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子监来了个女弟子》第145章


不说话还好,一说话,每一个音节都是炽热焦灼的,每一个语调,都婉转多情地表达出一些旁的含义。
晏云之按着她纤细的腰肢拉向自己,啄着她的唇角,问道:“想好了么?”
“嗯,什么?”桑祈不太明白地蹙眉,只觉被他身上某个粗硬部位磨蹭的地方最是难受。
“想好了么?”他并不加以解释,只是又问了一遍,“要我吗?”
明明是问句,可似乎说出来也只是走个过场。关于回答,他早已心中笃定。
虽然前半句话,桑祈不太懂,但后半句很确定,春水盈盈的双眸注视着他,说不出的楚楚动人,坚定地回道:“要。”
而后便真的得到了他。
关于得到方式的意外与惊讶,则被他堵住柔唇,悉数吞没在一连串的呜咽里。
她终于真正明白了梦里的那个眼神,什么是带着痛苦的甜蜜。为何明明每一个关节都在紧绷地想要抗拒,却又每一个毛孔都舒展开来,放纵全身心去相迎。
这般矛盾,是只有他能给予的体会,神秘而浩大,万物合一的幸福。
晏云之也是一样的感受。
她的这个好师长,好师兄,一开始还记得教书育人,不久之后,随着教学相长,渐渐也将一切知识都抛在了脑后。回归到灵魂深处的震颤,只遵从本能的呼唤,与她的心意交相呼应。巫山生云,翻腾覆雨。
桑祈是不信天命,不信鬼神的。
却在某一个瞬间,只觉灵魂出窍,离开了自己的身体,在一片朦胧的,五彩斑斓的迷雾里,与他的灵魂相遇、纠缠,完全交融在了一起。
想来这灵魂出窍的功夫,太耗费能量,接下来她便觉得四肢瘫软无力,除了连连喘息颤抖,什么也做不了了。
可身上的那股热度依然未褪。
没过多时,又在他的召唤下再度释放。
身体,心灵,完全被他掌控。
这浩淼的天地间,每个人生来都是孤独的。身边之人,皆是过客。永远只能在某一段时间,陪伴我们做某一些事情。大多数时候,则是形单影只。路只能自己走,一切都要自己面对。
因为那些本该陪伴她一程的人,离开得太早。桑祈尚且年幼的时候,就懂得了这个道理。
所以她一直想握紧手中的武器,尽全力能够任何事情都靠自己。
不去养成依赖他人的习惯,也便不至一朝落魄,无枝可依。
然而这一天,她遇见了一个奇迹。
终于窥探到尘世间,还有这样的奥秘,一个让两个孤单的个体,可以合二为一,连接成一个完整的整体的天机。
她得到了他的一部分,再也不会孤独了。
几番交融,无数次起起落落之后,桑祈依偎在晏云之怀里,筋疲力尽,唇角却噙着笑意。
晏云之帮她拢了拢汗湿了贴在侧脸上的长发,轻轻按着她的小腹,暧昧一笑,问道:“笑什么,舒服了?”
桑祈一阵害羞,别过头去拧他的胳膊,假意嗔道:“才没有,疼死了,你这伪君子,居然这样欺负我。”
“是么。”
被人骂了是伪君子,他也不生气,只是微微挑了挑眉,而后一脸平静,用关怀的语气道:“那以后不做了。”
“……”
桑祈无言以对,又狠狠掐了他一下。
他又抱了她一会儿,才低低笑着放开,起身帮她去拿帕子擦拭。
桑祈躺在毛毯上看他,不由得在心里暗暗比较了一下他的身体和自己曾经不小心看见过的那个男人的,感慨果然还是他的好看。穿着衣服的时候,看着还是挺清瘦的,没想到里面很有料嘛。
晏云之却是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想的又脸红,一抬头,迎上她的视线,问道:“还想要?”
