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而非》第3章

液纹湫以恕?br /> 林耀看着在窗前默默抽烟的林是，什么都未说，悄悄地退了出去。他知道，这几年林是过得并不快乐，但是他更知道，当初是林是对不起希安。只不过，情爱这回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况且一个是表哥，一个是喜爱且怜惜的朋友，他不知如何把握，索性什么都不说。
林是记得初见希安是在B市最好的饭店，站在余居城旁边的她脸上有不安，还有羞涩。
余居城牵着她的手，笑着介绍：“哥，看，这是我女朋友希安。”然后指着林是说，“这就是跟你说过的林是，我哥。”
希安红着脸，故作大方地仰起头说：“你好。”灯光下的眼睛熠熠生辉，脖颈红了一大片。
林是刹那间就心动了。
希安那时才上大二，家境清贫的南方人。趁着希安去卫生间的时候，余居城问他：“哥，你有没有什么好工作是适合大学生兼职的啊？”
林是漫不经心地吃着菜，问他：“那要看那人是谁？还有什么工作对他来说是好的。”
余居城看看门外，解释：“希安现在在老袁的酒吧兼职。你也知道，他那酒吧鱼龙混杂，虽然我交待过老袁照顾她，可还是不怎么放心。毕竟酒吧不适合希安这样的女孩子。”
林是放下筷子，说：“那好，我帮你看看。”然后语气闲散地问：“怎么了？这次真动心了啊？”
余居城笑笑，说：“老实和你说，希安这人不错，和她相处久了你就知道了。我是挺喜欢她的。”
“嗯，她也算漂亮的了。”
余居城夹了一筷子鱼肉小心地挑好鱼刺，放到希安的碗里，慢悠悠地说：“漂亮固然是好，但是绝不仅仅因为漂亮。”
林是望着他，意味不明地笑笑。
希安回来刚刚坐下包里的手机响了，她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弯下腰说声不好意思就出去接电话了。
再进来的时候对他们抱歉地说：“这次真是对不起，我得先走了。室友叫我回去，说有班级活动。”
余居城体贴地替她拿起包，说：“没关系的，我哥不是外人。他这次从国外回来就不出去了，大家见面的机会多着呢。”
林是也对她笑笑：“没关系，又不是外人。”说得希安脸上红了又红，最后只对他点点头就出去了。
三天后的蓝鱼酒吧，林是看见了穿着酒吧制服的希安，嘴唇是很鲜艳的颜色，英挺的眉毛还有神采奕奕的眼睛非常吸引人，希安的美是带点男孩子的英气的。
希安的这份兼职是余居城出面帮她找的，当初希安请他帮忙的时候，只提出一个的要求：在不犯法的前提下赚最多的钱。其实余居城不大不小，也算是个富二代，希安想要的那点钱他完全不放在眼里，只是他了解希安的自尊还有她的倔强，贫苦人家出身的孩子，总是比较敏感。
林是走到正在休息的希安身旁，客气地打招呼：“希安，你在啊？”
希安抬起头，仔细地辨认了一下，略带吃惊的语气：“你也过来泡吧啊？”
林是今天的穿着很随意，或多或少减少了希安的不自在。他微微扯起嘴角，说：“不是，我是专门过来看你的。”
希安放下手中的杯子，有点拘谨地问：“余居城让你过来的？”
林是反问她：“你们这边什么酒比较好？给我来一杯。”
希安看着他，顿了顿说：“晚上喝酒对身体并不好，要不我待会儿请你喝奶茶吧？我知道附近有一家奶茶店，味道不错，冬天喝下去很暖和。”
林是点点头，问她：“什么时候下班？”
希安拿起桌子上的手机，看看时间，回答：“明早七点，不过待会儿会有人来替我一会。我们出去一个小时没问题的。”
“我听居城说你想换工作？”
希安仿佛吃了一惊，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他真的这么说的啊！我没有啊。”然后好像想起了什么，笑着说：“肯定是他不放心我在酒吧工作，都说了没关系的啦。袁叔叔一直很照顾我的。”
“要是有一份工作工资更高，你愿意考虑一下么？”
希安仔细地想了想，回答：“我还在上学，平时只有周六周末有空。我不想给别人添麻烦，如果这份工作是看在你或者余居城的面子上的话，请允许我拒绝。”
