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嫡妻威武》第30章


平儿忽然抬眼,惊喜地叫了起来:“二爷……二奶奶快看,二爷醒了!”
夏叶转头,就看见隔着那一扇琉璃玻璃窗,贾琏睁开了眼睛,翕张着干得脱皮的嘴唇,说着什么。
夏叶忙起身,掀开帘子就进去了,奔到贾琏的床边,问:“你醒了?”
贾琏涣散的眼神渐渐凝聚,断断续续地说:“凤儿……渴……渴死我了……”
平儿也跟了进来,忙说:“是啊,二爷烧了这一整晚,肯定口渴啊,我去端点茶水来。”
夏叶忙说:“二爷现在怎么喝茶?你去弄点开水,往里面兑点盐就好。”
平儿不解其意,不过,知道二奶奶是个心里特别有谱的人,便忙忙地去准备淡盐水去了。
“凤儿……”
夏叶坐到贾琏的床边,说:“别叫了,身上疼着呢,小心牵动伤口。一会儿就给你水喝。”
夏叶坐的这个角度特别好,看贾琏的脸啊眼神是啥的都看得特别清楚。因为高烧退了,这家伙的脸蛋终于从高原红又恢复成了小白脸,不对,应该是比小白脸还小白脸,因为失血的缘故,简直可以说是面如白纸,反而衬得他那一对执拗地盯着夏叶的瞳孔特别地黑,有点加上他刚才那一句低沉又嘶哑的呼唤,有点情深似海的感觉。
呸呸呸,这花心大萝卜和“情深似海”四个字挂得上钩吗?夏叶简直想唾弃自己,没见过美男啊,居然叫他一个眼神勾得胡思乱想了起来。
不过,想起他昨晚上拉着她的手说宁可死也不和离的样子,夏叶的本来有些抵触的心却软了几分,正好平儿用小茶盘端了淡盐水进来,夏叶便不再多想,说:“来,水来了,我和平儿扶你起来喝。”
结果呢,贾琏可能是伤口痛吧,夏叶和平儿不管搀扶他哪里,他都哎呦喂地叫着,害得夏叶和平儿只得丢开手,发愁地说:“你不起来,可怎么喝啊。”
夏叶想了个办法,让贾琏保持平躺的姿势,用一根麦管沾点水,滴在他的嘴唇上,虽然麻烦耗时,但是,贾琏总算是能躺着也喝到水了。
只是,他的眼神十分幽怨,似乎有什么话要说,最后还是没说什么。夏叶也懒得去猜。
平儿没说话,将茶盅等收拾好了就走,临到门口的时候忽然顿住了脚步,说:“二奶奶,二爷会不会饿了?说起来,二爷也有大半天水米没沾牙的,又受了这重伤,不吃点东西,可怎么吃得消呢。早起我看到老太太那边熬参汤,我去要一碗来,正是现成的,给二爷吃,可好?”
夏叶听了,忙令她去取来。
是啊,平儿不提醒,她都没想到。现代的大医院里一般这种时候都不给病人吃东西,而是输液来保命,可是,这古代咋整呢,再怎么失血病重也必须吃东西啊,不然,就更没有抵抗力了。参汤啊,那是好物啊,本来就是吊命的珍贵药材,喝一口抵上吃十口饭,妙在又是流质,好吸收好消化,正适合贾琏这种起不来床的状况。
很快,平儿便将参汤端来了,温热的正好进食。因为贾琏起身困难,夏叶便想着和刚才一样如法炮制,弄了个麦管塞贾琏嘴里:“二爷,你就用这个喝,使劲吸就成。”
实践证明,没加工过的麦管根本没有现代麦当劳餐厅里常见的那种带拐弯的吸管好用,贾琏身体虚弱,嘴上也没劲儿,麦管又不给力,搞得那浓稠的参汤滴答滴答顺着他的嘴角淌入脖子,沾得雪白的中衣和被子上都是,反而进口的没多少,看得夏叶心焦,直说:“这么好的参汤,没喂进你嘴巴里,全喂了被子和衣服了,你倒是给点力啊。”
贾琏有气无力地说:“没法……喝……凤儿,你喂我……”
夏叶说:“我这不是在喂你吗?”
贾琏继续说:“喂……我……喝……”
夏叶总算明白了,敢情这厮说的“喂”是嘴对嘴地喂啊?尼玛病得要死了都不忘耍流氓啊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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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夏叶当然不乐意了,凭什么呀,那不等于是跟这混蛋亲嘴儿了吗?话说他早起还没刷过牙呢,嘴里得是啥味儿啊?还有,他那没节操的破嘴亲过不少女人了吧?可是,这可是我两世重生的老处女的初吻啊,虽然贬值贬得厉害,总不至于在这种情况下莫名其妙地就……没有了吧?敝帚还要自珍呢,何况初吻啊初吻!
