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之后宅生活纪事》第96章


连珏还想嘱咐两句叫他万事小心,小柳却捂着她的嘴不放,她只得点点头,上了马车先往城里去了。
马车里置了暖炉,暖融融的,连珏才要松了手让他坐好,小柳便嘟起嘴来,“你这几日为何总不愿与我亲近?”
连珏眼神一闪,却只是笑,“有这回事?我不过是要解了斗篷。”小柳狐疑地瞅她一眼,转瞬又笑起来,鬼灵精怪的,“我来替你解!”
他转了个身,跨坐在连珏腿上,抬起手替她解领口的系带,故意狡黠地往她脖子上吹热气,逗得连珏又痒又难耐,一把拖住他的腰,眼眸深深,“先生意欲何为?再挑逗我,我又不是吃素的……你就不怕我——呃?”
连珏错愕得睁大了眼,腿上坐着的小先生也不等她说完便献上了香吻,好在只是蜻蜓点水地亲了一口就移开了,笑嘻嘻地瞧着她,“你以为我怕么?横竖我早晚要嫁你……不过——”
他点在她鼻头上,笑得调皮,“我知道你不敢吃我。”连珏被他猜中了心思,干咳一声,无奈地叹了一声,“我虽自制力强,可耐不住接二连三的挑拨,今儿就算了,若是在晚上,又只得你独自一人……那你可得注意了,最好别叫我与你独处。”
小柳立时笑起来,“怪道这几日素衣不在,你都不来玲珑舍见我!”
他掰起指头数了数,脸微微红起来,“也不会叫你久等,这已入了腊月,再过半年我就及笄了,到时……”
他越说脸越红,却不会害羞地低下头,而是大胆地直视着连珏,眸子璀璨,“我,我就是你的了。”
连珏叫他说得胸口发烫,被他紧紧贴着的地方也有些发麻,胸口烦乱,好容易压下脸上燥热,倾过身亲在他额头上,抱了人到怀里,有点儿惆怅道,“你明年该长大些吧?若还是这般小,我还真不好下嘴……”
简直觉得自己在犯罪啊!
小柳在她怀里笑得开怀,“我若长不大你便不碰我么?你敢——”
连珏噎住了,犹豫道,“要不再等几年,等你十八岁好了,那时候必定长大了。”
小柳哼一声,“哪里有人这事还讨价还价的!”说罢委屈起来,“成了我不知羞耻非要你似的……我知道你有了那几个,也不闹饥荒……少我一个又如何呢……”
话音里已带了哭腔,连珏忙搂着哄起来,“先生误会了,我哪里会不想要你,我要真是圣人,这几日为何素衣不在就不敢往你那儿去呢?我这不是怕见了你就欲念丛生么……”
说着已红了脸,要吐露自己心里的邪恶心思还真是难为情。
小柳从她怀里抬起头,见她说得直白,自己也闹了大红脸,眼里却有喜悦,抬手搂了她的脖颈,挺起身来吻在她下巴上,“你不用难为情……我喜欢你这样想……”
连珏心头火热,将人搂紧了,严严实实地封住那粉嫩的唇。
作者有话要说: 香宁小柳相处时特别逗。
小柳其实很大胆的呀,双玉能把持住么?
明天继续。
感觉入群的小伙伴越来越多,留言里却很少有新面孔,有点儿失落QAQ
☆、第一百二十三章
香宁自两年前就与永言堂的梁文林认识了,当时与明枫一家家书坊地找,好容易遇到个欣赏他的人。也不介意他年纪小,见他所书内容新颖奇特,文笔也有提升空间,爽快地应下了。
许是因为梁文林对他有知遇之恩,虽永言堂声望比不得其它书坊,他仍然坚持将之后的新书都送到这儿来刊印发行。
按照以往的惯例,二人约在书坊见面。香宁到时梁文林已在大门外等着了,他是个约莫四十出头的男人,穿着素净的长袄,颇有几分读书人的儒雅气质。
香宁见了礼,那梁文林笑道,“与先生已有两月未见,眼下也到了午时,不若到盈福楼去顺道用了午饭吧。”
原先也一起用过饭,香宁不疑有他,跟着梁文林去了盈福楼,直往二楼的雅间去了。雅间里倒是布置得精致,只是香宁没来由觉得心慌,蹙了眉四处打量,在那花鸟屏风上转了一圈。
梁文林眼神闪了闪,客气道,“先生请坐,饭菜先前我已点过,叫人现在就呈上来。”
香宁见他只字不提新书,心里已存了疑惑,自己解了包袱将封存得严实的稿件拿出来,“这是《迷情》的第一卷,大人请过目,我已修改过一回,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
屏风后突然传出一阵低笑,嘲讽一般,冷冷地响起。香宁讶然睁大了眼,瞧着那熟悉又陌生的身影转过屏风,施施然走了出来。
梁文林恭敬地将稿子递过去,“原先府上小郎写的书您已瞧过了,这是最新的……”
女子穿着石青色云纹团花绣金线的长袄,生得眉眼与香宁有几分相似,只是轮廓锋利,眼角已有了纹路。
她肃着脸,唇角却挂着冷笑,接过那叠稿纸粗略翻过,眼里嫌恶之情更甚,“还道你有多大能耐,不过写些不堪入目的话本,满纸荒唐□□,真是丢尽孟府的脸面!”
