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娘驯渣夫》第87章


却道是谁出的手?可不就是赵大赖?场面就随着这一下子静了下来。
“我们不是不给知府老爷让位,就是看不惯你这张势利嘴脸!今日不打死你是你好运!我们走!”
赵大赖打完扭了扭手腕,吼了这一句。却道赵大赖为甚要吼这一句,一是不想跟这新任的知府老爷结仇,毕竟是青州父母官,谁没事儿为了这么一件小事儿结上梁子?二是给自己留个面子。
这伙计几人一见赵大赖出手了,又见那店家被打成那样,顿觉得痛快,拿起东西跟着赵大赖就往外走。
场面静呆呆的,众人都傻了,竟没一个记得要拦的,那店主人甚至忘了哀嚎。
走到门口时却见几个人簇拥着一个衣衫华贵的人走了出来,赵大赖拿着眼瞅了瞅他,心道这想必就是新上任的知府老爷了,看着倒怪年轻,只有些面熟,好似在哪儿见过似的。
而那知府也睨了一眼赵大赖,也觉得熟悉,却也辨认不出来。
两人相错而过。
赵大赖等人押着货物就快走了,而茶肆内片刻之后顿时听到了呼天抢地的哀嚎声:“老爷,你要为小人作主啊!这青天白日清平世界就有人打人!还是在您的眼皮子底下!……”
赵大赖等人已是走远。
沈荆道:“弟情愿做我的书伴?”
计软诚恳回道:“与君子游,苾乎如入兰芷之室,久而不闻,则与之化矣。弟若得追随兄左右,得慕一二,日后进益必大也。因而是心甘情愿。”
沈荆笑了笑,眼中有些微悦色:“我本无功名心,奈何不得家母必让我攻学以图明年科举拔得个名次,因而要求书伴,我也与弟处了几日,弟的资质自是没差,只是为兄还有一点担忧。”
计软一听说她资质没差,便有些高兴,立问道:“敢请相问,兄有什么担忧?”
“我看弟才学不浅,想必也是见多识广、心有傲气的,只我这书伴,我别的不求,却要他温顺些,这也是我的性子使然,不喜倔强不知变通的,也不知弟……?”
即便她真个倔强她也得做到温顺啊!立即道:“只要能住进养闲堂,得伴公子左右,必定事事都听公子的。”
沈荆心尖一动,心中大喜,面上却掩住喜意道:“那好,弟但回去收拾收拾行装,明日便可搬来居住。”
计软听言也是心喜,告辞而去。
计软回去刚还不至狮子街,却突然撞到伙计匆匆忙忙的抓住了她:“夫人,可是找着你了!赵爹他回来了,找不着你正发火哩!”
计软脸一变,她刚办成事,这竟回来了?!什么叫倒霉?一时掠过惶然和着急,额上滴下一颗汗来:“那他现在在哪儿?在狮子街还是家里?”
“他跑到家没见人现在在狮子街哩!”
计软面一沉,变得镇定,眼闪了闪道:“不行,我现在不能见他,我先到家换身衣裳再去见他,你就说还没找着我!”
“为什么呀?”
“废话!我这副不男不女的样子,他见了我这般不发火才怪哩!你只管先回去,就说没找着我!”
这伙计只得应了。
计软又匆匆忙忙的回了家,又怕没有托词,到市井上又买了些蔬菜肉,实在不能让他知道她去了哪儿啊,不然非打死她不可。等计软再换上女装,一切拾掇完毕,匆匆忙忙到了绒线铺,却不见赵大赖了。
计软问韩伯:“不是说官人回来了吗?怎么不见人了?”
“不知道怎么回事,来了几个当差的,把老爷给带走了!”
计软脸一变:“什么?如何一回来就被当差的给带走了?”哪有一回来就犯事儿的?!
“老爷说了,让夫人不要担心,不是什么大事儿,就是他在路上打了个人,他去去就回来,让夫人不要管!”
计软脸一黑。又打人了!
那韩伯道:“对了,老爷运回来的货物正在染丝坊卸哩!他说今年碰上田产不收的年头,棉花价贵,到处都有人抢着要,他在路上卖掉了两千两货,还余了一千两运了回来,夫人可要去验看验看?”
