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郎俦 作者:乔悦蓝(晋江2013-10-23完结)》10-23完结)-第124章


最后一句,满堂皆惊——给侍妾赐号,这仿佛还是首例。王爷的念头也忒新巧精致了!
还是站在沈时一旁的吴嬷嬷最先醒过神来,忙斟了茶递给沈时:“夫人,快献茶谢恩哪!”
沈时这才回神,接了茶盏起身,走到信王跟前儿跪下,照着吴嬷嬷事前教好的,将茶盏捧过头顶:“贱妾向王爷敬茶,谢王爷抬举。”
信王微笑颔首,接过茶盏浅抿了一口便放下了,伸手扶她一把:“平身吧。”
沈时垂首站起来,退到一旁。
谢功沛领了屋里屋外的奴才齐齐跪下:“恭贺王爷,恭贺密夫人!”
密夫人。乍被冠以这个称呼,沈时有些陌生不习惯。但她心中仍是泛着一丝甜——“密”,他的心思、用意、情话,都在这一个字里了,唯有他二人心照不宣。
信王叫了平身,摆手示意奴才们退下。
待屋里只剩他们一双,终于可以放下违心端着的架子,急切地拉了她的手问:“这个‘密’字,你可中意?”
沈时含羞点点头,轻声说:“很喜欢。只是觉得太张扬了。毕竟贱妾只是妾侍……”
信王将手指覆上她的唇:“你喜欢就好。有了号赐,底下的奴才们跟外人才不敢看轻了你。你已经够委屈了,本王很是惭愧,能为你做的却只有这些。”
沈时将脸偎进他怀里,动情地说:“不,贱妾一点儿都不委屈。王爷为贱妾想的、做的,已太多太多了……”
☆、桑枝翥凤
作者有话要说: PS:本章里女主贺寿的六道菜色,菜名及做法皆是作者灭绝了无数脑细胞的原创,挪用请谨慎。
1、情有别释
话说信王既正式纳了沈时为妾侍,自然要报知太后。便由吴嬷嬷坐了王府的马车,亲自捧了装彤锦的长匣进宫报喜。
太后看过彤锦,听了吴嬷嬷对纳妾和洞房的详报,欢喜得只剩下念佛,不住地夸赞沈时果然不负重望,终于替她了了这桩大心事。
吴嬷嬷跟桐香、谢功深都跟着道贺、凑趣儿,说:“再往后喜事就更多了,等密夫人给王爷诞下小王爷、小郡主,您就更欢喜了!”
太后喜滋滋地说:“正是呢!沈时这孩子,真是哀家的福星。吴嬷嬷,你还不知道吧?容妃再过十多天就该临盆了。说起来,这里头还有沈时的功劳呢。哀家都不知道该怎么赏她才好。”
吴嬷嬷眼睑动了动,道:“这都是太后娘娘的福气!密夫人是从您跟前儿出去的,照情理,她该来给太后娘娘磕头;可按规矩却又不能。老奴进来的时候,密夫人还特地叮嘱老奴代她向太后娘娘请安、谢恩、告罪呢。”
“嗯。这孩子真是懂事。是啊,原本她是哀家跟前儿出去的女官,偶尔还可以进出宫廷。如今成了王府的侍妾,身份反倒落了下贱,按制是不得进宫、更不得面圣和面见哀家了。就是慜祯进宫,也不可违制带着她。哀家想她竟也见不着了。”
吴嬷嬷不动声色地接口说道:“是。等什么时候她熬成了侧妃,那时才有资格跟王爷进来给太后娘娘磕头请安呢。”
一句话提醒了太后。太后想了想,说:“她是从婢女被抬举做侍妾的,要立为侧妃,需要有个由头。按说以她的品性才貌,就是王妃也做得,皆因被这奴婢的身份耽误了,如今只得一步一步来。哀家也不想委屈这孩子太久,等容妃生了,哀家就借着喜讯赏她一个身份。虽说勉强了些,难不成谁还敢议论长短吗?”
吴嬷嬷遂愿,心中暗喜,嘴上忙说:“纳妾时已然是守了规矩礼制的,再由皇太后亲口下懿旨抬举,本就合情合理,谁还打哪儿说嘴去?”
桐香也微笑道:“是呢,怎么说咱们都是有理的。密夫人与容妃娘娘有旧,借她的光自然借得着;夫人又曾是太后娘娘身边得意的人儿,太后娘娘抬举自己的人,况又不是什么大事,哪轮得上旁人嚼论合不合法度呢?”
