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芳》第423章


黑凤凰转回身,对邢朵说:“她还没死,不过再这么一直闭穴下去,那她的生与死,就真的成了个未知数。”
邢朵垂眸思索片刻,再次抬头时,已经比适才的神情坚定不少:“可我不会解穴。”她不能死,起码现在她还不能死,她要看着自己怎样夺回东方晨,之后她愿意死多少回,她邢朵都不再过问。
如此记定,就只缺了一个可以给柳轻蝉解穴的人,然而……
邢朵苦道:“凤凰,你会解穴吗?”
黑凤凰摇着头:“只是懂些皮毛,但这穴道是萧侍郎封住的,即使是亓官当家都无法确定能解开。”
萧正泰就那么厉害得没天理?平时根本看不出来的说。
邢朵走上前去,越过黑凤凰重新站到柳轻蝉近处,俯身下去对其身体就是一阵拍打,黑凤凰惊不可言:
“夫、夫人,你这是做什么?”
邢朵头也不回,说道:“解穴呀”好歹也看过不少本医术,穴道神马的还是略懂些的,虽然连黑凤凰那点子“皮毛”都赶不上,但好歹……艺不高胆子却很大,说的就是咱
黑凤凰从邢朵那听到这么一答案,腿肚子都开始打斗,她颤着声音说:
“夫夫夫人,你这么……这么拍下去,即使能活……到时候估计也、也活不成了……”这果然是有仇的,要不一般人不会这么干。
邢朵恼怒:“那现在该怎么办?”总不能干看着什么也不做吧,那不还是死路一条?
“朵儿想救她?”忽然,仓库门口骤然响起萧正泰那小不懂事的声音,邢朵想,这是有史以来萧正泰第一次做的最懂事的事情——在该出现的时刻出现。
邢朵欣喜若狂地扑向萧正泰,说:“快,你快给她解穴”
萧正泰扳着脸:“她死了岂不是更好?”
邢朵皱眉,想要解释些什么,但碍于与东方晨有关,最终没有说出口,只是赌气地转过身去,低吼:“你救是不救?”
萧正泰长长喷出一口闷气,擦着邢朵身体走过去,直把邢朵撞开一二迟远他才继续向柳轻蝉所绑缚的地方走去。接着只听一阵闷声拍击,萧正泰便回过身来,走回邢朵身边,不看邢朵一眼,说道:
“好了。”
抬目瞅瞅闹别扭的小嫩葱,眨了眨眼睛,邢朵拍拍萧正泰的胳膊以示安抚,然后目光掠过中间隔挡着的黑凤凰,皱眉道:
“她怎么没醒?”邢朵口中的她,自然就是柳轻蝉。
“被封了这么久的穴道,她如果这么快醒来,那我天下第一的名号岂不是虚有其名?”
邢朵撇撇嘴,还记得他是天下第一呢?一点天下第一的风度都米有
黑凤凰唤人将昏迷着的柳轻蝉抬出去,是调理是直接扔出去,邢朵没有吩咐,黑凤凰看邢朵和萧正泰二人脸色就知道此刻不是问这个的时候,因此也就先行将柳轻蝉转放到一间稍显简陋的卧室里,等什么时候邢朵再想起来了,她再来执行。
这次邢朵的记忆力要比几个月前好上许多,因为她才过了不到两个时辰,也就是吃晚饭时,她就想起了柳轻蝉。时孔溪和亓官蜜蜜已从轩宫回来,神情落寞了些,而且四手空空,一看就是贴了小金的小冷PP,邢朵不知道他们的去向,因此自不会相问,只是吃到一半的饭突然停下,问静候在一旁的黑凤凰道:
“柳圈圈醒了吗?”
虽然邢朵没回头,但黑凤凰也知道邢朵这问题是问她的,因此一步上前,标准大管家的风范,她说:
“还没。”语气里听不出什么异样情绪,这让邢朵觉得摸不出柳轻蝉现在的情况,因此又次问道:
“她的情况怎么样?”邢朵如此关心柳轻蝉的现况,这不得不让一桌子的男人感到惊讶。
孔溪也似才想起柳轻蝉的存在,因此在邢朵的问题刚落地后,也向黑凤凰投以关注的视线。
黑凤凰见孔溪也盯视着她以期一个答案,犹豫的目光看了看坐在邢朵不远处的萧正泰,而后低身回道:
“不算乐观,探其脉象,恐怕……”黑凤凰顿了顿,语气终于出现了些许担忧:“当初萧侍郎封穴时注入了内力,时间一久……她很有可能再也醒不过来……”
“你的意思是说……”邢朵顺着黑凤凰话中内容猜测道:“她有可能会死?”
