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相辞》第66章


实在疲惫,顾辞不再多言,躺上床——今日实在累及,明日还得早起,她叹了一声,沾床睡去。
作者有话要说: 平静太久了,得来点事了。。。。。
☆、清晨鹿都发命案
毕竟是在陌生的地方,顾辞睡得不是很安稳,次日山头蒙蒙亮就起来了,她睁开眼窸窸窣窣的,一瞄发现顾澈靠在椅子上,垂着头还没有醒,这样的睡姿醒来一定是全身酸痛的。
毯子也掉了,顾辞抿了抿唇,有些内疚,放轻了动作,蹑手蹑脚的过去要帮他盖好毯子,才拉了一下,顾澈却乍然惊醒,抓住她的手望着她。
顾辞觉得自己吓到他了,连忙笑道,“是我。”
顾澈这才松口气,放开她的手,撑着身子就要站起来,因着坐在椅子上睡了一宿的原因,他全身酸痛难当,一时半会压根站不直身来,顾辞连忙绕到他身后扶着他,“你先坐一会缓缓。”
顾澈点点头,自己给自己揉着发麻的脖子,轻轻转动着,轻笑,“公子起得真早。”
顾辞见他没什么事,但今夜是绝不能委屈了顾澈再蜷在椅子上睡了,晚些时候再讨张木板床来就是,她心里盘算着,外头人声涌动,顾辞不禁皱了眉,走到帐篷出口,掀开帘子,揪住一个士兵就问,“发生何事?”
士兵一见是顾辞也不敢怠慢,一五一十就交代了,“顾少郎,出人命了,冯将军昨夜不知在哪里抓了个舞姬,今早,今早死在冯将军帐篷里了。”
顾辞心里涌出莫名的不安来,追问,“什么名字?”
“还不知晓,现下正在处理尸体,顾少郎不妨去看看。”士兵话刚落,顾辞一掀开袍子就出去了,她有些心惊,害怕真的如自己所想,脚步愈快,走了十几步,她脚步缓下来,看着已被拖出了很大距离的一具半赤着的女尸。
“停下。”顾辞厉声喝道,拖尸体的两个小兵停了动作,不明所以的望着她。
她几乎是跑过去的,接近看清女尸的面部时,脚步生生定住了,脸色如死灰,那毫无生气的浑身伤痕累累的女尸,分明是昨夜还会在她帐篷里对她细细笑容的玉儿,仿若浑身血气都往上涌,她几乎忘却了下一步动作。
顾澈缓解了酸痛也追了出来,望见女尸时,眼里尽是震惊,昨晚还活生生的一个人,现在就不见了,怎么能让人不心惊胆战。
顾辞在原地站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冷声道,“你们继续吧。”
两个搬尸体的小兵呆了一下,才继续将尸体拖下去裹在了一片草席里。
顾澈发现顾辞的脸色阴沉的可怕,他心里也不好受,好端端的一个人,就这么没了,顾辞恶狠狠的骂了句,“畜生。”
其余人也得知消息也陆陆续续过来了,那冯洪却还未醒酒,在帐篷里鼾声大起。
上官青潋不知何时在顾辞身边,发丝有些凌乱,见顾辞脸色青灰灰的,上官青潋轻轻扣了扣她的肩算是安抚,“吓着了?”
顾辞一张脸几乎是冷如霜,眼睛却是一片通红,得了上官青潋一句安慰,反而抓住他的手,哑着声音低吼,“那舞姬是昨晚我打发出去的。”
上官青潋得知原委,反应过来为何顾辞情绪这么激动,发现她整个人都在抖就紧紧抓着她的手,声音清净令顾辞才终于得以稍微平缓下来,“你不要过分自责,错在冯洪。”
怎能不自责,昨晚要不是她执意打发走玉儿,玉儿何以会落得如此下场,她虽与与玉儿无亲无故,但人是在她手上出事的,那可是好端端的一条人命呐,一觉醒来就不见了,要她怎么不自责。
他们说着话,姜家兄弟也过来了,姜余是个实眼力的,见顾辞状况不对,连忙拉住要上前的姜尤,上官青潋抓着顾辞的手,直到顾辞惊觉自己失态,但她依旧无法抑制心里的深深自责和滔天怒意,只得她转过身去平复情绪。
等她觉得头脑清醒些了,祁楚也终于来了,衣冠整洁,不怒自威,一行人齐刷刷的跪地,可祁楚这次却没有立刻让众人起身了,声音在这还有些寒意的清晨里显得越发冷,“冯洪何在?”
