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敌总想和我he》第37章


这种习俗在屴洲并不罕见,相反,倒是人们为祈求风调雨顺很正常的手段。而花使到了年岁即可归家,比当作祭祀品投水献河神的要好太多。
不过唐见觉着,这些手段只是劳民伤财、自欺欺人罢了。
万物皆有因,天神的存在也只是天道间承转启合的轴,正如他们天师一样。只是比天师有着更为强大的影响力与覆盖力。
唐见默默看着脚下的路,“那你们去做什么?”
“听说从前年开始,那些侍奉到期的花使就没再回来了。城主派人全城搜索,皆是音讯全无。而花使不能断,年年必须上贡。可现在哪家人敢把自己女儿送去花神殿?”
听到此处,唐见的注意力才真正被提了起来。脚下一个没注意,踩到石子儿险些滑了一跤。
李玄策赶忙拉住他,“在胡思乱想什么?被人扶着还能摔倒。”
唐见尴尬地笑了笑,“没什么,有些累了。”
“哎老弟,听我说了这个你就不累了。”红橡天师抖动稀疏的眉毛,意有所指的朝唐见眨眼,“你可知百年前那个有名的蛮人古国?”
唐见侧目看向身后的白酌,见对方只是埋着头行走没有注意到他们这边,他这才松了口气道:“知道的。”
“哈哈,那位百香城城主说,只要能替他抓住幕后凶手,他就将当年令蛮人国起死回生的神器碎片赠予那人。”
唐见皱眉,“那口神器早就随大贤者消失于世,他哪里来的碎片?”
竟然还有这么多人相信。
“哈哈哈,我大爷的就不信!可越是不信,越要去探个究竟!明白了讲,那城主就是搞了个噱头罢了。知道我们天师别的不稀罕,就爱天上掉的东西。”
如此说来,还真有一去的价值。
先不提盘龙钥自第一把现世之后再无动静,若此行能将当年大贤者之事缕清楚,说不定白肃的死也能有所头绪。
愈靠近城,花香愈发浓郁扑鼻。
沿途可见各种奇花异草,抱着团盛开在路边,险些掩盖住他们脚下的路。倒是应了那句“乱花渐欲迷人眼'注'”。
而对于他来说,晚上颜色再为鲜艳的花也是一团模糊的色块。本想好好欣赏来时风景,怕是只有等天亮了。
孟平头一次见着这么多花,欣喜地跑到唐见身边道:“主子,这儿的花要比以前宫……家里的多多了。但我总觉得身上痒得很……尤其是这手腕……”
唐见笑道:“有的人对花粉会有排斥,想必你也如此。没关系,进了城我去医馆给你寻一味草药就能好。”
“还是主子疼我。”见没事,孟平又敞开怀抱,像只小风筝开心地穿梭在花丛里。
这时,不远处外隐隐约约出现一道人影。他“手臂”奇长,正“嘎吱嘎吱”地慢慢朝他们走来。
作者有话要说: 注解:此句出自于唐诗《钱塘湖春行》,非作者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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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结束啦,往后恢复正常更新。
☆、投水壶
天未亮,去花圃蜂房收蜜的“采香人”挑着沉沉扁担,早早将其送入城中售卖。
因近日前来的天师众多,守城护卫很轻易就放了他们进去。
李玄策环顾一周,问唐见:“怎会有独立于世的城镇?就连小国也只有依附和被吞并的选择。我从没来过这样的地方。”
“你说的不错。这种小城如同飞鸟集,是各个国家集结于此的结。它的盛产不是必须物品,它的位置不是要塞关键。但若是碰上有雄心壮志的帝王,此地无法不沦为战火之所。”唐见不紧不慢解释道,目光搜寻着附近药铺。
“所以你的意思是……背后有人撑腰?”李玄策了悟。
“然也。看来此番带你出来是正确的。”
唐见不吝啬赞赏。
孟平问:“那主子的意思是城主是个大人物?”
“或许是,或许也不是。”
一行人直奔府衙门口,自行提取告示上的线索。
“此地的衙门也归城主管辖吧?”唐见记住上面的信息,转来问红橡天师。
“确实如此。欸好了,我得和我城中的朋友会合,先拜别各位了!”
