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龙特种兵》第224章

“膨——”忍无可忍的蓝夜，一脚将那门踢得四分五裂。
“你二大爷的！你还想继续祸害老子是不？滚出来，陪老子上街去！”
“你就不能悠着点吗？淡定淡定。”威尔比斯老神在在的爬下床，用气死人不偿命的口气说道。
蓝夜气急而笑，转身便走了出去，要不是担心着家伙暴露身份，他早就一拳轰下去了。可没办法啊！这家伙就是大脑短路，肯定受不得打不还手这种窝囊气。
可是你怎么骂他都像个没事人一样。一口一个淡定，真他娘让人纠结。更可气的是，是蓝夜教会那厮淡定的……
威尔比斯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脑中还隐隐浮现出昨天晚上那位丰润贵妇的身形，优哉游哉道：“我说，从来不上大街的你，今天怎么这么好心情了？”
蓝夜头也不回，闷声闷气道：“上大街锻炼你的脑子去。”
威尔比斯沉默了，不是受到打击了，而是在破天荒的思考起问题来，他在想，在大街上怎么能锻炼脑子的问题。
刚走出阁楼没几步，布蓝达的房门便被打开，走出来一位身形巨猛的萝莉。
“你小子给老娘悠着点，布布姐要是还哭一次，老娘就把你太监。”
蓝夜撇了撇嘴，阿莱仕这个扮猪吃老虎的家伙，还真是扮得有那么点技术含量。
“优雅的小姐，要不要在下帮你点忙？在下很希望看到这个家伙被太监之后是个什么模样。”蓝夜不搭腔，威尔比斯倒是来劲了，指了指蓝夜，好像真有做一次帮凶的打算。
阿莱仕眨眼问道：“真的？”
蓝夜瞄了一眼，多单纯的笑容啊！
萝莉有三好，身轻，体柔，易推倒。可是怎么看，阿莱仕都不像是个萝莉。
身轻——才两百多斤。
体柔——胸前两座大山从不见抖动。
易推倒——整个就一移动式的大山，而且还是很澎湃的那种。
“当然是真的，你是不知道啊！这个家伙……”
威尔比斯持续着他的长篇大论，当然，都是诽谤式的言语。
再也不理会这个两个家伙，蓝夜自顾自的走着，想把阿莱仕捻到朱伯利亚家族，但现在显然不是时候，还是那个字——等。
蓝夜都走人了，威尔比斯自然没有说下去的欲望，甩给阿莱仕一个中指后，屁颠屁颠的跟上了蓝夜。
自找没趣的家伙！
两人走在第四大道上，威尔比斯又喋喋不休的说了起来，内容不外乎大街上的女士们，看来，这厮已经对人类的肉体产生了很大的兴趣。
蓝夜闭口不言，一副高深莫测的笑容。
慢慢的，威尔比斯发现事情有点不对劲了，以往和蓝夜在一起的时候，哪一次不会将女人之类的话题进行到底，大有不死不休之势？
这家伙不会真的想要锻炼我的大脑吧？我这脑袋不是挺好用的嘛？不然，我他娘能活个几千年？
我呸！什么几千年！老子不知道能活到哪个时候去呢！区区几千年算个屁啊！
“等下我的问题要是回答不出来，我要你好看！”约莫半个小时之后，蓝夜终于吐出了第一句话。
威尔比斯立马甩出一个鄙视的眼神，有那么点像愤愤不平地说道：“什么问题？逛大街你也能给老子出题？傻了吧你？”
感情，这厮还以为蓝夜是拿他开刷来着。
蓝夜摸了摸鼻子，他正在想，如果这个家伙回答不出他的问题，该用什么方法来惩罚。
又过了半个小时，威尔比斯越发显得不自在了，比昨天遇到埋伏时还要不耍。
终于，蓝夜摸了摸鼻子，问出了第一个问题：“刚才过去的马车有多少？”
“啥？你糊弄我呢？我管他过去了多少辆马车干嘛？刚才起码过去上百辆，谁数谁他娘就是白痴！”
“知道，还是不知道？你只要二选其一就对了。”
威尔比斯咬牙切齿一番之后，终于闷声说道：“不知道。”
“好，第一个问题没回答上来，我先给你记上一笔。”显然，威尔比斯的回答蓝夜早已经预料到了。试想一下，谁会没事数马车呢？闲得蛋疼也不会干这事啊！
“我不服！”
蓝夜没好气道：“谁他娘管你服不服啊！”
“你之前又没告诉老子，要老子数马车，还有，老子为什么要数啊？”
