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死也要cosplay！》第61章

然而还没等西维尔递出去，看似柔弱的小姑娘立刻甩掉了汉尼拔刚刚给她披上的大衣：“你们两个是他的客人？”
她的语气听上去非常的急促，而且派瑞诺娅从她的眼神中看见的恐慌，也不似是对楼梯上的鲜血产生的恐惧。
小姑娘上下一打量姐弟俩年纪最大的派瑞诺娅看上去都要比她小了那么几岁，顿时又扭头看了看楼道，似是心中一定，就冲进了汉尼拔的厨房，将一把细长的菜刀颤抖着拿在了手上。
“呃，的确是这样，莱克特先生亲自下厨邀请我们——”派瑞诺娅还没编好借口，她就看见小姑娘像是发了疯一般，将西维尔座位上的那盘沙拉连带着桌布一起打翻在了地上。
西维尔扯着派瑞诺娅的衣摆捶胸顿足：“我还没动一口……！”
她再一看两人并不知情的样子，眼神当中闪过了一丝复杂的情绪：“在他没有回来之前快走，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
“的确，派瑞诺娅，刚刚这位姑娘低着头没让我看清楚她的脸，我现在才想起来她是我的一位客人，不仅患有偏执症，似乎还有轻度的狂躁——是这样吧……莎拉？”
小姑娘听着身后传来的动静整个身子都凉了半截，而听着汉尼拔慢条斯理说出来的东西，她不禁下意识猛烈反驳道：“不，不是这样，是我的父亲——我的父亲才是他的客人，而，而这个恶魔，他吃了我的父亲——”
“噫……”派瑞诺娅低吟一句，看向汉尼拔的眼神都变了，“莱克特医生，你的解释呢？”
“解释？”汉尼拔一步一步踏了过来，在一个安全距离内站定摆了摆手，“我可以给你看她的精神鉴定报告书，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她是因为在学校里面对同学造成了不好的影响，才被家长带到我这里来治疗的。她的病从一开始的征兆到现在过了许久。心理疾病的症状并不像一般的疾病，但是显然拖的时间越长疾病越棘手这一点是同样的。”
“我记得你才和我说，心理医生的职业道德就是不能将他人的就诊情况告诉给别人？”
“这么说来，你是在怀疑我了……派瑞诺娅？”
莎拉咬死了是汉尼拔害死了她的父亲，而汉尼拔的回答也是滴水不漏，诚恳地让派瑞诺娅几乎都要相信他了。
“你怎么会知道他在杀害你的父亲之后还吃，吃了他？”西维尔在震惊中才缓了过来，出于小孩儿的本能，或者说是人类的本能，让西维尔下意识地偏颇向了莎拉。
对哦，还有这个问题，又不是在演电视剧，就算汉尼拔杀了她的父亲为什么又要吃了他？
这一点反倒是差点把派瑞诺娅给说服了。
“我，我跟踪了他很久……而这个家伙，他，他明明早就发现我了……”
莎拉断断续续地说着，要说汉尼拔对着派瑞诺娅温和诚恳是因为明知道来硬的，以他的武力值绝对打不过她（……），而对着她，他的眼神施加的压力可不是一点两点了。
尤其是曾经躲藏在垃圾桶当中，听着某个食人魔慢悠悠地从远处向自己的藏身处靠近，在自己的面前站定的时间长到让莎拉崩溃——最后，他却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现一般慢慢走远……
“……汉尼拔，我觉得这个事儿……”
汉尼拔听着派瑞诺娅对自己的称呼重新换了回来，于是理解地点了点头，让开了自己身后通向大门的路程。
西维尔似是不甘地想要说话，然而他看见了派瑞诺娅向自己比划了什么，让他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莎拉不知道为什么汉尼拔对待姐弟两的态度莫名的良善，但是两人离开只留下她一人的背影让她几近绝望。而某个恶魔嘴角勾起的笑容，也似是猖狂地开始扩大。
“——你说，他吃了你的父亲，是么？”
不知道什么时候，餐厅边上同样是落地窗的窗户打开了一扇，白色的发丝在阳光中逆着光，让泪眼婆娑的莎拉不禁眨了眨眼，“你觉得这份食物里面的肉类会不会同样——”
莎拉并不认识眼前的人是谁，然而她看着他拉开了他那显得有点可怕的面罩，站在派瑞诺娅原本的座位前，叉起了一块冷掉的鸡胸肉往嘴里送时，温柔的女孩下意识地伸出手想要阻止他。
柔软，香甜的蜜味在口中蔓延。
