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开情深不寿》第36章


听着那种娇蛮如撒娇的声音,再配上一张母亲花白凤的脸,如此巨大的反差,让傅红雪忍不住打个寒战,他换回冷淡的表情,走过去问道,“帮你什么?”
花青鸢晃了晃手上的食盒,理直气壮地道,“当然是帮我拿东西了,你这个人啊,真是一点眼力劲都没有!”
傅红雪接过东西,表情还是冷冷淡淡,就算他把花青鸢当成自家人,但是花青鸢的性格,实在让他没办法把她当长辈看待。
叶开此刻心情正好,环抱双臂,同花青鸢调侃道,“我说小姨母,听你这中气十足的声音,比我的精力还充沛,可不像是累死了啊?”
花青鸢又好气又好笑,单手叉腰,说道,“喂!小叶子,我就指使一下你哥而已,不用这么护短吧?唉!我本来还以为……看来是我多虑了,啧啧!亏我还特意跑遍了全城的酒楼饭店,给你买了不少的好酒好菜呢。”
叶开心里就是有意护短,嘴上却偏偏不肯承认,听了花青鸢酸溜溜的话,他忍着笑,两手一摊,故作无辜地道,“我可不是这个意思。”
他话题一转,又道,“不过,你这么大方地买这些酒菜,肯定花了不少银子,你该不会,又去做‘伸手就来’的行当了吧?”
被叶开一语道破,花青鸢俏脸一红,撅起嘴,有些赌气地道,“是又怎样?你到底吃不吃?你要是不吃,我就拿去倒掉了!”
叶开不假思索,立刻说道,“吃!我当然吃!暴殄天物本就是罪过,再糟蹋小姨母大人的心意,那可就是天大的罪过了。”
花青鸢绷不住,扑哧一笑,笑得头上的珠玉流苏跟着乱颤,她嗔怪地对叶开说道,“你呀!还真是个油嘴滑舌的家伙。”
三人吃完饭,花青鸢看阳光正好,提出带叶开去外面踏青。
傅红雪考虑到叶开昨日发过高烧,不易疲劳,便道,“叶开昨天淋过雨,染了风寒,让他先在家里休息,改天再带他出去。”
花青鸢说道,“晒晒太阳对小叶子的身体才会好,人老是在屋子里面闷着,没病的人也要闷成病人了,小叶子,你说呢?”
叶开笑着道,“说的有理。”
最终,三人达成共识,由花青鸢陪叶开外出走走,傅红雪留在家里准备午饭。
因为叶开眼睛不便,花青鸢并没有带叶开走的太远,只在小屋附近的树林信步而行。
她给叶开描述他们所在的环境,“我们现在在林子里,这里风景很好,树木挺秀,绿叶成荫,有几只麻雀落在树枝上,道旁开满了黄色的野菊,再往前的话,就出了树林,那里有一片湖水,远处有人在放纸鸢。”
叶开忽然想到,“你的名字里也有一个鸢字。”
花青鸢道,“是啊,同音也同字,是我老爹起的名字,不过,我不喜欢。”
叶开问,“为什么不喜欢?这名字不好?”
花青鸢道,“青鸢的鸢,就是纸鸢的鸢,而纸鸢,它虽然有着美丽的外表,能够飞上青天,可它终究不是真正的鸟,时时刻刻有一根线牵着它,控制着它,永远无法主宰自己的命运,纵然它勉强挣断了那根线,也得不到它想要的自由,只会狠狠摔下来,摔得支离破碎……”
花青鸢说到最后,语气越来越低沉,似乎蕴含着其它的深意。
叶开沉默片刻,摇摇头,给出不同的解释,“不,你误解了你的名字,你父亲给你起的名字寓意非常好,鸢并不是专指纸鸢,它也是飞鹰的意思,我想,你父亲肯定是希望你像飞鹰一样,任意遨游,无拘无束,能够做一个有思想,有灵魂,完全依从自己的心做事的人。
花青鸢没有说话,怔怔地看着叶开的脸,仿佛是在沉思什么,又仿佛是在重新打量他。
—待续—
☆、第 38 章 第三十七章:不顾一切
傅红雪把猪心买回来时,踏青的人也正好回来,手里还捧着一把野菊。
“叶开,你回来了?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
“小姨母把我送到门口,临时有点事就走了,说一会儿就回来。”
“这花是?”
