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他不想弯》第171章


许是不明白他为何在此,林玦半睁着双眼望着他的侧脸,十分懵懂:“你……”
如今林玦头正靠在肩窝处,说话时的热气直往他耳边。合睿王握着中衣的手略紧了紧,暗着双眼,沉声道:“你病了,给你换衣裳。”
林玦发了热,脑子一团浆糊,完全分不出现下是什么光景,也辨不明白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只含糊呢喃:“这样……”
说罢仍将眼睛闭上,蹙眉道:“头疼得厉害。”
“已请了大夫来,叫他看过就好了。”合睿王现下的语气,同哄孩童没什么两样,柔得出奇。
林玦还未长成,胸膛白|皙上缀着两点红,再往下就是一截窄腰。合睿王正扣着那截腰,入手细腻温热,还泛着细密的汗,也不知怎么,竟叫他心猿意马起来。
他定了定心,好不容易才替林玦将中衣穿上。
暗暗吐了口气,扶着他的肩膀,慢慢将他放回床|上。
才安置妥当,外头银苑就捧着冷水并上锦帕进来。进了隔帘,银苑半蹲着,捧水到床边。有嬗才要上手,欣馥暗中阻她,略摇了摇头。有嬗当下明白,再不动手。
果然见合睿王自绞干了帕子,覆在林玦额上。
这番事了,就听深翦扬声道:“来了,白先生请来了。”
话音未落,一个中年男子携着个药童,由深翦并上两个婆子缓步领着进来。
进了门,深翦先朝隔帘里深蹲回禀:“禀王爷,回春堂白先生已请来。”
“请进来。”
回春堂的白清从医坐堂多年,医术虽不至炉火纯青,却也有口皆碑。可这被请到王府来,却是头一遭。暗暗想着,王爷若是身子有什么不好,多请宫里的太医来。只怕今儿走这一遭,瞧得不是正经的合睿王。
待入府来看了,果然如此。
由两个婆子引着进了垂花门,又被个穿金戴银的大丫头一路领至王府内宅。走过一座小桥,正望见一处,上头写着辟证轩三个大字。
再进了门,只见处处锦绣。等得了合睿王的令,才能往里间去。里间四下皆站着侍婢,却不闻声响,白清目不斜视,一路往里走。雕花大床已放下床帐,有个麦色肌理的人穿着锦袍坐在床边,剑眉星目,俊脸英挺。雕花床里影影绰绰睡着个人影,隐在被褥之间,背朝外睡着,瞧着身量未足。
深翦引着白清进了里间,先朝合睿王行礼:“王爷。”
白清跟着她朝合睿王见礼:“草民参见王爷……”
“不必多礼,扶先生起来。”
欣馥听了吩咐,忙上前将白清扶起来。又笑盈盈道:“先生一路赶来辛苦,且先坐了休息一刻。”话音刚落,银苑已搬了凳子来,就在雕花床外不远处,正能把脉的位置。
另一厢有嬗自新稿手里接了茶,一面摆手叫她下去,一面送到白清手中:“先生吃茶。”
“多谢多谢。”白清谢了,接了茶吃了几口,便仍送回有嬗手里。
合睿王这才命欣馥将床帐撩|开半分,他自伸手将林玦翻过身来。林玦身上不虞,蹙着眉不肯将手伸出来。合睿王无奈,只得将他仍旧扣在怀里,不轻不重握着他的手。欣馥以绣帕垫在手中,捧着林玦的手腕。
林玦的手腕细细一截,过于苍白。白清见了,不由蹙眉。如今林玦被扣在合睿王怀里,瞧得出是个哥儿。这手腕却细白得过分。
白清沉吟片刻,才伸手搭在林玦腕上细细辨脉。
一时寂然无声,又过了一时,白清方才将手收回来。
轻声道:“小公子风寒侵体,又素来羸弱,故而此病来势汹汹。内体尚有邪热,待我开个方子,煎了与他吃。且看过了明日可好些。”
合睿王听了,略颔首,吩咐欣馥道:“领白先生去开方子。”
欣馥上前,面带微笑,摊手道:“白先生请。”
这厢引了白清出去,白清写了方子,欣馥好生收了,又细细问过,怎么煎,煎了怎么吃,吃了可有什么不能做的。白清答过一回,欣馥塞了两个金馃子与他,命看门婆子仍引他出去。
再瞧见他身侧的药童尚且垂髫,又自荷包内取了几个金瓜子出来,塞到他手里。软声哄道:“我如今手上也没旁的,只这两个,且拿着顽罢。”
白清又谢过一回,方才跟着两个婆子出了门。
