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有话好好说》第44章


“是不是在想本国师太过感情用事。”应如墨站起身来到若夏跟前。
“属下不敢。”
应如墨绕开她看着外面阳光,刺眼夺目,逼得人不能直视。
“如果换作我自己,怕也是会同沉香一样。”
若夏低眸,沉声道:“属下只是担心而已。”
“若夏,时间已久也不要忘了你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一个有心的人,我当年救下你,从未想过让你活在仇恨之中。”
心若麻木,看待世人皆如尘土。
若夏睫羽颤动,黑眸闪烁微有波动,她和沉香算不得熟悉,关系只是知道对方存在而已。
“若夏只是不想让国师走上若夏的老路,不要因为一时心软,将全部毁于一旦。”
“有时候选择相信一个人是危险,但有时候也是一种寄托。”
“可若夏不敢相信了。”
当年,就因为她一念仁慈,满门被诛。
就算报了仇,她的家人也回不来了。
叶天云急匆匆的跑过来,脸色不佳。还没开口,应如墨便甩袖而去,一路不敢耽搁,若夏紧随其后,弄得叶天云在后面追赶。
来到那屋子里,哪里还有什么沉香。
只剩下一堆铁链……
“怎么回事?”忍着怒火,应如墨质问叶天云,人是他看着的。
叶天云也奇怪,明明今早他还给送饭呢,“属下去堂屋前人还在的。”
“国师府守卫森严,沉香不可能逃脱。还剩下一种可能。”若夏说道。
应如墨冷静下来,依着沉香的脾性。她宁愿相信她自刎,也不会相信她逃离。
也就是说,有人劫走了她,并且是青天白日之下劫走的。
“属下去追。”叶天云捏紧间准备提起轻功就去,却被应如墨拦下,“府中侍卫众多,能把一女子带走,功力定然不浅。就算你追也追不上。”
“可是沉香她……”叶天云没说完,樱桃忙的跑过来,一看三人脸色,望进身后大开的屋子,深知不对劲儿,她柔声道:“国师,皇上来了。”
应如墨瞥了眼若夏,对方微微点头,转身便离开国师府。
叶天云挠挠额际,这都是什么事儿。入了国师府五年,还没这一段时日发生的事多。
“派一些人去寻吧。”应如墨落下一句。
叶天云愣在原地,他似乎感受到应如墨的不忍。
“国师身子可见好?”
“皇上三天两头往国师府跑,小心落人口实。”
应如墨替凌未端上一杯热茶。
“外面都传得厉害,国师是重臣,阿未作为皇帝前来探望旁人也不能多说。”凌未无所谓道。
“臣已痊愈。”
凌未注意到应如墨心情不大好,就连同他说话都藏着一分疲累。
“抓到下毒之人了?”他猜测道。
应如墨颔首,这情况一看便是不妙,凌未继续问道:“是谁?”
“不提也罢,总归是处置了。”应如墨想到沉香,只但愿抓走她的人暂时不会动她。
凌未敛下好奇心,见她不愿说,那这人恐是自己人了。
“对了皇上,这玉牌……”中毒一事就此打住,应如墨从袖中掏出那枚玉牌递给凌未。
此刻,当中纹路依旧如祭天那日一样。
凌未指尖抚摸着上面纹路,抬眸道:“这寓意?”
“天凌盛世。”
这算是近来唯一让应如墨值得欣慰之事。
凌未笑了,将玉牌收回袖中,“那国师也可放下心来。”
应如墨不答,毕竟五年之前那枚玉佩破裂之事依旧清晰。
“人定胜天,所谓天意不过是另种提示,最终还是掌握在人的手上。”
“皇上不信天?”应如墨反问。
凌未摇首,“不是不信,只是更信自己罢了。国师说五年之前上天暗示天凌大劫,五载过去,天凌依旧,而今新的预示降下,国师觉得呢?”
她觉得,她还真觉不得了。
“此事,微臣也不知,或许就如皇上所言,命运终究是掌握在人的手中。”
第43章 沉香
应如墨当真希望如凌未所言; 五年之前那预示是个意外,而今这玉牌预示方才是真的。
师父曾说过; 天意弄人; 而人能定天。
两两相行相克。
并非谁能主宰谁; 要想破命,就得窥破天机逆天改命。
这天意是窥破了; 就是不知是谁改了这命。
她寻思着,余光瞥向凌未的方向。总觉得兔崽子淡定非常,这般气定神闲仿佛早有所料。
“国师怎这般看阿未?”