黑凤凰却摇头:“死倒是不至于,有可能一辈子如现在一般沉睡。”
“呃……”那还不如死了邢朵侧头向孔溪:“溪,咋办?”虽是萧正泰封的穴道,但肯定也是经过他默许的,因此追究责任也得有他一份,虽然……这么做……很不厚道。
孔溪脸色红了红,冥思片刻,提出两种解决方案:一、将柳轻蝉留下来吃干饭。二、把柳轻蝉送回玉龙山庄吃干饭。
听取了孔溪的这两种提议,邢朵陷入沉思,正自纠结时,另一边的科林轻轻握住邢朵的手,他说:
“小朵,你恨柳轻蝉吗?”
邢朵毫不犹豫地点头。
科林又问:“恨到何种地步?”
这次邢朵却犹豫了。是恨,很恨很恨,恨到想把她扯到自己身前打她十个二十个漏风锅贴,可惜……时机错过了。
见邢朵不回答,科林又问:“恨没恨到企盼她死的地步。”
这次邢朵没有犹豫,很是果决的摇头,她从未将一个人恨到期待其死的地步。
看到邢朵摇头,科林笑了笑,说:“我说过,小朵永远做不成坏人,”说着抬头,向与他相对而坐的孔溪说:“那好,留下柳轻蝉,让她和咱们一起回芳洲。”
“为什么?”邢朵可不想没事养一个吃干饭的,而且还是个连嘴都不一定能张得开的吃干饭的。
科林说:“送柳轻蝉回玉龙山庄,她只有死路一条。”随着科林的声音,孔溪也点头承认,从刚刚科林问邢朵恨柳轻蝉到何种地步他就已朦胧地知晓了科林的用意,因此并未打断或是猜疑。
邢朵仍是不明白,还是同一个问题:“为什么?”
科林笑而不答,这时轮到孔溪解释,对于玉龙山庄的过往,他比这里的任何人都了解明白。
他说:“邢儿,难道你忘了蝉儿为何会变成现在这样?”
张了张嘴,邢朵没说话,可仍是有些小别扭。
孔溪道:“她从出生的那一刻,就注定成为玉龙山庄沟通朝廷的工具,现在她已没有了利用价值,你想我师……柳青云还会留着她?”
邢朵抿着唇,眨眨眼睛,孔溪说的自然有道理,然而要留下柳轻蝉,对她来说着实是一种心理上的悖逆,因此这是需要一个心理历程的,孔溪和科林也不强求她,强求反倒会激起她的小逆反,到时候取得了相反结果……他们其实没什么,只怕邢朵有一天会后悔。
如黑凤凰所推测,直到邢朵和夫君们决定返回芳洲的那一天,柳轻蝉仍是昏睡不起,邢朵真的是不想与柳轻蝉那只圈圈有任何瓜葛,可直接把人丢在黑府,她那颗心就不知道为啥子放不下,后来思来想去,邢朵认为会出现这种思维情绪,完全是因为害怕东方晨哪天脑袋一热,把柳轻蝉劫走,然后违背誓言把柳轻蝉柳圈圈给娶回家,因此,在心中纠结了好几天,邢朵终于决定,把柳轻蝉这只圈圈给圈走,干了件好事不说,还省得给东方晨留下啥啥乘虚而入的借口。
出发的那天,邢朵坐在黑府花园之中,因为是冬天,许多花都已凋零,只剩下几支生命力顽强的还在死命支撑。
望着那一支支奄奄一息的枝藤,邢朵觉得她似乎也是那之中的一支奄奄一息。
目的目的邢朵在心中如此呐喊着,她这次来金州的目的为何?想想都痛不欲生。本来是来抢亲的,结果呢?做了一堆一点关系也没有的事情,反而还要带回一白吃干饭的累赘回去。
想着想着邢朵就气愤地捶桌。
“朵朵,你这是干嘛,你这么做可叫人家多么心疼你那只小手呢~~”
邢朵瞅都不瞅亓官蜜蜜一眼,背对着他负气道:“你来作甚”
亓官蜜蜜笑得好不**,挨着邢朵坐下:“朵朵用词越来越具有当家夫人的风范了。”
邢朵瞧着亓官蜜蜜脸上**的笑容,兀自在心中补充“作甚”后面经典的“做XX”;推了亓官蜜蜜一把,邢朵说: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亓官蜜蜜身体就是个伸缩性极强的弹簧,邢朵推他推得越远,他回靠到邢朵身上时也越牢固。
“只要朵朵告诉人家为什么在这里望花叹息,蜜蜜就告诉你来此的目的。”亓官蜜蜜不做亏本的买卖,从此处淋漓尽致地表现了出来。
邢朵白了他一眼,随后便将视线重新落回残花之上,说:“不说算了,反正我也不好奇。”
亓官蜜蜜挫败,蔫了的香精脑袋耷拉在邢朵肩膀上,闻着透鼻的靡香,邢朵才?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