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用情深铸成牢》第159章


在气势上就矮了一大截。
他紧绷着下颚,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如果我是你,我会在事态尚可控的时候,把D&A的股份全抛出去止损。”
“请你不要在这里危言耸听,D&A只是一时遇到了困难而已,叶承则一定会让它变得好起来的。”
“危言耸听?”伴随着这四个字,严久寂的眸光瞬间变冷,“顾瑾时,他不过就是使了一出苦肉计而已,你就又对他掏心掏肺了?你还真是永远都学不乖。”
苦肉计?我皱眉,想也不想地反唇相讥:“严总这一招挑拨离间也使得太不高明了一点。”
严久寂定定地看着我,他鼻翼微动,像是正在深呼吸以控制自己的情绪。
半晌,他半垂着眼眸看我,似乎是在笑,可又像是根本就没有任何表情:“顾瑾时,有时候我觉得你很聪明,可有时候我又觉得你根本就是个傻子……”
听他的语气,竟是有些无奈。
我笑了笑,话语间的嘲讽意味更加浓郁了:“是个人都有被感情迷惑犯傻的时候,又不是每个人都是严总,能把每一笔账都算的那么清楚。”
严久寂怔愣了一下,片刻后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原来……你还是在怪我。”
明明应该是不怎么开心的话语,可是从他的口吻中,我听得出来,他是心情愉悦的。
就好像被我责怪着,是一件多么让人高兴的事一样。
我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他,他也不在意,忽然风马牛不相及地道:“顾瑾时,我们把约定时间提前吧,五年太久,减少到四年怎么样?”
我愣了一下,过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他说的是什么。
我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你……你是说,你愿意提前一年把严瑾交给我?”
“嗯。”他点了点头,“不过有条件。”
听到他后面的那个“不过”我反而觉得踏实了,这样才像是严久寂的作风,他没道理这么好单方面给我发福利。
听到他说条件,我立刻竖起耳朵,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什么条件?”
“事情说起来有些复杂,我们坐下来谈怎么样?”
听他这么说,我求之不得,天知道站这么久我脚有多酸,特别是右脚脚踝那里,已经开始痛起来了。
他可能是料准了我不会接受他的帮助,话音落地就自顾自走到沙发旁坐了下来,而我单脚跳了过去,找了个离他最远的位置坐下。
一坐下,我就严阵以待,两只眼睛死死地盯着他,一点也不敢放松。
可严久寂却一点儿也不着急,自顾自地削了一个苹果之后,又慢条斯理地切成块,放进一个碟子里,摆上牙签,推到我面前。
我感觉莫名其妙,完全不知道他在搞什么鬼。
严久寂在昨晚这一系列动作之后,起身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回来的时候还在用手帕擦着手,看来是特地洗手去了。
他再次坐下的时候,许是见我面前的那碟苹果根本没动,出声道:“我不喜欢和饿着肚子的人谈事情。”
确实,我是饿了,毕竟只是在叶承则车上吃了点零食而已,在经过刚才的那一番事情之后,早就消耗得差不多了。
可是我不想在严久寂面前向他示弱,于是扬起下巴,斩钉截铁地道:“我不饿。”
严久寂像是没有听见我说的话一样,只自顾自又把那一碟苹果往我面前推了推:“可是我觉得你饿了。”
顿了顿,他又抬起眼看我:“或者,我们可以因为这件小事一直耗下去。”
看他的眼神摆明了就是吃定了我,我在心里骂了他一声无赖,戳起一块苹果丢进了嘴里,然后泄愤似的用力咀嚼。
刚吃完一块,他又用眼神示意我继续,在看着我把最后一块苹果塞进嘴里以后,他总算是满意了。
因为吃得有些着急,我嘴里面全是苹果,连张嘴说话都做不到。
就在我努力吞咽的时候,严久寂的长臂忽然伸了过来,在我反应过来之前,他的指尖轻轻揩过我的嘴角。
他略带笑意的声音同时响起:“毛毛躁躁的,跟女儿一样……”
正文 第209章 一切与你无关
第209章一切与你无关
嘴角还残留着严久寂指尖的温度,我看着他,顿时呆愣在原地。
心底有无数情绪在翻涌,愤怒难过还有委屈,最后,我深吸了口气,带着冷笑问他:“很好玩吗?”
