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颜计》第171章


苍凇?br />
皇后却没有问太子的事情。似乎传来她只是为了让她站着。旁边的嫔妃许是正巧遇见了什么,看向她的眼神多是幸灾乐祸。
总有按耐不住的人。其中一个与德妃走的较近的婕妤冷笑一声:“听说你哄着太子将皇后娘娘派去的人给打发回来了?真是本性难移,哄了皇上不说,如今对太子也下得去手。”
“婕妤这话错了,皇上临行命太子监国,奴婢刚好是在御书房伺候,皇上和太子是主子,奴婢有听话的份儿,何来左右主子的本事?”
“巧言利口。你私下什么龌龊心思,还真以为瞒得过本宫?”婕妤声音不自觉略大,指责的同时带出太多个人情绪。
谢灵姝怎么会用这样的人?含之摇头轻叹,却不再接话。
婕妤见含之不说话,新仇旧恨齐齐涌上来,一时说话更不忌讳,说顺口时,私下里抨击含之的话就要脱口,谢灵姝不经意咳了一声,虽淡淡却惊了婕妤一跳。再对上皇后看不出情绪的眼睛,不由一身的汗。
“你胡喊半天,成什么体统?”皇后先斥责婕妤一句。片刻,又慢慢问含之道,“太子每日来本宫这里请安都是匆匆忙忙,每日忙许多事着实费心费力的很,他最近进食如何?功课可曾落下?臣子们与太子相处如何……”
含之先捡着夏恒日常生活回答,而后道:“……太傅每日会去考核太子功课,所以未曾落下;奴婢只是在御书房伺候,所以太子与大臣们处理政事的时候是怎样,奴婢并不知……”
“唔。如此,你先……”
皇后话未说完。谢灵姝低头轻抚着指甲,却问了一句:“你果真不知情?本宫怎么听说。太子与大臣们商议后的结果,定也要给你说一声?而且,有些奏折你也看的?你这是,想只手遮天?”
“奴婢不知德妃娘娘从何处听来这话,只是,太相信道听途说之话,对德妃娘娘的判断力是极有害处的。”
“哼,你心里有没有鬼,你自己知道!”
“奴婢做事,自在皇上掌握之中,奴婢问心无愧。”这话,是承认还是不承认,听者自能分辨,只是到底是不是她们希望的答案,也只有她们自己知道了。
何昭媛眉宇偏傲,斜德妃一眼,笑道:“谁不知道白含之是伺候皇上的人,所做事情都是皇上的意思,德妃这般打听她,还不知真假就相信,是不是也别有意图呢?”
林昭媛前些日子正看含之不顺眼,不自觉就接了话:“是她非哄得太子撤掉其他人,这样御书房她才能为所欲为,究竟是谁别有意图还说不准呢……”
皇后的脸色一下子沉下了,她是有心扶持林昭媛,毕竟三皇子是她所出,总比让她和谢灵姝连成一气强,万没想到,林昭媛是这样没脑子,完全不看场面气氛,况且她如今,也太得意忘形,私底下一些小动作,别以为就能瞒得过谁:“白含之在御书房伺候这么多年,深得皇上信赖,她行事,自是皇上吩咐,只要是涉及御书房的事情,都不是你们能插嘴的,在这里浑吵什么?”
这话谁都听得出是在偏袒含之了,再反驳,就只能得罪皇后。
偏有人看得清局势,可已经不是害怕皇后的了,谢灵姝看着含之,冷笑一声:“如今皇上在外,一切事情更要谨慎,她们说也不是想干涉政事,不过是确保有些人仗着自己熟悉哄骗太子罢了,都是为太子好。况且,接二连三打发回皇后派去照顾太子的人,此事关乎太子,须得问清楚才行,臣妾觉得,皇后还是小心处理为上,此事,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皇后看着谢灵姝,微微一笑,说出来的话却让在座的几位大惊失色:“皇上走之前曾放一道旨意在本宫这里,皇上出征这段时间,白含之在御书房的所作所为,宫里除了去了点微山的太后和本宫,旁人过问不得。”
谢灵姝眉色轻凛:“为何?”
“此道圣旨未宣,本宫原想着等皇上回来再说也不迟,不过,既然你们心存疑惑,本宫不妨先跟你们说一声……”
“册封白氏含之为贵妃,为四妃之首,皇上出征期间,她来协助管理御书房事宜。德妃,皇上旨意如此,你还有何不放心之处?”