太后笑道:“哀家原本还有些心虚,被你们这一挑唆,竟忽然觉得十分有理起来。那便这么定了,待容妃诞下皇嗣,哀家便即刻下旨赏她身份、召她觐见。哀家还真是想她了。告诉慜祯,不准他再亏待沈时。”
吴嬷嬷连声称是,告退出宫,乐得一路都没合得上嘴,回到府中忙跑去把太后的意思回了信王。
信王也很欢喜,却嘱咐说:“这既然是母后私下的打算,便不好明着说出来。此事先不要在府中传扬,也先不要告诉沈时。免得到时若有什么变故,反倒尴尬,叫她不好受。”
吴嬷嬷道:“是,老奴都记下了。王爷真是处处体贴密夫人。”
夜。恬园。
沈时出浴,穿了件宽松的水色长袍,正坐在书案前一边思索,一边写着什么,还未干透的长发就那么柔柔顺顺地在肩后散落着。然似是有什么难解的疑问一般,她写不了几个字便停下,微蹙着秀眉,搦管苦思,嘴唇微微翕张,似乎在默念着什么。
站在她身后的春枝、春絮面面相觑,又不好贸然相问,怕扰她思绪,只是纳闷。
门轻轻地开了,三人转回头,见是信王来了,春枝、春絮齐齐行礼。沈时慌忙将正在写着的东西藏了,这才慌乱地站起身屈膝请安。
沈时虽说做了信王的侍妾,但由于身份卑微,按礼制,若非王爷召她侍寝,她是不可在王爷房中过夜的,未经传唤也不得进出王爷的寝殿。信王嫌每日传来唤去的麻烦,便索性自己亲自往恬园来。
“都起来吧。”信王抬抬手。
春枝、春絮起身,不等吩咐,便知趣地朝着信王、沈时屈了屈膝,悄悄退了出去,偷笑着替他们将门掩了。
沈时脸上还因适才的紧张带着微红,信王含笑走过去:“在做什么?”
“没、没什么。”沈时垂着眼不敢看他。
信王将手伸到砚台旁就要抽底下压着的杏笺,沈时慌得一把按住。
信王似笑非笑地望着她:“写了什么这么怕本王看?”
“真没什么。王爷别看了,求您了。”沈时偏着脸,仍是不敢看他。
信王勾过她的脸:“莫非又在作诗?还惦记着那个李玄意?”
沈时又羞又急:“王爷,贱妾当日说的话,都是为了气您!贱妾与小侯爷只是一面之识,根本不曾有什么……”
“一面之识他就对你念念不忘,还敢闯到本王府上来讨你?你既对他无意,那先前的词曲,又该作何解?”
信王脸上仍是似笑非笑,语气似真似假。
沈时既不肯承认自己是无愆,又不愿他误解她跟李玄意,想了想,只得横了心道:“王爷,贱妾有罪。贱妾被强征入宫之前,本有意中人,却并不是小侯爷。那词曲乃是为……为那人所做。入宫之后,失了音讯,便……”
说着跪下:“贱妾志虑不忠、欺瞒王爷,请王爷降罪。”
本还怕他会逼着追问那意中人姓甚名谁,叫她无法作答。却不见他听过之后,眉目间早已温情满溢,哪里还舍得再明知故问地为难她。
一双温和的手将她扶起:“罢了。都是过往的旧事,说了实话就好,本王不怪你。”
“多谢王爷。”
沈时抬起头,正碰上他温柔里带着几分促狭的目光,不由一怔:“王爷,您适才……”
“适才是逗你的。难道本王真会那般小器?”信王忍俊不禁。
“您……”沈时涨红了脸,似嗔似喜地瞪着他。
信王凝住了笑意,眸色转深。静静注视她片时,抱起她进了帷帐。
月光洒进帐中,映得沈时的明眸越发澄澈。她温顺地偎在信王怀中,任他拥着,手里握着适才云雨前从他袖中落出的那方绣帕,正是她先前一直放在枕下、上绣着辛夷红梅的帕子。
“王爷……”
“嗯?”
“……”
“想说什么?”
“……贱妾突然想问,那位……宗政小姐……”
信王眉梢微微一挑:“哦?问她什么?”
“贱妾听窦将军说,王爷是先认识她哥哥的……他们……知道您是王爷么?”
听她终于问到了这个,信王心中有些不安,也有些释然,低低地说;“不知道。本王一直是以珠玉商人齐玉之名与无弊相交的。”
怀中人儿身子微微一滞:“既是有情,王爷因何不以真实身份相见?”
“你问的,也恰是本王心里的一个结。本王一直深感愧对无愆兄妹,也不光是因为她家出事时未得消息、未及援手,还因一直对他们瞒了身份。直到宗政家出事,都没得机会告知和?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