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朵向日葵》第41章


顾承愈拿了钱包出来的时候,许安安觉得自己就快被气死了:“你不许给!”
十五秒之后,白玦拿走了顾承愈钱包里的所有现金。顾承愈不收他的红包,白玦也没多客气,只瓮声瓮气的说了一句“我走了”就大踏步离开。
许安安气极之下就犯了低血糖,瞬间袭来的眩晕使得眼前的景象天旋地转,她晃悠了没两下,就头重脚轻的栽进了顾承愈怀里。
“安安!”顾承愈是真的被吓到了,向日葵原本涨红的脸色以人眼可见的速度褪下去,只剩下左脸颊的划痕还带着颜色。
陆欣急匆匆的拿了许安安的皮包翻应急糖,小脾气上来也就顾不上讲文明懂礼貌:“这忙了一上午还没顾得上吃饭呢,白玦就过来找麻烦!他不先犯贱,安安能打他?还嚷嚷着要去医院,要不要脸!你还给他钱?!你看把人气成什么样了!”
眩晕,耳鸣。
许安安含着硬糖闭着眼,仍旧晕得厉害就开始犯恶心。她哆嗦着想去拉陆欣的手,却被顾承愈截胡:“我、想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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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锦接到许安安电话的时候,才刚刚和关海一起,从老战友那儿串门儿出来。许安安说今天她去陆欣那儿住,明天早上起来,两个人就直接去陆欣家附近的灯具城选灯具。
另一边许安安听过了老母亲“砍砍价,别人家要多少钱就给多少钱”的嘱咐,结束通话就看着陆欣瞪眼睛:“你让他进来干嘛?”
“他一直在我们家门口站着,刚才对门的奶奶过来敲门,跟我说别和男朋友吵架,说完就直接把他推进来了,他进来就直接进卧室了。”陆欣如实回答,说完了就去看顾承愈:“今天的事情我站在许安安这边,所以现在请你从我家离开。并且,请你不要再站在我家门口,这样会打扰到我的正常生活。”
“安安,我们能不能谈谈。”顾承愈用的是肯定语气。
“不能。”许安安用的是更加肯定的语气,说完就扯了被子重新躺下,只把后脑勺留给顾承愈。
第36章 第三十六章
自从认识以来,这是顾承愈第一次有这么长的时间去看许安安的后脑勺。
向日葵的后脑勺……不好看,没她的脸好看。
还有,她是真的气坏了,肩膀一起一伏。
顾承愈戳在床前一点儿要走的意思都没有,陆欣叹过气,就关上卧室门离开。
许安安听到动静翻身,对上同样看过来的顾承愈,就又开始瞪眼睛:“你怎么还不走!”
“你先消消气。”
“想让我消气?”
“……”顾承愈犹豫:“嗯。”
许安安伸手指向门口:“那就立刻!给我!消失!”
“这个我做不到。”
向日葵的暴力反抗和预料之中一模一样,顾承愈忍着痛挨了一会儿,发现挥过来的小拳拳仍旧没有消减力道的趋势,就闪躲着去握许安安的手腕。
下午的时候,许安安输完葡萄糖从医院出来,就直奔了麦当劳——薯条可乐全部加大的巨无霸套餐、五块装的麦乐鸡、麦辣鸡翅再加一个香芋派,一点没浪费全都进了她的肚子。
等回到陆欣这里,她把顾承愈晾在门口就扯了被子睡觉,两个小时连身都没翻。
现在她吃饱睡足,又憋了一肚子的气,被顾承愈握住手腕,就开始更加勇猛的反击。
顾承愈完全没料到向日葵的小宇宙爆发能激发出这么多潜在能量,他握着许安安的手腕,被带得一个趔趄,就顺势把人压倒在床上:“你悠着点儿,一会儿又头晕。”
许安安涨脸咬牙手脚并用,等到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之后发现压在身上这个死卖烤串儿的还是推不开又打不走,两边太阳穴就开始跟着嘴唇一起发抖着跳:“你给我放开!”
“你能不能先消消气?”
“不能!”
顾承愈稍稍调整了一下姿势,把还在乱扭的向日葵重新固定好:“那就先这样消消气吧。”
“姐!陆欣!”许安安扭头看着卧室门口鬼叫,等陆欣开门进来就气急败坏的开口:“去厨房拿平底锅,直接拍他后脑勺!往死里拍!”
