《玻璃色的爱》第17章


サ那浊小?br />
说完,我转身离开办公室。
站在门外,我没有马上走开,因为我觉得我忽略了什么。
究竟是什么?我回想了一下。
对了,是陈姗姗。原来我忽略的,是她的美丽。刚刚被怒气冲昏了头,竟完全没注意到,她那别致得零落动人的美。
我又再次推门进去,却看到她俯在桌子上抽泣。听到开门声,她抬起头,被泪水融化了的眼妆,像似水墨的荷花。瘦得突兀的锁骨颤抖着,胸脯也跟着大幅度地起伏。
“对不起,我刚刚说得过激了。”我道歉。“就算你有错,我也不应该用那么粗暴的语言攻击你,我忽略了一个男人对待一位女士时应有的温柔与包容,请原谅我。”
说完,我看着她。即使哭,都哭得冷静,没有一点声音,这说明她很高傲,也很脆弱。对于她的外表,我只能用“冷媚”两个字来形容,从上到下,就连湿润的一根睫毛,都仿佛打着ISO的“媚女标志”认证。
她把头又叩在桌子上,继续无声的抽泣。
“我不打扰了。”我再次转身,准备离开。
“为什么?”忽然她说。“为什么你们男人,每个都帮着她,她就真的比我漂亮、比我好吗?难道只有她才需要赞美、呵护、关怀?大家都叫我女强人,女强人不是女人吗?”说完,她哭得更厉害了。
我很意外她会说出这样的话,特别是对一个陌生人。她在博取我的同情,这仿佛像是绿色的信号灯,告诉我下一步该踩油门。
我拿起她桌子上的纸巾,递给她。
她接过,擦了下鼻子,扔掉,然后抱住我的腰继续哭。
我忽然发现,她的身材,不是我梦里的那个黑袍女吗?
第十四章 王八蛋,亚伦
两个女人,可以用一分钟成为无话不谈的好友;或用一秒钟成为不共戴天的仇人。这之间不需要太复杂的理由。
不会聊天的女人,想要和另一个女人做朋友,就多去看看时尚杂志,多了解一些关于奢侈品的信息,这会比你对她侃侃而谈人生理想更实际和简单。
不会有人想刻意树敌吧?这可比做朋友要更简单。
金鑫和陈姗姗的矛盾,来源于安琪组织的“最美女人”评选,顾名思意就是选出全公司最美丽的女人。选票自然是男人来投,结果金鑫第一,陈姗姗第二,彭昱第三,自讨没趣的安琪只得到了第五名,在于淼之下。后来粗心的茜希把榜单邮件给所有同事,竟也抄送了陈姗姗,这便是导火索。
使矛盾激化,是一次公司年会上的“撞衫”事件。金鑫和陈姗姗穿了同样的礼裙,其实裙子是于淼帮金鑫选的。对于女人,这远比撞车更严重,几个不知深浅的傻老爷们,却还火上浇油,当场就给两位决赛的“超女”进行了投票,最终金鑫优势取胜。
女人的战争便这样无声无息并无情地开始了,一个人的友好不算友好,但一个人的战争就是战争,尽管金鑫还傻傻搞不清楚原因,但子弹打在她身上的疼痛还是晓得的。
我忽然想起《白雪公主》,恶毒的王后,千方百计地想要除掉白雪,不就是因为魔镜告诉她,她不够漂亮。其实男人和魔镜一样,魔镜代表的是大多数男人的意见。而女人啊,就是想不通,你最终只是要找到一个男人,只要他觉得你最美,不就够了?
早上5点钟,天还灰着,我轻轻坐起,伸手去摸床头柜上的手机。
我按下开机键,然后马上用被子裹住手机,生怕开机的声音吵醒陈姗姗。
5个未接来电,亚伦的2个、金鑫的1个、还有姚梦琪的2个。
3条短信,也是他们的。
亚伦:会议开得相当成功,我和于淼的提案获得空前的反响,等你来有家一起庆祝。
我觉得短信里的“空前”两字用得特别好,因为之前的确是空的。
金鑫:老师,谢谢你。
极为简单的五个字,加两个标点符号。
姚梦琪发的是语音短信:“再见到你很开心,”顿了一下,“你不会以为我真的是为了《N》的封面才答应你的吧?”又顿了一下,“那天早上你走后,就再没见过你。”她的声音忽然有些渐弱。“你知道那之后,我哭了多久吗?”
