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庙东轶事 作者:垂钓老人》第171章


诔。∶婢腿饶侄嗔恕4蠹以谝豢槎苁且槐吒苫疃槐咛敌Γ枷肭崴桑那橛淇欤栈钤荆踝攀奔湟捕妓坪醣韧9每於嗔耍簧喂し虿恢痪蹙偷搅讼鹿さ氖奔洌匀嗣且话愣荚敢夂退煌苫钍崩贤按眨敌╅笪湃な拢郧笤诮粽诺睦投心芄煌档靡焕郑豢伤牡姑乖艘簿陀纱硕础K谆八档煤茫安〈涌谌耄龃涌诔觥保饣耙坏愣患佟>推九8耐拚庋募彝コ錾恚抻怪靡桑加Ω檬歉锩亩Γ揽康亩韵螅蚕氩坏接幸惶焖不嵋徽Q劬陀筛锩亩Ρ涑闪烁锩亩韵蟆?br /> 事情原来是这样的。自从他有一次向毛主席早请示时,因来迟了点儿,慌乱中把本应举着毛主席语录本的手里一时大意,没留神却举着了把镰刀,向毛主席请示起来,就为这事被革命委员会收拾了一次后,那些革委会的头头儿们就开始注意起他了。“福无双至,祸不单行。”不巧的是后来又有一次大家都聚在一起惩山治水,移土造田,落实伟大领袖毛主席“与天奋斗其乐无穷,与地奋斗其乐无穷,与人奋斗其乐无穷”的英明战略思想时,他嘴上却缺了个把门的,一时口松,不经意间竟然信口说出了一句骇人听闻的话:“林彪挨球的就像□□□裤裆里的那个东西,只要□□□老人家一抬腿,他就在里面来回地摆动起来,把□□□的那绸裤子都顶得在忽悠忽悠的来回动。”他这话一下子惹得在场的人个个都捧腹大笑起来,有的人竟然直笑得连腰都挺不直了,也有的笑得直流眼泪,有的笑得站不稳了脚跟,拄着个铁锨把来回地晃荡,更有人笑得直喊肚子疼。可是谁能知道,就在这笑声还没有落点的时候,牛改娃的大祸就来临了。有人大笑的嘴还没顾得上闭住就愣住了,傻眼了,再也笑不出来了,甚至连已经张开着的嘴巴都无法再合拢得上,一个个的眼睛都瞪得像鸡蛋一样大,贼圆贼圆的。立时回过神儿来的人们,禁不住对他的话打上了一个问号——满脑子大的大问号:“这话能说吗?这不是彻头彻尾的反动言论是什么?”“哎呀我的妈呀,不要说说这话的人不得了,就连在场听见这话的人恐怕到时候也都脱不了干系。”立马就有几个聪明些的人打算拿着自己手里的家具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了:“刚才我可没在这儿啊!牛改娃说了什么,我一个字可都没听见。”就在这几个灵性些的人想尽快离开这里,以便明哲保身而又还没走得开的时候,就有人怒突然不可遏地举起了攥得嘎嘎响的拳头,像山洪暴发、摧枯拉朽地带头高呼:“阶级斗争无处不有处处有!”人们马上就像有只无形的手摁动了他们背后控制他们的那电钮,一个个不假思索,神经质地也都齐刷刷举起了拳头,振臂回应道:“无处不有处处有!”“无时不有时时有!”口号声像山呼海啸,震耳欲聋。有一个红卫兵战士当仁不让,拿着顶工地上为抓革命、促生产,早已就糊好了的那顶高帽子,一个箭步蹿了上去,猛一下子就狠狠地扣在了牛改娃的头上,并动作十分娴熟得又使劲儿往下摁了一下。只见牛改娃随着“哎哟妈呀”一声撕心裂胆的惨叫,脸上就血泪模糊一片。这时又有人振臂高呼:“阶级斗争一抓就灵!”“抓革命,促生产!”大家照样都忿忿地应和着,同时不要任何人引领,人们不约而同地就都齐声高唱起革命歌曲来:“天大地大不如党的恩情大,爹亲娘亲不如毛主席亲,千好万好不如社会主义好,河深海深不如阶级友爱深。毛泽东思想是革命的宝,谁要是反对它谁就是我们的敌人!”他们一遍又一遍刚健有力地唱着,牛战斗接着又带头喊起了气壮山河的革命口号:“谁要是胆敢污辱我们伟大的革命统帅毛主席以及林副统帅,我们就坚决砸烂他的狗头!”一时间口号声又此起彼伏起来——众怒难犯哪。牛改娃以前因不慎曾经有过向毛主席早请示时来迟了,匆忙中忘记放下手中的镰刀,情急之中拿着镰刀(而不是毛主席红语录本),向着毛主席画像一挥一挥地请示的劣迹。造反派那次说他是蓄谋用镰刀暗杀毛主席,属于现行反革命行动,把他的这一行为当作阶级斗争新动向的典型,左批判,右斗争,不知再教育他了多少次,他也不知为此写过多少检讨,终于因为他是贫农成分,家庭出身好而得到了革委会的谅解。可是这次他又旧病复发,足见其屡教不改,理所当然地被认定为处心积虑、蓄谋已久,那自然就再也不能宽恕了,而务必发扬“痛打落水狗”的精神对其穷追猛打。故而从此以后,他就成了批判会上场场都在桌子前面站的一个惟一的贫农阶级异己分子——名副其实的现行反革命,从此以后,革命委员会就再也没有让他安安宁宁地过过一天日子。
