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山海大作战》第81章


她不说唐山海也知道,戴笠八成早就接到徐碧城仍在世的消息,只是她脱离组织了很久,不可能轻轻松松让她回来,谁能证明她是黑是白。
一般这种情况,特工都会接受隔离审查。级别高的或者担负任务重的还会用各种方式考验本人的忠诚度,其中除了背景调查还有刑罚测谎。
徐碧城必然也是受到了这种隔离审查,戴笠最清楚唐山海脾气,所以压根没有透露任何消息,直到审查结束才把人放出来。
她这一身大大小的伤痕,多半居然不是敌人做的,而是拜战友所赐。
讽刺至极。
唐山海忽然松开徐碧城 ,转身就要往外面走,徐碧城赶紧拉住他,“你干什么?”
“去找戴笠。”
“你找他什么?你也是军统出来的,还不知道规矩吗?”
唐山海背对着徐碧城,肩头微微抖动,徐碧城转到他面前来,抬起手来想给他擦眼泪,可唐山海却撇过头去。
徐碧城的手停在半道上,“你是生我气了怪我没有早点联系你?”
唐山海一惊,慌忙顺着她的动作把手抚在自己脸上,说:“我绝没这个意思,我是担心你,怕你受苦。。。”
徐碧城的心被这个男人揪的一阵一阵生疼,却又越爱越深,他一生骄傲,赴死都能引吭高歌从容不迫,什么时候这么弱势过,她踮起脚来主动献上一吻,说:“可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唐山海搂着徐碧城的身子,把她箍在怀中,头埋在她的脖颈间,细细摩擦,湿湿润润的,全是眼泪。
徐碧城瘫软着被他弄了一阵,半推半就说:“你放过我吧,让我把澡洗完。”
唐山海脑中登时一片混沌,搂着她的身子,轻舔着她的耳朵,细腻绵长两身紧紧相融,不留一丝空隙。他根本没想让徐碧城回答,而是自顾自地同她告白:“我好想你。”
徐碧城在水中晕了过去,唐山海把她抱出来擦干了身子,又送她进被窝。她累极了,身体软作一团沾上枕头就睡着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徐碧城微微睁开眼睛,屋里面拉着厚厚的窗帘也不知道几点了。她伸手想去摸座钟,却被人拽了回来,身旁陷了下去一小块,她便滑进一个怀抱,唐山海从背后抱着她,压住她的手,说:“再睡会。”
“戴老板还在这里呢。”
唐山海鼻子里面哼了一声,冷冷道:“不管。”
徐碧城翻过身来,却发现唐山海穿戴整齐,坐在被子上,像是刚刚上床来似得。
“你没睡吗?”她问。
唐山海掀开被子抱着她说,“我睡了,睡得不多。”
徐碧城伸出一根手指搓了搓他的脸,撅着嘴说:“你像是好久没休息了。”
“哪有。”唐山海抓住她的手亲了又亲,说:“你瞎说。”
徐碧城不忍心告诉唐山海她的经历,自然也知道唐山海会不忍心告诉自己,这么久他是如何过来的。
“山海。。。”徐碧城捧着他的脸,说:“你都瘦了。”
唐山海会心一笑,心里跟抹了蜜似得,“我没瘦,你瘦了。”
他伸手摸上徐碧城的腰身,柔声叹道:“我之前都白喂了。”
徐碧城抬起头碰了碰他的鼻尖,笑道:“我是宠物吗?”
