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妃不善》第71章


大尧是你来做主了!”
恒亲王对着玉奴目露凶光,费尽全力挣扎着想要摆脱傅钰不顾一切将玉奴撕为碎片。这个女子不惜牺牲自己的名节也要送她下地狱,想来黄泉路上有她作伴亦不会太过寂寞。奈何傅钰身强力壮,早已察觉了那老不休的企图。恒亲王方要起身扑向玉奴,他便反手一掌正击中了恒亲王的后脑。世人皆知那处痛击轻则痴傻,重则毙命。傅钰那一掌来得太过快意,竟一时血液喷射四溅,漾了他一身银白衣衫朵朵血红。
傅钰,看似温润如玉的一个男子,杀起人来却是如此杀伐决断!皇室之子,想来谁不是踏着兄弟的鲜血坐上那至高之位,享那一世荣华。那份隐匿在血脉里的狠辣,原来傅钰亦不曾逃脱。
傅钰并无半分慌乱的整理仪容,后跪于玉奴身畔请罪:“臣弟一时失手杀了大哥,还望陛下惩处。”
傅歆只淡淡扫了眼恒亲王的尸首,面上的神色比那眸光更淡道:“罢了,本是乱臣贼子,死不足惜。”又是铁青着面孔,似高坐明堂的神灵无情的审判,挺直腰身继然道:“朕登基五年,不想还有这等鼠辈乱我朝朝纲。传令下去,恒亲王家眷全部变卖为奴,恒亲王的尸首悬挂城门口十日不可摘下,恒亲王举荐的官员尽数贬为庶人逐回原籍。朕倒要看看,还有谁敢效仿恒亲王之流,做这些下流龌龊之事!”
曾琬含了一抹泪痕劝道:“陛下,恒亲王再者说也是您的亲兄弟呵。”
傅歆目不斜视:“再有为恒亲王求情者,同罪。”
第三卷
第61章 瘟疫寒症
傅瑶眼睁睁瞧着恒亲王被生生架出了体元殿,昔日风光无限的亲王落到如斯境地,众人心中亦是人心惶惶。傅歆的眸光是野狼般的凌厉冷峻,淡淡瞥着那粉衣侍妾,缓缓开口:“朕,会许你一世平安。”
粉衣侍妾叩首谢恩后,傅歆只不耐地拂袖示意其退下。被搅了兴致的宴饮自是无人再有兴致待下,傅歆草草命其散了,起身冷冷朝外头走去。傅瑶攥紧拳心,遥遥听得他漠然道:“瑶华夫人,今夜备起来罢。”
他的背影不曾有丝毫停留,冷寂的心境令傅瑶心生惶恐,原来方才之境,他终是起了疑心的。
夕梨宫,傅瑶将长发尽数散下,桂花头油沾着篦子梳出的清香太过好闻,是他喜爱的味道。对镜自照,未施粉黛的自己容貌清艳,并未逊色当年。一双明眸澄若秋水,便是含了几分贪欲,亦是令人心神意动。她蹙着眉,漫无边际地梳着胸前一缕秀发。半晌,又烦闷地将其撩于身后。
忽而,一□□的胸膛生生抵在她的背,肌肤的骤然相贴令她有着些许心慌。还未做声,便被粗暴地扳过身子。他的唇不有分说地缠了上来,疯狂地与她唇齿相交,索取她喉间的温度。他一向是清醒克制,即便在最想得到的时候亦是温柔有加,而今这般的热烈直叫她面红耳赤。她也不知是如何滚落到承载着二人情/欲的塌上,只觉身上的燥热一阵多过一阵,他粗重的喘息,他近乎狂躁的发泄令她茫然却沉溺。傅歆,他心中是这样在意的么?
傅歆的吻接踵而下,她亦被他铺天盖地的情意围困,除却身子不由自主地回应,别无他法。他好似能看懂她的心思,在她最快乐之际,抚着她的面容,带着半信半疑的粗野低声嘶吼:“瑶儿,你爱朕么?”
傅瑶从他冰寒得望不穿底的眸中看见了赤/裸的只剩爱意的自己,意乱情迷还未消去,只面色潮红地一遍遍唤着他的名字:“歆…歆…”
傅歆将身子与她靠得更紧,眸中的疑色愈浓,低吼的声嗓更为沙哑,凝着她的眸逼问:“瑶儿,你爱不爱朕?”
傅瑶渐渐从□□中脱离,恢复了些许理智,望着他愠怒却神伤的面容,傅钰为傅歆亲弟,如斯怀疑,傅歆又怎会毫无知觉?傅瑶与他四目相对,她看得出他内心的不确信与惶然。方才的剧烈交合,只怕他心中也是怕的。他怕她的心不在,更怕她的心所托他人。
她无言地将他压在身底,太过羞耻的姿势却令傅歆一时平静下来。她先是轻轻吻上了他的唇角,继而缓缓探入他的口、他的舌,直至二人都忘却了所有,恍若天地之间都只存了彼此二人。情意最浓时,她捧着他坚毅的面颊,眸中闪有泪光:“歆,没有你我可怎么办?”
