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来夫贵》第451章


太子嘴唇颤抖了两下,“你说陈辉已经进宫了?”
徐林点头。
“此刻宫门已经落钥了,若非军国大事,不得叩宫门,难道他要叩宫门吗?”太子脸色难看的猜测。
若陈辉叩了宫门,嘉佑帝势必要见他的。
那他要怎么办?太子脸色一瞬间有些惨白。
陈辉确实叩响了宫门,进宫见了嘉佑帝。
睡的正香被吵醒的嘉佑帝皱着眉头,却也没有训斥陈辉。
没有大事,给陈辉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夜叩宫门。
“发生什么事了?”
陈辉跪在地上,递上一只黑色的荷包并两张状纸,“禀陛下,今夜有人收买了慎刑司的牢头,意欲毒杀黄山,尹知衡!”
“什么?”嘉佑帝大怒,“到底什么人?竟然敢如此大胆,敢在天子脚下行此狂悖之事?”
陈辉将手上的状纸往前递了下,“前来送药的是个面生的内侍,被抓后服毒自尽,这是慎刑司牢头的口供,据他所说,那名内侍来自……”
陈辉顿了顿,语气有些犹疑。
“来自哪里?”嘉佑帝面沉如水的追问。
陈辉抿了抿唇角,低声道:“来自东宫!”
殿内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只有嘉佑帝粗重的呼吸声,显示他正处于极度愤怒的状态。
陈辉低着头,保持着双手托呈的状态。
嘉佑帝从他手上拿过状纸看了一眼,下一刻,就甩到了地上。
“孽障,这个孽障,他到底要做什么?”
“来人,去把太子给我叫来,立刻马上!”
廊下站着的内侍一溜小跑着消失在漆黑的夜里。
太子强自镇定的走进内殿,“父皇……”
迎面飞来一只茶壶,太子躲闪不及,直接砸到了额角,鲜红的血迹立刻顺着面颊留了下来。
“孽障,你给朕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两张轻飘飘的纸丢在了他的眼前,太子腿软了一下,强撑着捡起纸,看了一眼,立刻跪在了地上。
“父皇,儿臣冤枉,冤枉啊!”
“儿臣根本没有派出过什么内侍,这一定是有人陷害儿臣!”太子惊慌的辩解!
“那你倒是说说,谁会陷害你?”嘉佑帝冷笑。
“儿臣也不知道,但父皇您想想,儿臣是堂堂太子,怎么会去对付两个钦犯?”
太子咬牙不认,现在他只能咬死了不认,只要不承认,光凭一个牢头的供词,陛下并不能定他的罪!
“求父皇明察,儿臣确实是冤枉的!”太子声泪俱下的哭诉。
嘉佑帝面无表情的审视着他,良久,才哼了一声,“这件事朕会让人彻查,再没查清楚之前,你先暂时禁足东宫!”
禁足!太子脸色发白的跪在地上,还好只是禁足。
金陵城最近热闹的事特别多,前两日年轻英俊的定南侯携棺木进宫见驾,就让京城的百姓们议论纷纷了许久。
今日又传出昨日关进慎刑司的重犯,差点被人毒杀,据说意图毒杀重犯的人,出自东宫!
消息一出,满城哗然,说什么的都有!
朝中大臣却个个面色如土的下了朝,回家一头钻进了书房,和亲近故交琢磨着如今的形式。
更有谨慎之人特别交代夫人,务必严格约束家中子弟,近日不许外出,老老实实在家读书。
太子被禁足,看来金陵城要变天了!
太子被禁足第三日,慎刑司指挥使就当朝呈上了黄山,尹知衡二人的审讯结果。
黄山,尹知衡二人坦白了诸多罪行。
其中最让人震惊的有两件事!
第一是尹知衡供认在益州路洪灾期间,接到金陵密令,指使人暗中引发山洪,意图杀害定南侯宋彦昭!
而所谓的金陵密令,指使他们的人竟然是太子。
第二件是黄山承认二十年前,他冒领军功,将景昌先皇的军功据为己有,欺骗先皇,骗取爵位。
这样的审讯结果震惊朝野,嘉佑帝异常震怒,当即宣了太子前来问个明白。
三日的禁足,太子整个人憔悴了不少,进大殿尚未行礼,就被嘉佑帝怒声喝问起来。
等听清楚了嘉佑帝的问题,太子脸色苍白的瘫软在地上。
黄山和尹知衡二人怎么可能那么快就招了?
