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暴王夫君》第3章


窦宪一想,“你让程其来此。”
怀诚看了眼屋里,有些尴尬地说:“王爷有事,是否方便程其前来?”
窦宪想是怀诚看见了屋里还有个不知是人是妖得,嘱咐道:“算了,你去查查今日府中可有什么意外之事意外之人,事无巨细皆向本王汇报。”
怀诚奉命离去,窦宪一回头,立即明白了怀诚刚才的尴尬从何而来,只见那小人已经躺在床上,盖着被子,露着白嫩的肩膀。
窦宪一把掀开被子,揪起少年“若真是那日所遇,本王怎敢如此?”
少年看着窦宪,笑着说:“我既寻着王爷前来,自然一切听从王爷。”
窦宪细看少年,颇有些不解世事的风情,说:“那好,我让人给你安排住处。”
少年一笑:”此床是金丝浮木制成的,这金丝浮木长于麒麟栖息的极寒之地,五百年长一米,是我唐突了。”
为保此物,窦宪得到之时,特令巧匠在金丝浮木之外包裹一层楠木,没想到少年一言倒出此床的来历,“怀义可在外面?”
“在。”
“进来吧。”窦宪指着床上的人说,“把这位公子送到聚仙斋。”
怀义看着少年的模样,新贵得宠啊,领着少年出去了。
窦宪轻抚床上睡过的印子,空气中似乎还弥漫着少年身上淡淡的香气,窦宪却觉得恶心感更重了,扯了被褥下来扔在地上,和衣而卧,好在这金丝檀木床冬暖夏凉,躺下去松软解乏。
窦宪累极困极,头脑却越发的清醒,扭头可以看到门卫守卫的身影,一声招呼可以唤来人伺候,一声令下可以让人丧命,然而今夜他却感到有些恐惧,觉得暗夜中有无数眼睛在盯着他。
这少年真的是崖,还是设计陷害我的棋子?句句问话都煞有其事,却也语焉不详,关键是这少年的神色,自动自若。窦宪握紧了身上的刀,此世只有我窦宪负人欺人杀人,安能让人欺我害我杀我。
第二天清早,就听见长安院闹哄哄的。窦宪很是不满,叫来怀义问怎么回事。
怀义说道:“王爷,厨房的野兽逃出来爬上长安院的屋顶了。”
窦宪随口说:“这等小事也闹得满院闹哄哄的,越来越没用了。”
这怀南王府分东馆和西院,东馆是府中门客、卫队及其家属居住的地方,西院则是怀南王妻妾所住,中间隔着花园,而窦宪独居的暖阁则位于花园一处长廊拐角处,独成一阁,此阁来往东西两院都十分方便,而且视野开阔。
长安院是西院的一处小院,原先是王爷的一个侧妃居住,后来侧妃惹恼了窦宪,失了宠,莫名其妙的死了,院落也就空了出来。窦宪一出门抬头就看见右方屋顶上有个白毛毛的东西,灵巧躲避着众人的围攻。
有三个侍卫上了房,拿着耙围着白毛,白毛也不闪,等着三人渐渐靠近,突然凌空一跃,引得三人相撞在一起。有人拿吃的引诱它,白毛摇摇尾巴,蹲了下来,那人说着:“乖乖,来。”一手拿着吃的,一手示意旁人拿着绳子靠近。突然白毛用爪子蹭下一块瓦片,那人已经,白毛一跃而上夺了吃的,又随即跳到一旁,躲开了绳子。
窦宪看清这畜生,白色的长毛,长长的尾巴,毛毛的耳朵,身形健壮,倒是好皮相,看着它得意洋洋吃着东西,看着众人,称赞道:“有趣。”
那白毛似乎听见了窦宪的声音,转过头来,看见窦宪,竟直扑窦宪而来。长安阁离暖阁有些距离,白毛一跳似飞在空中,眼看着就要落在窦宪身上。众人还未反应,窦宪抽刀扔过去,白毛看见刀,凌空竟一闪,直直落入暖阁旁的莲花池中。
窦宪大怒:“搜。要活得。”连只野兽也敢攻击本王。
不一会,侍卫就从莲花池中抓出一只畜生,刚才看着是白毛毛的一只狼,现在瞧着是湿乎乎的一只驴。
那畜生被捆着四肢抬到暖阁中,不满地挣扎,哼哼,黑乎乎圆溜溜的眼睛看着窦宪,两只尖尖的耳朵耷拉着,窦宪看着这畜生,倒不讨厌,觉得很是有些喜气,若是好好驯化,说不定是打猎的好帮手,将绳子松了,问:“这畜生是怎么来的?”
