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汉朝养老》第170章


“你问他了?”谢琅听到这话忙问小七。
小七点头,“三爷昨天说叫小马教我,以后还领我去城里喝羊肉汤。我刚才就叫小马教我,小马说不用学,他不说,我不说,小壮不说没人会知道的。”
谢琅笑眯眯看着谢小马。
谢小马不禁往后退一步,见谢琅没追上来,才敢说,“三叔,我再也不敢了。”
“我考考你。”谢琅见孙小壮把竹简和纸全拿出来,“有小七认识的多,我就不揍你。”
谢小马脱口道,“那您还是直接打我一顿吧。”
“你个没出息的。”谢大郎扬起鞋底又要揍他。
谢琅不禁皱眉,“急什么?先看看他有多少不认识的字,再打多少下。到那时他挨也挨的心服口服。”
谢小马顿时想哭,“三叔,您还是直接打我一顿吧。”
“看来有不少。”谢琅道,“可惜我今天心情好,不想打人。先给你记下。哪天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再收拾你。”
谢小马不禁问,“您是想拿我撒气吧?”
“这会儿聪明了。”谢琅睨了他一眼,“晚了。”竹简和纸递给小七,“你问,我在一旁看着。”
小七便挑他认为最容易的。然而,他和谢小马没默契,谢小马反而觉得他挑的一个比一个难,勾着头,趴在小七耳边小声说,“找简单的。”
小七脱口道:“我挑的都是简单的。”
谢琅乐了,“我听见了,谢小七。”
“三爷,我……”小七张张嘴,扭头瞪着谢小马,“你个大笨蛋!”
谢大郎接道:“他是挺笨的。”
“跟笨没关系。一天只上一个时辰课,家里又没什么活,几只羊有时候大伯就帮你们放了。他稍微上点心,认不全也能认个七七八八。”谢琅瞥一眼谢小马,“写一遍记不住,你就不能写十遍二十遍?纸都是自家做的,又不用你买。”
谢小马瘪瘪嘴,“我,我不是读书的料。”
“没指望你读出名堂来。至少得把字认全。我帮你爹把做纸的法子记下来,你爹传给你,你不认识,还去求别人教你?你不嫌丢人,我都嫌丢人。”谢琅道,“本来想叫你教小七,看来得让小七教你。”
小七试探道:“我教你好不好小马?”
当着谢琅的面,借给谢小马个胆子他也不敢说不好,“好的。谢谢小七。”
“不用客气。”小七挥挥小手,“我们去屋里。”
谢琅转向孙小壮,“一块去听听。过两天我病好利索了,教你们练武的时候,我挨个抽查。谁答不上来,给我绕着养蚕里跑十圈。”
谢小马哆嗦了一下。
“不准不去!”谢琅赶在他前面开口。随后转向谢大郎和孙芳,“心疼不?”
谢大郎连忙摇头,“该!”
谢琅笑笑,“孟达还在我家,我回去看看。”
“王家大公子?那你快回去吧。”谢大郎道。
谢琅担心把刘彻吵醒,就借谢广的笔墨纸砚把饺子的做法写出来。
谢广看着好奇,忍不住问,“这是什么?”
“王家大公子的仆人教我的一种吃食的做法。要不要?你抄一份。”谢琅道。
谢广连连点头,拿起笔就照着写一份。写完才发现,“三郎叔,你的字比我的好看。”
“没事练的。”谢琅等墨迹干了就拿起来,“我家还有几张兔子皮,明天去城里帮我卖了。”
谢广点头如,“回头我就告诉我爹。对了,你还没跟王大公子说啊?”
“现在就回去说。”谢琅从屋里出来,听到刘彻的声音忍不住掏掏耳朵,这么快就醒了?大步走出来,看到姚桂芝,“伯娘,你和孟达说什么呢?”
姚桂芝:“没什么。我就是和大公子随便唠唠。大公子,男子汉大丈夫,说话要算话。”
“你不是也想给仲卿说亲吧?”谢琅不禁问。
第112章 君无戏言
姚桂芝接道:“当然不是。我听谢广的娘说过,二公子上战场了。反正你别问了。我回家了。”不待谢琅开口,她转身就走。
谢琅皱了皱眉,冲刘彻使个眼色,屋里说。
刘彻进去,谢琅关上大门就问,“陛下何时醒的?”