怎么可能?他们不都是硬骨头吗?骨头呢?
“父皇,儿臣冤枉啊,求父皇明察,求父皇明察!”太子不停的磕头,哭着喊冤。
不论嘉佑帝说什么,他都抵死不认,只哭着喊冤枉。
嘉佑帝冷笑,“证据确凿,你这个孽障,竟然还敢狡辩?”
太子不服,“这只是他们的一面之词,并没有人证,物证,父皇怎么能只凭他们的一面之词就怀疑儿子?”
幸好当初母后是派人带着手令直接去的西南,并没有留下书信等物证。
太子边哭边在心里庆幸!
第五百八十九章 自承
太子哭的声泪俱下,怎么也不肯承认益州路的事与他有关系。
嘉佑帝气的脸色发白,浑身颤抖。
太子一党的朝臣起初被突然的变故吓了一跳,待反应过来后,纷纷跪地请求嘉佑帝彻查。
“陛下,太子是绝对不会做出此等事情的。”
“陛下,太子向来忠厚,一定是有人陷害太子,请陛下彻查!”
朝臣们说的声情并茂,气的嘉佑帝将桌上的奏折砸到了大殿上。
“既然你们说太子无辜,那来自金陵的密令是谁传给尹知衡的,难道是朕不成?”
众大臣噤若寒蝉,不敢接话。
嘉佑帝冷哼一声,“说啊,怎么一个个的都成了哑巴?尹知衡怎么不去诬陷别人,偏偏诬陷他?”
“不是他,亦或是你们当中的某一个人吗?”
跪在地上的大臣们脸色一白,下意识的摇头。
给他们十个胆子,这种事情也不能认啊。
“是我!”大殿门口传来女子略带些冷然的声音。
众人回头,看到一身素白衣衫,身上头饰全无的秦皇后缓缓从大殿门口进入,她脸上神情淡漠,步伐却略带了一丝急切。
“母后!”看到秦皇后进来,太子忙急切的直起了身子。
秦皇后面色复杂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转向嘉佑帝,直直的跪了下来,“陛下,金陵的密令是我发的,尹知衡所坦白的那些事情都是臣妾做的,太子并不知情,请陛下降罪于臣妾!”
秦皇后话音一落,殿内一片哗然!
谁也没想到这个时候,秦皇后会站出来。
但他站出来,到底是为太子承担罪责,还是真的是她做的,这实在是一件耐人寻味的事。
大臣们看着秦皇后,脸色的神情都有些古怪。
太子一党们却略略松了一口气,有秦皇后出面认罪,至少能先将太子摘出来。
嘉佑帝后退一步,脸上的神情震惊而错愕,“皇后,你不用为了袒护这个孽子而自承罪责。。。。。。。”
说实话,在嘉佑帝的心里,他不太相信秦皇后参与了此事,他更愿意相信秦皇后是为了给太子开脱。
“陛下,”秦皇后高声打断了他的话,双手呈上一封信,“这是当初臣妾派人送给尹知衡的手令,派人给尹知衡看完后就收了回来,这确实是臣妾的亲笔书信,陛下认的臣妾的字迹。”
有小内侍上前接过秦皇后手中的信,呈给了嘉佑帝。
嘉佑帝打开之后,瞳孔忍不住缩了下。
信上的字体清新端秀,字体柔美,正是秦皇后的笔迹,大致的内容是交代尹知衡配合好她派出的人,找机会除掉宋彦昭。
嘉佑帝蓦然握紧了手中的信纸,“皇后,你。。。。。。”
秦皇后面容沉静如水,并没有丝毫惊惶之色,似乎她早就预想到会有这一日一样。
她深深的磕了一个头,“陛下,是臣妾一时猪油蒙了心,害怕宋彦昭会对太子不利,所以才做出这样的事,请陛下责罚。”
至于宋彦昭为什么会对太子不利,秦皇后却避重就轻,并没有提。
嘉佑帝面色铁青,将信纸重重的拍在了龙案上,“皇后,你什么时候也成了如此狠毒的人啊?”
“先不说彦昭为何会对太子不利,单单是德安的山洪爆发,你知道死了多少人吗?”
秦皇后抿嘴不语。
嘉佑帝哼了一声,又重重拍了下桌案,“死了一千一百二十六人,是你,你为了一己之私,竟然让人蓄意引发山洪,害得上千百姓丧命在洪水中,无数的孩子流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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