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云侧记:在人民日报副刊的岁月》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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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针对解放后许多企业、商店、学校纷纷改掉原来名称以排号代替的现象,提出批评。他从北京的一○一中学说起,说到清华大学的校名得到保留,但知识分子心中有相当浓厚印象的商务印书馆、开明书店这些名称早已不见,许多老百姓熟悉的老铺老店也已改为第七门市部、第八供应站了。接着又说到“这种风气也流行到了应该是丰富多彩的文艺界”,“我们的文艺杂志、文艺团体似乎有了一套正名规律,不是‘人民’,就是‘中国’”,最彻底、也最有讽刺性的是漫画杂志。在外国,这一类杂志有的叫《鳄鱼》,有的叫《箭》,有的叫《牧鹅少年马季》,而我们中国,就直截了当地叫做《漫画》。正像一个人的名片上只印着一个字:人。文章如此议论下去,最后就引出了这样一个神来之笔的结尾: 
我设想若干年后,人们的履历表将如下式: 
姓名:王十七。 
籍贯:第五省、第三十八县、第二十六乡。 
学历:第十一省第九十八中学毕业。 
职业:第十五省第九市第三副食品商店第七门市部经理。 
此文一发,反应热烈。拥护者有之,反对者有之,我们听到的常是截然相反的评价。某些习惯于一切都统一按军师团营连排班编制排号定名的人,自然要大为反感,斥之为“奇谈怪论”。幸而那时正是“双百”方针刚刚宣布不久,随意“上纲上线”的歪风尚未兴起,否则,也会出现追查动机、目为影射之类的“商榷”文章的。证之于后来大动乱年代又一次兴起改名为“红旗”、“永革”、“卫东”、“卫青”的狂潮,以及近一二年来又纷纷恢复老字号、老名称的热风,再回头看看这篇四十多年前的杂文,可以看到:夏公说的其实是一条非常朴素的真理。 
夏公知道“厨子”的主人们有各种不同的口味,需要为他们调配各种不同的菜肴。同时,他也最擅于利用副刊这块园地发表些在其他场合(例如会议)不便或不适合发表的意见。《“废名论”存疑》引起波澜以后,有好长一段时间他没有再在《人民日报》副刊上发表杂文,却写了其他方面的文章。1957年初,他用“子布”的笔名,连续写了三篇关于电影的杂感,对当时电影事业遇到的困难,提了中肯的意见和尖锐的批评。6月间,“反右派”的风暴倏然兴起。一时间电闪雷鸣,刀光剑影,他又应副刊之请写了两三篇杂文,形势使然,未必是他的本意。大势所趋,难以有什么作为。那一时期,副刊用大量篇幅连续发表了许多“反右”稿件,也是在雷霆万钧的严峻气氛中不得不发的,根本谈不上“主人”(读者)口味的需要,也不是“厨子”的技术和心术所能决定。 
做“厨子”确实不易!