夏叶一拧身子,义正词严地说:“不行!这种活儿我干不了,叫尤二姐来!”
贾琏在她身后断断续续地说:“饿……凤儿……”
即便是这样虚弱的声气,因为离得近,便带着一种魔音穿脑的力量进入夏叶的耳朵,叫她忍不住回头看那倒霉的家伙。
贾琏因为失血而几乎雪白如纸的面孔上一对漆黑的眸子正瞬也不瞬地看着她,似乎带着极恳切的意味,他那颜色极淡却依然形状好看唇微微张开,艰难地吐出一口气,又断断续续地说:“凤儿……别生气……我知道错了……”
夏叶恨恨地想,你现在不过是因为没办法才这么说的,等这伤好了,你该干嘛还是干嘛去了,倒霉催了的我只好当做被猪啃了吗?不干!
夏叶决然地站起身来,说:“算了,不跟你赌气了,我叫平儿来服侍你喝药。”心想,算了算了,这个男人她还没拿定主意到底要不要呢,举棋不定的时候就让平儿顶上,先缓一下子。
夏叶想要往前迈步,却发现裙子下摆被拽住了,回头一看,却是贾琏,也不知道他哪来的力气,就那么死死地拽住她的一片裙子不撒手。这也幸亏是农历九月的天气,夜晚寒凉,夏叶为了给他值守,衣裙穿得厚实,这裙子上还镶着一圈儿灰鼠皮,免得深夜膝盖凉,贾琏就正好拽着那那一圈儿毛茸茸的皮毛,倒是好着力。
也幸亏这裙子厚实,即便是这么拽着也没掉下来,只是招得夏叶发怒:“你耍什么流氓!快松手!”
贾琏松开手,眼珠子转往她的方向,幽深漆黑,声音却轻飘飘的一点力度也没有,“凤儿……昨儿……晚上……是你吧……给我缝的……伤口……我很……感动……只是……别……饿死……了……我,你……就……白……忙活了……凤儿……我……真的……知道……错了……”
昨天夜里,虽然夏叶用麻黄给贾琏做了麻醉,但是,草药的功能哪里及得上现代的化学合剂的麻醉剂,故而其间他是有些清醒的,垂目看到媳妇儿低头忙活的后脑勺,虽然心里十分诧异她是怎么会这金石之术的,却也同时因此而感动和振动。
夏叶总算回过身,看着他可怜又可气的样子,终于挫败地说:“我……前世欠了你的!”
贾琏的眼里一下子焕发出神采。
夏叶用手指戳了戳他没受伤的那半边胸膛,嫌弃地说:“别搞怪啊,我只是给你喂参汤,免得你好不容易从鬼门关里转悠回来了却又给饿死了。”
贾琏好脾气地点了点头。
夏叶生怕外间的人隔着窗户看见,虽说是夫妻又是侍病中也没什么,到底叫人看去了不雅,贾府里犯舌根的人太多,还是防着点好,夏叶只好站了起来,轻抬皓腕,将床前两侧的帐幔放了下来,心想,速战速决吧。
贾琏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的媳妇儿,看她细细软软的一把小纤腰杨柳般摆动,往上,是含着薄薄的一层恼意的小脸儿。以前,他只觉得这张脸戾气太重,尤其是竖着眉毛骂人的样子,而经历了这一场生死变故,他觉得,即便是这样的媳妇儿也是好看的,虽然她生气,虽然她骂人,虽然她没好脸色,可是,在他最艰难最痛苦的时候,只有她是陪在他身边的,只有她是可以同生共死的。
夏叶却看不懂这样的眼神,还以为他这病恹恹地还在犯色心呢,忍不住瞪了他一眼才开始公事公办般地给他喂药。
夏叶端过汤盅,自己浅浅地含了一口,然后俯下|身子,尽量不贴他的唇,只用口舌之力'。。'将参汤徐徐渡入。
贾琏也算是规规矩矩地。她缓缓地渡入,他便一点一点地吞下,两人的唇舌近在咫尺,却几乎没有接触,远远不是夏叶想象中的“吻”。
总算喂完了,夏叶拿着帕子拭了拭贾琏的唇角,就打算完事走人了,贾琏却费力巴劲地抬起一只手,摸了摸夏叶的手。
夏叶怒目以示:“你……”这混蛋还真是的,就这么一下都想着占人便宜。
为了摸媳妇这一下,贾琏的手因为抬高而牵动了伤口,疼得他眼睛一下子睁圆了,并发出“嘶……”的一声痛呼,手臂也随即无力地落下。
看着这么艰难困苦的条件下还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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