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暴王夫君》第26章


林暄说道:“候玺,你们这样做真有万全把握吗?我看怀南王不一定会参与其中。”
候玺问:“我昔日在京城之时,曾见过这位怀南王,后来在怀南王府又见过一次,我看他可不是那种安于现状之人。”
林暄看着候玺,笑了。这一笑似媚含情,却又有些哀伤之义,让候玺心里一紧:“怀南王身边有人了,江山美人,他不一定舍得下。”
候玺握住林暄的手:“江山再好,终究是水中花,哪比得上美人在怀,你是说这个吗?”
林暄看着候玺俊朗的面容,想起这曾经也是在自己梦中出现的人,此刻心中却再无波澜,笑道:“过去的就算了,这种时候再说这些,问题是怀南王如果不争,怎么办,真要和临江王成婚吗?今日之事,就算人人看出有假,明日天亮后,也是真的了。”
候玺笑道:“只有我们知道珠子在何处,关键是怀南王,若他不动,我们就找机会推他一把。”
三日后,临江王正式向柔夷女王提出联姻要求。林暄走在街道中,到处张灯结彩,很是喜庆。
林暄进了家茶馆,说书的正在那讲才子佳人的团圆事。几个孩童坐在下面,叽叽喳喳,你推我搡。
林暄想起多年前,他、候玺、候玉三人也是这样天真无邪。那时候,他还是尊贵的公主爱子,候玉只是身份低微的庶女,候玺还只是他偷偷喜欢的梦中人。如今呢,一切都变了。
林暄交过掌柜,让说书的说一出昭出塞。掌柜不肯,说是这戏不应景,林暄掏出十两银子放桌上。掌柜收了钱,自然改了戏码。
古人的悲伤在后人口中成了传奇,他呢,若是留得姓名,估计不会留下什么好话。心思惆怅之时,随意看看听书的人,意外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淡蓝色的衣衫,平日水灵的眼睛竟然含着泪光,林暄心里一动,这是在为古人落泪吗。
听人说怀南王沉迷府中美人,不问世事,这美人倒是有兴趣在这听书。
林暄在一旁看着福歌,福歌倒是没有注意到他,等到书说完了,恋恋不舍起身离去。林暄不由自主跟了上去,看着福歌拐进一家裁缝铺,过一会抱着个包袱出来。往前走了几步,进了一家杂货铺,出来时包袱又大了一些。
“福歌,你这是买的什么?”
福歌猛听见有人叫他,还以为是王府的人,这会回头一看是林暄,放心了:“不告诉你。”福歌突然想起:“你是不是也要和临江王同去啊?”
林暄笑道:“不一定。”
福歌笑了:“那会你还说我呢,如今轮到你了。”想想又说:“你这么好看,柔夷女王说不定就看上你了。”
林暄挑挑眉:“我和她早就认识,要看上早就看上了。比起我来,女王可能更容易喜欢你一些。”
福歌点点头:“我也这么想过。她是什么样的人,好看吗?”
林暄说道:“好看。曾经是这京城最美的女人。”
福歌说道:“可惜了,我家王爷知道了,肯定会后悔的。”
林暄笑笑:“王爷身边人才济济,这次竟然会成人之美,倒是出乎意料。”
福歌说道:“人才济济,也抵不过临江王的一片深情啊。那把戏可传遍了。”
林暄问:“福歌,你跟着王爷久了,王爷身边的人,你都见过吗?”
福歌点点头。
林暄问:“可有位一头白发的护卫?”
福歌知道林暄所指:“有好几位,不知大人指的是哪一位。”
林暄笑笑,随意说了两句,就走了。
福歌没觉得是个事,高高兴兴回了府。
一进府就去找窦宪。见窦宪在那料理他的花草,凑过去,揪下一朵最大最艳的,放嘴里嚼。
窦宪看着福歌,笑道:“你也不怕这花有毒?”
福歌摇摇头:“摆弄这些有什么意思,还不如和我去转转。”
窦宪笑道:“这府里的景还不够你看的,一出去就这么大一会,手里抱的是什么?”
福歌嘿嘿笑起来:“最好的景都被这衣服包着呢,不到太阳下山,不给看的。”
窦宪缠着福歌的衣带:“哦,想看?”
二人勾勾搭搭嬉闹半天,才放开吃饭。
福歌说:“我觉得林暄好像知道我是谁了。”说完,把今天和林暄的交谈说了一遍。
窦宪很惊讶:“你真实模样不是这样吗,我还没见过呢。”
福歌想想说:“也算是,这样方便一些。不过当年发生了一些事,就成了现在这样。”
“什么事?”
