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芳》第424章


邢朵白了他一眼,随后便将视线重新落回残花之上,说:“不说算了,反正我也不好奇。”
亓官蜜蜜挫败,蔫了的香精脑袋耷拉在邢朵肩膀上,闻着透鼻的靡香,邢朵才稍稍从适才的哀伤里步出。
“即使朵朵不说,我也知道,”亓官蜜蜜靠近邢朵的耳朵,靡软的气息喷在耳廓上,他说:“在想东方晨……是不是?”挑起半边妖异的眉,亓官蜜蜜并不想从邢朵那里得到回应,因为从她的反应来看,他已知道自己的猜测是对的。
也是,他猜测邢朵的心思那简直就是一猜一个准儿,邢朵都怀疑他上辈子是不是她身体里的蛔虫。
当然,这种猜测已从前情种种中不攻自破了。
邢朵刚刚那种奄奄一息的模样瞬即攻城略地的卷土重来,立时由原来的大好青春年华萎顿成一七老八十的老太婆。
亓官蜜蜜脑袋枕着邢朵,随同邢朵一同看着园里衰败的花卉,直看到远方行来的黑凤凰才犹若叹息似的说道:
“既然放不下,为何不把他追回来。”
卷三 美男们,表怕嘛~~ 第一百四十六章抢回来
第一百四十六章抢回来
邢朵惊不可言地盯着亓官蜜蜜,她无法相信刚刚那句话是从他这妖精的嘴里吐出来的,从来她就知道亓官老妖精是醋缸,啥时候变这么知书达理了?
“你你你……”啪的一声邢朵给了自己一巴掌,刚想舒畅地问一遍自己心中的疑问,就听亓官蜜蜜扯开她的手说:
“我没开玩笑。”
邢朵承认,她刚刚拍自己那一巴掌是白打了
“为什么?”邢朵就发现,这些日子她总是在问为什么,问科林,问孔溪,问亓官蜜蜜……为了表示一下自己不仅仅会问“为什么”,遂补充道:“你应该反对我去找东方晨才对。”
亓官蜜蜜挑眉:“我为什么要反对?”
邢朵眯着眼睛:“你为什么不反对?”
亓官蜜蜜抬起香精脑袋抬手揉了揉邢朵那张表情丰富的脸,说:“我和东方晨自幼认识,必要时刻他肯定会站在我这一边。”
呃……他这算是拉帮结派?可是……
“可他现在都不记得我”好吧,虽然亓官蜜蜜话中内容漏洞百出,但邢朵直接选择忽视了,唉——色字头上果然有刀,而且还不是一把两把的说。
“你不去确认一下怎么会知道他不记得你呢~~”亓官蜜蜜突然变得妖冶,目光也是掐出水的柔媚,邢朵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立时一个耳光就过去了。
“再乱用美人计老娘就剁了你”然后笑嘻嘻地目迎走近了的黑凤凰,说:“凤凰,有事啊?”
刚刚的一切自是被黑凤凰尽收眼底,心中憋笑,脸上木得都快变大树了,她强忍着说道:“马车已经备好,不知夫人何时出发。”
对了,今天可是要回芳洲的,可……邢朵脸上瞬时萧索,侧头看着顶着一面五指山的亓官蜜蜜,他刚刚说的那句话,是何意思呢……
亓官蜜蜜回以邢朵一个甚是灿烂的笑容,加上他的妩媚妖娆,邢朵真的好想扑上去把这妖精的衣服扒得精光,只可惜旁边还有一大树木然立着呢。
其实亓官蜜蜜的意思很明白,他是在坚定邢朵寻找东方晨的信心,不过他真的想让邢朵把东方晨也收入群夫的行列吗?剡王都不知道,更别说是鬼了
拧眉沉思了许久,邢朵一拍定音,抬头吩咐黑凤凰:“今天先不走了”然后连解释一下都懒得解释,直接推开亓官蜜蜜冲出黑府。
冲到古街之上,邢朵才想起一个很是重要的问题——她不知道东方晨在哪
思量了一番,东方晨无外乎三个地方可去,一是玉龙书院,二是刑部尚书府,三是……百毒门……咳咳,谁能告诉告诉邢朵,百毒门再哪里?以前东方晨可没告诉过她。
依据就近原则,邢朵选择了刑部尚书的府邸。在街上拦了一辆马车,车夫一听吩咐便飞快地驱车而去,到了刑部尚书府,不经车夫呼唤,邢朵就打起车帘跳了出去,径直奔着府门而去,但刚迈出一步就被车夫给拽了回来,邢朵不及询问,就听车夫大喝道:
“还没给车钱呢”
邢朵一愣,然后反射性从胸前一直摸到屁股后面。车夫看邢朵在身上乱摸一气,以为她是要赖账,行动还是其次,嘴上立时不依不饶起来,简直都快把邢朵深埋地底的祖宗们都给刨出来了。