林是眯着一双狭长的眼睛看着希安因为努力思索措辞而泛红的脸颊，好笑地说：“对方想在双休日给孩子找一个家教。”眼角瞥见希安略微皱起的眉，接下去说：“其实也谈不上是家教，对方只是一个五岁的小男孩，因为一直在国外生活所以一时难以适应这边的环境，家人希望找一个脾气好一点的人陪陪他。小家伙很可爱，中文很溜。”
听完，希安微笑着说：“我先去试一天，可以的话，我们就成交。”
从酒吧出来已经是十二点了，风很大，希安围着宽宽松松的格子围巾，看上去更加的楚楚可怜。
“你很冷么？”林是看着希安一直在往手上呵气，忍不住问她。
希安跺跺脚，笑得天真烂漫，回答：“我冬天的时候很怕冷。你冷么？我可以借一只手套给你。”说着便递上一只贴着布兔子的手套给他。
“谢谢。”其实并不冷，但是这样的话，就好像和你肌肤相亲了，我们又近了一点。
两个人坐在气氛安静的奶茶店里，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其实我也不是很喜欢在酒吧打工啦，只不过那边的工资比较高。说实话，我一直比较缺钱。”
林是看着希安此时安静下来沉思的眉眼，　不由一怔。
回去的时候差不多已经十二点半了，快到门口的时候，林是问她：“今晚要是累的话我帮你和老袁说一声，我可以送你先回去。”
希安低下头，又扬起，爽朗地笑了：“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可是拿工资的说，我们要对自己的工作负责哦。”
林是看着希安走进酒吧的背影，不觉失神，他心里一直有一个人，她说过同样的一句话：无论多么卑微的工作，我们都应该对它负责，况且世上也没什么工作是卑微的。林是没办法忘记她那时候异常认真的眉眼，她和希安真的很像。
换工作
第二天七点过一点，希安走出酒吧，就听见有人叫她：“希安，这边。”声音沉着有力。
希安走过去，看着坐在车内的林是，惊讶地问他：“你怎么在这边啊？车子不错嘛。”银灰色的路虎新款，车型很帅气。
林是嘴角微挑，打开车门走下来，说：“我来接你回学校，顺便把这件衣服给你，本来是买给我姐姐的，可惜码子买的太小了，她穿不下。”然后替她把副驾驶座的车门打开示意她进去。
希安不好意思地摸摸头发说：“难为你这么早就来接我，谢谢啊。”
希安难得这么近距离地观赏名车，哪舍得安安静静地坐在座位上，随便和林是聊了一会儿天就上蹿下跳地想跑到车的后座。
“林是，我想躺到后面睡一会，可以么？”希安存了点小心思问。
林是只装不知道，没什么表情地点点头。过了不一会儿，趁红灯的时候往后面一看，希安竟然真的抱着手臂睡着了，有点凌乱的长发垂在胸前，很安静很乖顺的样子，像只听话的宠物猫。
希安一觉醒来只觉神清气爽，愣了十多秒钟才意识到自己是在林是的车上，往前一看，正对上林是望过来的目光，不由赧然：“真不好意思，太困了，总是会在车上睡着。”　看看外面的景物，发现自己已经是在学校外面了，正要打开车门下去，被林是一把拉住，希安抬起头看他，眼神带了询问的意味。
“别忘了你的手套。昨天晚上谢谢，它戴上去很暖和。”
希安释然地笑笑，说：“不用谢的，还应该谢谢你呢，一大早就送我回来。”
回到寝室刷了牙随便抹把脸就直接上床睡觉了，直到下午四点才起，醒过来室友们都不在，希安无所事事，瞥见桌子上林是早上给她的袋子，打开一看，是一件红色长款的羽绒服，S号的，摸上去手感非常好，希安想到底是开路虎的有钱人啊。
第二个星期六早上的时候林是开车来学校接希安，校门口他长身玉立，闲散地站在车旁。远远看见希安穿着那件他送的衣服走过来，小小的腰身被衣服衬得恰到好处。林是果然料得没错，希安的骨架偏小，166左右的身高穿S号刚刚好。
“周六这么早就让你起床来接我，真是不好意思了。其实你给我地址的话，我自己也可以搭公车去的。”希安有些内疚地说，毕竟周六不睡懒觉的人不多。
林是看着希安像搽了层胭脂一样红扑扑的脸，笑笑：“我又不是外人，别客气。”
希安只觉得自己的脸像是刚出炉的包子，热腾腾的。
林是驾车开到B市郊外的一处别墅区，最后停在了一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