傅歆的眸中有犹疑,他是那样多疑的帝王,若是旁人,又怎会一再隐忍?可那是他爱的人,即便傅钰之事并非空穴来风,想来他又怎么舍得将她抛下?罢了,罢了,他终是紧紧拥住她,语气心痛道:“瑶儿,你别让朕难受。”
自那夜后,傅歆与傅瑶便很默契地对傅钰之事只字不提,情意亦丝毫未减。宫中的情势一如往昔,妃嫔的争奇斗艳正如那御园中永远开不尽的娇花儿,永无开败之日。然而不过几日,宫中便笼罩于一股阴霾之中,所有人都未曾逃脱。
傅瑶念着许久不曾看望过太后,便拣了日子携了灵芝备了礼前往寿仙宫。寿仙宫一反常态地守卫森严,傅瑶几次通传才得觐见。入了殿后,太后的苍凉萧索之态令傅瑶心惊,忙不迭地向太后与一旁的傅歆福过礼后,急急相问:“太后娘娘脸色怎得这样差,可是身子不爽快么?”
太后方想答话,却被涌上嗓喉的顽疾惹得咳个不止,若梓麻利地取了帕子为太后掩着唇。太后剧烈的咳嗽令其泪流满面,身子亦颤抖得厉害。傅瑶忙上前为其顺着背,太后猛烈地咳了最末一下,竟令雪白的帕子上沾满鲜血!
傅瑶大惊,怔怔望向面色沉痛的傅歆。傅歆的眸中有深深的无奈,半晌,跪于地面沉沉道:“事到如今,母后还不肯传太医一瞧么?如此顽疾,若向母后这般拖着,只怕性命危矣。”
太后眼中浑浊的光渐渐落在傅瑶面上,须臾,傅瑶心领神会,传了景泰。
景泰来得极快,麻利地置上脉台便为太后诊上。傅瑶觑着他的神色愈加肃然,直至最终变为惊异的恐惧。不由蹙眉冷然道:“景太医,太后病症如何,你可要从实道来。”
景泰重重跪地,冷汗涔涔而下:“回瑶华夫人,这太后所患…若微臣所言不错,该是早些年先帝兰妃所患之疾,名曰瘟疫寒症。”
瘟疫寒症!
傅瑶心中一震,忙牵住傅歆冰冷的手令其不至崩溃。傅歆震惊地凝着景泰的脸孔,一字一句逼问:“景太医确信不会误诊么?这瘟疫寒症自古便是夺人性命之疾,你如此这般,岂不是告诉朕太后命不久矣?你好大的胆子!”
傅瑶紧紧捏住傅歆的手掌,他心中的痛她皆能感知,却不能不令他保持冷静。不由得冲惶恐不安的景泰放松了神色,柔声道:“本宫相信景太医的医术,只是此症太过可怖,景太医可要再次查证?若是误诊,本宫亦不会怪罪,太后娘娘凤体安康,亦是阖宫上下的福气。”
景泰无力地摇着头,跪在地上朝傅歆与太后拜了三拜:“微臣若无把握,又怎敢在陛下与太后娘娘,还有瑶华夫人面前妄言?太后娘娘所患的的确确乃是瘟疫寒症,而此症极易传染。为江山社稷考量,太后娘娘好转之前,还请陛下莫再来探视了啊。若陛下倒了,咱们大尧可真真是没了指望。”
太后深深叹了口气,拂袖示意景泰起身。浑浊的双眼凝向傅歆,无力地开口:“皇儿,哀家便是怕你这般,才生生将此事压下,莫惹得宫中大乱。哀家的身子哀家自己有数,此症太过凶险,从未有治愈之先例。皇儿,莫太过执着呵!”
傅瑶思衬片刻,朝太后神色笃定而坚毅道:“无论如何,太后娘娘尚不能放弃性命。臣妾尚了解陛下的性子,又诳论太后娘娘亲自抚育陛下成人。若太后娘娘有何闪失,陛下又怎么可能安心朝政?唯有太后娘娘爱惜自己的身子,长命百岁,大尧才富庶强盛啊。”
太后顿了半晌,若有所思之际,傅瑶朝其温声笑道:“太后娘娘患疾期间,臣妾愿多多侍奉在侧。端药送水,任劳任怨。若是哪日太后娘娘看臣妾看得腻了,那换了旁人也是极好。”
傅歆的眼中有感激的蜜爱,可念及情形,终是不忍令她深涉险境。太后亦看出了傅歆的心思,只凄清地笑着道:“罢了!瑶华夫人便一心一意伴着皇儿罢,侍疾之事交由下人去做便好。”
傅瑶深觉不妥,方要说些什么,便听得背后不远处传来一柔得近乎散尽风里的声嗓,若不是殿内太过寂静,只怕听不清那句:“就让臣妾来侍奉太后娘娘罢。”
傅瑶与傅歆一同惊异地回首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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