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尘劫之天一剑诀》第37章


?br /> 穆柯凝神倾听,不自觉暗暗握紧拳头,声音却尽力保持平稳,“那小男孩后来怎么样了?”
燕无极将她搂得更紧,静默一阵才再次开口:“小男孩有个同父异母的哥哥,他哥哥以玩弄他为乐,他受尽各种凌辱。后来……他终于抓住机会逃出了那个如地狱一般的地方……”
穆柯心底悲凉,他所说的这个小男孩定是他自己,他语许虽平静,但身子却微微绷紧。在这个轻描淡写的故事中,他还有许多细节没有说。他如何被所谓的哥哥欺凌践踏?为何如此厌恶与人肢体接触?逃出来后又如何生存?她有许多疑惑,却不忍再问。
两人静默相拥,近午时分才起身,他为她穿衣,动作稍显笨拙,却不失温柔。她原是不肯,无奈他执意为之,她也只好厚着脸皮任他摆布。
替她穿好衣衫,又为她梳发,他神情专注,嘴角含笑,她静静坐着,面色恬淡,心中却是百感交集,既酸楚又甜蜜,这放纵的幸福能维持多久?
两人梳洗完毕,相携步出房门,茵茵正坐在门外的石梯上,听见房门开启的声音,回过头来见二人出来,忙欢快起身向燕无极扑去,“燕叔叔。”
燕无极一把将她的小身子抱起,额头抵了下她的额头,见穆柯疑惑的眼神,他便知她心中所想,“我也不知为何抱着茵茵不会觉得恶心,大概是缘分吧。”穆柯挑眉看他,心中颇有几分不是滋味儿,更让她无语的是自己疑似在吃一个小丫头的醋。
燕无极心情颇好,对茵茵笑道:“茵茵方才坐在这里做什么呢?”
茵茵嘟嘴,模样很是委屈,“茵茵想找燕叔叔玩,娘亲不让,茵茵只好坐在这里等燕叔叔。可是燕叔叔跟姐姐睡这么晚才起床,羞羞脸!”
穆柯自认脸皮厚,却被小丫头这一句“羞羞脸”弄得红了脸,又听茵茵道:“姐姐,茵茵今晚想和燕叔叔一起睡,你能把他让给我吗?”
穆柯一愣,顿觉哭笑不得,看向燕无极,神情又羞又恼。燕无极痴痴凝视她,面上带着全然宠溺的笑容。
茵茵眨巴着大眼,看看这个又瞧瞧那个,挠了下小耳朵又问:“姐姐,可以吗?”
穆柯轻咳了声,好吧,面对这么可爱的”小情敌”,她只能将燕门主拱手相让了,伸出食指点了下她的鼻尖,“当然可以。”
茵茵还没来得及欢呼,白素兮的声音传来,“两位起来了,快来吃些点心垫垫肚子,我厨房正烧着菜,一会儿便可开饭了。”说话间她已来到他们面前,将一盘月饼递至穆柯眼下。
穆柯瞧见那月饼,才恍然想起明日便是中秋节,白素兮见她有些发愣,又唤了她一声。穆柯仍是没什么反应,只呆怔地盯着月饼,想起有一年中秋节,她与常青,杨佑禅及另外几个师兄溜下山去看花灯。大家都是少年人,本就贪玩,又好凑热闹,还喝了酒,玩到很晚才回去,倒霉的是刚好被爹抓了现形。
穆柯记得爹当时的表情,一脸肃穆,瞪着几个浑身酒气的徒弟,最后视线落到她身上,却无奈一声叹,颇有些恨铁不成刚的意味。当时她就觉得很难受,她宁可他抽自己一顿!最后几个人被罚跪了整整一夜。
之前杨佑禅本是不愿去的,是她软磨硬泡才将他拽下山的,当时她十分懊恼,对跪在身旁的少年说:“小师弟,对不起,若非我执意拉你去玩,你也不会被罚……”
少年看着她的眼神十分温柔,打断她长篇大论的歉意之词,又望向夜空,“师姐,你看天上的月亮多圆哪……”
她抬头,果然是又圆又亮……
燕无极见她盯着月饼久久出神,握住她的手,稍微用力揉了下她的手心,她终是回过神来,扬起灿烂的笑容,随意拿起一个,尝了一口,眸子一亮,惊喜道:“哎呀,这月饼甜而不腻,软硬适中,还有淡淡的桂花香,白姐姐好手艺!”