而后有些为难的样子。
“我倒是没问题,但刚才是谁哭着哀求不要了来着……”
桑祈二话不说,拎起手边的枕头就扔了过去。
晏云之灵活地一偏头避开来,拾起一旁的衣服穿上,边整理头发边恢复平常的语气,不再同她打趣,只是温声道:“外头的人估计也都起来了,我出去看看,你再休息一会儿吧。”
说着拢好头发,理好衣襟,复又变成平日里那个干净清冷的白衣神袛,俯身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
桑祈确是想起也起不来,只好顺从地点点头。
☆、第一百五十三章 :只是一个朋友应尽的情分
外头的人当然起来了,不但早就睡醒了,还以为大司马和左将军丢了呢。
少数几个离大司马的营帐较近,还比较明事理的,隐约猜到了是怎么回事,自觉地守着帐外三尺,不让旁人靠近,被问及理由,便装傻往地上一指,称积水较深,走过去鞋要湿的。
什么鬼理由,真不愧是桑祈带出来的兵。
闫琰抽了抽嘴角,刚想冲进去,就看晏云之迈步走了出来。看上去应该也是睡得不错,姿容皎洁,神清气爽。
于是白了拦路的几个人一眼,心道是哪有什么积水。上前拦住他道:“兄弟们已经开始干活儿,战场收拾得差不多了,明早应该就可以开拔,进入岳城。我已经先派一队人马过去了。”
晏云之边往前走,边应了声:“好。”
对方个子比自己高,腿比自己长,本来平时就跟不上,最近腿脚不太好,追起来更是费劲。闫琰一着急,在后面喊道:“可是桑二又找不着了,莲翩都快急坏了。”
帐内的桑祈一个心虚,悄无声息地往里侧缩了缩。
却听晏云之从容道:“放心,在我那儿。”
“啊?”闫琰惊了惊,看看营帐,再看看他,欲言又止。
又听晏云之说了句:“还睡着呢,让她再睡会儿吧,我们去你那儿说话。”
语气非常平常,让人不由信服,觉得不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桑祈只不过是太累了,在他那儿睡了一觉而已。
闫琰“哦”了一声,挠挠头跟了上去,还不忘嘟囔一句:“真能睡。”
帐外围着的几个士兵,面面相觑,不得不在心里感慨了一句,大司马真是神人啊……右将军也……真是单纯啊。而后清清嗓,终于从帐边撤走,各忙各的去了。
桑祈疲乏得很,果真在他那儿又睡了一觉,待到晚上,才趁人不注意,悄悄溜出来,回到了莲翩身边。
莲翩已经听闫琰说了她在晏云之那儿了,倒是没一直操心到现在,可是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有什么不对,蹙着眉凑上来,胳膊肘推推她,问道:“小姐,没出什么事吧?”
“能出什么事啊……哈哈。”桑祈干笑着,拿了水囊喝水,佯装不解。
莲翩问了半天,也没套出话来,只好作罢,但看着第二天她骑马的姿势表情,就明白了几分。
桑祈对男女之间的事,向来不感兴趣,一知半解,不代表她也一样。
毕竟跟府上的婆子丫鬟接触多了,私底下传阅的那些见不得光的画册她也看过,并且听说过各种各样的相关知识。对于桑祈在晏云之的帐内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心里已经猜出一二。
在岳城安顿下来后,她便去了一趟郎中那儿,回来给桑祈熬了一壶热茶。
桑祈接过来一闻,就皱了眉头,疑道:“这什么玩意?”
“红花。”莲翩没好气地答道,在她身边坐下来,一脸说教的表情,“你也真是,就不能注意着点,一个没看住就……大司马也不为你想想,毕竟没成亲,你又在孝期,万一不小心身怀有孕,传出去可怎么办?”
说着,仿佛看到桑祈已经怀孕了似的,开始忧心忡忡起来。
桑祈尴尬地咳了咳,面红耳赤,绞着手指头,低头道:“那个……他……”
“他什么。”莲翩白了她一眼,“你就知道他好,永远偏袒他。”
桑祈吐了吐舌。
“也不是我偏袒……他……还是有帮我推拿过的。”
用细如蚊讷的声音,说完了这句话后,为了不让莲翩操心,她还是把这碗红花水喝了下去,也算是上个双重保险。
莲翩看她喝得干净,方才满意。
事已至此,多余的她也不好说什么。只叹了口气,叫桑祈还是多小心些,便去睡了。
然而,比起操心她会不会怀孕来,眼下还有更棘手的问题。占领岳城后,原本松了一口气的将士们,很快便发现了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岳城里物资紧缺,根本没有存粮。
本以为可以暂时获得甄远道部剩下的补给,不必像之前那样着急,等待后方队伍上来的他们,再一次陷入尴尬的境地。
塌方的道路尚未可以通行,而他们的粮食,就算再节省,也只够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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