他微微眯起眼睛,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
“严久寂,把我当成是小丑一样戏耍,让你觉得很有成就感是吗?”
话出口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在一瞬间变得有多黯哑。
严久寂依旧保持着刚才的表情,不带丝毫情绪地看着我,片刻后,他终于不疾不徐地道:“是我逾矩了,为了表示歉意,条件就不谈了。如果你不放心,我不介意再录段录音。”
“不用了。”我想也不想的拒绝。
我知道他说的录音是什么,那时候也是自己太天真,后来才明白,原来这种录音如果他有心反悔的话,根本就没什么用。
他也不是很在意我的拒绝,只是自顾自地看了眼左腕上的手表,语调平缓地道:“距离拍卖会结束还有一个小时,你可以在这个房间里好好休息,未经允许不会有人来打扰你的。”
说完,他也不管我的反应,径自站起身来,看样子是要走。
“严久寂……”
我的嘴巴在我的大脑反应过来之前先叫出了他的名字。
他顿下脚步,回过头来看我,我捏了捏放在身侧的拳头,有些狼狈地偏过头:“没事。”
严久寂是个何等聪明的人,自然是把我的那点小心思摸了个透彻。
没错,我一边推拒着他,一边却又不舍得就这样和他再次分开,也不知道下一次见面会是在什么时候。
严久寂久久没有说话,直到那头传来房门被打开的声音,我闻声望去,见他还是站在原来的地方,只不过他身旁多了一个人——安琪。
看到我,她丝毫不觉得意外,只是依偎在严久寂身旁,娇俏地笑:“久哥,我们该下去了。”
说话间,她还不忘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神态间满是属于胜者的得意。
久哥,他许她叫他久哥……
我本以为,这是他给我一个人的独有称呼。
我不自觉的紧咬住下唇,心里恨不得冲上去把安琪脸上的笑容给撕烂。
可理智却告诉我,现在她才是名正言顺的严太太,而我,已经什么都不是。
严久寂低头看了安琪一眼,十分平静地把自己的手臂从她的怀抱里抽了出来。
“走吧。”抛下这句话,他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去。
安琪也不在意他的冷淡,扭着腰肢跟了上去,只是走到门边的时候,她忽的顿下脚步,回头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看起来轻蔑至极:“怎么,叶承则倒了,你就又想起久哥这个旧爱来了?顾瑾时,你还真让人觉得恶心。”
说完,她的人伴随着房门关上的声音,消失在门口。
他们走后,我整个人都瘫在了沙发上,好像连最后一丝力气都没有了。
原来他是带着安琪一起来的,也就是说,他也知道伯爵夫人的那点癖好,所以带着安琪一起来秀恩爱?
我也不知道自己一个人在沙发上瘫坐了多久,直到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我一看来看显示,是叶承则打来的。
“瑾时,你……还好吗?”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压抑,似乎正在极力克制自己的某种情绪。
“嗯,还——”
后面那个“好”只还来不及说出口,叶承则就在电话那头极轻极轻地道:“你见到他了,对吗?”
会场里挺吵的,从他那头还能听见现场主持人的声音,他说话的时候又那么轻,我几乎怀疑是不是自己出现了幻听。
也许是我沉默的时间太久,叶承则又一字一句地说了一遍:“严久寂刚刚以市场价的五倍拍下了我捐赠出去的那颗粉钻,并且……当场送给了安琪。”
顿了顿,他又说:“瑾时,很抱歉,看来这一次又是我棋差一招。”
“又”?这个字他用得很微妙。
我有些不确定地问他:“那个让你觉得麻烦的对手也是他?是他打压你的公司,把你逼得走投无路的是吗?”
电话那头,叶承则陷入了长久的沉默,过了许久,他才轻声道:“瑾时,是我逼着你跟我离开海城的,你不要胡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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