她随手将那稿纸丢过去,有几张砸在香宁身上,落了满地。香宁只愣了一会儿神,眼神先落到梁文林身上,那般彻骨的失望和冷冽叫他忍不住打了个寒战,避开了视线。
他俯身将稿纸一张一张捡起来,这是他的心血,哪怕在别人眼里一文不值,于他来说却是宝物。
香宁将收拾好的一叠手稿卷起来塞到袖笼里,一眼也未看高高在上的女人,转身朝雅间外走,门倒是没锁,只是才一推开,外头已站了一排健壮仆妇,虎视眈眈地盯着他。
身后的女人冷声道,“你以为今儿还逃得掉么?若不是你二姐在媚香楼见着了孟府内造的簪子,竟不知你在那龌龊地方住了半年之久!你在外头野了一年,闺中清誉也叫你糟蹋完了……”
她越说脸色越阴沉,“府里有老太太疼你,你爹也纵着你才叫你成了这般模样,今儿我不教训你一回,回了府他们又心慈手软,早晚还要出事!来人——”
门外进来三个壮实的男人,低着头进了门,顺手将门掩上了,香宁头皮一麻,才要后退已叫人一左一右将他制住,又有一人上来解他的衣裳。
香宁睁圆了眼,怒道,“做什么!滚一边儿去!”他如今不过是柔弱小郎,力道再大也甩不开左右两人的压制,憋得满脸通红。
还是梁文林瞧不过去了,开口嗫嚅了一句,“孟大人,这是不是……”
女子冷眼旁观,“这里没先生的事了,先前应允你的事孟某不会食言,只在家里等着好消息吧。”
梁文林讪讪退了出去。女人也不去看,偏了身子道,“宁儿你也别怪娘亲,叫他们验一回才妥当,若是守宫砂还在,往后你的路便还好走些,若是不在了……”
她眼神阴鸷,“或嫁个老的做个填房,或索性送到庄子里去,别指望留在孟府里做什么嫡子了,我孟凌也没这等不知羞耻的儿子!”
香宁挣扎未果,叫人扯开了衣襟,那中间的男人低头细细瞧了一回,确定不是民间秘方假造出来的,这才随手拢了他的衣裳,偏过身回禀,“好教大人知晓,公子还是清白之身。”
女人嗯了一声,语气似有和缓,“放了他,将他双手绑了,带回孟府。”
左右的男人听令松了手,就在这当口一直低头不声不响的香宁突然暴起,狠狠一脚踹开其中一个,直往窗边奔去。
不过一瞬的事,香宁推开窗子,猛地纵身跳下,他知道下头沿街都有商贩摆摊,摔下去如果不是太倒霉不至于致残。
只是一瞬间发生的事,身后响起女人惊慌失措的吼叫声。香宁甚至还笑了下,只要想想这便宜老娘吃了回憋,他就止不住地想笑。
身子砸到了卖粗布衣裳的摊子上,摔得不算疼,只是又翻落到地上时扭伤了脖子,手也擦破了。忍着脖颈右侧的疼痛,他立时爬起身,不管周遭人群的惊慌呼喊,脑子里浑浑噩噩,不过一个字——“逃”!
他像陷入了梦魇里,机械地往前大步地跑。初来异世时身子是个八岁的孩童……一切都陌生又可怕,身体不一样了,整个世界也古怪,男人要待在后院里,轻易不能出了二门。
他有个和善的祖母,软弱的爹爹,粗暴的娘亲。被逼着学刺绣不说,琴棋书画都要精通,不是为了别的,不过是要将他嫁个富贵人家,成亲生子,一辈子困在后宅里。
他厌恶,反抗,换来的是被关在黑屋子里,饿上一整天磨磨他的精神气儿。三番五次的,他学乖了,不能硬碰硬,要曲折前进,迂回作战。
他筹划了很久才逃出了孟府,他想靠自己的能耐活下去。可是他又能做什么呢,在这个男人成为弱者的世界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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