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军入瓮》第22章


她是第一个走出食堂的。酒过三巡,任家乐的肚子已经饱得鼓了起来,士兵们却有誓不罢休的气势,每桌都又搬来了一箱的酒,忧愁着想家的兵借酒浇愁,有心事的兵借酒吐露心声,还有些乐呵呵地在拼酒。他们菜都吃得不多,倒是酒喝了一杯又一杯,一箱又一箱。
他们还在继续下去,任家乐顿感一个女人不适宜在这样的场合,怕影响了他们的情绪就准备先走。任家乐对顾重远和桌上的人道了一声后,便走了出去。
高原上的晚风冷飕飕的,没有遮蔽地呼啸而过,四周太过空旷,所以风声尤其得大,刮过耳边能听到响亮的呼声。在这里生活的人冬天的时候皮肤都是干燥龟裂的,任家乐在这里不过住了几天,就觉得皮肤摸上去特别的干。平常这风刮过的时候任家乐老是会不自觉地颤抖,简直冷到了骨子里,可是今天喝了杯酒后身体就异常得热,风吹过的时候把她体内体外的热意都吹散了,格外得舒适。
她在寒冷的夜里踽踽而行,忽然想起了顾重远说过的话。她抬头,仰望天空,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身处高原的缘故,她从未感受到天空离她如此得近,仿佛就在她头顶不远处。
她清楚地看到了天边的圆月,圆月上坑坑洼洼的,好像一幅嫦娥在喂她的小兔子的图画。夜幕中星星不多,仔细看才发现几颗淡淡的恒星。她想起银河系里那唯一的一颗恒星——每当我们感受到温暖,那其实是它在八分钟以前给予我们的。而这些星星呢,我们之所以感受不到他们,是因为他们离我们太远了,也许连我们看到的光亮也是它们几天前射出的。可不管怎样,它们在夜晚带给了我们不一样的慰藉,让我们的思念和思绪有了寄托。
嘿,天上寥寥的星星在朝她笑呢,仿佛在告诉她,任家乐,你一定会幸福,希望你永远快乐。
她哈了一口热气,白色的雾气在随着风飘散了空中。在空旷的草原里走了一会儿,任家乐就已经被冷风吹的清醒,凛冽的风穿过了羽绒服和军大衣钻进了她的里面,她把大衣裹了裹紧,折回了路,慢慢地走回了自己的帐篷。
她在帐篷里休息了一会,刚准备熄灯躺下睡觉,就听见帐篷外一阵吵闹和哄笑声。她皱了皱眉头,坐在床头探听着声音的来源。忽然她帐篷的门帘被掀了起来。
任家乐转头就看到了一脸通红的顾重远被后面一大群人使劲推了进来。顾重远被推的一个踉跄,向前了好几步才站稳。他抬头的时候发现任家乐在打量着他,他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好愣愣地立在了原地。
帐篷外的人把人送到地方后就嬉笑着离开了,话语声越来越小,最后任家乐听见了远远地传来高昂却又舒缓的军谣声,“寒风飘飘落叶,军队是一朵绿花,亲爱的战友你不要想家,不要想妈妈,声声我日夜呼唤,多少句心里话,不要离别是两眼泪花……”,此起彼伏的声音嘹亮中带着孤独的苍凉,声音越来越远,慢慢地湮没在沉默的黑夜里。
与外面的寒冷不同的是任家乐营帐内越来越高的温度。
顾重远此时此刻全身上下有一股热气在往外涌,肚子涨得厉害,头也有些晕晕的。他恍恍惚惚地看见任家乐站到了他面前,用冰凉的手指触碰到他脸上滚烫的皮肤,她的手像冰块一样压去了他身上的一丝火热,他想要更多的冰块……忽然冰块离开的他的脸,他不舍地抓住了那对现在的他来说仿佛救命稻草的冰凉,继续放在了他的脸上,抚摸……
任家乐吓了一大跳,顾重远在做什么?他也有这么火热的一面?她以为就算是喝醉了酒,他也照样会冷静自持、雷打不动的。可他现在虽然冷静地看着她,却是用力地抓着她的手,放在他的一边的脸颊上,过了一会儿又抓起她的另一只手放在了另一边。
她敢肯定他是喝醉了。她叹了口气,固然想保留这丝温存,但是不想在这样的情况下,他是因为喝醉了她才能靠近他,她若是欣然接受,是否显得太过落魄了。
她想抽回双手,刚一用力,就被顾重远握得更紧了,死命地抓着她,不肯放手。
她有些着急,却听顾重远暗哑的声音开口:“小乐,别动。”
他……说什么?任家乐诧异地准备狠狠地捏一把自己的肉,无奈手在顾重远的脸上,被他牢牢地固定住,只好作罢。
“顾重远,你说什么?”任家乐的手在他的脸上渐渐发烫,手心开始冒手汗。
顾重远把她的手翻了个身,任家乐的手背贴着他的两颊,他舒服地呼了口气。而后他直直地盯着她,竟朝她笑了一下:“小乐,给我点时间……给我点时间,我很热,等等我就会走的,会走的……”
Part 18 (^o^)/开船啦~
顾重远说的语无伦次的,任家乐愣愣的,根本没听清明白。她只知道现在顾重远手里抓的是她的手,嘴里喊的是她的名字,心里想到的是她。
是她!他并非醉得一无所知,至少他知道现在在他面前的是她,是她任家乐!任家乐欣喜得尖叫都快呼之欲出了。她的心脏在砰砰砰地跳动,快得让她喘不过气,她的胸脯大力地起伏着,她估摸着此刻的心跳估计都快突破一分钟一百八十下了!