汉尼拔瞧着那人偏头就把嘴里的食物吐了出来，心一下子就沉到了谷底。
#以下画面太过血腥暴力，未成年请谨慎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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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啧，大家都叫我北极星，你也这样叫我就行。”
偌大的一个超市里供应的商品应有尽有，彼得推着手推车跟着北极星的身后亦步亦趋地走着，看着手推车里越来越多的食材心里也是稍稍有点不安了起来。
他翘了会议还莫名就加入了一个奇奇怪怪的变种人组织，虽然他觉得这个操作已经是他能做到的极致了，面对什么事儿都没有犯，反而还算是好心帮了他和店老板的北极星，他还能说出拒绝么？
“恩，我是彼得。”
然后彼得就发现北极星忽然一下子对他好像就失去了兴趣，只顾着往前埋头带着他走到了收银台前，付了帐，双手垂在身边就这样直直地瞧着他，手上的戒指垂下来的链饰磕在金属的手环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彼得摸了摸头觉得有些奇怪，但是还是任劳任怨地将所有塑料袋都一起提了起来。
——还别说，北极星买的食材都是按照数十人的分量来采购的，即使只是一些挺耗用的食品，那也沉地不是一般二般，而是相当沉了。
出了超市走了没多少路，北极星突然一下子笑出了声，托着下巴一路走一路打量的神情简直停不下来，甚至干脆就在他身前亦步亦趋倒退着直视小男孩的眼睛，一点儿都不含蓄。
只是她眼中的防备终于是放下来了。
“你这个人还真有意思，任谁这样命令你，你都听他的么？”
彼得轻松一笑：“无条件答应的只有一个人。再说了你不是我的“救命恩人”么？不知道你在不在意自己的变种人身份暴露，我为了我自己的不暴露，我可不是要讨好你嘛？”
北极星闻言哼了一声，“你倒是学的精明会算账……这里走啦！对了还没问你，你的变种能力是什么？”
彼得依言转过街角，就看见马路上三辆警车鸣笛飞驰而过，缀在警车之后的，还有一辆闪着红灯的救护车。
“呃，我的能力差不多是能模仿昆虫一类的生物？比如像是蚂蚁能搬起力量比自己身体大许多倍的东西，我的力量也随之增强；还有就是你看见的，我能像昆虫一样攀附在垂直墙壁上，或者天花板也……”
“哼，真好，我们有两个兄弟也是向昆虫变异靠拢，但是一个眼睛多到吓人，另一个干脆翅膀都能撑爆自己的衣服，根本出不了门。”
北极星说着还想扭头看看他，然而小男孩在自己的话还没说完时就一下子站在原地不动了，甚至把手里的东西一下子放了下来，直直地就往不远处的街心公园跑了过去。
她随着他的步伐往那边看去，只看见一个红色披肩长发的女孩正在公用的饮水口前不断地漱口，水龙头溅起来的水花把她穿的简单粗暴的T恤衫都打湿了，而一个男孩嫌弃地蹲在一边，撑着头似乎打击很大的样子。
“派瑞诺娅！还有西维尔”
无精打采的西维尔向他挥了挥手，在派瑞诺娅伸手过来的时候还是乖巧地递上了他手里的纸巾。
双手撑在水池边的派瑞诺娅动了动耳朵，虚弱地转头，“彼，彼得？”
目光由飘渺虚幻一下子变得凝实了不少，她看到了小男孩后一下子泪流满面，简直高兴地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呸、她就不能为了出场的那一下放任自己戏精的念头控制了身体，即使后续很快将完全暴露试图反抗的汉尼拔给压倒在了地上暴揍了一顿、顺便消除了他的某些记忆之后，那也没办法挽回她缓过来之后一下子涌上来的恶心感……
衣冠之下的血肉心灵并不知何以为人，就好像盘中佳肴的本质绝对不是任何香料可以扭转改变的。
“彼得，你一个上午到底去了哪儿？”/“她就是，你说的能无条件答应的唯一一人？”
北极星的声音和派瑞诺娅的叠加响了起来，彼得后知后觉才发现这个局面似乎哪里不太对劲？
彼得的样子很好地取悦了北极星，后者更加来劲儿了，连连指使着小男孩，点了点身后还放在人行道上的一堆食材。
派瑞诺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