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专宠》第85章


“将军敢单枪匹马来松陵,朕实在佩服。”沈焯自然没有发现偏座的两人才进行了一番较量,终于谈起了正题。
“叶某有何不敢,五天之内若是叶某赶不回东陲战场,北征军自然会来寻叶某。”
叶瑾漫不经心地回答道,仿佛并不将战事放在心上。
沈焯耐心地端详了他一番,朗声大笑道,“世人皆说,英雄难过美人关,没想到将军也难逃此劫。”
说的是叶瑾,秋景浓却在听到这句话时下意识地去看坐在一旁的秋景露,后者面无表情,平静的仿佛一个没有情感的木偶。
或许,沈焯没有叶瑾运气好。
叶瑾不置可否,神色坦然极了,握着秋景浓的手却加大了力度,仿佛在告诉她,若不是因为她,他才不会做出这样失去理智的事情。
秋景浓觉得纤细的手指有些微微发痛。
正在此时,却从厅外急匆匆地走进一个婢女来,神色十分慌张,低头附耳在沈焯旁边嘀咕了好一阵,才又匆匆离去。
秋景浓看他神色变了几变,搭在椅子边上的手不着痕迹地死死扣住扶手,仿佛是在隐忍什么,心下有些忐忑。
“方才婢子来报,说朕的驸马爷昨夜被人刺杀于后花园,一剑毙命,手法熟练精准得很。”沈焯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几句话来,脸上偏偏还带着求教的笑容,“不知道将军有何高见?”
秋景浓一愣。
温绪死了?
昨夜他还曾与自己并肩而行,没想到……
若是没有记错,昨夜见到叶瑾时,她的确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秋景浓以为是自己醉了就出了幻觉,没想到竟是真的。是他杀了温绪。
可,为什么?
温绪也算云国的中流砥柱,叶瑾既然只身前来谈判,必定是不想动手解决这件事,干嘛要杀了温绪?
叶瑾并不打算都说,只是淡淡道,“陛下的家事,叶某既无资格置喙,也没兴趣知道。”
一句话说出来,却是带了几分冰冷。
沈焯气息稍窒,半晌呼出一口气来,道,“罢了,你既敢独自前来,想必也不打算就这样走了,温绪之事我也不再追究。”
叶瑾却撇的干净,“温大人之事,确与叶某无关。”
沈焯也不再和他纠缠此事,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说,这也是他千方百计逼迫叶瑾来得原因。
“东陲战事胶着你也知道,令尊不幸病逝,我大云也损失了几员大将。这样下去对两国都无好处,只一句,你若能保证撤兵休战,五年之内东陲无战事,今日朕便保证你们毫发无伤地走出云国。”
休战?
秋景浓忍不住在一旁冷笑了一声,东陲战事本就是云国先挑起来的,没想到此时想要休战的也是他么?
沈焯没理会秋景浓的嗤笑,只目光灼灼地看着叶瑾。
倒是叶瑾,在她笑出声时暗暗捏了一下她的手指。
“此番回京,长宁已经变天,叶某尚且自身难保,无从保证。”
沈焯摇摇头,看了秋景浓一眼,道,“非也,长宁宫变,将军是唯一生机,却将整个北征军私调东陲,新帝自然会记得将军的成全。”
几句话轻描淡写,却叫秋景浓的心一寸一寸凉下来。
他私自把整个北征军都带来了东陲……
怪不得,怪不得慕子宸无计可施……他手上掌握的兵力竟然都在东陲。
叶瑾是……见死不救……
这个他亲自扶植上去的皇帝,他见死不救……
冷不防手上被人狠狠捏了一下,秋景浓打了一个激灵,抬头去看叶瑾,那人却偏过头来,漆黑的眼睛里暗流涌动,无声地动了动嘴唇。
秋景浓看懂了他说的话,不要乱想。
可她没有乱想。
事实就是如此,叶瑾根本就是放弃了慕子宸,在他眼里,除了利益,还有什么呢?
很久很久以前,慕子宸说,他们这群人,从来算计人心,冷血无情,她那时不懂,现在才明白。
手尖的力道显然加大了,可秋景浓再没抬头去看叶瑾,始终垂睫坐在一边。
或许叶瑾早就看出了慕子寒要反的端倪,只是衡量端详一番,谁坐在皇位上,对他更有利罢了。
更何况,慕子宸始终是横在叶瑾心中的一根刺。
所以,带着整个北征军来东陲救她,她又能有多少欣喜呢?
