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医疗系统》第179章


部尚书。
文充简明扼要地说:“此案案卷臣已全部亲阅过。案情清晰,判决合法合理,顺天府的处置并无不妥之处,三司会审实无必要。”
水霄又问兰台寺卿袁蜀:“袁卿,你以为如何?”
袁蜀也说:“确无三司会审的必要。封夏的这封谏章,着实不够严谨。”
等堂堂兰台寺卿给封夏这封谏章贴上了“不够严谨”的标签之后,水霄拎起封夏那封谏章晃了晃:“封夏,你这封谏章里弹劾的贾王史薛五大罪状,不会也是道听途说的吧?”
封夏连忙辩解:“皇上明鉴!这些案子臣已暗中查访过,绝非道听途说。”
“既然如此,这些案子就交给顺天府去查吧!”水霄微微勾着嘴角,对封夏说,“对了,封御史被打成这副惨样,这案子也不能就这样算了,一并交给顺天府去查吧!一定要把打人者和幕后指使都找出来治罪!若是连殴打朝廷命官这样的事也轻轻放过,这世上还有王法吗?”
顺天府心里苦得如同在胆汁里浸了几天几夜,却也只得领旨了!
水霄沉着脸,将封夏的谏章摔在御案上:“封夏,朕有一事问你:听说你母亲身体不好,可请过大夫?”
封夏一愣:“自然是请过的!”老母病了,当儿子的不请大夫,岂非不孝?!
“请的是男大夫,还是女大夫?”
“自然是……男大夫!”
水霄嘴角泛着一丝冷笑:“那男大夫,给你母亲诊过脉,也必定摸过你母亲的手腕了!你有没有把你母亲的手腕砍下来?”封夏出身贫寒,想来也没见过那种给女眷诊脉时,腕上盖帕子的“逼格”。
封夏的脸,腾的一下涨得通红:“皇……皇上何出此言?”
“不是你说的吗?若女大夫给男子看病,就是不贞不静、不知廉耻。你妻你母都病过,都被男大夫摸过手腕。你怎么没把她们的手腕剁掉?听说你出身贫寒,父亲也去得早,当年你母亲为养育你成材,你妻为了资助你读书,都曾摆过摊儿、卖过馒头面条。她们抛头露面地做生意,曾经见过多少男人?你怎么没把她们沉塘?!”
封夏的脸皮紫涨,青筋暴露,浑身都在颤抖了!
而水霄的声音却越来越冷:“你如今刚当了几天官儿,就大谈特谈什么‘退居闺中’‘贞静幽闲’。在你心里,是不是一直都对你母你妻抛头露面做生意养活你、成就你心怀不满?她们如此辛苦操劳,一心为你,难道你就记住了她们被多少男人看过?你如此忘恩负义、心思阴暗,真真是枉为人子,枉为人夫!皇后族中出两个不肖弟子,你就能无根无由地质疑皇后的品德操守,如此不辨是非,不明事理,你枉为御史!
“你可知皇后外出行医之时,总是戴着面罩帷帽,她何曾抛头露面?她诊脉手术时,从来都是戴着一副手套,何曾碰过别的男人分毫?!你不弄清事实,就凭着些道听途说的话肆意污蔑皇后清誉,如此草率鲁莽,自以为是,你这进士是怎么考中的?撞大运吗?
“你可知皇后在江南救过多少人,开医馆又救过多少人?你不恤百姓疾病之苦,不敬皇后大慈之心,满脑子只想着诊脉时要摸男人的手腕,行针要碰触男人的身体!你的心里除了这些龌龊至极的肮脏思想,可还能有一点济世爱民之心?!你这样的人,也配做官吗?”
他一口气把堵在胸口的话说完,就听咕咚一声,封夏已经晕过去了!
水霄冷漠地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封夏,淡淡地说:“传旨:封夏不辨是非,不明事理,草率鲁莽,心思阴暗,革去封夏官职及功名,永不录用。与他联名同署这封谏章的,一并革职!”
满殿大臣终于回过些神来,当下就有官员为封夏等人求情:“皇上,本朝祖制:御史不以言罪人!”
水霄微微冷笑:“‘不以言罪人’也要有底线,不能任由这些心思阴暗的货色无中生有,肆无忌惮地随意诽谤君上帝后!”
