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请冷静》第18章


我一下子从梦中惊醒,也不知他方才说了我什么,用世人都受用的恭维口气:“王爷劳累了,您先请。”
他笑我机灵,也没多与我计较,率自走在前面。
竖日,我抱着管事儿大叔的腿一边哭喊一边求:“帅气的大叔!我求你了!你就让我出去吧!”
“不成。”大叔心一狠,拖着腿往府里走。
“为什么!您怎么这么狠心!您好狠的心啊!我只是想请两个时辰的假而已,你扣我月俸吧,随便扣!随便扣呀我的娘!”
“你自己说说你这个月都请了多少回了?连着被关进柴房陪着王爷进宫这些事儿你还有多少?没钱扣了!你回去干活吧也别折腾我这老头子了。”
“这个月没有了下个月还有啊,这回我真是有事儿,我是出去办事儿的真的!”
“去怡亲王府办事儿?你去哪儿能办什么事儿?不成!”
“怎么不成!我去去就回,真的,我从来不骗人。”
“哎哟我就和小姑奶奶我和您直说吧,真不是大叔我不放你,王爷去长春院回来那日就吩咐过我不许你再去怡亲王府,你说你出去就出去吧,你偏要往怡亲王府跑什么呀,去哪儿不好呢?”
我不该告诉你我是去怡亲王府的。
我见管事儿大叔实在说不通,便心下又生一计。
我往地上一趴,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像要窒息一样:“叔儿,我有哮喘,快、快去、去请、请、请大夫”
说完我就往地上一躺,假装昏死。
管事儿方开始不信我,觉得我在和他穷折腾,谁料我躺在地上许久也不起来,心下就有些急了,却怕我和他耍花样,怀着七分真三分假的心理,他寻了个小厮去请大夫,自个儿实在不知怎么办了就跑回府里去找王爷。
心想着我与别的丫鬟不同若是出了事儿王爷那头他真担待不下来。
躺在地上许久,只觉耳畔安静的不得了。
我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出门左拐直奔怡亲王府。
怡亲王府的女管事自门缝中看了我一眼,道:“你是谁?”
“我找你们王爷。”我道。
“有什么事儿吗?”她问。
“你就说恪亲王府的薄梓馨替沈流霜来送信了。”
女管事的脸一沉,大约是比较反感“沈流霜”三个字,犹豫了一会儿,转身进去通传了。
那日成亲的前厅早已撤下了喜字掀了红绸,此刻看起来还是有一股朴素之风的。
我从袖中将信掏出,转交到桓睿手中。
他却显得很淡定,只是将信收下,却没有急着去看,他稍稍嘬了一口茶,抬头道:“今日杏林风景正好,是否去走走?”
“却之不恭。”
☆、第十五章:怡亲王府的风光亦好
不知怡亲王府用了什么法子,这儿的杏树可以盛开三个季度之久,却从不结果,一旦开败便成了枯死的树干,枝丫的青芽需第二年春才可冒出。
深秋的杏林已是盛开到末尾的杏林,大片大片的杏花对着萧瑟的秋风,成群结队的辗转反侧,挣扎一番。天上大雁排着整齐的人字略过,带走深秋残留的几许温柔。这样飞花满天的地方,却拘束在怡亲王府,岂不冤哉?
我望着这样的风景,几分惋叹:“这杏树开到末了了。”
“是啊,开到末了。”桓睿跟着我后头道。
古琴的第一个音符戛然而来,接踵而至的是一阵悠远得琴声,不如横笛缥缈,不比洞箫沧桑,
不似琵琶哀怨,不像木笙悠扬,好似天籁,却又那样清晰可触。
这样的琴艺,除却流霜世上再没有第二人。
我撇过头,海阔天空的问桓睿:“你见过飞花戏蝶的奇观吗?”
我看见他脸上一愣,不等桓睿回我,便一个轻跃,扣住兰花指,姿态轻盈的仿佛可以化身着林中的杏花,下腰、提腿、甩袖、旋转、浮蹲,没有一样难的住我。
萧瑟的秋风带着一群灵动的蝴蝶翩跹而来,像是找到了找了许久的伙伴,围着我任我逗弄,与我一同高低起舞,带着这漫天的飞花,旖旎的叫人咂舌。
正跳的起兴,背后一记猛烈的撞击。
我几个踉跄一下子跌在地上,环绕着的蝴蝶很没义气,一见我倒了掉头便四分五裂的分散着飞走了。
我颇有些气恼,一抬头,看见的便是一个少年。
这个少年眉宇间有一股独特的英气,他穿着降色舒袖长衫,小小年纪便姿态挺拔,有茂松之风,此刻他手里握着一把玄色的长剑,几分恐惧几分好奇的看着我。
桓睿呵道:“泓儿,道歉。”
男孩即刻收起所有的情绪,诚诚恳恳的对我拱了手道:“方才是在下太冒失,望姑娘莫怪罪。”
我从未见过这样这样小变这样成熟有礼的孩子,成功的引起了我的好奇,回头对着桓睿:“你儿子?”
