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用情深铸成牢》第151章


因为我不觉得他有欠我什么,我也没想过要从他身上得到什么回报。
之前叶菲菲总说我人缘差,但在叶承则住院期间我才发现,原来他的人缘比我也好不到哪里去。
叶承则在医院住了整整一个多月,期间我全程陪同,所以我非常清楚这一个多月时间以来,除了威廉,根本就没有旁的人来看他。
即便是他现在事业遭受了重大挫折,很多人对他敬而远之,可真正的朋友并不会因为这个原因而远离他,相反,困难正是友情的试金石。
由此可见,在这里,在叶承则自称为是他的地盘的这个城市,他竟连一个真正的朋友都没有。
这样想想,好像他也蛮可怜的。
可叶承则却丝毫不以为意,并且在我对他表示同情的时候,对我的同情嗤之以鼻。
入院第七天,背上的伤刚刚有些收拢,他就不顾医生的反对,整天电脑不离手了。
我劝他,他也不听,完全当我不存在,每天都鼓捣那些我看都看不懂的数据,认真得很。
我也尝试过锁他电脑,拔他电源,可统统都没用,相反还让他折腾得更厉害。
到最后,我只能无可奈何地妥协。
叶承则可能是不想我太辛苦,曾经提出过要请个看护,让我暂时回学校去,等他出院了再替我办理退学手续,然后跟着他去他的公司,就像我们所约定的那样去帮他。
可是我于心不安,因为归根结底,他这次会受伤住院都是因为我,所以在照顾他这件事上,我希望能亲力亲为。
叶承则也没有反对,只是在医院替我安排了一间陪同病房,然后又叫威廉陪我去学校带了些必备品,顺便也帮我请了假。
但在换药这件事上,他始终很坚持,从不给我看他背上的伤有多恐怖。
叶承则受伤这件事,我终究还是没有告诉叶菲菲,第一我心里有点害怕她会责怪我,第二我也不知道以现在她和叶承则之间的关系,适不适合再因此而纠缠下去。
叶菲菲不常发朋友圈,大概一周一次,可从她每次更新的照片中可以发现,她每天都过得很充实。
我知道一个女人要从情伤中走出来有多难,所以我并不想用这件事去打扰她。
叶承则从没有在我面前提起过叶菲菲,就像是完全已经忘了这个人的存在一样。
可有一次我进病房去看他的时候,却发现他在盯着电脑屏幕发呆,连我走近了都没有发现。
我绕到他身后,才发现他的电脑屏幕是黑的,而他手里拿着手机,上面正是叶菲菲刚刚发上朋友圈的照片。
照片看起来像是偷拍的,很不专业,都有点糊。
可是透过镜头,叶菲菲抱着一个黑人小孩开怀大笑的样子让人感觉温暖至极。
我发誓,我从来没有像那一刻一样觉得叶菲菲那么漂亮闪耀,让人挪不开眼,尽管她脸上还带着泥,尽管她身上的衣服看起来已经有些破旧。
叶承则显然也感受到了我的感受,所以他一直盯着那张照片,不言不语也没有表情,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在他身后站了一阵,我终于出声问他:“想她了吗?”
他显然是根本就没有发现我就站在他身后,抓着手机的手微微僵了一下,片刻后才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问:“什么时候来的?”
“有一会儿了,你看得很入神。”
他既不掩饰也不反驳,只是慢条斯理地把手机收了起来,然后云淡风轻地道:“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
我不知道他所谓的往事是什么,我唯一能确定的是,那些往事肯定和叶菲菲有关。
我承认,一开始知道叶菲菲和叶承则关系的时候,我感觉是五雷轰顶,内心完全不能接受。
叶承则整个人的形象从那以后在我心里有了毁灭性的颠覆,到了今天我虽然愿意帮他,可也依旧对他充满防范。
我也曾站在叶菲菲的立场上,想象过某一天叶承则终会后悔对叶菲菲所做的一切,然后抱着无穷无尽的悔恨中度过这一生。
在事情刚发生的那段时间,我每每想到那个瞬间的时候,就觉得非常解气。
可在看起来无限接近于我当初那场想象的此时此刻,我却发现自己根本就无法高兴起来,甚至觉得自己有些可笑。
连叶菲菲这个当事人都没有真正埋怨过他恨过他,我不知道自己是以什么立场去指责他的。
尽管很有多管闲事的嫌疑,但叶菲菲到底是我的朋友,所以我用很轻很轻的声音问他:“弄死了那个孩子,你后悔吗?”
