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你到最后》第20章


我很得意自己耍的酷,然后走回穆德身边。她正和一个高大的男人吻在一起。当他们停下来时,我看见了他的脸。
托马斯。
我们如此饥渴
我是来自提洛的安东
DJ tzi;from Anton aus Tirol(Das Album;1999)
2
狂欢节狂欢如此让人上瘾,以至于我总是很早就开始害怕它的低落,就像现在我所感觉到的一样。我独自躺在宾馆房间里,穆德的床上没有人。我几乎都忍不住要给安妮发短信,问她想不想跟她丈夫通话,那她最好打穆德的手机。丹尼祝好。
我起床望着窗外。街上满是昨天人群留下的残留物。一个喝醉的警察躺在门边,我看见一个高个子和新勾搭上的美女手挽手一起走过。
我大概答应过卡门我今天会回家。布雷达星期二的狂欢节已是近黄昏了。官方上这仍是狂欢节,但镇上已经显出结束的迹象。今天还去的人就只有那些玩不够的,还有那些不想回家的。通常我是属于前一种,今年我两种都是。我不想回到日常的生活。我不想回家。我给卡门打电话。
“嗨,亲爱的!”
“嗨!”
“你怎么样?”
“挺好。”她的语气听起来没有不悦。
“那个小家伙怎么样?”
“她很好,这几天她睡得很好。布雷达怎么样?”
“非常棒。今年还是一样好。”
“太好了。很高兴你过得很开心!你什么时候回家?”
“嗯——我想再待一天。星期三之前我不用回MIU上班。可以吗?”
沉默。
“卡门?”
滴滴滴——
我深深叹了口气。不去想了。还是按计划多留了一天。只是明天回家可就难过了。
我是如此激动
我要失控了
我想我喜欢这样
The Pointer Sisters;from So Excited(So Excited;1982)
3
今天上午穆德来拿东西的时候我见到她。“那么——”我揶揄她,“托马斯怎么样?”
她耸肩。“他求我不要把昨天我们一起离开的事告诉你。”她说。她声音里的愧疚让我很受用。我告诉她我决定多待一天真的惹恼卡门了。
“我们都在这干什么?”穆德笑着摇头,然后去拿回阿姆斯特丹的火车票。
一个小时以后,我独自站在博梅尔。除我之外还有三个家伙,和一个高个子,将近傍晚的时候,才慢慢有人来,直到这里半满了。出于无聊,我对一个长着巫婆式的大鼻子的女孩吹口哨,她甚至都没有化装成巫婆。
现在是星期三。我在一间没有人的早餐厅,清洁工和木匠正在清理狂欢节的残留物。那么,我得自己回阿姆斯特丹了,今天傍晚,我就要回到卡门密切关注的眼神中。我给她发短信说我要再工作几小时,我会在大概六点回家。她没有回短信。
在阿姆斯特丹,我直接去体育馆。在MIU他们都在吃午饭,我拉开一张椅子,然后给他们讲狂欢节的一些轶事,那些适合大家都听的事。之后,我回到电脑旁,打开电子邮件。荷兰赌场,电信公司,度假村,很多无聊的邮件,还有一封来自我不认识的地址。我打开邮件,笑了。原来是罗丝!
寄件人:罗丝
发送时间:3月8日星期三11∶47
收件人:丹尼
主题:睡得好吗?
嗨,老虎,我发现你的名片——
我喝着第四杯咖啡,抽着第八根烟,周围全是不停抱怨、严肃得过头的人,我坐在这里颤抖。我想回到南部!嗯,你之后过得好吗?有很多女孩吻吧?
祝好,罗丝
附:想去喝柏拉图酒吗?来吧。星期五晚上怎么样?
是——的!成功命中目标!我得到拯救了。我把电子邮件从头到尾看了三遍,绞尽脑汁想怎么回复。现在还不能太迫切。不能让她感觉到我有任何企图,但又能让她觉得自己是特别的。回邮花了我四十五分钟的时间,终于想好了介于热情和柏拉图式交际活动和无暇的激动之间的措辞。我又看了一遍,故意改错了一个词的拼写,以使得邮件看起来是即兴写的,然后点击发送。
发件人:丹尼
发送时间:2000年3月8日星期三15∶26
收件人:罗丝
主题:回复:睡得好吗?
星期五可以!
