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庙东轶事 作者:垂钓老人》第2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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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哎。你还没回答嫂子的问话呢,怎么一扭身就走了?”芙蓉没话找话,冲着牛连欣的后背,对牛连欣一个劲地纠缠不休,磨叨着说,“谁一天到头没大没小,没正经的了?今日你得给我把话先说清楚,不然,我是不会饶过你的。”
那年头,虽说社员们在生产队里是上工一窝蜂,干活打糊弄,工效很不景气,但一天到晚生产队那活路倒还抓得生紧生紧。白天不停歇地要干一整天不消说,晚上还常不常还要下地加几个钟头的夜班。最近一段时间由于快到收秋、种麦子的大忙季节了,生产队尽量把一些可以提前干的农活分散开来,往前赶,于是天天晚上都加夜班往地里运粪。生产队干运粪这活儿,因为人多,架子车少,不够用,所以就得有一些男、女劳力,担担、肩挑或者两个人搭伴儿用笼抬着把粪往地里运送。每天晚上生产队都派专人在地里统计每个加班人所运粪的趟数,以此来给他们计工分。牛连欣是生产队的副队长,自然这统计趟数既省力又有实权的工作是非他莫属了。每天晚上,社员们加班运粪的时候,都是他手里拿着个小本子和钢笔,借着手电筒的光亮,坐在地里的粪堆旁边,给往地里运粪的人计趟数。尽管当时的劳动日价值低得可怜,一个劳动日(十分工)到年终决算、分红的时候狠狠只能分人一角多钱,甚或连一盒很不体面的“宝成牌”纸烟都买不下,但社员们还是把这工分看得很重很重的,常不常为了晚上加班能多挣那么一分二分工而斤斤计较,像挣命一样地在运粪的路上往返疯跑,总希图自己能比别人一个夜班能多运上那么一两趟,多挣那么一厘半分工。
郝芙蓉这人是吃不消与人这样凭强力硬拼硬碰的,她既想多挣工分,又不想比别人多出力下苦,自然每次加班往地里运粪的趟数老没别人多,但还总要没完没了地纠缠说计趟数的人给她把那趟数计错了,图谋从中投机取巧,多赖得一两趟,可是这事又往往弄巧成拙,被人识破,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以致落个很不好的名声。
有一天晚上,加夜班的社员群众又在往地里运粪,经过两个半钟头的激烈奋战,一个个已经累得精疲力竭,似乎浑身的骨头都快要散架了,巴不得队长能够让他们早点儿散工,回家睡觉。就在这时候,主管此项活路的副队长牛连欣善解人意,恰到好处地发话说:“一人最后再往地里运一趟,然后大家散工回家。”他这话刚一说出口,所有运粪的社员群众立马就像上足了发条,你追我赶,抢着完成他那最后一趟的任务,一眨眼工夫,加夜班往地里运粪的人基本上就都再挑了一回,完事回去了。
牛连欣这时候也起身把自己往地里来所拿的那些东西收拾收拾,打算要往回走。这时候却见郝芙蓉一个人挑着粪担子,才像喝醉了酒似的,左摇右摆,踉踉跄跄,往地里运送她那最后一趟的粪来了。她边走还边不停地呻唤着:“哎哟,哎哟妈呀,把人乏死了。”“快点儿,快点儿!没见过你这人,干活儿老是落在人后边,也不知道心里着急不着急?”牛连欣一见她就没好气的数落起来。“谁说人家不着急啦?可是光着急顶什么用?人乏得实在走不动了,能有啥办法?”芙蓉嘟嘟囔囔,十分委屈地说。“你乏?走不动了?你说,加夜班的人他们哪一个能不乏?哪一个又都像你这样拖拖拉拉?你也不看看这人家都回去完了,深更半夜的,地里剩下你一个人,就不怕狼来把你叼去吃了?”牛连欣急着要回去,一个劲地催促郝芙蓉,要她动作放快一点儿。“看你这人把话一下子把话说得狠毒的。人家乏得实在走不动了才落在后边,你还以为是谁愿意这样?