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滔天大罪》第122章


有人哭,便跟着响。
也是自那一年始,落伽山寺从极盛转衰,智远的师父和师叔师伯全部下山,又听闻他们在乱世中救得一名刚出生还不足月的婴儿向南,再后来,落伽山因得罪朝廷,传到恒远手上时,已经是副空架子了。
此间因果虚虚实实揣摩不透,而已死的人更是尘归尘土归土,智远本就是个健忘的,老头子们为何下山,去干什么他统统不记得了,唯有一句话——他师父说“天下间诸多不平事,你要管,但要分清能不能管,想不想管……我这辈子算是耽误喽,见不得人哭。”
智远叹了口气,有其师必有其徒……自己原也是个耳根子软的。
“好了好了,你们这些人也真够心狠手辣的,不过是寻仇,你们输了理还狺狺狂吠,这多好一条街啊,弄得乌烟瘴气。”
智远虽说是为人出头,但其实看都不想看身后的人一眼。本事尚欠,就不要冲动误事,否则赔上自己的性命也是活该。
他平生,最瞧不起这样的人。
刁封的脸色变了变,他的双指上还残留着干涸的血,外面的衣服在打斗中已经撕裂了,真正露出里面的红衣官服。
他本就生的有些斜眉大小眼,虽不算很难看,但这张脸配上这身装束,着实凶神恶煞的可怕。
“和尚,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刁封已经开始咬牙切齿了。
这群忽然冒出来的贩夫走卒已经纠缠了好几个时辰,虽说武功不济,但人数众多,推推搡搡的将刁封他们全困在街道里。这时候已经到了黄昏,光线在西市这种常年阴森的地方尤其珍稀,再耽搁下去,怕是要到明日事发了,才知道笏迦山来的人又动了什么手脚。
想起来,刁封心里就越发躁郁不安,也不再跟智远多废话,招呼一声,来的几个兄弟齐齐攻向眼前的大和尚。
再早一点,智远刚冒出来吸引目光的时候,鹊吟轩的后门便开了一道缝,来回进出了几波人。
王拾雪的装束一看便很专业,像是常年干着偷鸡摸狗这一行,连夜行衣都自备了,还有式样,看起来既不繁复也不累赘,免撸袖子就能打架。
萧爻就有点丢分……他身上的夜行衣是临时裁剪的,还是燕儿裁剪,阵脚歪歪扭扭,刚上身的时候被里头落下的针戳的死去活来。
“慕大公子……你又不会武功,不用跟去了吧?”萧爻正在蒙面,上头箍着黑布的帽子,连眉毛都遮住了,他的眼睛一天天的见好,只要不离的太远,是个什么东西都能看出个所以然来。
但晚上光线暗,他也吃不准。
“我曾经在天牢呆过。”慕云深淡淡道,“倘若要找什么人,我比你们清楚。”
“……”慕大公子真是普天之下无不可去之处啊,连天牢都要亲自往来尝尝鲜。
“我就说你这么造孽,不可能没坐过牢。”萧爻又把脸捂严实了些,“杀人放火还住不进皇家天牢呢,慕大公子,你真有能耐。”
“腰还疼吗?”慕云深不怀好意。
“……”天生一物降一物,竟然还有反压的。
“出发吧,京城街道四通八达,一来一回要耽搁不少时辰。”王拾雪身为不怎么敏感的过来人,直接打断了小辈间的“感情交流”。
“可是别的人都绊住了,我却担心青楼门口的愣小子……他本事不错,也算机警,我们就算不走大门,他也会留意到的……”
萧爻扯完衣服扯兵器。牡丹良人太容易暴露身份,幸好有当日沈言之所赠“绿腰”,他居然用惯了这些妖里妖气的兵刃。
“那小子交给我吧。”夜闯天牢这种事,人不可多,阮玉也不想跟过去看什么糟老头子,她扬了扬眉,“上次我们还没分高下呢。”
难得阮玉自愿去做吃力不讨好的事,萧爻恨不得当场喝一杯酒,为阮“壮士”践行。
酒自然没时间喝,萧爻被王拾雪拎着,转眼消失在夜幕当中。他们就像是个葫芦串……萧爻手上还拉着一个慕云深。
第118章 一百一十八章
京城的天压的很沉,云彩严丝合缝的挡住了月光,但这么阴的天气,却仍不见下雨或下雪。
家家户户紧闭着门关,就算有什么动静也当没听见,萧爻从屋顶上掠过的时候,又看见了前天夜里的更夫。
“……娘,你是不是兜了一个圈子?”萧爻忽然停了下来,不确定的看着自家老母亲,“这石柱,我刚刚好像见过。”
王拾雪脸色不变,瞥了一眼慕云深道,“请慕公子带路。”
“……”合着您老人家在京城“有事”这么多日子,连天牢在哪儿都没打听出来?