她的心蠢蠢欲动;而她的脑袋里顷刻之间空空如也,只剩下了眼前的男人,除了顾重远,她什么都不愿去想了。
她现在想靠近他,想拥有他,只是他,为此不顾一切,就算他带着绵绵醉意,就算他明天就把她给忘了,但是今晚将是他留给她最好的礼物。如果她的身上留着他的痕迹,那么即使这辈子无法和他如影随形,但至少他曾在她的生命里有过最美好的回忆,她将此生无憾。
她爱他,只求今晚,共享良宵,从此再无他求也在所不惜。若过后回首,那是她曾经执着爱着他的证明。她这样爱过一个人,何其幸运。
任家乐缓缓地向前,快要陷进顾重远的怀抱里才停下。她踮起脚用冰凉的额头抵着他滚烫的下巴。顾重远并没有后退,反倒更加靠近了她,他放开了他的手,伸出手紧紧地把她抱在了怀里。
她微微仰起头注视着他深邃的眼眸,轻轻地问:“顾重远,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顾重远低头,声音低沉有力:“小乐,我……”
任家乐没有再给他说话的机会,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对准就凑了上去,双唇印在了他的上面。顾重远有些僵硬,半天没有动静。任家乐豁出去了似地先吸住了他的唇,顾重远的嘴稍稍动了一下,任家乐抓准了时机就把舌头伸进去勾住了他的。
任家乐后来想起这次时顿感无限羞涩,作为一个女人,怎么可以对一个男人如此主动,还好顾重远是醉着的,否则一定会认为她是个放荡的女人,可他哪里知道那是她的初吻,她的第一次。
只是当时仿佛疯了似的,不管不顾,一心只为了亲近他。她知道,也许他明天醒来会震惊会后悔会恨不得离她越远越好,她明白如此这般的后果,到时她一定会让自己给他一个潇洒离去的背影。
但是,她在此时此分一定要留下他,因为至少在这时他是想着她的,念着她的,属于她的。
顾重远似乎被触动了,慢慢地回应地回应了起来,从刚开始的被动直至反客为主,从最初的轻揉慢捻到最后的狂风暴雨。他用力地吸着她,搅动着她的嫰舌,她的口水还来不及咽下去就被他卷走,他的吻就像顷刻之间突如其来的潮水将她彻底湮灭。她被吸得喘不过气,只好嗯嗯乱叫。
顾重远这才发现了她的不适,松开了嘴,低头鼻子抵在她的上面,两人都趁着这个间隙剧烈地喘息。顾重远呼出的气直直地喷洒在她的脸庞上,好像有几千几万只蚂蚁在她的体内不安地爬动,搅得她内心无比骚乱,心痒难耐。他就在她的面前,她想立刻就得到他,不管付出多少代价。
她抬起小脸用媚得可以滴出水来的眼睛望着顾重远。顾重远的脑袋又倾了下来,他这次格外温柔,摩挲着她的唇,舌尖在她的双唇上画着圈圈,而后反复含着她的上下唇,轻轻地舔。
任家乐不懂这些吻法,只知道她现在如同失了魂般,这样温柔且耐心的顾重远更加让她抵抗不了。她受不了地叫“唔……嗯……”,极其难受似的,声音也越来越大。
顾重远放在后背上的手慢慢偏移到了她的腰部,又一点点向上,又仿佛怕触犯了她,抵在了胸^部下面一个不尴不尬的位置。任家乐把手放在了他的手背上,横着握住他大手的一半,推着它缓缓上移,顾重远的两手就这样被抓着隔着内衣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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