唐山海就势含住徐碧城的嘴巴,“就是。”他的手脱下徐碧城的睡衣,哄着她心潮澎湃,又心满意足,放纵唐山海在她身上印下深深浅浅的吻痕。
徐碧城靠在他胸口,在半梦半醒间任由他进进出出,唐山海感觉下身被她温润的内壁包裹含吸着,灼热的蜜液从两人腿间流下来,快感一阵阵在脑中激荡,恨不得把她揉搓进他的身体里,他抱着人如同喝醉了一样念念叨叨。
一开始徐碧城并没有听清,直到她嘤嘤地哭着攀上他的肩头,才听清唐山海在耳边呢喃。
他说:“。。。碧城,别离开我了,其他的我都不管,我只要你。。。”
徐碧城那一刻又像是被泡在温热的水里中,她说:“好,我不离开你。。。”
“嗯。。。”唐山海抚摸上她每一寸身体,忘情地说:“我们永远在一起。”
☆、同志
一室香软,唐山海睡得非常沉。徐碧城看了看时间是中午十一点,以往在沦陷区不论日子多么紧张,多少日夜颠倒,他作息却都是极规律的。有时晚上没睡就干脆不睡了,略躺一躺黎明即起,已是在黄埔时养成的习惯。不知现在为何有了这样的陋习。
唐山海满腹疑问,徐碧城何尝不是心有千千结,只是看他消瘦许多的脸颊,她又不忍心询问,唐山海没有主动讲,可能就是不愿意提起。既他不愿自己又何必揭这个伤,反正人都已经回来了,往事随风,都散了也好。
收拾心情,从头迈步又是新的篇章。
徐碧城蹑手蹑脚地从衣柜里拿了衣服换,那件喜欢的淡藕色旗袍穿在身上居然宽大了不少,她骨骼本就瘦小,人一套这间袍子里更显弱不禁风,她心想得快些把自己吃胖一些,不然唐山海心里老是惦记这件事。
因为戴笠暂住在唐公馆里,所以家里添了七八个用人。徐碧城喜欢安静,可这群人挤在一个空间,就算别墅有多大,做事有多安静,她都觉得烦躁。出了房间还在下楼里,便听见后院戴笠住的那栋小楼乱哄哄的,她趴在楼梯的玻璃窗户一看,三个仆人把一个落地花瓶从楼里面搬出来,花瓶侧裂开来,碎的七七八八。
那个花瓶是晚清粉彩,上面釉着几只芙蓉花,极显贵气,是唐山海刚来上海的时候,李默群抢来的,自己家里留一个,送了唐山海一个。
这花瓶一直跟着唐山海和徐碧城,搬了一次家都好好的,不知为何现在碎了。
她走到客厅唤来一个仆人,问后院在忙什么事?
那老妈子姓赵,浙菜做的极好,是专门为戴笠找来的。赵妈犹犹豫豫了会儿,才说不知道不清楚。
徐碧城眉头皱了皱,抬眼去找阿香,赵妈在院子里抓到阿香,把她推到徐碧城面,逃似得钻进厨房。
“到底怎么了?”徐碧城问。
哪知阿香也吞吞吐吐,徐碧城往后院走,阿香紧跟在一侧。戴笠已经出门办事,后院配楼和前院主楼格局装潢都差不多,而且唐山海把一些珍品古玩都搬到这里来,衬得更加富丽堂皇,他知道戴笠喜欢看。
可现在客厅一片狼藉,椅子被人推倒了,花瓶碎了,里面的鲜花被人踩在脚下。
徐碧城指着这些东西问阿香,“你别再跟我说没事啊?”
阿香扭着衣摆,把徐碧城请到院子里在她耳边悄声说:“先生不让我跟你说。天还没亮呢,先生就把戴老板从被窝里面吵起来,两个人从卧房吵到书房,又从书房吵到客厅,戴老板要出门,先生还揪着不放,东西砸了个遍。”
徐碧城静立在廊下,只觉得心中有股热气把五脏六腑都暖暖的,她嘴角带笑,只说了句:“收拾好来吧。”
阿香跟着她往前院走,又问:“太太这是要出门吗?”
徐碧城应声,接过仆人递过来的手袋,吩咐阿香,“山海还在睡,你们不要打搅他。”
“戴老板回来了也不叫吗?”
徐碧城撑开洋伞,望望头上旭阳,笑道:“那他就更不会起了。”
司机送她到了南京路,徐碧城便不再让他走了,她拿了几张钱给他去吃个午饭,她要逛一逛,晚了也不用接,自己回去就好。陪太太逛街是件麻烦事,对于仆人来说不是干等就是拎包。司机也乐得清闲,说了几句谢谢,拿着钱拐了弯就走了。
抗战结束之后,美国海军以负责协助国军,接受日本投降部队的名义驶进上海港,就在南京路外的外滩就停了好些军舰,美国大兵上岸来换钱,换商品,一度成为南京路一带的特色景象。
穿过南京路,徐碧城到了中央商场,在一楼转了转又上了二楼。
二楼没有一楼开阔,十几层办公室有好些个挂牌公司。有做外贸,运输,证券的,五花八门不胜枚举。天气闷热二楼又不通气,从各个房间里面飘出来的烟味,把这里熏得昏天黑地,徐碧城从手袋拿出地址找了一圈,额上尽是汗水,她正站在楼梯口对门牌号的时候,一声呼唤从楼道尽头传来,那人叫的是:“徐姐姐”。
徐碧城回头看,最里面那间办公室门口立着一人,二十出头的年纪,穿着白衬衫,挽到胳膊处,还像是个学生。玻璃窗印出五彩的光斑投在地面上,他踏碎斑驳快步从尽头走来,徐碧城一句好久不见还未出口,那人已经伸开双臂想要拥抱她。
徐碧城忙后退几步,伸手掩在鼻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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