“小姨母采的,她说菊花有安神的作用,放在屋里有助睡眠。”
“那我帮你把花插起来。”
“交给我自己来就行,花瓶的位置我记住了,你去忙你的事吧。”
“那好。”
叶开默数着步伐,走向放置花瓶的木柜,突然心口剧痛,他强忍着没有出声,想要先把花放好,无奈的是,疼痛越演越烈,他终于坚持不住,倒在地上,野菊散落在他身边。
“叶开!”傅红雪折回来,扶起他,让他靠在自己身上。
前一刻还安然无恙的叶开,后一刻却轰然倒下,疼得满地打滚,蛰伏多日的胭脂烫,又一次突然来访,给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傅红雪知道这是毒发的症状,也知道如何能救叶开,可他偏偏什么都不能做,只能在一旁手足无措,徒劳地喊着对方的名字。
花青鸢一进门,便看到眼前的情景,不禁大吃一惊,“小叶子!这是怎么了!”
“叶开他毒发了。”
叶开紧抓着衣襟,汗如雨下,自齿间艰难地挤出两个字,“出去……”
傅红雪以为自己听错了,不确定地问道,“你说什么?”
叶开大声重申一遍。
傅红雪没有出去,这个时候,他怎么能放着叶开不管?
叶开道,“你帮不了我,你出去!我不想让你看到这样的我!”何必留在这里,看着我受折磨,我痛苦,你也痛苦。
花青鸢知叶开心意,说道,“听小叶子的吧,我们出去。”
傅红雪还是不动,看着痛苦的叶开,他心如刀割,表情也没比叶开好多少,最后还是让花青鸢强行拉出去了。
叶开贴在门板上,慢慢滑下去,再一次抓紧自己的衣襟,身体蜷成一团。
屋里传出一阵阵压抑的闷吼,傅红雪背靠着门板坐着,拳头不断地收紧,指甲深陷掌心,血从指缝滴落在地上,斑斑点点,宛如梅瓣凋落,他却似毫无知觉。
花青鸢焦躁地在院子里走来走去,看到他自伤的举动,没好气地冲他道,“你是有劲儿没地方使吧?实在嫌自己力气多,那你就去砍柴呀!”
傅红雪腾地站起来,望了她一眼,拎起一把斧头,一阵风似的出了院子。
花青鸢愣住,心里不由得嘀咕,居然真的跑去砍柴了?傅红雪这个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听话了?
————
叶开不记得疼痛是何时停止的,也不记得自己是何时昏过去的,他恢复意识的时候,就已经躺在床上,耳边响起花青鸢惊喜的声音,“小叶子,你醒了啊!”
叶开听不到另一个人的声音,问道,“小姨母,傅红雪呢?”
花青鸢不悦道,“他在院子里烧水呢,你看你,刚醒过来就先问他,一直在你床前照顾你的可是我诶!”
叶开叹了口气,“我睡了多久?”
花青鸢纠正他,“叶大侠,您那不是睡了多久,是昏过去了多久!一个半时辰,”
“一个半时辰?”叶开大感惊讶,心里一凛,喃喃地自言自语,“原来我昏过去了那么长时间,对了,这次发作的时间好像也比上次延长了……”
花青鸢说道,“小叶子,可能我的建议听起来很离经叛道,但是,你一直这样苦撑着也不是办法啊,与其被□□折磨而死,倒不如,就依照胭脂烫的方法解毒,反正你们两个又不是姑娘,也不用讲什么贞洁,只要我们保守这个秘密,谁会知道?”
叶开面色骤变,严词拒绝道,“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和傅红雪可是亲兄弟,这种天地不容的事情,我们怎么可能做得出来!”
“难道……”
花青鸢想问,难道,你为了所谓的名声,不要眼睛、也不要命了吗?
然而,叶开不待她将话说完,就打断她,“何况,就算能瞒住全天下的人,但是我知道,傅红雪也知道,如果我们真的做了乱伦背德的事,不用别人说,我们连自己这一关都过不去,尤其是傅红雪,以他的性子,一定会觉得没办法再面对我,一个人悄悄离开。”
叶开笑了一下,笑容有些苍凉悲壮,“傅红雪曾说过,他宁可死在我手上,也不要我死在他面前,而现在,我宁可死在他身边,也不想活着却永不相见,这是我叶开这辈子做过的最自私的决定。”
一席话,深深震撼了花青鸢,她看着叶开,禁不住在想,宁愿放弃自己的生命,也不愿与对方分离,这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
她从叶开房里出来,主动上前与傅红雪搭话,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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