白素兮笑道:“妹妹过誉了,你若喜欢便多吃些,厨房还有呢。”
穆柯点头,“那我就不客气啦。”
茵茵在旁边直嚷:“我也要,我也要……”
白素兮板着脸看她,口吻严肃:“你今日已吃了两个了,不可再多吃。”
茵茵扁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小鼻子一抽一抽的,模样甚是委屈,燕无极拍抚她的背,柔声安慰许久,小姑娘抱住他的脖子,头埋在他肩头,呼吸渐渐平稳,竟是睡着了。
白素兮从他手中接过女儿,疼惜地抹掉她眼角的泪痕,叹息一声才抱着她去往西面的屋里。
穆柯望着她的背影,眼中泛湿,燕无极从身后拥住她,“我们以后若是有了孩子,我定然疼他宠他,让他快乐地长大。”
她眼中的泪终究是滑落,只是多年之后,她想起他今日之言却不胜感慨,此为后话。
第五十二章 匆匆别离
中秋这日,天气甚好,穆柯帮着白素兮采摘桂花,她提着竹篮在树枝上东蹿西跳,像只快活的麻雀。茵茵在树下欢快地跳着,嘴里直嚷嚷:“姐姐好厉害……”
白素兮望着在树上灵活穿梭的身影喊道:“妹子,差不多了,你快下来吧。”
穆柯闻言,最后折了几株极好的桂花,飞身而下,衣摆鼓动,飘飘然间多了几分潇洒隽逸。
茵茵一下子扑过去,穆柯忙将她抱起,凑过去亲了下她小脸,她又“咯咯”地笑起来,这小丫头长得好,性子又乖,小嘴甜得像是抹了蜜,很难叫人不喜欢,要不怎么连冷酷的燕无极也爱不释手呢。
白素兮望着女儿开心的小脸,不由展开了笑颜,她们隐居在此,平日少有外人来,而山上的居民又隔太远,女儿连个玩伴也没有,确实太孤单了。
她们漫步在桂树荫里,穆柯看着白素兮秀丽的面容,眼前之人绝非普通的女子,即便隐匿深山,却难掩其独特的气质,且不说行止间的沉稳大气,不卑不亢,单说待人接物的分寸拿捏,都非乡间妇人所有。穆柯愈发好奇,便生出探究的念头,思索片刻还是决定直白地问:“素兮姐,为何不见茵茵的父亲?”
白素兮微微一愣,即而淡淡道:“我也不知他在哪里……是死是活……”
穆柯哑然,听着神情微凉的女子道:“那人背负太多,心也太大……我与茵茵与之家国天下相较便微不足道吧……”
说完这段云里雾里的话之后,她便再无多言。穆柯虽是好奇,却也不愿再探究别人的伤疤,但从白素兮的话中,她也猜到茵茵的父亲定是个了不得的人物。
秋夜寒凉,穆柯懒懒地缩在燕无极怀中,他身上暖暖的气息包裹着她,让她片刻也舍不得离开。忽然想起今早与白素兮的谈话,不由叹了口气,“素兮姐带着孩子真不容易,那人为何不回来找她们母女呢?家国天下,鸿图霸业真的比家人还重要么?”
燕无极抚着她的背,“人生在世,有许多的无可奈何,并非所有的事都能一概而论,有时候相忘于江湖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况且他们之间的恩怨我们不了解,也没必要了解。”
她的脸蹭了下他的胸膛,闷声道:“或许你说得对,是我执念太深。”
他轻轻拍着她的肩,“别想太多,她是个明白人,定会跟茵茵活得好好的,睡吧。”
她点头,环着他的腰,凝心静气,渐渐睡去。他却是毫无睡意,望着窗外朦胧的夜色,神色凝重。
山间清幽,天还未亮便听见清脆嘹亮的鸟鸣声,伴着幽幽的桂花香,穆柯吸了吸鼻子,睡得迷迷糊糊,忽觉颈边阵阵酥麻,她轻笑着躲避,他又贴合过去。这种事难免食髓知味,且心爱之人就在怀中,他着实有些难以自控。她的身子如此美好,他只觉怎么也亲近不够,只想细细探索她每一寸肌肤。
“小柯……”他唤着她,气息渐渐粗重,声音中也带着蛊惑。
听得他这柔声轻唤,穆柯只觉心尖都在发颤,双臂绕上他的脖子,热情回应他的痴缠,情不自禁地轻咛出声。传入他耳中,让他更加情动,他以各种方式不断试探着她的敏感之处。她被他逼至极限之时,伸手抓破了他的汗湿的后背。
汹涌的情潮稍稍褪去,他拥着她,轻柔地拨动她披散的长发,“累么?”
穆柯闭着眼睛,慵懒地哼哼两声,他心有歉然,吻了下她的额头,低声道:“天色尚早,再睡会儿吧。”
她枕着他的手臂,安心睡去,她的身躯与他相贴,他体内的骚动再次涌动,只得强压下去。不禁苦笑,几分无奈几分自嘲,素来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她面前如此不堪一击,像个毛头小子一样不知轻重!一点点抚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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