六“幸存者的责任” 
十年浩劫,夏公同许多老同志一样,惨遭磨难,目损肢残,那批阴谋家野心家对他们是必欲置之死地而后快的,尤其是江青那条毒蛇,对三十年代就知道她那些见不得人的底细的老文化人,有刻骨镂心的仇恨,咬牙切齿之声隐约可闻。夏公被囚达九年之久,直到1975年邓小平同志主持工作期间,幸有毛泽东主席“周扬一案似可从宽处理”的批示,才得从秦城监狱释放回家。 
我听到他回家的确讯,已是在四凶被翦除之后。尽管那时他还没有完全恢复自由,所谓的“结论”上还留着尾巴,但他一见到我,仍然像过去一样关心报纸的工作。他反复地说到两件事,建议报纸注意:一是要澄清所谓“文艺黑线”问题,把被“四人帮”搞乱了的文艺界大是大非搞清楚。二是要纪念那些被林、江一伙迫害摧残致死的文艺家,清除泼在他们身上的污泥浊水,替他们恢复名誉,他说这是我们这些幸存者的责任。在谈到这两件大事的时候,他神情肃穆,语调凝重,却一句也没有提到自己的灾难。他这两条建议,对动乱初定后的报纸文艺宣传,实在具有拨乱反正、还历史本来面目的作用。 
他身体力行,开始写一批怀念和悼念文章。最早寄来一篇纪念周恩来总理诞辰八十周年的《巨星永放光芒》(1978年3月2日《人民日报》),后陆续寄来《忆阿英同志》、《知公此去无遗恨——痛悼郭沫若同志》。又在《人民戏剧》杂志上发表《周总理对演剧队的关怀》,在《解放日报》上发表《悼念应云卫同志》(1978年11月19日)和《从心底里怀念我们的好市长》(1979年5月27日)。还有回忆广东作家黄谷柳的《忆谷柳》(《花城》1979年第1期)、《悼念田汉同志》(《收获》1979年第4期)、《悼金山同志》(《人民日报》1982年7月)、《哭承志同志》(《人民日报》1983年6月)、《之的不朽》(《新文学史料》1984年第1期)、《忆健吾》(《李健吾文集》序)、《韬奋永生》(《新闻记者》1984年第7期)、《忆达夫》(《人民日报》1985年9月)、《纪念章泯同志》(《电影艺术》1985年第11期)、《忆夏尊先生》(《浙江日报》1986年6月11日)、《悼秦似》(《羊城晚报》1987年7月)、《纪念郑正秋先生》(《文汇电影时报》1989年2月4日)、《长江的道路》(《新闻研究资料》1989年第2期)、《纪念艺术大师欧阳予倩百岁诞辰》(《人民日报》1989年5月)、《怀念袁牧之同志》(《人民日报》1989年11月)等等多篇。 
更值得一提的是:他不仅悼念党和国家的领导人和文化界著名人士,更关注一些长期被冷落、已经鲜为人知而实际上对革命、对人民有特殊贡献的人。《人民日报》先后发表过他的《一个被遗忘的先行者——怀念“左联”发起人之一童长荣》和《回忆杨贤江同志》。还刊登过他一篇短文,回忆他在三十年代受潘汉年同志的嘱咐,去联系隐居当时上海法租界里的一位秘密共产党员杨度。人们都知道杨度是当年袁世凯的“智囊”人物,“筹安会”要员,有名的保皇派,若无夏公此文,谁能想到他后来思想转变得那么大,竟成了中国无产阶段先锋队的一员战士!1982年11月的一天,夏公从北京医院来电话要我立即去他病房,告诉我中央已决定为蒙冤三十年的潘汉年同志平反,陈云同志要他写一篇文章。两天后他在病房中完全凭记忆写成,在我送去的校样上改定后,又告我经过考虑,此文先不在《人民日报》上发了。可能是“潘案”关系太大,受冤太深,公开发表可能影响不好,就先由其他报纸发表。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猜测,真情如何,至今也不清楚。
七、报纸的小事不能马虎 
夏公对办报编报有很深的感情,他常喜欢自称“白头记者”,因此对报纸编辑、排版、字号、稿费直到送报时间这类小事,都备加关注,常常提醒我们不要马马虎虎。这几封书简可以窥见一斑。 
1979年1月12日来信: 
袁鹰同志: 
一件小事麻烦您。我们这里的邮局“改革”了投递制度,换了投递员,每天的报纸要到十二点乃至一点才到,这就打乱了我的生活秩序,而且常常漏送一份或两份,向邮局提意见也毫无效果。由于此,有几天《人民日报》都没有看到,邮局也不让补,因此,我拜托你给我补一份今年一月一日的《人民日报》,及八版上发表的流沙河的诗《不再怕》。拜恳。 
关于邮递这样慢的问题,看来只能向市长求援了,您们报社能否派记者调查一下实际情况,替读者呼吁一下? 
问好。 
夏衍一月十二日 
这虽是“一件小事”,但我们除了给夏公补寄他要的报纸和发表流沙河诗的副刊以外,其他实在无能为力。转给邮电部门或者“向市长求援”,怕也一时不易解决。出报时间迟和漏送等等问题,由来已久,涉及发行体制这类根本性问题。夏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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