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有话好好说》第40章


终究是妥协了,应如墨心头感叹。
嗯……比她想象中要快。
对此,她还是很满意的。
“那就把你知道的全部告诉本国师,不可隐瞒一句。”
“是……”
第39章 中毒
夜半时分; 国师府寂静如常,应如墨从南郊回来便一直坐在庭院之中。
清池中倒影皎洁月色; 碧波无恙; 清凉舒畅。
耳边飞逝一抹冷风; 应如墨靠在亭中柱子上,手中拿捏着两个核桃把玩。
跟前的人影站定; 黑色斗篷掀开,入目一张清秀女子的脸庞。
“国师。”
“看来本国师离开这段时日,你并未有何进展。”
若夏低眸; “是属下无能。”
应如墨摇首; 目光渐远望着远处光景; 除了黑夜便是灯火阑珊。
“不是你无能,是柳照月太谨慎。”
“是属下辜负国师期望。”若夏言少,跟着应如墨多年,是几个侍女中最沉默寡言同时又最稳重的。
“说说锦瑟吧。”应如墨靠做下来,青丝及腰跟着她的动作齐齐滑落,垂至胸前。
“锦瑟是柳家的人; 是柳耀先送来的。处事冷静仔细; 对于柳照月之事都是经由她手; 就连属下都不得干涉。”
“看来柳照月很是信任她。”
若夏不语,这段时日她也算是对柳照月尽心尽力; 哪知道柳耀先从中插一手安排个人进来。
“罢了,你不必懊悔。锦瑟一事本国师没有怪你,毕竟世事无常。”
“是。”
“不过本国师须得告诉你; 锦瑟不仅是一个侍女,她年幼便跟着柳耀先习武,明面上是柳耀先的侍女,实际上是他的干女儿,如今他将锦瑟送到柳照月跟前,怕是出了大血。”
若夏蹙眉,这对于她来说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所以,你要小心,得人信任可不是一朝一夕之间促成。有时候……”应如墨抚着青丝,缓缓道:“还需要一个契机。”她的话在夜下低沉入耳,好似魔音一般。
等到若夏离去,一切恢复如初,好似不曾有人来过。
应如墨望着平静清池。
眼波渐渐冷去,柳家比她想象中还要复杂,锦瑟的底细她都是从冬梅处得知,而冬梅只是暂时牵制柳照月的一条锁链,久了也就失效了。
……
祭天大典让应如墨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重视。
只是一早,她便心绪不宁,连喝茶的杯子都被她打碎两个。
这可不是什么好征兆。
“国师,要不您先歇会儿。”看应如墨脸色不大好,沉香说道。
应如墨摆手,即便心中不平,此时此刻她更要小心。
“皇上如何了?”她问着旁人候着的宫人。
“皇上已然妥当。”
应如墨伸手,沉香扶住她,一身祭祀服真真是重如泰山。应如墨每一步都走得尤为艰难。
身上环佩铃铛随着她的步子叮咛作响。
“还有多久?”站在高台之上,远处艳阳高照,火热逼人。
不少百姓都在射灵台周遭等候,文武百官皆是朝服相待。
沉香算算说道:“半个时辰。”
应如墨捏捏眉心,半个时辰对于她来说颇为煎熬啊。
等到鼓乐奏响,鸣钟四起,祭天正式开始。
“国师面色不好。”
射灵台上,凌未第一眼便注意到应如墨的苍白。
“微臣无恙。”应如墨快速回了一句,毕竟底下不少人看着。
她是感觉到头重脚轻,难道是晒过了?