☆、第一八六章 意外之信
含之回到淡客小筑的时候已经很晚,她看到自己的房间里竟然亮着,稍稍有些吃惊,因为这些时间不能早早回来,所以她吩咐过随雪等她回来再掌灯,这会子怎么房间亮着?
正想着,许是里面有人听到了院子里有动静,随雪打着灯笼一看,见是含之回来忙迎了过来:“姑娘回来啦?”
“谁过来了?”含之问道。
随雪先是有些疑惑,明白过来后回到:“是郡主还没有睡,说有些闷想同姑娘说会子话,奴婢劝了两回也不顶用。”
“竞华还没有谁?”含之皱眉,而后紧步走进屋内,果然看到竞华身上披着衣裳在灯下看书。
“你熬不得夜,偏这会子看书,是又跟自己身子过不去了?”
竞华抬头,笑道:“哪里就这么弱不禁风了?况现在正好的天,全躺在床上岂不是可惜了。”见含之皱着眉探了探她手上的温度,表情未见放松,连忙有些讨好笑道:“我一直按时吃药来着,随雪她们都可以作证,今儿确实是睡不着,想找你说说话。”
“你可以让人去跟我说一声啊,我早些回来就是……”
“还嫌盯着你的人少是吧?”竞华拢了一下衣裳,面色在烛光下有些孱弱,精神倒是还好,“我让随雪将床暖好了,咱们床上躺着说吧,你也好少念叨我。”
含之看她如此坚持,总觉得她像是有话要说,竞华前年大病过一场,中间又被人偷换过一次药,虽只有少量入口,可对她身子到底造成了一定伤害。加上那时她的病已是非常糟糕,若不是明御医苦苦诊治,事情实在难以想象。如今就算是用上好的药材养着,也是半点马虎不得。就为这个,夏元琛赏赐的好些东西她都没有拒绝,横竖自己不是为了在别人面前证明清高才留在宫中的。
想了想,含之还是让随雪烫了个汤婆子过来,塞到竞华里面,才在她旁边半躺下:“说吧,你今儿是怎么了?”
竞华一笑,却是先问道:“皇后那么痛快说出圣旨内容。怕适得其反的德妃更加恨你了吧?她可找你麻烦了?”
“你怎么听说了这个?”
竞华笑两声:“谁知道是哪个嘴不严实的嫔妃宫女呢,还是说出这话的主子呢,反正一下午的时间,知道的人已经不在少数了。你啊,怎么就又卷到那些人眼皮子底下去了!”
“本以为皇后不会说出,然后等到太后回来再请太后定夺呢,那时不用皇后说话,那道圣旨也就作废了,所以皇后那样说出来,我也吃了一惊。”含之淡淡的。仿佛说的不是自己的事。
竞华想起太后曾提出的含之不能为嫔妃的条件,又想到皇后虽没有反对过含之在夏元琛身边的存在,但也没有将含之高看一眼。也就当她是寻常宫女,所以在皇后心里,应该也是并不大瞧得起含之的,又怎么可能这么痛快同意夏元琛立妃的意思,何况还是仅次于她地位的贵妃?竞华有些狐疑道:“莫不是,皇后要同时牵制你和谢灵姝?”
“或许吧,毕竟谢灵姝也有个皇子,而这边皇上已经属意太子监国,皇后那般谨慎。更不可能因此放松,她或许也是担心我有异心。”含之想想。或许德妃那般强势的问话恰巧给了皇后机会,原也是她想错了。相对于等太后从点微山回来定夺,现在先在嫔妃们面前宣布,是利大于害处。
太子监国,暗地里使绊子的人不在少数,而这时若放出皇上立自己为妃的旨意,他们同时还要忖度皇上是不是为她还起了其他念头,想要掣肘朝纲的,哪个与宫里没半点关系?今天坤宁宫中皇后的那一句话,着实惊了不少人,虽不是正经宣告,可那话从皇后口中说出,加上是诉的圣旨上的话,谁敢不当真;而当了真,不少人心里也就存了不平与嫉恨。
这样一来,起码会有一些人转移主要攻击目标,皇后也更好掌控自己的行动。
何况,含之笑笑,圣旨未宣,一切皆有可能不作数,若这一段时间内真有谁让自己摔那么一下子,皇后在太后跟前提起来,岂不是把握更大些,就算自己小心度过,与皇后也没什么坏处。
不过,这与她,到底没什么高兴与失望之分。
“你如今……对皇上……”
竞华问的有些吞吞吐吐的,这么些年来,夏元琛经常来淡客小筑,他也从未在竞华面前掩饰过自己的感情,尤其是这几年,含之的反应也不似开始的时候总有些疏冷之意,这两人,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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