117。秋猎将至
刑部对贾蓉一案的批复很快发到了顺天府。批复同意了顺天府的判决:胡鹏无罪释放;贾珍杖四十,徒三年。
对于贾珍,顺天府尹恨之入骨。因为若非他指使进喜污良为娼,自己哪会经历那一场凶险风波啊?若非皇上和皇后及时出手,自己怕就是丢官罢职的下场了!而经过了小朝会那一场风波之后,顺天府尹便知道:皇帝绝不会有丝毫偏袒贾珍之心,或许还巴不得贾珍早些死。只是贾珍终究是皇后的族兄,皇上也不便暗中教唆自己弄死贾珍。
所以杖责贾珍时,他给行刑之人递了一个眼色。行刑之人会意,打贾珍时便下足了暗劲。四十杖打完,贾珍就动弹不得了。
杖责之后,贾珍便被扔进了牢中坐牢。
为了向贾家交待,顺天府尹又假模假样地在牢中给贾珍安排了一个“豪华单间”,请了大夫来给贾珍治棒疮。宁国府安排了小厮送饭照应,顺天府收了钱之后,也大开绿灯。但贾珍没熬多久,终于还是棒疮发作,一命乌乎了。
贾蓉、贾珍相继死亡,秦可卿和尤氏这对婆媳都成了寡妇。
元春想了好几日,派了秋凝霜去贾家说:“秦氏和尤大嫂子都还年轻,又无儿女牵绊。若她们愿意,听凭改嫁。若她们不愿改嫁,想留在贾家,也由得她们守寡。”
守寡的日子不好过,但在这个时代,寡妇改嫁同样也要受很多委屈。秦可卿和尤氏以后愿意过哪一种日子,随她们自己的心意吧!
而另一条消息是:胡鹏被释放回家后,胡氏夫妇怕贾家日后报复,也因为胡何氏曾经失身,终究有些难以面对过去的熟人,便决定举家搬出京城,到一个没人认识她们的新地方,重新开始生活。
元春便让袁惟厚送去了一百两金子、一百两银子做程仪,希望他们以后能好好过日子。
这算是搬迁费,既是元春对他们遭受无妄之灾的一点补偿,也是对他们表达一点敬意。胡鹏能够不计较胡何氏失贞,继续跟老婆过日子;胡何氏能够忍辱负重地活着,为丈夫翻案,这在这个时代是值得尊敬的。
贾蓉贾珍案尘埃落定,宁国府十分低调地处置了这对父子的丧事。封夏当众所弹劾的贾王史薛诸不法事,顺天府尹拖拖拉拉地查着,案中的那些当事人惶惶不可终日,却也无人胆敢进宫向元春求情。
当日小朝会上一场废后风波被消弭于无形,最失望的,莫过于孝恭王一系了!
“本来想借这次机会,在秋猎时把皇后留在宫中,方便我们行事。没想到……”孝恭王叹息一声,“看来,我们还是得照原计划行事!”
顺郡王和孝恭王嫡长子水漾一左一右,坐在孝恭王的身边,有些沉闷地喝着酒。三人之间的那张小圆桌上,摆着几样精致的下酒菜,却没人有心情去品尝其中滋味。
如今御座上的那一位,行事越谨慎,谋算越周详,他们这一方的胜算就越小。
但是孝恭王一系,在夺嫡中陷得太深,跟如今那位泰初皇帝陛下恩怨太深。如今太上皇健在,那一位当然会优容着他们,不会把他们如何。可等太上皇一去,孝恭王一系别想有好日子过!所以,他们早已没有了退路。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了。
“今年的铁网山秋猎,是最后的希望了!老十七登基已近一年,朝政已基本理顺,对朝局的掌握也越来越牢固。如今,朝中的重要位置,要么是他早年的心腹之人,要么是那些只忠于君主的忠直纯臣。原先支持我们的人,已渐渐在疏远我们了。时间拖得越久,我们越是没有希望。”孝恭王举起酒杯,浅浅地轻啜了一口。上品的贡酒,他竟觉得其味有些苦涩。
顺郡王手中无意识地转着杯子,转了好半晌,突然说:“三哥,我今日入宫给母妃请安。母妃以死相逼,我没有法子,把咱们的计划告诉母妃了!”
孝恭王抬头,看着顺郡王:“母妃说什么了?”
顺郡王无声地苦笑,突然举起酒杯,将杯中半杯残酒一饮而尽:“母妃说,让我们不要再去下毒了!一则现在北宫各宫室对下毒之事防范极严,就算我们的目标不上太上皇、皇太后,只是庄静贵太妃,下毒也很难成功。若下毒之人被拿住,情况更不妙。二则贾瀛洲医术通神,若是下毒,如何瞒得过她?若他们两口子看破了我们的计划,只怕我们的谋算会落空。”
水漾刚给顺郡王的杯中斟满了酒,忍不住说:“可如果我们不对庄静太妃下毒,又有什么办法在秋猎时把皇后留在宫中?”若秋猎时不把皇帝皇后分开,他们更没有胜算了!
顺郡王的眼眶有些泛红:“母妃说:到时候她会装病!”
孝恭王牙根儿暗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