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王密咒+匈奴王密咒:大结局》第25章


其实这个问题我在脑子里简单地想过,于是就对“花瓶”说:“方才我不是提到了鹰吗,把他们在野外处死,并且把尸体丢在荒郊野外,任凭鹰群啄食,就凭着那些尖牙利嘴的老鹰们,不需要几天,就剩下骸骨是很正常的。”
郑纲似乎有点懒得和我们深入地聊,在他回来之前,“花瓶”曾用颇带质疑的语气对我说:“凭着女人的第六感,我觉得郑纲这人肯定藏着什么心思,这次跟着来,肯定另有目的。”我只是打趣她说:“就你还第六感呢,有第六感你就不该跟着来,瞎凑热闹!自找罪受。”但说实话,经过这么一段时间的接触,我其实也觉得郑纲这人来这里的目的并不是那么纯洁,给人的感觉像是有备而来。只是现在我们成了一根绳上的蚂蚱,胡乱怀疑或者搞分裂不利于我们活命。
气氛被我们这么一聊,似乎融洽轻松了许多。郑纲先是笑着分别打量了我和“花瓶”一番,笑吟吟地说道:“你们俩其实挺般配的。”此话刚说完,压根儿就没等我有什么反应,他又转而对我说道,“小印兄弟,你的那个任务,我来代替你完成怎么样?”我压根儿就从没想到他会这么说,虽然我真希望这狗屁任务跟我什么关系都没有,我苦笑着说:“任务中有规定,只能由当事人来完成。所有当事人,就我还活着。”郑纲淡得不能再淡地动了一下嘴角,算是笑着表示就当他没说,随后起身说:“你们俩等会儿,我出去看看欧阳他们俩。”
经过郑纲说了那句狗屁话“你们俩其实挺般配的”,他再这么一走,我和“花瓶”待在一起让我觉得特别别扭。我随着他一起站起身来回走着,“花瓶”则气呼呼地进了蒙古包里面。
太阳已经升到正空。
只听郑纲嘴里纳闷地念叨了句:“什么情况?”就见他朝着一个方向跑了过去。我转过身一看,竟然是欧阳,只是欧阳的身旁竟然还有一位身穿少数民族服装的少女。欧阳的胳膊正搭在那个少女的肩上,一瘸一拐地朝我们这边走来。我和跑过来的“花瓶”也一并迎接了过去。“花瓶”像是复读机一般说着几个关键词:“衣服紧窄,贴身短衣,长裤和革靴……胡服?”
见我们三个都警惕性极高地看着那个陌生女孩,欧阳一本正经地对我说:“小印,你和这美女聊聊,大家就都放心了。”随后被郑纲架着边朝前走边说,“我都试探……”似乎觉得自己用词有些不妥,又改口道,“我都了解过了,小萍说得都没错。”
我一听到“小萍”就感觉怪怪的,接下来的试探也证明了我的感觉是对的。
这女孩看上去年龄比我小一些,二十岁左右。虽然我听得很清楚,方才欧阳叫她小萍,但我还是有意问她:“美女,你叫什么?”
此时我正坐在她的对面,“花瓶”几乎并列地坐在我的身边,而郑纲在一旁一面帮着欧阳处理腿上的伤口,一面听着我们的对话。也许是我们摆出的这副架势确实有些吓人吧,女孩很明显有些紧张。她本来要开口,但又轻轻咬了咬嘴唇,把求助的眼神投给了一旁龇牙咧嘴的欧阳。欧阳那儿疼着也不敢怠慢人家女孩,他温柔地跟女孩说:“你正常和他们聊,都是朋友,没事的。”之后又把话头对准我,“小印,你悠着点,别把人家孩子给吓着。哪有你这样的,跟审问犯人似的。”
我没理会欧阳,正颜正色地看着对面的女孩,等着她的答案。女孩像是往后勾了下唇角,这个动作让我忽然觉得有一股子亲切感,很熟悉。她轻声轻语地说:“林萍。”
我听见了,我知道我听见了。但愣了一下后,我又急着问了一句:“什么?你说你叫什么?你再说一遍。”她说那两个字的时候,我忽然想通方才为什么会觉得她往后勾唇角的动作分外熟悉,因为她让我想起了一个人,那个人也叫林萍。
林萍,就是萍姐。
已经被古代长枪钉死在地板上的萍姐。
那天的场景我依然记忆犹新,我想忘掉,却无论如何都无法忘掉。
萍姐身穿紫色碎花睡衣,头部正冲着门口,仰面躺在地板上,拖鞋一只挂在脚上,另一只歪躺在脚边,而她的胸口上正插着一支逾一人高的古代长枪。艳红的鲜血在睡衣上绽放得像个硕大的花蕾。不仅如此,血液正从她的身体下面缓缓淌出来……