“可否叫叶某先考虑考虑?”
叶瑾说完这话,甚至没等沈焯回答,便直接拉起秋景浓朝门外走去。
沈焯和秋景露不知道他唱的哪出戏,竟也没阻拦,就任他大步流星地离去了。
秋景浓也吓了一跳,被他一路拽着回到别院,看他用力关上门,还没开口说话,人已经被大力按在了门上,叶瑾一双黑眸幽深如同深渊,死死地盯着她道,
“阿浓,我不许你乱想。”
☆、第79章 归途漫漫
“阿浓,我不许你乱想。”
秋景浓被他抵在坚硬冰凉的门板上不得动弹,被迫看着他涌动着暗潮的黑色眼眸,轻声反驳道,“我没有乱想。”
叶瑾根本不理会她毫无气力的反驳,眸色更深,“不,你乱想了。阿浓,我不许你乱想,不许你猜忌我。”
这天下人怎样想我都无所谓,唯独你,不可以,你绝对不可以猜忌我……
秋景浓……
“你先……你先放开我。”秋景浓被压制着连头都转不了,只觉得被他死死扣住的手腕隐隐作痛,不由得地蹙起眉毛,道,“手很痛。”
像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叶瑾猛地松开她,朝后退了一步,执起她的纤弱手腕来看查看。
白皙的手腕上那道鲜红的疤痕异常刺目。
叶瑾心下一动,低头吻上那疤痕,温柔且珍惜。
秋景浓有些讪讪,清了清嗓子,撇开头,道,“你,你别这样。”
话虽这样说,却并没有将手抽出来,秋景浓明白,自己现在若是做出任何疏远的动作,都只会换来叶瑾更加激烈的行径。
她并不想再一次被按在门板上动弹不得。
那人从善如流地放开她的手,走近一步,双手捧起她的头,额头抵着她的,呵气如兰,“刚才你在想什么?”
告诉我,我可以解释给你听……不要乱猜,不要怀疑,你问什么我都会说给你听……
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秋景浓微微有些晃神,道,“我,我在想,你为什么不去救慕子宸……”
“这还用想么,阿浓,你在这里。”
秋景浓明白他的意思,那时候她敢夸下海口,说叶瑾会为自己踏平华都,必然是心底知道他真的做的出来。
“可慕子宸是皇帝……”
叶瑾打断她的话,低低地说道,“可你是我的妻子。”
秋景浓:……
得到这样的答案以后,秋景浓自知不能再质问他任何问题,他说她是他的妻子,那她再问任何话,都无非是伤他。
慕子宸是他的情敌,不插手这件事,他已经仁至义尽。
而她在知道长宁宫变之前,不是也期盼着他会来么……
甚至昨夜醉酒,她也下意识地想要见到他……
想到这,秋景浓忽然想起来,微微后退一点,看着他的眼睛,道,“昨夜是你么?”
叶瑾伸手将她揽入怀中,轻轻叹息了一声,道,“不是我,还会是谁?”
可他昨天……
“你是去杀温绪的?”秋景浓稍稍抬高了声音,睁大眼睛。
叶瑾低低地笑了一声,将她搂的更紧些,回答道,“算是吧。我本是去看看你,没想到正看见他……与你并肩而行,若不是他说出长宁的事,你也不会……”
与她并肩而行……
“就因为这个你便杀了他?”温绪虽然并非武将,可在云国身为嘉信长公主的驸马,地位极高,他就不怕沈焯翻脸?
叶瑾只是“嗯”了一声,似乎并不想多谈,见秋景浓如此感兴趣,也就耐心地多说一些。
“父亲因内鬼兵败,主意便是温绪出的。我早想手刃他,不过是昨日碰巧罢了。”
秋景浓闻着叶瑾身上一如既往淡淡的檀香味,语气有些沉迷低徊,“可沈焯……”
话没说完,就已经被叶瑾柔软温热的唇堵在了嘴边,秋景浓只觉得脑袋“轰”地一声,腿便软了下来。
大约是太久没有沾染秋景浓的气息,叶瑾显得有些霸道和情迷,一寸一寸地吞噬着她的唇舌,有点粗鲁有点急迫。
意乱情迷间,只听见叶瑾含糊不清的回答,“他不敢。”
秋景浓被他吻得七荤八素,早就不知道方向和时间了,直到莫名其妙就悬了空,才发觉自己已经被他打横抱着朝床榻走去。
察觉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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