邢朵苦的脸都能掐出苦水,出门时太急切,都忘了身上没带银钱这件事,现在这情形,如果车夫骂她几句就能抵掉车费,那她甘愿被他骂一骂了
可是……邢朵就见车夫嘴巴启启合合,但丝毫没有一点要免去车费的意思,而且无论邢朵怎么说,连让他在尚书府外等一会儿她去借钱的话都说出来了,但车夫就是拽着她不放手,认定了邢朵想要赖他的帐,邢朵恼怒,这车夫也忒他祖母的死心眼哩
手臂被车夫拽的红痛,邢朵向着自己的方向扯了扯手臂,车夫以为她要逃,立时收紧了手臂,同时又是一阵咒骂,围观的人已经把刑部尚书府门口围堵得水泄不通,只听一声布帛破裂之声,邢朵一大截白生生的臂膀毫无阻隔地呈现在车夫以及所有看热闹的人眼里。
邢朵脸色怒红,极力放缓了语气才不至于声音因为恼火而颤抖:“我又不是真的赖你的车钱,我都说了,我这就去给你借钱,你……”
车夫一声狞笑:“你这样的人我见多了,”然后似是征询赞成地环视一圈看热闹的人群,在成功赢得所有人的唏嘘后,才道:“看你人模狗样的,居然会学着那些下流东西尽做些偷鸡摸狗的事情。”
邢朵气恼:“谁偷鸡摸狗啦”偷也不偷你这样的
冬日的风,虽然是在偏南的地区,可也裹挟了许多寒意,这时裸露在外的手臂已经被冷风刮得起了一层白色战栗,看起来好似肿了一块似的,邢朵心痛,这得吃多少补品才能把这刻的消耗给补回来。
“她欠你多少车钱?”温润如玉的声音,片刻就让吵吵嚷嚷的人群安静下来,车夫随着这一声看过去,立时堆砌起脸上谄媚笑容,低身下去:
“东、东方大人”
从邢朵的后方,朝着车夫方向咚得一声甩过去一锭银子,足有十两,邢朵别说坐一次马车,坐它一个月都够了。
邢朵小牛喷气,气呼呼地在车夫拿住银子之前就先行抢了过来,然后指着自己被扯坏了的衣服袖子,冲着车夫吼道:
“精神损失费”妈**,没要你一百两都算便宜你这吃鞭子的了。
车夫自是不会吃这份亏,立时就伸手去夺取邢朵手里的银子,但刚伸到了一半的手,在视线碰触到邢朵后方的狠厉后,立时又悻悻收了回去。拿了插在马车车辕上的鞭子,口里不出声地骂骂咧咧,但终是不敢再说什么就走了。
随着车夫的离开,围观的群众也相继散去。邢朵握着手里的足有十两的银子,微温的热度,似乎还带着他的体温,一时间,不说话,不回头,不放手。
肩上忽而一暖,眼角撇到肩上多出来的深蓝色,淡淡的草药香,弥散在微寒的空气里。
“……要不要……进去……”
“好。”都不等身后的东方晨说是进哪里,邢朵就迫不及待地应承了下来,而且不待他进行再次邀请,邢朵已经转身笑着向刑部尚书府府门走去,嘴巴都快咧到耳朵上了。
邢朵在前面兴高采烈地走,东方晨在邢朵身后默默跟着,邢朵在前面继续兴高采烈地走,东方晨依然在邢朵身后默默跟着,邢朵在前面始终兴高采烈地走,东方晨如一地在邢朵身后跟着……
“小……邢夫人,那里没路了……”
邢朵脚下步子一顿,悻悻转过身,指指东方晨后面,说:“你领路。”人果然是不能太兴奋的,乐极生悲有可能说得太大发,但保持一颗中庸的心,到什么时候都不至于被生活的大起大落所击倒。
东方晨将邢朵领到一间不算很大的会客室,在门口和一个小丫头说了些什么,才走进会客室。邢朵向来随便,不经东方晨请让,自己已在一张凳子上坐了下来,见此,东方晨也不说什么,提起一把白瓷描画三色花草的茶壶倒了两杯茶,一杯递给邢朵,说:
“暖暖身,身子畏冷容易害风寒。”
粗心大意的小白朵完全没有注意到东方晨在说这句话时的一处重要信息,只是接过东方晨手中冒着热气的茶盏,心中一阵温暖舒适。
轻啜了一口,身体果真没有适才那么寒冷,因此咕嘟嘟只一眨眼,邢朵就把杯子里的茶全数喝光光,喝完了脸皮还特厚地把杯子举到东方晨面前:
“还要。”
东方晨抿着唇,不知道究竟想要表达怎么样的一种表情,不过并没有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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