女孩像是看出了我怪异的神态,但她似乎并没有一丝一毫的惊讶,而是坦然得让你以为她的面部肌肉是机械的一样,就好像、就好像她已经看出了我内心所想,并且对此早就有了准备或者是早就经过了无数次的预演。她没有再重复她自己的名字,而是说了一句让我再一次误以为听错的话,她说:“小印,你不要怕。”
在她说这句“小印,你不要怕”之前,他们几个人都凑过来紧张地关心我的状况,“花瓶”还连着问了几句“怎么了?你怎么了?”,我听到这个陌生女孩说出这句话,却像是被谁扼住了喉咙般停止了呼吸。我愣住了,完完全全地呆愣住了,我被她惊得让自己误以为这世界上的一切都突然间静止住了,只有我剧烈跳动的心脏。
面对如此情形,我想换作任何一个人都无法让自己的精神状态正常下来。
一个身穿少数民族服饰的柔弱纤瘦的女孩,在这么一个节骨眼的时候出现在面前,声称自己叫“林萍”,和刚刚无故死去的萍姐一模一样的名字。本来临睡醒时,恍惚间看见身穿匈奴战甲的老沈和顺子时,我在脑子里还戏剧性极强地偷偷假设过,有没有可能是老沈、顺子、萍姐他们三个都没有死,他们在我面前的死相都是被刻意安排出来的假象,这整个行动就是一个恶作剧,或者像某些烂俗电影那样,整个行动背后是某个收费视频的网站在操纵。虽然想想都觉得可笑,但我在无法给定自己明确答案时的的确确这么想过。此时,出现在面前自称林萍的竟然是一个学生模样的,一个二十岁上下,比萍姐的儿子大不了几岁的女孩!
最可怕的是,从她口中说出的话竟然是“小印,你不要怕”。虽然声音孱弱得让人不禁心生怜惜,但那明显是一种年长者对年少者的语气,不仅如此,匿藏在这孱弱背后的音色语调竟然和萍姐如出一辙。不,不是如出一辙,是一模一样,完全一样。
我突然无比惊恐,这一路上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事带给我的惊恐感觉,都没有此刻这么强烈。
是的,就是源于那个看似不经意的、勾起唇角的熟悉动作,以及那句听似极随意的简短的话。
“小印,你不要怕。”
她是萍姐,她就是萍姐。
第十六章 千年的密术
我的思维像是掉进了她那句话里,而脑子里的影像正绕着萍姐平时的各种样子。我甚至有点不受自己控制,嘴里念叨着:“萍姐、萍姐、萍姐,就是萍姐……”
我租萍姐的房子,欧阳来过几次,每次和萍姐照面都是随我一起“萍姐萍姐”地叫着,林萍的大名我也只是在租房协议上看过。欧阳应该是听我念叨着“萍姐”两个字才搞清楚我这反常的状况,他在我耳边连说了几句“冷静冷静”,之后,他便不断调整着脑袋的方向打量着对面这个叫林萍的女孩。
我知道我此刻不是在做梦,我虽然已经接近崩溃,但潜意识告诉自己要清醒要清醒,在这不知真假的世界遇着这么个不知真假的人,我要是继续稀里糊涂地不辨眼前真假,肯定死都不知怎么死的。
郑纲和“花瓶”也多多少少知道些事情的原委经过,这时他们也都摆出了极高的警惕。郑纲用硬生生的目光看着那个女孩,“花瓶”马上过来跪下身子,我把头埋在她软绵绵的胸脯间,她用手在我的头上不断往下顺抹着,嘴里说着:“别怕别怕……没事没事的,没事的……”即使一再克制我也无法让自己真正冷静下来,脑子虽然清醒却一直都乱糟糟,理不清状况。我被“花瓶”抱在胸口,任凭那富有节奏的心跳声在耳边怦怦响着,没多久,我竟然出乎意料地稍稍平静了下来。
就那样平静了一会儿,我的意识终于恢复到了往常的状态,我能清晰地听见欧阳还在拿着他所知道的萍姐的事盘问着,郑纲则一直站在离他们一米外的地方,抱着肩膀,拧着眉毛眯眼看着听着。“花瓶”的手还在我脑后缓慢轻柔地顺抹着,嘴里还是说着:“别怕别怕……没事没事,没事的……”极像在哄一个受了惊吓的孩子,不远处三个人的所有举动话语像是根本和她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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