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俦录Ⅰ情殇》第20章


“世子和大司马的关系如何,想必世子清楚。你这么冒冒然然的去要人,那些看守的侍卫是你的还是听大司马的?”楚守逸脸上的笑容不变,语气温和不唐突。
琴雅轩不用想也知道那些侍卫肯定不会听他的,闹不好又要和那大司马干上一架。
“你这个怎么用?”
楚守逸脸上的笑更深了,从琴雅轩手上拿回木牌,将之递给大皇子,道:“大皇子去了,只要将这木牌亮给那些看守的侍卫看,就说我找小苏有事,让他们放人即可。”见大皇子有些犹豫,语气温和地又道:“放心,有这个牌子在,他们不会对你怎样,反而会恭恭敬敬的。要是有人阻挠你,你只需返回告诉我就行,我会给你讨公道。”
大皇子用询问的目光看向琴雅轩。见琴雅轩微微点了点头,从楚守逸手中接过木牌,恭恭敬敬地朝楚守逸鞠了躬,道:“谢谢中书令大人。”
楚守逸微笑着轻轻拍了拍他的头顶,温声道:“去吧。”
大皇子小小年纪就如此懂礼貌让琴雅轩很欣慰,可一想到大皇子的身份,堂堂一个皇子要向一个臣子行礼,琴雅轩心里很不是滋味。他也注意到了,大皇子在行礼的时候,楚守逸虽然是笑着的,可眼眸中却流露出了淡淡地哀伤。凭这一点,琴雅轩心里稍稍认同了一些他。
待大皇子走远,琴雅轩开口问:“你要和我说什么?”
“世子可知李彦臣为何要对付小苏?”楚守逸直直地看着琴雅轩,问道。
“他脑子有病!”琴雅轩毫不客气地回答。
楚守逸失笑,转身,双手撑在栏杆上,眼眸看向楼下大厅,道:“世子可知那里面装着什么?”
琴雅轩朝着楼下望去,正好看见两个侍卫抱着一个箱子走进大厅。箱子是盖着的,琴雅轩自然是看不到里面的东西。看向楚守逸,不语。
见琴雅轩不语,楚守逸微微一笑,道:“那里面是一件玉纱衣,涓纱做的玉纱衣,是三百多年前,李彦臣的祖先穿过的玉纱衣。”
琴雅轩摸不着头脑,“这和小苏有什么关系?”
“那件玉纱衣是当时的夜歌皇帝为李彦臣的祖先一缕一缕亲自纺织成的。”楚守逸没有回答琴雅轩的问题,继续自顾自地道:“这一次,皇上也会亲手做给他。”说到这,楚守逸收回目光,看向琴雅轩继续道,“就如同三百多年前,夜歌的皇帝亲手为李彦臣的祖先纺织玉纱衣一样,皇上也会亲手做给李彦臣。”
琴雅轩呆呆地望着楼下两个侍卫手中的箱子,心里泛起一阵一阵的酸意。心中越是酸痛,琴雅轩越觉得自己可笑。强压下心中的酸涩,琴雅轩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若无其事,不满道:“他要纺就纺,干嘛要拉上小苏!”
“因为玉纱衣是当时夜歌皇帝和李彦臣先祖的爱的象征。”楚守逸脸庞上的笑终于没了,是伤感和惋惜,“皇上做衣给他,也是为了宣示他们之间的爱。”
酸涩溢满胸膛,如何压也压不去。琴雅轩强忍着心中的酸涩,嘶哑着声音道:“他们爱怎么爱,随他们的便,可为什么要搭上小苏?”
楚守逸的眸子紧紧地盯着琴雅轩,“世子难道还不懂吗?”
琴雅轩望着楚守逸,不解。
“李彦臣做这一切,都是是为了让皇上在你和他之间做个选择。救小苏,说明皇上心中有你;做衣给他,那皇上最终选的人就是他。照目前看来,皇上选择了他。”楚守逸淡淡地道。
琴雅轩冷笑,“别把我和他们混为一谈。我琴雅轩是男人,我怎么可能喜欢男人!”对!我是个正常的男人,我喜欢女人,只喜欢女人,也只能喜欢女人!琴雅轩心里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
“世子难道对皇上一点感觉都没有?”楚守逸看着琴雅轩,一双幽深的眸子仿佛有透射之能,穿过琴雅轩的所有伪装,直击琴雅轩的心底。
琴雅轩被他看得有些发虚,强装镇定,回道:“我是个男人,我只会对女人有感觉!”