我沉默,又一笔风流债。
忽然,“哈哈,骗你的。”短信继续,她又恢复了正常的声调。“你不会以为我真的哭了吧?我像是那种脆弱得为了感情而哭的女孩吗?对于睡了一夜,第二天早上连味道都没留下的男人,我怎么可能会傻到,连为什么被人丢在酒店里都不知道就哭呢?哈哈……可我就是哭了,”她在短信里也哭了起来。“我爱你,尽管你可能嘲笑我根本不懂什么是爱,但我就是爱你。我等了你半年,每个月都往这个号码里续费,就是怕停机的时候你刚好打来。我终于等到了,你的声音,还是那么好听。但是你却不是因为想给我打才打的,竟是为了一份工作。我不知道该感谢,还是憎恨这份工作,我不会再做模特了,我也不会再往这个号码里续费了,但我会继续爱你,我要让你永远觉得亏欠我,从而记得我,这是我借上帝的承诺向你保证……”一小段沉默后,短信结束了。
我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身体忽然感觉没有力气,酒店的天花板也在旋转。
那两个熟悉的字又再出现眼前:混蛋。
我拿着手机,想要输“对不起”三个字,却迟迟下不去手。
我又听了两遍语音,然后删除,连同号码一起。
我傻笑,或者是冷笑,越笑越大声,越笑越歇斯底里。
“你怎么了?”陈姗姗被我吵醒,坐起来,把被也拉起来裹在胸前,只露出锁骨。“在笑什么?”
眼前这个女人,睿智、偏激,不光身材,连精神都瘦弱。
我们在办公室里待了前半宿,我做她感情的垃圾桶,任由她倾倒腹黑的情绪;后半宿,我们到酒店开房间,共同释放情欲。
女人容易“被上”的时刻,有五种:愤怒,需要发泄;悲伤,需要排解;孤独,需要陪伴;欲望,需要释放;以及,对于性的好奇。
五种占了四个,我们此刻在床上可以说纯属必然。
看看手机,再看看她,又一个新的受害者?
我停止了笑声,但仍保持笑容,冲着她说:“答应我件事好吗?”
“恩。”她也笑着,点着头,甚至不问我到底什么事,似乎还沉浸在昨晚的浪漫与甜蜜之中。
“别爱上我。”
“……”
如我所料的沉默。
“我还没说完,”我一把搂过她。“我已经爱上你了,从今起你就是我的公主,而我只是你的奴仆,我会去尽心尽力地爱你,而你不需要爱我,只需批准我陪在你的身边即可。”这能甜掉牙的话,我此刻说出来却是那么的淡然,看来我味觉失调了。我在做什么?我自己也不知道。
与其说我搂着她,不如说她搂着我,而且越搂越紧,好像一只考拉,而我只是棵树。
她眼里有泪,嘴角却挂着笑,小声地说着:“我批准。”说完,她开始吻我的身体,从胳膊到肩膀,再顺着脖子一路上到嘴巴。我缓缓地向下滑,把坐着的身体一点点地调低,最后到完全躺下。她和被子,一起翻到了我的身上,紧紧相依。
我喜欢这张宽敞并柔软的大床,无论是仰卧起坐还是俯卧撑,什么样的运动在上面做起来都不觉得累。
我们粘腻着,直到中午。
“饿了吗,公主?”我问。
“有点。”她刚说完,肚子就咕了一声。
“只是‘有点’吗?”
“呵呵,比有点多一点。”
“走吧,去吃东西。”
“恩。”
换了衣服,乘电梯下了酒店大堂。
刚退完房卡,就转身撞上衣衫不整的亚伦。
“亚伦?”我叫他。
“阿诺?”他一边系扣子,一边说。“我还有急事,约了于淼去公司,先走了。”
我从没见过他如此慌张。另外,看到我身边的陈姗姗竟然都没八卦一下,这绝对不是我认识的亚伦。要么,我刚刚看见的是亚伦的双胞胎兄弟,但他没有;要么,就是出什么事了。
我正在想着,忽然被一段高跟鞋的节奏打乱思绪。令人讨厌的噪音,很容易让人记住。
邱语芬?
我不相信这只是巧合。
我楞住了,而阿芬却很不以为然地,冲我挥挥手,然后潇洒地从我身边走过。手上粉色的皮包,应该就是孬孬那半年攒下的四万块。
我立即打通亚伦的电话。“我管你叫李奕凡,还是李亚伦,你‘王八蛋’!”我一字一字、清清楚楚地骂道。
这同样是个我多年没用过的词,而此时,我就站在五星级酒店的大堂上,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王八蛋,王八蛋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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