他的告别来得突然,想必是心中有了什么主意。
唐见就不多挽留,微笑着告别他们。
告示上给的线索很简单,就是哪条街、哪一户家里的一位姑娘,并附上了画像、生辰八字和失踪的时辰。
“主子,你能算出什么来么?”孟平一边抓挠着手腕上的旧疤,一边询问。
见他难受,唐见抚了抚他的头,道:“我们先去找药铺。正好天亮了,街上的铺子也该开了。”
百香大街上的景象与唐见所设想的有所不同。
本以为如此繁华的城镇,想必也是车水马龙、热闹非凡。就如同大封的孔武街,是所有商人汇集交流之所。不论是美玉白瓷,或是异域钟表,各类琳琅满目的商品应有尽有。
但百香城不同。
所有店面铺子的招牌幌子全有统一制式,除了字儿不一样,其余皆是“万变不离其宗”。而在街边摆摊的小贩,必须穿着摊贩的服饰,在指定地点兜卖东西。如此堪称“军队管理”的城镇,唐见对城主很是好奇了。
他们很快找到了一间药铺,索性前边儿病人不多,很快就有大夫来为孟平看诊。
唐见看大夫在搭脉,他就往药柜方向转悠,顺便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备下的药品。
“说回来,你的伤好些了吗?”李玄策问。
“伤?你是说阴兵的刀伤?”唐见按住胸口,“也不知盘龙钥有何神奇,我将它佩戴在身上的数日,它竟替我治愈了。”
李玄策松了口气,“看来是个好东西,你就一直放在身上吧。”
一旁的伙计见他们徘徊在药柜边,于是很殷勤着上前询问:“看二位是外乡人,咱们这儿有上好的创伤膏药,出门啊最好……”
创伤膏药?
听到这个,唐见的脑海里不由自主浮现出一只血淋漓的手。它的主人在毁坏它时毫不犹豫,似乎不明白硬生生扯下那符纸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他一向的沉着冷静去了哪里?这么大的人了,对自己的身体毫不珍惜。
“唐见?你到底要不要这个?”
李玄策拿着膏药问他。见他目不转睛的盯着,还以为是想要的。
唐见接过膏药,将钱币交给伙计,“要的,自然是要的。”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李玄策看着他,犀利的眼神似乎要看穿他的心底。这双眼睛生得和老国主一样,让唐见每次与他对视,都有一种心虚的感觉。
“那人与你自□□好,你怎会真的对他冷血无情?但是师父,时过境迁、物是人非。”
难得听见李玄策愿意称呼他师父,看来是真的担心他。
大道理唐见心中自是门清,可落到实处后又是另外一番事。现在的他,只想赶快找齐盘龙钥,至于那些盘根错节的私事,往后再议吧。
大夫那边诊治完毕,孟平提了药高高兴兴跑过来,“大夫说就是花粉症,叫我这几日捂严实点还开了清凉药。主子,走走走咱们快去那个什么街查案。”

说是查案,一路上大家走走停停,四人里只有一人仍不忘使命。
“我说你们啊,啥时候能逛去丹桂街?”白酌手里拿了不少东西,全是他们买的新鲜玩意儿。那个花使的事情,差不多都被抛去脑后了。
唐见用小竹签戳住一块糖水糍粑放进嘴里,软糯香甜的口感随之蔓延,隐隐有股花香的气息。想必这糖水里边儿加了花蜜,才会如此馨香。
“主子,你今天吃了那么多桃花酥、香子烙、小糖人儿,也不怕腻歪了去!不如把你碗里的给我吃吧!”
孟平拉住他的衣角,可怜兮兮道。
唐见很少在吃食上让步,躲开他的纠缠无情道:“过了这村没这店。方才在糍粑铺子问你你怎么不吃……”
“你这么大的人了还要和小孩子计较,我去找九皇子玩。”孟平不理他,自己跑去前面找李玄策。
唐见又吃了口小食,笑眯眯应白酌,“破案不急于一时。你没瞧见那么多人先我们一步赶去那户人家了?若此时去,说不定连大门我们都进不去,还乱哄哄的吵得耳朵疼。”
白酌这才叹口气,“那我就放心了。不过总不能一直逛下去吧?”
不远处集结了好些人,时不时听见欢呼与唏嘘声传来,很热闹的样子。
唐见瞧着孟平和李玄策去了那边,于是带着白酌也跟了上去。
“借过一下。”
不愧是白酌,一个威逼的眼神就让人退避三舍。
唐见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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