“说你脑残你还不信，知道什么叫做细节不？这就是细节，眼睛看到的，耳朵听到的，有时候甚至仅仅是一份滑稽的直觉，都能决定你的生死！环境，你必须尽可能的了解你周围的环境。哪怕大街上随便一名路人甲，如果你能记住他的相貌，就得记住，不能记住也要尽量记住。还不服是吧？那我告诉你，刚才经过两百零七辆马车，其中有朱伯利亚家族的三辆，其中一辆至少有五个人；紫罗兰家族有四辆，都是两个人，是连在一起的；贝克家族有七辆，其中三辆没有坐人……”
“我记性不好。”当蓝夜一一点出这两百余辆马车分别属于哪个家族之后，威尔比斯只能丧气的给出这样一个答复了。先不管蓝夜是不是刻意去记住这些东西，但如果让他去记的话，他肯定记不住。就连那些马车上的徽章，他认识的绝不会超过十种。
他不知道的是，蓝夜观察到的不仅仅是这些。两百零七辆马车上的马夫，只要不做太大的改变，蓝夜就能在下一次见到的时候认出来。而这，并不刻意而为，而是一种习惯。
“今天不教你怎么搭讪贵族小姐，不教你怎么培养心性，我只想让你记住四个字。细节，环境。”
“操，你想累死老子吗？”威尔比斯的眼光终于不再专注的扫视路过的女士们，而是垂下头，大大咧咧的吐出了一句。
蓝夜不再说话，如果威尔比斯不服气，他有让之服气的办法。
两人就那么走着，这一次，威尔比斯不再只将眼神投掷在女士的身上了。威尔比斯并不笨，相反，他聪明的程度，任何人都不敢质疑。
只是，在万圣森林生活了几千年的他，很难适应这种新的环境，也不知道该如何去适合这种环境。于他来说，人类的世界太复杂，他根本不知道该从何处下手。
他很早就道出了那句：人类就是太阴险，太狡诈。
可是，直到昨天，他才对这句话，有了深层次的了解。以前说的时候，都是那种不以为然的姿态。
现在，他开始学着去适合这样的环境，去了解这样的环境了，虽然，他从不曾放弃对人类世界的了解。
他数着马车，开始学着去记每一栋房屋的外部结构，观察着经过的每一个人的神情，很多很多，多到他自己都不相信，原来，在逛街的时候，还有这么多的事情可以干。
蓝夜暗自点了点头，举一反三说上去容易，其实挺难。可是，威尔比斯做到了。尽管他看上去对什么都不以为然，但蓝夜从一开始就知道，他其实是一个对细节斤斤计较的家伙。只是没有一个契机能让他真正了解在人类世界中，究竟什么是细节，但昨天那件事情，就是一个很好的契机。所以，蓝夜帮他抓住了这个契机。
当蓝夜问出第二个问题，问他在这段时间内，得到了什么信息之后，威尔比斯作了长达数千字的答案。
可是蓝夜给他的评价，却再一次让他愕然。
“我们是在逛大街，又不是在万圣森林，你想那么干嘛？你想那么多，怎么能随时保持最佳状态，以应付随时都有可能到来的危险呢？我记得我跟你说过相对论吧？这就是相对论。”其实蓝夜想说的是，过之则反，凡是要掌握好一个度。
不过第二个问题，威尔比斯算是勉强过关了。
随后，蓝夜走到帝都唯一一个有乞丐的小巷子里，那里，大多是曾经的富甲一方或者也曾辉煌过的贵族。指着一名年龄大概在十二三岁的小男孩，出声问道：“根据我们的情况，给他多少钱，是对他最大的帮助？”
这样的问题，也许于一般人来说，很简单，至少不会作出与正确答案背道而驰的答案。但是于威尔比斯来说，确实是一个难题。除却威尔比斯对金钱的概念不是太明白之外，对人心了解的更是近乎于无。
他接触得最多的，就是杀与被杀。人心？是何物？如果蓝夜给了那个男孩一个紫金币，哪怕是一个金币，第二天就很有可能看不到那个男孩了。死亡，会在很多情况下发生。
盏茶时间过后，蓝夜灿烂一笑，道：“走吧，你已经作出回答了，喝酒去！”
威尔比斯不明所以，期待着蓝夜的下文。可是，蓝夜却并没有说什么了，痞子一般向来时的路走去。
蓝夜没有告诉他的是，他已经作出正确的回答了。因为，无论威尔比斯作出什么样的回答，都是错误的，就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