走在这帮人里边的第二个黑七类分子,就是那个像侏儒似的三寸钉。他排在这支队伍里的第二位,与他前面的大个子牛改娃一低一高,形成了惊人的悬殊对比,让人在觉着有种说不出的滑稽之余,同时又禁不住产生了一种错觉,似乎觉得牛改娃的大个头越发的高大而侏儒的个子竟越发出奇的矮小,他们如果一个是亚洲的珠穆朗玛峰,那么另一个则应该是非洲的大裂谷——这足见他个子小得是多么的惊世骇俗。然而你可千万别小看了他这个低个头儿人,秤锤虽小压千斤哩,他的能耐可是不可低估的。据他说,他这人的本事可大着的,甚或还有过一段不同凡响的辉煌经历呢。庙东村的人都知道,这人在解放前年轻的时候可不是一般人,他曾经闯荡江湖,还曾扬言“不挣十万洋圆不回家”。起初,他专门从事卖壮丁的营生。他这人,人小鬼大,每次自己把自己卖掉,替人顶了壮丁去当兵,然而走了以后都能在去军队驻地的半路上伺机从队伍里逃了出来,安然回到家里。他回到家以后就又会故技重演,再去自卖本身,卖了后又得以逃了回来。就这样,他周而复始,以至无穷地从这营生中牟取暴利。可是谁都知道,河里往往淹死的是会水的,后来有好长一段时间人们都没有再见他回来过。据他说,他是一次卖壮丁被押解到了一支管束很严的国民党队伍里,没能逃得出来,因而只好就在里边吃粮当兵了。然而不幸中却有万幸,在那里鬼使神差,使他意外地碰到了一个很赏识他机敏、聪明而颇有才华的师长。这个师长喜欢他小机灵,自然就一而再、再而三地提拔他,以至最后让他这个其貌不扬的三寸钉竟然当上了声名显赫的少校团长。此后,他所在的那支军队就被调到陕北去了,在宜君、清涧一带负责剿共。他说他剿共很能干,由他所带的那支部队曾经在宜君把共军一时打得晕头转向,首尾不能相顾。你想想,当时的国民党连长都是枪子一响,黄金万两,何况他一个大名鼎鼎的团长呢,那搂的钱还能少吗?还是据他说,他当时都用现大洋摞子在支床哩,那钱多得就没法数,满屋子堆的都是,人在屋子里走路,来来回回现大洋都绊脚哩。可是庙东村全村人哪一个不知道他是有一年的三九天回来的,回来时大冷天浑身上下可怜兮兮地就只穿着件半截裤。他到家天没明,连门吓得都不敢叫,就像一条癞皮狗似的蹲在他家的门口,还是他妈早上起来开门时才发现了他。那时候的他已经倒在了门口,都快要冻僵了,浑身发紫,不住地颤抖,身上一文不名,哪还想能来得什么现洋?后来,每当他在人前夸耀他的那段经历是怎样怎样的辉煌时,就有人毫不留情面地问他:“那你当时所挣的那些现大洋呢?”他迟早一听人问自己这话,立马就像被霜打的茄子一样蔫下来了,无比沮丧地说:“唉,提不成了,事情不幸得很。后来有一次和共军交火失利了,那些数也数不清的现大洋被贺龙的军队一下子全都给缴获走了——有什么办法呢?”也有人在背后地里议论他说,他根本就没有过那么多的钱,也没有发迹当什么团长那回事,一切都只是他为了显示而给自己瞎编的。但不管他的事是真是假,文化革命来了,他还就理所当然的成了一个历史反革命分子。
排在队伍里的第三个人是一个小学教师,人看起来还挺文质彬彬的,然而却是个坏分子。这人大概是因为他在任教期间,有一次裤裆裂开了一道缝子,他没有脱下来,而是穿在身上就叉开两条腿,让一个小学四年级的女学生给他缝补。文化革命来了,这事就被人检举了出来,而给他定性为坏分?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