到时见,丹。
然后我怀着沉重的心情回家。
卢娜热情地欢迎我。卡门则很冷谈。最好不要提星期五我又要出门的计划。
我开着我的车
把你搂进我怀里
你只是说不
你说你不喜欢这样
但是女孩我知道你在说谎
因为我们接吻的时候炽热如火
Bruce Springsteen;from Fire(1978;on Live 1975…1985;1986)
4
“我今晚要吃完饭才能跟你们见面。今天下午我布雷达的表弟打电话说他下午会来阿姆斯特丹,所以我先去和他喝啤酒。”午餐时我尽量不经意地对弗兰克说。
“然后我给你发短信看你去哪。你和哈坎、拉蒙约了什么时候?”
“七点在伊内兹俱乐部。”弗兰克说。
伊内兹俱乐部。那里的食物非常新潮,菜谱上的每一道菜都至少含有一种我从未听过的配料。还好弗兰克一般都在那。
我给罗丝发了封电子邮件,问她愿不愿在去瓦克?祖伊德之前来MIU看看我们的办公室。又打电话问她想不想早点来,以免六点半她站在门外,我不知道要怎么跟其他人解释我跟她的关系。
一切顺利。现在是七点差一刻,大家都回去了。弗兰克说他也要走了。然后罗丝打电话来说她要晚到半小时。一切都很好,不过很可惜,电话响时我在厕所,弗兰克接的电话。
弗兰克一边摇头笑着,一边穿上外套。“和你的表弟玩开心点——”走出门口时他说。
我脸红了。我把愚蠢朋克乐队的歌开得很大声,从冰箱里拿出一瓶百威。我再一次好奇地想看看她不穿狂欢节服装时的样子。我无法想象她会让人失望。
门铃响了,我走向办公室的玻璃门时,金发碧眼的这位美女就站在那。布雷达的女神。她穿着长长的黑色上衣,长长的金发上戴着一顶黑色的帽子。她笑了。我也笑着开了门。
“你好,女士。”
“你好,先生。”
我尽量柏拉图式地吻她的脸颊,吻了三次。我给她啤酒,带她参观了一下办公室,有一搭没一搭地介绍MIU。她听得津津有味。进展很好。
瓦克?祖伊德有很多人。我决定九点和弗兰克他们会合,不然我一定会拐罗丝上床的。我相信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都会这么想,但不会是我。
瓦克?祖伊德。对。因为它位于奥林匹克体育馆MIU的反面,方便必然使我们成为它的常客。那是个类似于“谢天谢地今天是星期五”的地方。每个星期五五点这里就满是穿着条纹、白领、白袖衬衫的男人和穿着两件式上衣的女人。第一次去的时候我觉得这很可怕,直到喝完五杯百佳得预调酒之后我想明白了,穿两件式上衣的女人和巴士底酒吧里的来自美甲店的系着莫斯奇诺腰带的金发碧眼美女一样骚。从那以后我就真喜欢上那里了。
“你就是只小狗。”她笑道。
“小狗?”
“一直嬉戏,看到人就跳,浑身上下舔——”
“我有种感觉,你喜欢小狗。”我直视她的眼睛说。她开始脸红。她是我的跑不掉了。
“嗯——是。但是已婚的小狗对我来说太假了。”
我觉得我最好还是去找那些同伴。留在这里有什么用呢?我就告诉她半个小时内我就要回家。是的,我就要这么做。
“啊,罗丝——”
“嗯?”——那样的头发,那双眼睛。那绝妙的牙齿。
“我们去吃点东西吧?”
我们去了位于范?巴尔勒大街的达尼普菜馆。那里的客人通常吃完饭就会去听音乐会。我想不出这里会有我认识的人。我们俩都叫了牛排和薯片。她告诉我她的前一次恋爱,是和一位来自弗里斯兰省的男孩。她说她想任其自然。
“你呢,跟我说说你的妻子。”
你自己要问的。“你准备好了听一个令人不快的故事吗?”
“但不是那种‘我妻子不了解我’之类的东西,嗯?”
“不!”我说,有点生气。我开始说了。关于癌症,关于化疗,关于恐惧,乳房切除,还有关于我们的关系。
听的时候,她把手放在我手上。
吃完饭走出餐厅时,我看到拉蒙发过来的短信。
你在滥交吗,你个色狼?
我们要去NL。你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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