计软抬眉道:“行吧,卖了也好,正好咱们运转的资金不足,那我就去看看。”
☆、穿花戏蝴蝶
可是去完染丝坊,回来等啊等,直等到暮色将垂这赵大赖才回来。
却是一歪一扭的被人架回来的,计软目瞪口呆,自见他哪瞧过他这副狼狈模样?那裤子上沾的还都是血,他那神情似也有痛苦之意,只半年未见,再看他,却又觉雄伟许多。
这赵大赖一见计软,见她好好的先是心安了,但只一瞬立即虎气发作,狠瞪了她一眼,道:“木呆呆立着做什么?还不把老子扶到榻上去?!”
计软这才回了神,慌的把赵大赖扶到榻上躺好。又谢过了架着他回来的人,这俩人本就是做这闲活的,计软又给了钱,让他们帮忙去请医师。
这才回来看赵大赖,还没到门口就听到这厮的哀嚎声。
计软慌的进屋来,一见赵大赖那副痛的嚎叫的模样,猝不急防的生出心疼,惶急道:“怎么了?你不是说去去就回来的?这是受了什么刑?怎流了这么多血?”
这赵大赖路上辛苦,甚是疲累,再受了这一顿刑,快疼晕厥过去了,但回了家,见了娘子,只觉心情通畅,精神焕发,倒还越来越有劲头:“你道哩?我是碰上仇人了,他逮了这机会公报私仇夹了我二十棍子!”
计软不识得他什么仇人,一听受了二十棍惊道:“怎这么重?!你难道把人打残了?我那天看人受了十棍都晕厥过去了,你疼不疼?”
赵大赖看计软那紧张模样,抿了抿唇:“不疼哩。”
计软蹙眉:“你莫要骗我,不疼你叫什么?”
赵大赖道:“我叫给你听的。”
计软面一红。没理他。赵大赖半年没见计软,抬着眼细细瞅她,但见她似更标致了些,那张白里透红的嫩脸添了几分媚态,通身上下风情逸绝,站着不动有种端正之态,行动起来又有股风,流之态。着实越长越妙了,心里欢畅,开了口道:“心肝,我不在家你可还好?有没有人欺你?”
计软摇了摇头,却忍不住纠着眼前的事儿怨道:“还不是你自作自受?你自好生的回来,却在路上打人?仗着你哪点猛力耀武扬威算什么本事?!”
赵大赖道:“原不是我的错,是那店主人势利,强让我们换座,我才看他不过去,打了他一拳。”
计软听言,沉吟了一会儿,叹了口气,罢了,他性子就是这样,也并非不好。
又看他满面风尘的,便又端来水盆,拿来毛巾给他梳洗。
赵大赖但被人伺候着,浑身三千六百个毛孔每一孔都是舒服的。当然除了身上的痛处。
一边受用着一边道:“心肝,你真好,再没人似你这般对我知冷知热的。”
计软面又一红。
赵大赖又道:“一回来见了你我就觉心里快活,你要一直对我这般好,我今生就只爱你一个,再不找别人了。”
计软心一动,眉却蹙起,冷哼道:“我不信你。”
赵大赖皱了眉头:“那你怎样才信我?”
“我不知道。”
“……罢了,你倒盏茶来与我吃。”
计软将盆子手巾什么的都收了,洗了洗手,才倒了茶过来。
却不直接递给他,到得他跟前,突想起最近看的戏文,满斟了一杯清茶,双手捧给他,笑吟吟道:“官人久居于外,受了风尘之苦,请官人饮此一杯,以伸奴寸心之敬。”
赵大赖瞳孔微缩,看着计软如花笑靥,眼波晃了晃,接了杯,仰头一饮而尽。
如是者三。
第三回赵大赖喝尽,“再叫声奴来听听?”计软神色一凝,只听扑通一声,茶杯碎裂,人便被搂到了怀里。
计软惊叫道:“你做什么?!”
“……”
……
“血!你不要命了!”
九月重阳,桂花浪转,支左吾右,几不能胜。继而腰倦鬓松,扶而不起,温存仔细。顷之,渐入佳境。云浓雨密。蝴蝶往返,鸳鸯频戏……殆芙蓉露滴,菩提水泄,神飞魂荡矣。妙自天然,假非人间有者。
一个时辰后。敲门声频响,计软声儿带了哭腔:“你快一些,医师来了,再不开门他要走了!”
“走便走,再请罢了!”
“赵大赖!”
“你惯是没法没天的,老子的名姓儿你也直呼!”
终是云收雨歇。一片狼籍。
计软一边匆促的收拾凌乱场地,又整鬓理衣,清除秽迹,赵大赖倒邪肆的笑着,一边又皱着眉头忍疼,计软瞪了他一眼,方慌慌忙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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