“是。”慕云深这么个仅有两面之缘的人反倒一点也不惊讶。
原本天牢只占地四亩,但赵明梁这个人一天到晚想要整些幺蛾子。不过在位几十年,扩建到了十余亩,甚至有一段悬空,前以护城河为障,背抵高山险峰,只有一侧进出的通道以重兵把守。
除此以外,便只有悬空的牢房不得已用桩柱和锁链固定……为防武林高手偷渡,锁链上涂满了油,护城河中也养着不少吃人的东西。
蒙蒙夜色中,这天牢似是一只巨兽,蓦地闯进眼睛里,撑着上眼皮跟下眼皮像是撑着一片天地,比赵明梁手里的那方金印还要威严,生生把“畏惧”两字根植在人心底。
“慕大公子,我能把你扔过去吗?”萧爻煞有介事。
这地方有人工雕琢,还有天堑,别说不会武功的书生,就是莫莲生亲自来了,也得废些力气。
萧爻很有自知之明,不敢跟武林前辈相提并论。
“拿着。”王拾雪递给他一个包裹。
包裹里重的厉害,像是实铁打造的什么,还凹凸不平的,怕不是杀人工具。
“娘,这关口守着百十来人,你想不开啊?”萧爻这话还不敢大声说,嘀嘀咕咕的打开了包裹。
里头打造的是一对指粗的钩子,样式很古怪,上头非常的细,能插进各种微小的地方。像这样用料浅薄的工艺,必然导致物品尖端非常的脆,但这钩子显然出自名家之手,铁里面也不知掺和了什么,就是两头牛分边使力也不会变形。
下面却足够粗,有两根钢条可以扣在手上,钢条上用柔软的绸缎包裹,不会磨损皮肤,也算是想的周到。另外钩子底部还可拉出一丈有余的柔韧长链,同样经得住巨力拉扯。
萧爻拿着钩子,对比悬空在湖面上随风晃荡的铁链,忽然明白他娘不是没找到天牢……而是不记路。
这铁链有铁链的样式,几百年了也没变过,一环扣着一环,为了固定悬空的底座,因而做的粗大无比,中间就难免露出缝隙来。这钩子刚好能插进这些缝隙中。
“慕大公子,待会儿渡河的时候我背着你。”萧爻道,他打量了一眼慕大公子,又笑,“放心……就是姿势可能不够雅观。”
这时候还能分出脑筋来关心姿势的问题,可见萧爻对自己的轻功还算有点自信,倘若换成半年前,他肯定想把慕大公子这个累赘扔给王拾雪,自己一个人乐得轻松。
王拾雪看了萧爻一眼,嘱咐了一句,“小心。”
这孩子离家的时候,武功虽然不算差,却只能跻身个二流高手,这锁链一个人飞渡不成问题,但再加上另一个身量不小的大男人,便有些困难了。
但王拾雪也知道,萧爻是个不轻易抬举自己的个性,遇事小,便能躲则躲,既然开了口,就没什么问题——她也想看看,离家这几个月的时间,萧爻已经到何种程度了。
河面上的风出乎寻常的大,加之两岸皆有人巡逻,一旦有火光照过来,身形袒露无疑。
王拾雪观察了这么多天,约莫掐算出两班交接四个时辰一次,每逢交接班,人员走动频繁,为防这时候有人浑水摸鱼,四周油火会被全部点燃,接下来每一盏茶的时间熄灭一个方向。
熄灯即意味着人员到位,这样的监管力度,确实很难找出破绽。
“但人的目力终究有限,只要灯一灭,我们就渡河。”
王拾雪刚说完,四面忽然火光大盛,人影憧憧。
来往约有百十来人,清一色的闷头不说话,例行公事般查看腰牌,然后又各自走向不同的位子。
他们的身手还算不错,脚底下能看出功夫来,有的轻盈,有的稳重。赵明梁这些年暗中筹谋颇有成效,这一看便是自小从武林世家中挑选出来的弟子,作了一盘大杂烩。
不用时,这些人便来看守牢狱,用时,这几百人抵得上一个上千人的先头部队,赵明梁就算手上兵权架空,真正到了逼宫的那一天,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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