一片寂静过后,一个小士兵结结巴巴的答了,“回皇上,冯将军他,他还未醒。”
“混账。”祁楚拔高声音,染了明显的怒意,终于让众人起身,又说,“打盆水来,浇醒他。”
在外面闹得人仰马翻的时候,冯洪还沉浸在睡梦中,等士兵端了水进去,一盆水下去,就传来粗嘎的破口大骂,“奶奶的,谁敢拿水泼老子。”
帐篷里沉寂了好一会,出来一个赤着上半身的健硕身影,立马冲出来跪在了祁楚面前,“臣不知皇上驾临,臣罪该万死。”
祁楚眯起眼,眼里酝酿着怒火,下一句就吓得冯洪一个哆嗦,“你是罪该万死,看看你做了什么好事?”
冯洪似在状态外,一脸无措的望着祁楚,这时候玉儿的尸体被拖上来摆在冯洪面前,冯洪一看,往后退了一下,说,“皇上,这,这是。”
祁楚没有说话,冯洪似想了很久,才一拍脑袋,叫屈起来,“皇上,臣冤枉啊,这女子昨夜趁臣醉酒竟入了臣的帐篷勾引臣,臣一时把握不住才,才,皇上,臣是醉酒之人,想不起来了,是这女子来勾引臣的,臣有冤难诉啊。”
冯洪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本来这种事情在达官贵人里面算是常见,对这些为官者也造不成什么大问题,但天子眼下犯出这罪来,就容不得他逃脱了,因此才会信口胡诌,颠倒黑白。
顾辞一听就火了,好在还是静观其变,她倒是要看看,祁楚信不信冯洪这番鬼话。
祁楚看不出什么情绪,好像在笑,又带着点异常的冷,谁都知道冯洪是太后那边的人,现在有机会了,祁楚势必是要杀鸡儆猴的,顾辞也冷冷的看着祁楚的决定,不料,祁楚却突然望向她,她只一怔,坦荡的望回去。
“顾卿家,朕听闻这舞姬还是朕赐给你的那个?”祁楚突然将矛头指向顾辞,所有人的目光就往顾辞看去。
顾辞面色越寒,却还是得恭恭敬敬答,“回皇上,正是。”
祁楚深深望着她,看得她不自觉凝起了眸,“那你看,这件事该怎么处理?”
怎么处理,若是真要处理,自然是依法办事,但祁楚将问题丢到她这里,她难免想起昨日的纸条——接近冯洪,祁楚是要她抓住这次机会和冯洪攀上关系?
那是一条命啊,她已经自责,为何还要让她做决定?顾辞久久不答话,垂下眸去,不行,她做不到。
祁楚见她毫无动静,也耐着性子,一时间很是安静,安静得有些诡异。
“皇上。”上官青潋打破了这沉寂,声音敲在这紧绷得就要断气的场面里,众人都松了口气,“就是要判罪,也要查明原委,再做定夺。”
祁楚勾了勾唇终于将目光从顾辞身上移开,算是默认了上官青潋的提议,顾辞一见如此,就要跳出来说话——依玉儿的性子,若真是要攀附权贵,昨夜根本就不会拿了钱离开,若不是冯洪,现在她已经下山,回归正常的生活,分明是冯洪仗势欺人,借酒行凶。
顾辞才说了一个皇字,祁楚似乎看清她的心思,打断她的话,“行了,从今天开始,冯洪不得出帐篷半步,等回宫再做定夺。”
顾辞紧紧蜷起五指,祁楚一声令下,冯洪就自动入了帐篷,顾辞别过眼不让自己去看他,事情算是有了一个告落,祁楚自然是让众人准备好行装入林打猎,不多时这里就空了,上官青潋唤了一声顾辞,顾辞现在正处于情绪边缘,谁叫她都没有用,转身就往自己的帐篷走,顾澈连忙跟上。
她一入帐篷,就将那张椅子踢翻,想要再找发泄口,帐篷里空荡荡的,压根没有东西再给她踢了,顾澈见她这样,过来拉住她,道,“公子,冷静些。”
顾辞不知道怎么脾气就上来了,红着眼说,“怎么冷静,摆明了皇上就没打算处置他。”
上官青潋也进了帐篷,见二人僵持不下,走过去,轻声道,“顾澈,容我和顾辞说两句话。”
顾澈看了看顾辞,又看了看上官青潋,终究放开手,转身就出了帐篷。
顾辞一见是上官青潋,就更来气了,忍不住道,“你又来给皇上说情?”
“不是。”上官青潋摇摇头,气定神闲,“只是来提醒你,不要自乱阵脚。”
“我。”顾辞被他堵得说不出话,她确实是激动了些,但任由凶手逍遥法外就是对了?
上官青潋叹了声气,想凑近她说话,她一躲,问,“做什么?”
上官青潋也不理会她,直接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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