世上这人谁像你,使唤起社员来比旧社会的地主使唤伙计还狠。地里没狼则可,到时候要是真的来个狼,那能有什么办法?也就只好让人家狼大口大口地吃呗。我看,狼要是真的把我给一下吃了,那也就给有些人把眼睛里的刺拔了,好让像你这样的人称心,省得一天见了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地眼黑。”郝芙蓉说着这番发牢骚的话,一边往地里的粪堆上倒粪,一边趁势身子一倾斜,就往连欣的身上轻轻地蹭了一下,“你也别看,咱俩其实是一根绳子上拴着的俩蚂蚱,只要跑不了我,那也就别想跑得了你。”“你这人呀,叫我说你什么才好呢?你要是真的实在跑不动,撵不上别人,那干脆就少运上一半趟不就得了?大不了少挣点儿工分嘛,怕啥的?那也总比把人绊缠住,吃不消要强得多——你放快点儿,人家还等着回去睡觉呢!”牛连欣还是不住的催促着郝芙蓉,只是口气比刚才显得缓和多了。
“睡觉?这你着哪门子急呀?你跟你媳妇睡了那么多年的觉,到现在还没睡够?我想不来像你这样的男人老是抱着自家那一个破媳妇睡觉,能有个啥意思?我怕上边都磨出老茧来了,还能有什么新鲜感?那哪里比得上得机会了换上个改样儿的,变变口味儿,尝尝鲜儿来劲儿?”郝芙蓉只管不住地和牛连欣在那儿磨牙拌嘴,说骚情话,哪里肯动手把自己挑来的另一笼粪往粪堆上倒?于是牛连欣就只好一边帮着郝芙蓉去倒粪,一边又继续反驳她说:“你一天就只会嘴里胡说。把粪一倒赶紧往回走,再别在这儿一个劲地磨蹭了。”
“你急什么呀?我都不急,看把你着急什么呀?我现在反正是落在人后头了,‘虱多不痒,账多不愁,’也就不在乎回家迟早那么一时半会儿了。你说是不?”芙蓉一见连欣急着催她要往回走,就连忙拉住了他的胳膊说,“哎、哎、哎,我还有件事儿正要求你帮帮忙呢:你看我这担,今晚上挑粪的时候挂笼的这钩儿怎么总是一个劲儿地往下掉?把人一下子都能给颇烦死。趁这会儿就麻烦你耽搁点儿工夫,帮我给拾掇拾掇吧。”
这会儿在地里加夜班运粪的那些人早已经都回去得一干二净的了,四周里一片黑漆漆、冷清清的。往地里运粪的人们在苞谷地里所踩出的那条弯弯曲曲的羊肠小道冷寂寂地从粪堆的这头儿一直延伸到地那头儿的大路上,早已没有了刚才的那种人来车往,肩摩踵接的热闹景象。地中间堆粪的周围尽都长的是茂密葱郁的苞谷,黑地里它把野外的什么都遮挡得看不见了。在这苞谷地的深处,这时候也就只有郝芙蓉和牛连欣他们两人。牛连欣只是急着想要回去,推托芙蓉说:“有什么要紧事情等到明天了再说。你看现在黑咕隆咚的能看见个什么?抓紧时间往回走!”“不嘛,不嘛。人家偏要你现在弄。”好芙蓉拉着牛连欣反正不撒手。
牛连欣被郝芙蓉磨缠得实在没办法,就只好拿起她挑粪的那担,帮她查看起担上那挂笼钩儿的毛病来,然而检查来检查去,并没有检查出担钩子有什么不好的地方,于是说:“在这黑地里我实在看不清楚。你放心:到明天我保准给你把它拾掇好。咱还是赶紧回……”谁知道这郝芙蓉还没等连欣把话说完呢,突然一只手按着自己的脊背,就“哎哟”一声惊叫起来。“咋了,咋了?你这人又是咋了?”牛连欣禁不住连忙问道。“你看看,你快给我看看……我这脊背不知有个什么东西一下子给钻到袄里边去了,把我狠狠地咬了一下。”
初秋的晚上,野地里虫子多,猛不防就会钻到了人的衣服里,这也是常有的事。只是郝芙蓉这会儿娇气得不行,一个劲地要连欣赶快上去帮她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没得法牛连欣只得放下自己手里所拿的那些东西,连忙走到芙蓉身边,隔着芙蓉穿的那件很单薄很单薄的上衣,一边在她手按着脊背的那块儿地方来回地摸,一边不住地问:“在哪儿呢?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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