陆欣看看被压在床上的表妹,又看看正在压着表妹的串儿吧老板,被许安安又鬼叫了一声名字,就咧着嘴眨了眨眼:“那个什么……”
顾承愈回头。
“你注意一点儿,她刚好。”
顾承愈点头。
许安安看着陆欣躲着她的视线离开,喊得声音都劈了:“陆欣!你给我回来!”
陆欣隔着门板也还是被喊得脖子一缩,对顾承愈气愤完了就又开始同情——根据刚才的动静判断,她可以百分之一百二的确定,顾承愈绝对没少挨揍。
卧室房门被再次关上,许安安又反抗了几个来回才终于耗尽力气。
她呼哧呼哧喘气,等到气息平稳恢复冷静,就重新去看压制着自己的顾承愈——他衬衫领口的扣子被扯掉了一颗,歪斜的咧着。还有他下巴上挨了她一记九阴白骨爪,也已经起了血道子。
“消气了?”顾承愈把向日葵的双手交叠着握住压在她头顶,用空出来的一只手去给她拨头发。
毛草一样乱糟糟糊在脸上的头发被从左拨到右,许安安皱着眉毛闭眼等,一直等到顾承愈停下动作才开口:“你起来。”
“消气了?”顾承愈第二次进行确认。
“没有。”许安安如实回答。
“那能不能谈谈?”
“可以。”
许安安跟着顾承愈从床上坐起来,看到贴在他后背上已经被汗水浸湿的衬衫,就动了动手指——刚才顾承愈怕她被压着难受,一直绷着劲儿。
所以,她不是不知道他对她的好,只是这好里面总插。进来一个白玦,她是真的生气。
向日葵靠在床头一言不发,顾承愈扯扯衬衫下摆稍作整理就继续:“这件事是我不好,纠结犹豫了一个星期,直到白玦今天又找上门才决定要和你说。我也知道现在不该跟你提这个”
“你也知道现在不该跟我提这个?”许安安开口打断:“那你现在这是干嘛呢?”
“安安,今天的事情,白玦他是因为”
“顾承愈。”许安安第二次开口打断,伸手去指自己眼睛下面贴着的医用大创可贴:“在急诊的时候医生怎么说的?”
顾承愈动动嘴唇,没说话。
“说话!”
“还好没打到眼睛。”
许安安放下指着脸的手,重新靠回床头:“还有的说就说,没的说就走。”
顾承愈低头去看腕表,九月底,白昼渐短,六点半太阳就已经落山:“你晚上想吃什么,我去买。”
许安安不停的点头,想不起来应该怎么笑,就只把嘴咧开一些:“顾承愈,除了白玦,你还真的就没的和我说了是么?”
“安安,你听我说,白”
“你听我说!”许安安拔高声音,但很快又降下去:“我就问你一个问题。”
“能不能不再搭理白玦?”
“安安,你”
“能,还是不能。”
顾承愈的嘴巴只张开一条极窄极窄的缝隙,许安安睁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看,在没听到顾承愈的回答之前,差点儿就以为是自己的听力出了问题。
顾承愈的答案来得似乎是很晚,又似乎是很早,可无论早晚,都不是她要求的标准答案。
他说:“对不起。”
许安安觉得,如果现在白玦出现,她肯定会把那个贱人揍到鬼都不认识。
她动动嘴唇,倒总算是想起来该怎么笑:“顾承愈,要不,咱俩就算了吧。”
“许安安,这是第二次,你不能把分手当气话说。”
“是么。那你再往下听听,听听我说的是不是气话。”
疲惫感似乎是在一瞬间就以铺天盖地的势头汹涌袭来的,许安安撑着手臂重新坐直上半身,喘气都开始费力:“白玦有病,不能拿他和正常人比,所以他这样三番四次,我说要揍他却没真动手。他有千万的不容易,我已经体谅过了。你要做好事给他治病,我没意见。但是现在你为了给他治病,却让我、你的女朋友受了太多气,我不高兴。我不欠白玦什么,我爱心有限,更何况他现在在和我抢男人,我的底线被触到了,绝不会再忍让。所以”
许安安略有停顿,想到接下来要说的话,就只觉得前所未有的荒诞:“所以顾承愈,你给我个准话,我和白玦,你选谁?”
顾承愈也没想到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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