桓睿点头,领着我往杏林里走,一路往前,直到了那日来过的秋千的所在地。
是时的秋千上有个人,旁边搭了案台,上头摆了一把木质的古琴,也有个人。
没错,方才抚琴的应当是子溪,从长春院来的杜子溪。
他穿着如雪的白衣,搭着稚嫩却不失姣好清秀的容貌,头发终于梳起来了,却也只是皆放到后
面松松的用一根发带束着,小小的手骨节分明,还放在七根弦上。
秋千上坐着素青色石榴裙的女孩,头上没有束华君公主常梳的双刀髻,而是用几根编好的细马尾堆积,束出简单的低髻,用一只素色的玉簪子固定着。她的手中握着一本书,正仔细地看着,
因为古书挡着,只能看见她明媚的大眼,盈盈的仿佛灌了水。
比起这些年我见过的,她是最清丽的,清丽的让人第一眼惊艳,第二眼挪不开视线,第三眼想靠近。
她不如华君公主优雅雍容,她不比姜静涵清澈纯美,却比她们清幽娉婷。
“子溪、袖盈,有客人来了。”桓睿对着他二人道。
女孩终于放下手中的书,露出下半个脸。
她长着一张标准的瓜子小脸儿,下巴尖尖,明眸皓齿,葱鼻小巧。她的嘴很小,唇却不如华君薄,相比之下她应该是薄厚适中。
这是传说中的樱桃小嘴吗?
我在心中暗自佩服桓睿会生,那厢杜子溪与桓袖盈便过来了,各自向我行了礼。我将手搭在两个孩子肩上,把他俩凑到我身前,面对着桓睿,巧笑着夸赞:“没看出来啊,你自己个儿老萝卜一个,儿女却这样标志,长春院将来的头牌放在这儿都黯然失色了。”
桓睿低头浅笑,笑得挺不好意思,却也接受了我的夸赞:“这当是逝去的拙荆的功劳,泓儿袖盈都是随了他娘的。”
“子溪,你在这儿过得可还好?”我问他。
“劳梓馨姐姐挂心,我很好,敢问,流霜姐姐现在过得可好?”他一个一个的回答我。
“好,前几日我还见到她了,她过得很好。”我觉得这个孩子真的挺善良,随后又忍不住对桓袖盈笑了笑,道:“你叫袖盈?”
“嗯。”她低头应了我一声,望着很胆怯。
“你真好看,长大了姐姐帮你介绍好人家好不好?”我笑嘻嘻的问她,想看她怎么回。
“姐姐你也好看,你的舞更好看。”果不其然,她两颊飞上彩霞,头低的更低了。
“你看,你令嫒的婚事就包在我身上了啊。”我与桓睿调笑。
“好,那就麻烦薄姑娘了。”桓睿也不推脱,顺着我的意思了。
彼时今早替我通报的女管事急匆匆的走进来禀报,刚站住了脚就道:“王爷,不好了,恪亲王府的老管事来拿人了。”
……
我被管事大叔连拉带拽带回了恪亲王府。
桓毅正坐在大厅候着我,手里捧着一盏茶喝的很是享受。
我已经猜到我的下场了。
我揉了揉被管事大叔一双老手捏的生疼的耳朵,睁着大眼无辜的望着上头的桓毅。
“你是有恋童癖吗?”桓毅放下茶盏劈头盖脸来了这么一个问。
外头连着管事儿只要是听见这一句的都捂着嘴笑的肩直抖。
“恋你大爷!”
这等侮辱人格的话你也好意思说出口?
桓毅一副不解的样子,盯着我起身走过来:“那你是觉得老的对你有吸引?”
“吸你大爷!”
这等侮辱人格的话你怎又好意思说出口?
外头一干人有几个手没来得及捂着,笑出了声。
“那你不惜一切代价往怡亲王府跑什么?!”桓毅吼得突然,惊得我打了个哆嗦。
“我,我,我……”我实在是想不到什么理由来搪塞他,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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