应如墨挑眉; “皇上好看; 便多看几眼。”
凌未抬眸; 眼中清澈明朗,染着三分笑意,直勾勾的盯着应如墨。
“皇上这般看臣,倒叫臣有些不好意思了。”应如墨说得真心实意,方才心头一片愁云,同兔崽子说过几句话以后; 倒是云开见明月。
“国师也好看; 阿未也忍不住多看几眼。”凌未抿了口热茶; 这话说得脸都不带红的。
对此,应如墨嘴角微抽。
“不知国师何时入宫; 如今谣言在朝中泛滥,国师再不露面,怕是举荐新国师的朝臣都要排满了。”
应如墨想想; 自己确实修养许久,不少大臣都曾派人来看过她,这来探虚实的还真真不少,她不愿理,便由着那些谣言四起。
而今确实该露露面了。
“看来微臣是清闲不了几日了。”
凌未眉眼生笑,愈发柔和,“国师养病这些日可听说太后也病了之事?”
“噢?”应如墨面上惊奇等着凌未下文。
“说来也怪,太后在御花园赏花之时突然晕过去,太医诊脉道不出个所以然来,后来柳将军寻了一民间大夫出了一偏方,说要以心头血为引,连着数日方可痊愈。”
“心头血?”这一听就是胡诌,应如墨倒也没反驳。
凌未觉着好笑便继续道,“然事实上的确有效,原本不能安睡厌恶进食的太后病况渐好。”
“这心头血取自心上血,取时疼痛难忍,若是虚弱之人怕是会丢性命。”应如墨道出,原本就是无稽之谈,以前在书卷上瞧见过,古来有君王信奉长生不老,道人出法子,取民间童男童女心头血,练就丹药方可。
最后,童男童女皆是归天,而这所谓长生不老不过是天方夜谭罢了。
“是啊,可耐不住太后身边就有忠心之人。”凌未勾起一抹淡笑,淡到好似不见。
“太后安好便好。”应如墨不再询问此事,见她不感兴趣,凌未便止住这话题。
“时日不早,太医备了一些药,阿未已经让人送于府上,国师一定要吃。”
“是。”
应如墨无奈,兔崽子哪次来不是带一大堆药材,真当她是药罐子吗?
是夜
沉香醒来,脑子沉沉的,眼前一片黑,身上也被人绑着,一动不能动,全身脱力,连呼吸都是费力的。
她被人用黑纱蒙着眼睛,只能感受到身边还有人。
原本她在国师府的屋子里,想着自己该了却性命,也好不叫国师为难,可当她准备去做的时候,脖子被人从后重击,醒过来便在此。
“是谁?你是谁?”她有气无力问道,鼻息间弥漫着潮味。
等等,她好像,好像听到了水的声音。
她在船上!!!
来人听到她的问题,没有说话,只是脚步离她越来越近。
沉香的心紧紧提着,直到黑纱被人扯下来。
当她看到眼前人的时候,面色咻的惨白,双目惊恐骇人,仿佛失去神志一般。
“怎么,怎么会是……会是你!”
……
“沉香!”
应如墨喊出来,双目睁开,步入眼帘的只有空寂屋子,徐徐微风从窗外钻进来消除她心中燥热。
掀开云被,应如墨来到窗棂边,鬓角的青丝皆被汗水打湿,好不容易喘匀呼吸。
想到方才做的梦,她梦到沉香被人劫走带去一个很遥远的地方,日日遭受折磨。
一时间,指尖颤栗,口中干涩。
“国师。”
樱桃从外而入,见她站在窗边,衣着单薄赶紧寻了外衫替她披上。
“你没睡?”应如墨冷静下来,转身对着樱桃。
“樱桃睡不着。”樱桃小声回道,她半低着脑袋,露出洁白额际。
“是不是吓着了。”应如墨坐下来饮下一杯凉茶。
樱桃将大开的窗扇关上一半,免得国师吹多了风着凉。
回身之际,她是想点头可却没有只是老实乖巧说站在那里,好似做错事的孩子。
“过来。”应如墨唤她。
小丫头犹豫着,抓着衣袖慢慢走到应如墨身边,对方拉过她的手,轻叹道:“樱桃,我从来都不是心地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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