他似乎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在我问了之后,才皱眉想了一下。
真的只是一下而已,很短暂的一下之后,他十分坚定地回答我:“不。”
“哦。”我点了点头,并没有对此作出任何评价。
叶承则可能是没有想到我的反应会这么平静,看向我的时候目光有些复杂。
他张了张嘴像是要说些什么,可到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这一天,叶承则很难得的没有折腾他的电脑,安安静静地侧躺在病床上,面向窗户,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秋日午后的阳光照射进来,晒得人昏昏欲睡,叶承则闭着眼,呼吸平稳,我以为他是睡着了。
可正当我替他拉窗帘的时候,他却忽的出声对我说:“瑾时,我对你说了谎。”
我顿下手中的动作去看他,却见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睁开了眼,正一瞬不瞬地看着我。
我以为他说的是我问他关于那个孩子后不后悔的事,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正在心里纠结着该说些什么,却听他接下去说:“阿年没有对你有过那些不堪的幻想,是我无中生有编造了那些谎言。”
正文 第199章 严久寂结婚了
第199章严久寂结婚了
叶承则说的那些诋毁阿年的话,我从没有真正的去相信过。
可是这一刻,当他亲口向我承认的这一刻,我还是感觉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我抿了抿唇没有说话,我不想对他说没关系,因为我没法原谅他诋毁阿年。
叶承则也不在意,只是看着我笑了一下:“你知道这世上有一种人,自己深陷泥潭的时候会想要拉个人下来作陪,我就是这种人。觉得可怕的话,记得和我保持距离,不要再对我掏心掏肺。”
说完,他忽的闭起了眼睛,以此宣告交流结束。
我叹了口气,忽然不知道该说他了。
说他心理黑暗吧,他又坦荡得像极了正人君子,说他是个好人吧,他的所作所为又和好人这个词一点都不搭边。
从叶承则病房出来之后,我就回到了隔壁的陪同病房。
那一天,正好是严瑾周岁生日,我翻出严久寂的微信,在对话框反复输入和删除着同一句话:能不能让我看看严谨?
到最后,还是咬了咬牙,什么都没有发送过去。
但几乎是我关闭微信的同一时间,却忽的提示有新信息进来。
我打开一看,居然是严久寂发来的一段语音,不长,五秒而已。
我稍稍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按了下去,在一秒钟的空白之后,我听到了严瑾的声音,糯糯的,软软的一声“妈妈”。
可能是没有人教她的缘故,她的这一声“妈妈”比她六个月时,我哄她叫的那一声要口齿不清得多,可我依旧感动,那短短的五秒钟,我反复听了一整个下午。
最后我回了严久寂“谢谢”两个字,如预料中的一样,他没有再回。
事实上,他今天能发这一通五秒的语音过来,已经是我意料之外的事了。
这一刻,总觉得自己曾经那么爱他也并没有多么无可救药。
大概一个月后,叶承则终于被获准出院。
虽然已经入了秋,可天气依旧十分炎热,叶承则却像是没有感受到室外的灼热温度一样,穿着深色的长袖长裤,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来接他出院的是一个我没有见过的男人,不知道是哪国人,黄皮肤黑头发,看起来四十来岁的样子,穿着一身黑色西装,不苟言笑,十分严肃。
男人说得一口流利的英语,在开车期间他还一心两用和叶承则汇报着些什么,从我听到的只言片语中来推测,大概说的是叶承则公司的事。
他们也不避讳我这个外人在场,谈话内容完全没有任何限制,当然,也有可能是叶承则是料准了我英语足够蹩脚,根本不可能去做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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