可现在她又不能唤太医,还是撑一撑吧。
如此想着,祭祀便进行到叩拜这里。
三道玉牌已然摆放,殊不知应如墨的目光已在其上游离许久。
第一枚玉牌翻过去,应如墨松了口气,紧接着脑袋更晕了。
她翻阅第二道玉牌的手微微打颤,面色不佳。
怎么回事,她怎么觉得越发难受。
耳边嗡嗡的,听不真切。
“国师?国师?”凌未发现不对劲儿,唤了几声,见应如墨眸光混沌,似乎游离在外。
应如墨甩甩脑袋,将玉牌翻过来,一切如常。
不能晕啊,千万不能晕。
应如墨心底默念,当手指触及第三道玉牌之时,一只手压过来,颇为冰凉,让她神志回归。转眸对上的便是凌未担忧目光。
“没事。”她轻言道。
凌未不放心,抓着她的手,一起将第三道玉牌翻过来……
应如墨瞥见玉牌完好无损,在烈日之下泛着淡淡光辉,漂亮至极。
上面刻着的龙纹同光芒交相辉映,仿佛活了一般,在玉牌上腾云驾雾。
“礼毕。”
还好他二人在上面无人可看见,应如墨将玉牌收回袖中,强忍着不适将祭天仪式住持完。
只是,在她离开射灵台的时候,没支撑住便晕了过去。好在那时候百姓已然离开,并无什么人瞧见。
这一晕可急坏了不少人,对外只是声称国师大人为祭天日夜操劳,身子不佳在府中养病。
过去三日,应如墨醒过来的时候是在晚上,寂静无声。
手指碰到额际还有些烫。
对于自己晕过去之前的事她记忆犹新。
她许是被人下药了。
这是她晕过去前想到的。
门扇被人推开,沉香端着药轻步而来,一看到她醒来,忙不得快步过来。
“国师您终于醒了。”沉香激动道,上手重新帮应如墨捏好被子。
“我晕了几日?”她有些干涩,沉香一边帮她倒水一边说道:“三日。这三日,皇上日日来此,很是担心。”
应如墨闭上眼睛,有些疲累的感觉。
明明是刚醒,竟然还有些想多睡儿的意愿。
“我为何会晕。”
沉香吹拂热药,汤匙搅动,那股子苦味弥漫而来,令应如墨忍不住蹙眉拒绝。
“太医说了,国师是太过紧张,又多日不休才会如此。”
“还有呢?”
“还有?没了啊。”沉香迷茫。
应如墨眨眨眼,她就算是晕过去可脑子没坏。
“罢了,你先下去吧。”她摆摆手。
见她不愿多说,沉香不敢打扰,只是将药放在其旁,“国师记得喝药,有事唤一声便可。”
沉香离开后,应如墨嫌弃的瞥了眼那浓黑汤药。
还不如她的丹药呢。
她也确实是困了,这一睡过去在翌日午时方才醒过来。
睁眼看到的不是沉香樱桃,而是……凌未。
“国师,你可算是醒了。”
应如墨差点被他吓晕过去,“皇,皇上怎会在此。”
凌未坐在床榻边,埋怨的看她一眼,“国师乃国之栋梁,阿未自当担心。”
应如墨余光看向周遭,呵呵……好样儿的,连个丫鬟都没给她留下。
“这个……此乃微臣房间,皇上一人在此怕是不妥。”
“没什么妥不妥的,国师乃是阿未看重之人,而今国师病倒,阿未还不能探望一二。”
不是,这兔崽子思绪和她不在一个点上。
“那个,皇上微臣想更衣。”
这话够明显了吧,但她显然估错人了。
凌未上前,抓着她的手道:“国师还未痊愈,怎能下床,还是好好养着莫要忧心,什么事吩咐旁人去办即可。”
应如墨使劲儿从凌未手中把自己的手给解救出来,“皇上,微臣病已好,您莫要担心。”
其实她好怕啊。
沉香,樱桃你们快来。
她现在一单独同凌未待在一处,她就有些克制不住想把兔崽子扔出去的冲动。
“国师又胡说,看看你的脸色,都怪阿未对国师不够关心,否则……”
“臣真的没病。”
“国师现在开始糊弄阿未了。”
应如墨藏在云被下的手捏成拳,克制……一定要克制。
“皇上,臣真的没病。当日晕过去怕是另有隐情。”
这话让凌未摆正脸色,“什么意思?”
应如墨想要坐起来,奈何被人盯着她还有些不好意思,于是咳嗽两声背过身去道:“微臣在祭天之前还好好的,就在祭天之时才突然头晕眼花,这可不是巧合能解释的,就算是病也未免太过巧合。”
凌未想到当日应如墨的模样,“国师在怀疑什么。”
应如墨沉默半响,她尤记得当日耳朵仿佛听不见外界一般,但又有一道声音出现让她差点出差错。
那人唤着她的名字,声音十分熟悉。
“如果微臣估算没错的话,应当是中了致幻散。”
“致幻散?”凌未想着,这东西是禁药,早在天凌立国之初便下旨封禁。
只因此药太过阴毒,杀人于无形,中此药者,轻则头晕眼花耳鸣不清,出现幻觉。被人所控乃是常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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