小惠将昨日之事叙述一遍,窦宪点点头,看着畜生嗅嗅鼻子,眼睛直直盯着一桌早餐,口水竟然流了下来。
窦宪踹了一脚:“畜生,是不是饿了?”
白毛翻个大大的白眼,不理他。
窦宪笑道:“有点个性,既然是本王生日所现,就留它一条命。将这畜生绑好,收拾干净,再让大夫看看它的腿伤。”
白毛听了嗷的一声长啸,似乎对于窦宪很是不满,直接扭过头,不理窦宪。
怀义说:“王爷,这畜生长得如此肥硕,又不似一般狼或狗,似能听懂人话,看来是有些灵性的,说不定是哪里的得到妖仙误入王府。要不要放了?”
窦宪踢踢白毛尾巴,“这畜生本王要了,跟着本王是它的福气,以后它就叫阿福。”白毛甩动尾巴,拍打窦宪的脚,以示强烈不满。
窦宪对于狗这类的畜生,很是喜欢,看着白毛心情好了许多,想起今日还有事要商议,吩咐下人好生看管照顾后,就离开了。
☆、四、是喜是忧
窦宪来到贤事阁,程其将一叠书信递了过去:“禀告王爷,属下已经将昨夜发出的书信全部拦下,这是抄录的内容。”
窦宪一页页翻去,多是些套话,没什么新意,“京城那边有什么消息传来吗?”
程其说道:“香儿传来消息,说是灵妃失宠了。”
窦宪不屑冷笑一声:“灵妃,听听这名号起的,前年端午入宫,去年元宵封嫔,今年春节封妃,这会快到中秋了,失宠了,挺顺的。这种事情也来汇报,看来京城真是平安啊。”说着,眼光一扫。
程其跟着这位爷多年,知道这是不满意了,说道:“爷,您忘了,这灵妃背后可是威武大将军林承祖,林承租在西镜经营多年,是先皇的有功之臣,如今这不是当今皇上给的鞭策?”
窦宪皱皱眉,心里觉得堂堂九五之尊要靠折腾一个女子来鞭策外臣,实在是不高明,说道:“此事莫要胡说,后宫佳丽失宠得宠还不是常事。对了,我让你找的人,你找了吗?”
在一旁恭候多时的王永说道:“禀王爷,找到了,此人叫汪期,是本地一个小混混,靠吃软饭为生。”
窦宪点点头:“把人看住,我有用处。还有。。。将昨日太后皇上赏赐的东西都摆出来。”
窦宪处理完事情,回到阁中,只见桌子腿上只剩下一个空荡荡的绳子,昨夜见到的那个少年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窦宪一向不喜他人睡在自己的屋中,走过去揪着少年的头发直接扔到地上。“哎呦”少年一声惨叫,泪汪汪看着窦宪,“你干嘛?”
窦宪阴着脸:“出去。”
少年撇撇嘴:“你这人怎么这样,大清早找点吃的,一言不和就四处抓我,把我送进来,又让我出去,喜怒无常,要不是看你长得还算有个模样,我才懒得理你。”
窦宪怒了,随手一个杯子砸了出去,“滚。”
少年笑了,坐在床上,晃着腿:“我就不,你要对我负责。”
窦宪眯着眼睛,跟本王比无耻吗:“你说我今日欺负你,难不成你是那条叫阿福的狗吗?”
少年不高兴了:“我不叫阿福,我叫崖。”想想又说道:“你也可以叫我晓凌晨。”
窦宪很有兴趣问道:“是吗。那你变回阿福给我看看。”
少年以为窦宪是好奇,真变回了大白狗,仰着狗头,蹭到窦宪身边。窦宪眼中凶光一闪,想提着阿福的后颈,直接扔出去。哪只这家伙竟似有万斤之重,窦宪低头看着阿福,阿福人畜无害地眨巴两下眼睛。
窦宪似春风般笑了,摸摸狗头,有些怜爱地说道:“你这东西。。。”
阿福见窦宪喜欢他,也歪着脑袋,准备撒娇,谁知后颈猛地被人提起,直接从窗户摔了出去。
“扑通”一声,阿福掉进了荷花池中。
听荷阁周围都是窦宪的贴身护卫,一听见有人落水声,以为王爷落水了,赶紧去救。跳到水里一捞,却是个柔如无骨的少年郎。
这护卫心里大喊不好,这本来是救王一次,功德无量,现在救上来的,巴成是王爷想杀之人。救了王爷要他死的人,还有活路吗?
护卫吓得跪倒在地,求窦宪宽恕。
少年郎瞪着眼睛恶狠狠看着窦宪,直喊窦宪耍诈,欺负人。
窦宪听着外面一阵人欢马叫,心里冷笑,哼,就你一个畜生,还跟本王斗:“护卫赵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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