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大人纪事》第316章


再敢去找他,就让小人一家在京城消失。”
鲁爷明了,定是淳于鹰花光了石俊给的银子,便以妹妹的死因威胁,欲再敲诈点银子,哪知石俊压根不买账,还以身家性命相威胁。淳于雁死了几年,尸骨早腐烂,这时候查死因定然是没辙了。淳于鹰再以淳于雁的死因想威胁,无凭无据,查无可查,人家自然不怕他威胁。
不过嘛…鲁爷忍不住有些得意地心想,人死几年后别人验不出死因,可有人验得出来。
“哼!”鲁爷收回有些歪楼的心思,佯做生气:“一个小小的五品武官算什么东西!你尽管放心,在京城乃至天下,就没我们主子摆不平的人,鲁爷我既然让你做事,就一定会保你一家平安无事!”
主子!这位鲁爷先前提过一回主子,现在再次提起,说明他背后是有人的,也就是说门外两名门神一般的四品武官,是幕后主子的人。能随随便便派出两名四品武官的人能是一般人吗?
可是,这事也危险的很,若他们一个不留神,叫自己一家被石俊灭了可怎么办?石俊可是个狠角色!
淳于鹰权衡利弊,有些犹豫不定。
鲁爷再次把那锭金子推了推,道:“这是定金,事成后再付十锭。”
“十。。。。。。十锭!”淳于鹰险些没把下巴惊掉,结巴着道。
鲁爷不说话,只眼神十分肯定地点点头。
淳于鹰使劲捏捏自己的腿,疼得眼泪瞬间下来了,才确定自己没听错。咬咬牙,娘的,干了!这么多金子,就是买一百个比香香强一百倍的花娘也绰绰有余,不,太有余了!
淳于鹰一把抢过那锭金子,飞快揣进怀里,道:“一言为定!”
鲁爷露出微笑,摸摸自己没胡子的下巴,“这就对了!”
随即又轻声细语道:“不过…事情你既然接了就不能中途反悔,否则…我家主子对付你绝对比石俊对付你要轻松百倍。这期间会有人在暗中时刻保护你和家人的安危,该怎么做也会有人提前通知你。”
他虽没有疾言厉色,但话中的威胁之意那么明显。什么时刻保护,分明是时刻监督。但是相比巨大的财富而言,这些算什么!淳于鹰心花怒放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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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恪从礼部大门出来时天已向晚,望着天边残留的瑰丽晚霞,仿佛在那变幻多姿的霞光中看到独孤维唯那张粉嫩的脸,心头一热,便拐了路,打算顺便去大理寺接她回家。
只不过回家这个词想想令他十分不爽,如今接她回家自然是送回定北侯府,什么时候能名正言顺接着回宁王府才叫人愉悦呢。
礼部那帮蠢人,准备个婚礼慢慢腾腾,要走的程序罗里吧嗦,又臭又长,一点都不知变通,把那些繁文缛节看得比什么都重,真是一群迂腐的老顽固!
回头再看一眼礼部,心里打算回去就叫长史明日起常驻礼部,务必盯着他们尽快把该走的程序走完。
萧恪到大理寺时独孤维唯刚收拾好手头的公务,隔着门看到他来,一张明媚的小脸绽开笑颜,他便也跟着心情明媚起来。
“刚从大营回来?”独孤维唯迈过门口向他走过来问道。
“嗯,下晌就回来了,刚去礼部了。”萧恪很想摸摸她的脑袋,只不过她的头上戴着庄重的五品女官头饰,没个下手的地方。
“怎么,去催他们选黄道吉日?”独孤维唯笑着问道。
萧恪伸出手在她脸上轻轻摩挲,轻笑着道:“嗯。快去换衣服。”
独孤维唯笑着拿下他的手,“婚期订好了?”