福歌撇撇嘴:“就是出门没看黄历,遇见了一群讨厌鬼。”
窦宪饶有兴趣,他对所有跟福歌沾边的事都很有兴趣,想知道福歌这么多年是如何生活的:“几个讨厌鬼,就能惹了你?”
福歌仔细想了想:“嗯,我想起来了,那颗珠子就是他们赔偿我的。”
窦宪问:“哦,说来听听。”
福歌喝口汤:“我救了人,人好了后邀我下山,我就去了,然后他又动了怀心思,我不高兴了,他就赔我颗珠子。”
窦宪怔了怔:“你这说故事的,还真是别具一格,简单明了。”
福歌点点头:“几百年前的烦心事,谁记那么清楚啊。”
☆、三十二、人间乐事
联姻的喜事有条不紊的进行。
窦宪那日听了福歌的话,凭直觉断定这珠子可能大有名堂,柔夷女王候玉要它,可能不单单是因为这珠子是□□时期留下的东西。
窦宪又多次问过福歌,让福歌好好回忆一下,可福歌不是笑话他贼心不死,谋夺弟媳,就是一句“为了平息本大爷的愤怒”。
窦宪写信给王永,让他去查查这珠子在柔夷是不是有什么传说之类的。
过了一月,婚期已经定下,柔夷派人送来和亲礼物,浩浩荡荡一队人马。皇上为了让民与皇家同乐,特地开放夜市娱民。
夜宴之上,窦宪坐在皇上旁边,看着窦俊春风满面,几杯黄酒下肚,竟然回忆起儿时与候玉的青梅之情。
窦宪瞧着自己弟弟那高兴样,觉得窦俊娶此女,并不完全出于权势,若是真有那种情谊在,倒也不失为一桩好姻缘。
窦宪想到此,斟了杯酒敬皇上:“皇上,想不到四弟和这女王倒也真是天作之合啊。”
皇上没有动,看着窦宪,问道:“二哥,几乎没有在京城生活过,何以见得?”
窦宪没做多想:“四弟说得情真意切,对这婚事也是十分上心,而且柔夷派人还送来女王亲手绣的鸳鸯,难道还有假吗?”
皇上说道:“二哥,凡事眼见为实。”
临江王此时端着酒,凑了过来:“二哥,你不知道吧,当年候玉可是许给你的,你猜谁插了一道?”
窦宪笑笑,过去扶住临江王:“你喝醉了。”
临江王甩开窦宪:“二哥,三哥,谁能想到,最后她嫁的人是我,以江山为嫁妆,哈哈。”
窦宪听此话一愣,这是什么话。皇上笑笑,说道:“算了,你我兄弟共饮一杯。”
窦宪喝了酒,坐了一会,借口酒醉,悄然离去。
窦宪出了宫,见街上正是热闹繁华之时,遣了随从先回去,独自一人在夜市中闲逛,顺便醒醒酒。出门前,福歌鬼鬼祟祟的,也不愿和他出来,不知这会在忙什么呢。
路过一个卖泥人的摊子,瞧着一个粉白的小泥猪,十分可爱,想着家里那个白嫩的美人,真是形不似而神似。窦宪伸手去拿,旁边一人先他一步,将小泥猪拿到手里,“公子也喜欢这个?”
窦宪扭头一看,见这男子身形俊朗,白发似雪,双眸如血,窦宪一笑,连同男子的手一起握住:“喜欢,我家中有只贪吃的小懒猪,见此物就想起了他。”
白发男子也笑了:“公子一身富贵,怎么会在家中养懒猪呢,莫不是明珠蒙尘,公子一时眼拙了吧?”
“我说,您二位到底买不买,那泥猪可捏不得。”卖泥人的老板急了。
白发男子松了手,窦宪一接,小泥猪稳稳落在手里。白发男子看看架子,挑了个泥娃娃:“老板,一块算他的。”
窦宪一边掏钱,一边笑:“我还当是哪里来的沧海遗珠,原来是打秋风的。”
白发男子拿了泥人,也不争辩,笑嘻嘻看着窦宪。窦宪往前走,他就在后面跟着。窦宪停了,他也停了。
“为何跟着我?”
白发男子说:“你抢了我的小泥猪,不跟着你怎么要回来?”
窦宪笑道:“想跟着我,可是有代价的。”
白发男子笑道:“说说,看我能不能付得起。”
窦宪伸手摸着一丝白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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