“刚醒。从你家茅房里出来,被你伯娘堵个正着。”刘彻道,“是找吾说兵役的事。”
谢琅楞了一下,回过神来有些懊恼,“我早该想到是这事。陛下怎么说的?”
“我说找机会帮你问问。但是无法保证一定能成。”刘彻笑着说,“这样说没错?”
谢琅:“没错。可结果不是她想要的,就是你的错。”
“吾下次过来就让他有结果。”刘彻道。
谢琅笑笑,也没问下次什么时候过来。盖因他巴不得下一次是年底。
刘彻倒也没隔那么久。他五月底在上林苑看到有些庄稼泛黄了,想过来又担心谢琅忙着收小麦,没空搭理他,就没过来。
庄稼种下去,就已进入酷暑,天气炎热加上前线四支大军都没了踪迹,刘彻心情烦躁,哪儿都不想去,便在上林苑窝着。
七月底天气转凉,上林苑的红薯大丰收,用谢琅给的法子熬出许多糖,西瓜也熟了,刘彻心情不错,带着侍卫前往养蚕里。
刘彻到的时候,姚桂芝等人都在屋里养蚕,倒是没人拦着他。但等刘彻进了谢琅家,“王大公子”到来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养蚕里。
这些刘彻不得而知,也没空管,他见谢琅在写写画画什么,过去把他的毛笔抽走,“问你一件事。”
“宫中有喜了?”谢琅活动一下手腕,“陛下想问是男是女?”
刘彻惊讶道,“你怎么知道?”
“东方先生说的啊。”趴在地板上看书的小七抬起头道。
刘彻:“何时?”
“昨天下午领他去东方朔家里,东方朔讲的。”谢琅想起东方朔的表情,不禁笑道,“他比陛下还着急。”
刘彻忙问,“你知道是男是女了?”
“我又不是神仙,可以预知未来。”谢琅瞥了他一眼,话锋一转,“不过,也该是个男孩了。”
刘彻:“什么叫该?”
“民间有句话叫先开花后结果。陛下家中已有三朵金花,按理说也该有个结果。”谢琅道,“再说卫夫人一个歌女能被陛下看中,说明她是个有福之人。有福气的人多半能心想事成。”
刘彻皱了皱眉,“你这没有任何依据。”
“那就卜一卦?”谢琅道,“卦象显示是个男孩,卫夫人生个闺女,陛下可不能怪草民。卦象显示是女,来个小皇子,陛下也不可说草民是神棍。”
刘彻沉吟片刻,道:“那就算了。你,你给朕算算大军的情况。”
“四路大军,算哪一路?”谢琅问。
四路大军都是一万人,不同的只有领兵的人。刘彻觉得李广胜算最大,老将,戍守边关多年,跟匈奴打过不少交道。
刘彻便说:“李广。”
“竟然不是仲卿?”谢琅惊讶道。
刘彻:“我虽希望仲卿能凯旋,李广都没胜算,他也难。”
谢琅心想,你太看不起你小舅子了。
“算了?”谢琅翻出三枚铜钱。
刘彻点点头。
谢琅拍怕自己的脸,深吸气,摒除所有杂念,心里想着这件事,抛下铜钱。
谢琅只会最简单的六爻,所以他抛六次,把结果记下来,翻开《周易》,不禁皱眉。
“如何?”刘彻忙问。
谢琅把卦象指给他,疑惑道,“卦象显示大凶,但凶中又带吉。这不可能啊。战场上不是胜就是败。”
忽然想起关于李广的传说,难不成这位老将第一次亲自掌兵就迷路了。那岂不是迷了一辈子。
刘彻点点头,“你再算一下。”
谢琅摇头,“草民很难再静下心来。算出吉,也没现在的准。”
“那这是怎么回事?”刘彻问。
谢琅再次摇头,实话实说,“草民也看不懂。总不能全军覆没,只有他逃回来。可他是将军,匈奴碰到他,肯定会先对付他,不可能给他逃脱的机会。”
“你真不懂?”刘彻看着他。
谢琅:“草民很早以前就同陛下说过,是陛下自己不信。要不陛下回去找别的术士算一下?”
刘彻看到挂文的那一瞬间有这样想过,但他担心术士算的结果只有凶,连那一点吉都没了,“算了。我今天来是来给你送东西的。”
“什么东西?”谢琅不禁打量他一番,“你来还带东西?”
刘彻气笑了,“谢三郎,吾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人?”
“当然不是。是陛下没这份细心。”谢琅道。
刘彻哼一声,站起来,“在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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