“没呢,别急。”
“我才不急呢,是你急才对!”独孤维唯边说边笑着跑进休息室换衣服去。
萧恪摸摸鼻子,心道,是挺急的。在门外略等了等,等她换了便服出来,两人先一起去千金楼用晚膳。
萧恪其实觉得独孤维唯出仕也挺好的,起码借着接她下衙的机会可以单独相处,而不用时时往她府上跑,让她爹把他当贼一般防。
☆、第四百一十四章 难缠的老家伙
在千金楼用完饭,独孤维唯打算去东宫看魏天喜的情况。她的身份不好总往东宫跑,怕落到有心人眼里再罗织出什么闲言碎语来,原本打算先去永嘉公主府上,然后再和萧钧一起过去。萧恪过来的正是时机,她跟着萧恪一起过去别人也说不出什么来。
两人到东宫的时候,萧钧已经提前一步到了,萧铎也刚回宫换了便服,正在询问萧锬魏天喜的情况。
萧铎作为皇储平日很忙,萧锬却没多大事,便揽了招呼魏天喜的任务。
“……不停在耳边吆喝,看守的人都有些受不住,他倒好,吃饭喝水上茅厕的功夫都能逮着机会打个盹,这老家伙死猪不怕开水烫,推他、打他就当给他挠痒痒了,真叫人恨不得一脚踹死他!”萧锬一个阳光开朗的少年都给魏天喜气得咬牙切齿。
这魏天喜真是一块蒸不熟切不烂的滚刀肉,简直是软硬不吃刀枪不入的难啃骨头。
“也不是没有办法……”独孤维唯道:“可以让人削两根竹签,两端不要太尖,卡在他的上下眼皮上……”
“这办法好!”独孤维唯没说完,萧锬便双眼一亮道。
萧钧无声地冲独孤维唯翘起大拇指。
独孤维唯笑笑,继续道:“把他双手在背后捆住,然后再用长竹签,哦,这个要两头尖的,一头抵在下颌上,另一头支撑在胸前,中间系上线固定在脖子上以防脱落,这样他就是睁着眼打瞌睡也不行了。”
萧锬佩服地五体投地,连声叫好。
萧钧抚掌道:“就这么办!我这就叫人削竹签去!”
独孤维唯要去看看魏天喜目前的状态,不让睡觉的刑罚也不知有没有点效果,得去查验一番,几个人便起身同去。
魏天喜被关押在东宫一座略偏僻的殿宇中,离着多远便已经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戒备甚是森严。
东宫之人只知道这里是禁区,却不知里面住的是什么人,就连守卫都没搞清楚。
只有最靠近殿门的守卫才是萧铎信得过的亲信,略微知道一二。
这时天光黯淡,已经到了上灯时分,侍女们正在将沿途的灯盏点亮。等走到殿门,殿内的灯火透窗而出,照的院中亮堂堂的。
门口的侍卫躬身行礼,然后推开房门请几人进去。
魏天喜被捆绑在椅背上,见人进来,有气无力抬眼看看,旋即闭上双眼。身边立刻有一名侍卫动手摇晃他的双肩,喝道:“睁开眼,不许睡!”
魏天喜置若罔闻,任凭他怎么摇晃就是不睁眼。
萧铎皱皱眉,难怪萧锬说这老东西难缠,破罐破摔的样子果真是不好对付。
独孤维唯打量魏天喜的脸色,这已经是不让他睡觉的第二日了,魏天喜脸色明显十分憔悴,眼下眼袋很重,就连脸上的老年斑都明显加深了些。虽然他逮着机会就打盹,但毕竟上了年纪,精力衰退,不能好好休息明显淘费不少精神。
独孤维唯看看室内的侍卫,萧铎便挥手将他们打发出去。
“魏公公这是何必呢?你在这里遭罪,别人却依旧逍遥似神仙,你甘心吗?”独孤维唯面对着魏天喜慢声细语,以劝解的口吻说道。
魏天喜睁睁眼,有气无力歪着脑袋看着独孤维唯,思索片刻,嘴角露出一抹笑,道:“别人是谁?老奴可不知道。”
独孤维唯注意到他思索的神情,知道魏天喜两日未睡,此时思维已经迟钝了,他怕自己说错话,所以说话之前要先想一想。
她却不给他反应的时间,加快语速道:“淳于雁是怎么死的,很快就能查清,石俊怎么升的职,还有金吾卫大将军为什么要提携一个无权无势的商家子,这些都不经查。天子一怒血流漂橹,圣上震怒之下,公公觉得谁能保守住秘密?”
魏天喜脸上的淡笑显得十分呆板,神色恍恍惚惚,却不随着独孤维唯的节奏走,依旧想了想才声音暗哑地缓缓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因为在邵岩时老奴的手下人得罪了二小姐,二小姐便记恨在心,撺掇着太子殿下这样对待老奴。老奴伺候先皇后半辈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先皇后在天若有灵,知道二小姐这样蛇蝎心肠对付身边的老人,定不会轻饶了二小姐。”
嘿!都这样了还不忘倒打一耙挑拨离间!
独孤维唯的白眼尚未来得及翻起,萧恪已经飞起一脚揣在魏天喜膝盖上。他哪里能容得人当着他的面污蔑独孤维唯。
巨大的力量使得魏天喜带着椅子向后飞出去侧翻到在地,伴着低低的一声“咔擦”声和他咬牙的闷哼声。
萧恪一脚之下,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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