“是么?看来是我想错了。”楚守逸没有再深究下去,适时而止,“小苏的事情就交给我吧。世子如果还在乎皇上,就不要贸贸然的和李彦臣起冲突。否则,你不但谁也救不了,还会连累自己,更会把皇上彻底推到李彦臣那边。”
琴雅轩有心想反驳,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看着楚守逸慢慢走远,琴雅轩懊恼地给了自己一巴掌,“琴雅轩!记住你是个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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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十九章
楚守逸给大皇子的木牌,是楚守逸身份的象征。
楚守逸和琴雅泽是从小玩到大的玩伴。琴雅泽刚登基时,勤政爱民,楚守逸就是他的得力助手。后来琴雅泽性情大变,变得残暴嗜血,楚守逸依旧是他的得力助手。
不论朝中势力如何换,不论挑拨离间多么高明,两人就如同连体婴儿般,从没有丝毫裂痕。不是当事人,真的不明白两人之间的信任为何如此牢固。
所以,楚守逸是特别的。
别看李彦臣如今得宠,皇上更是要亲手为他做衣。但如果让皇上在他和楚守逸之间做选择,皇上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楚守逸。这一点,大家都看在眼里,埋在心里。
所以当看守的侍卫看到大皇子手中刻有“楚”字的身份牌时,只得依言放了小苏,任由着大皇子将他带走。但是大皇子一走,看守的侍卫立刻就禀报了李彦臣。
“是么?楚守逸把人接走了。”李彦臣手握木梳,对着铜镜,一下,一下地梳理着自己的长发,神色淡然,“接走了就接走了吧,反正皇上已经选择了我。”
放下手中的木梳,将长发拨到背后,站起身,盯着前来禀报的侍卫严厉地道:“涓纱,你们必须看着他们一毫一厘地全部过十遍!一定不能出差错!这些涓纱,皇上制衣的时候都要用。要是上面还残留了玉涓虫卵,有什么后果你清楚!到时候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侍卫连忙跪下回道:“是,大司马!属下一定会盯紧了他们,一毫一厘都不放过。”
“知道就好!你下去吧,一定把他们盯紧了!”
“是!”
侍卫走后,李彦臣慵懒地趴在桌子上,手撑着下巴,欣赏着镜中的自己。“我这么帮你,你居然选择琴雅轩。”
李彦臣嘴角微微勾起,露出魅惑的笑容。起身,拿了一件斗篷披在身上,出了房门。
琴雅轩的房间在隔着大厅的对面,此时大皇子已经要了人回来了,琴雅轩正推着小苏进门,随后关上了房门。
李彦臣微微一笑,不再停留,径直上了三楼。他这次的目的不是皇上,而是楚守逸。
楚守逸早料到李彦臣会来找他,从琴雅轩那里回来后,就一直在房间里等他。见李彦臣到来,没有丝毫意外。
“你早猜到我会来找你。”李彦臣不矫情,轻迈着步子,径直走到椅边,坐下。
“你看似安静,实则激进,这是必然结果。”楚守逸的双眸淡淡地扫向他,继续道,“世子的存在已经威胁到你了,你不会坐得住。”
李彦臣脸上的微笑淡了,眸光变得锐利,不满地盯着楚守逸,“皇上已经在我和他之间做出了选择!要为我制衣就是证明。琴雅轩,他不过是皇上的一个玩物而已。还是个不听话的玩物!皇上如今已经厌烦他了,他怎么可能威胁到我?”
“你如果真的这么自信,又何必如此激动?”楚守逸淡淡地道,见李彦臣张嘴就要反驳,不紧不慢地继续说,正好将李彦臣的反驳全部堵在嘴里。
“其实你清楚,皇上已经对世子上心了。”
“我说过,他只不过皇上的玩物而已,图个新鲜罢了。”李彦臣冷声说。
楚守逸不反驳他,自顾自地换了个方向,开口淡淡地道:“得不到的才是最有吸引力的,这个道理大司马应该懂。你和世子之间,谁是的得的到的,谁是得不到的,大司马心中应当清楚。皇上虽然现在选择了你,但皇上心中只要对世子有感情,哪怕是一丝一毫。这一丝一毫都会在皇上的心中作怪,让皇上想着他,念着他。”
李彦臣冷笑,“这就是你选择他的原因?你可知为了让皇上同意交换质子,我废了多少口舌。皇上虽然不喜大皇子,可他毕竟是皇上的亲儿子,皇上唯一的子嗣。要不是我日夜游说,皇上怎么可能会让大皇子去交换凌书桓。我为你冒了这么大的风险,做了这么多,你居然选择那个连毛都还没长齐的世子。”说着说着,李彦臣有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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