欣馥拿着方子,抬眼瞧见新稿在辟证轩门外探头探脑,不知做些什么。伸手唤她过来,将药方放到她手里:“我如今这里有事,你往锵势轩去。寻了温柔,命她将这几样药送来。前几日北静王送了野蜂胶来,你叫温柔开库房来,里头那个新的红盒子,拿来辟证轩与我。”
新稿欲言又止,末了屈膝道:“欣馥姐姐的吩咐原不该辞,只我原是辟证轩伺候茶水的,现下林爷又是这个模样。只怕醒了要茶水,又恐旁人不知道林爷爱用的茶温,故不能离。还请姐姐另唤个人来使,新稿在这里给姐姐赔罪了。”
自欣馥做到合睿王内宅半小姐这个位置,已许久没人辞她的命。如今听新稿一番话,倒叫她愣了一愣。却只一瞬间,旋即笑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值当你赔罪麽。不碍事。”
又见了边上的多婳,招手命她来,将那番话复与她说了一遍。多婳领命去了,欣馥方才进屋。
复进了隔帘,却见林玦已经醒了。却仍云里雾里的模样,窝在合睿王怀里。有嬗正捧着一碗水,合睿王取了银勺一勺勺往他嘴边送。
欣馥心下觉着有些怪异,只迟疑片刻,到底没说什么。银苑深翦皆垂首站在边上,欣馥因问:“吃的什么?”
“林爷喊渴,王爷命有嬗姐姐化了玫瑰汁子。”
第159章 。0159
。0159 正叹他人命将不长; 哪知自己归来正丧
这日才吃了午饭; 林玦安坐于书房写字。照着颜体写罢一篇字; 自觉不尽如人意,随手撂了笔。祝遇并上望远候在边上,林玦唤祝遇上前; 道:“收起来罢。”
祝遇应是; 小心将那张字收了; 待墨迹干了,才小心收到一旁箱子里。
大户人家行为做事一概都有规矩,姑娘们读书识字,字迹须得藏在深闺。爷们写得不好了,也不能往外扔,要好好地收起来。纵然往后再不拿出来了; 也得收好了。
这厢才罢了; 那厢守在外头的登越隔着帘子道:“大|爷; 何期潭来了。”
林玦便命请进来,不多时何期潭进来; 见了林玦便叩首,道:“奴才给大|爷请安。”
“起来罢,你过来有什么事?”
何期潭闻言; 将怀中书信取出; 送至祝遇手中。只这一抬头间,惊鸿一瞥扫了林玦一眼,过后便低着头诺诺回话; 再不敢随意抬首,唯恐冒犯了主子。
他因道:“回大|爷的话,才从京城发过来的家书。奴才因想着许有要事,便急急地送过来了。”
林玦接过信瞧了,却见上头写着一行四个大字,却是:长兄亲启。乃是黛玉所写。既书信是黛玉所书,想必京中并无大事。
他并不看信,只随意在桌上搁了,面上不见喜怒,口吻极淡:“大热天的,倒劳你走一趟了。不过是大姑娘闺中玩闹,随手涂鸦,并无大事。”又吩咐祝遇:“领下去罢,热热地过来,好歹吃碗凉茶再走。”
何期潭不敢多言,弓着身子随祝遇下去了。
待二人去了,林玦方才吩咐望远:“我瞧他们来了苏州没人管制,倒格外松快了。须知尚不是松快的时候呢。”
话中已带冷意,望远身上汗毛立起,亦不敢答话,只敢连声道是。待林玦重新低头写字,这才抬袖子擦擦额上冷汗,悄悄地打帘子出去。
登越并伏流原坐在廊下吃凉茶,见望远出来,皆含笑起身,道:“哥哥怎么出来了,有什么话吩咐,外头热着呢。”
望远扫了二人一眼,伸手招来一旁小厮,道:“取长条凳子并上藤鞭来。”
那小厮被唬了一跳,忙问:“哥哥要打谁?”
他朝登越并上伏流抬了抬下巴,“把你这两位哥哥带下去,一人十藤鞭,叫他们长长记性。”
二人一听,立时腿软。林家寻常不罚下人,但凡罚了,便没放水的,是实打实的打。三伏天里挨打最苦,纵然用了药,伤也易得热毒化脓,好得极慢。况他们平日里跟在林玦身旁,除却温柔等,便是他们得用,一早将心养大了。若此时在老宅挨打,面子里子往哪里摆?
伏流扯着他衣袖求道:“好哥哥,我们犯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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