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了神仙做相公》第17章


掌风击实,他冷然收手,文气的面孔有些发青,今天,他犯了兵家大忌,心绪乱了章法,本来这丫头还有些用处的,怎会就这么脑子一热将她打死了呢?
“你这样无缘无故的杀人,不怕遭天堑么?”
对面,无痕推开雪妩,掌心贴近她心房,缓缓注入一股法力,南宫霁这一掌,未击中雪妩时,他就已悄然化去,雪妩昏厥只不过是因了先前的伤势。但南宫霁的杀机他完全洞悉。
看见雪妩慢慢睁开双眼,南宫霁本就有些发青的脸色,转而变为灰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的,除了天上的神仙,绝不会有人能毫发无损地接下他七成功力下的一掌,这个男人到底什么来头,竟能隔人化消自己所向披糜的“绝情掌”,为什么从来没有人提起过?
雪妩从昏迷中醒来,自然不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但那股法力明显减轻了她的痛楚,凝视着无痕,言语因激动依然有些结结巴巴“你……真的……没事?你那些杂技原来……还有些用啊,真好……真好……”
看她恢复了些精神,无痕松开扶在她双臂上的大手,将搭在肘弯的白条布递了过去“花花走了,这是他留给你的”。声音很平静,即没有对花锦寒离去的感慨,也没有因雪妩真情流露而有任何波动,平静得永远象冰冷的铁石。
“花花?……走了?”雪妩无意识地重复着他的话,视线胶滞在他脸上,脑子有些空,一时还没有反映过来他话中之意,机械的接过白布条,眼睛依然不舍得从对方脸上移开,世间怎会有这么美,这么吸引人心魄的容貌呢?
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能多看两眼,再多看两眼。
无痕默然移开视线,雪妩眸中的深浓情感最终还是影响了他,让他心情有些沉重,甚至有淡淡的烦,这个女子真是太痴迷不悟了。
在她灸热的目光中,他平静的回身走远。
心中不期然闪过那张血布条上几个以血写就的大字“姐姐,等我回来,让所有伤害你的人都等我回来”
不知不觉,心头滑过一丝叹息,看来,自己凡间这一行,还是改变了一些什么。
其实,他只是一个过客而已,凡人啊,何必为一个过客在意呢?
身后,远远传来雪妩低低的哀泣“花花……你个臭小子……没良心的死小子……”
那凄凉的哭声,就象一根根竹刺扎入他的心尖,他下意识运功封了听力,无声的天地,只感觉到自己怦怦的心跳之声。
从他离开,南宫霁的视线就一直紧紧追随其后,看他消失在视野之外,一把揪起雪妩,森然喝问“说,刚才那人到底是什么来历?”
他才不会傻到相信他真的是什么小厮,他要确定他的身份,以便化清敌友界线。
但雪妩沉浸在花锦寒离去的伤心中,根本无心理会他,这几年,花锦寒已渐渐变成她生命中的重心,也是支撑她努力生活的动力,如今突然消失,她即伤心,又有种找不到方向的茫然,突然变故下,人显得呆呆怔怔。
只到一个响亮的耳光猛然打得她大脑一清,聚起焦距,盯着眼前那张相当文气的面孔,咬着牙说道“别说我不知道,就算知道,也不会告诉你,你这个魔鬼,一定不会有好报应的”
没有花花挂心,她莫名什么都不再惧怕。
第二十六章 发狠
“找死”迎着雪妩挑衅的目光,南宫霁一掌切下,刚才那人他不知深浅,所以不敢冒然行动,但这红楼低贱的女人,他可丝毫没放在眼里。
凌厉的掌风带着杀机直奔雪妩脑门,她却没露出一丁点惧意,不就是死么?死就死,反正现在她无牵无挂,无情无趣,死了或许是种解脱呢。
无所谓的眼神将她心中所想,暴露得一览无余,迎着她什么都不在乎的目光,南宫霁忽然改变了心意。
臂弯一翻,收起了杀她之心,却不肯轻饶她,手掌翻转之际,借势重重打了她一耳光,又粗暴地将她推倒在地上。她还有用处的,利用完之后再杀也不晚。
撕下雪妩一块裙摆用力擦拭自己的双手,这里一切都让他感觉脏,来此,他真是下了很大的勇气。
离去前,他扔下一瓶药,语气生硬的命令雪妩“十天之内必须医好伤,介时我会派人来接你”,就象喝斥小猫小狗一般不屑一顾。
雪妩梗着脖子没有接腔,南宫霁的凶狠激起了她与生俱来的强横,她已暗自决定,绝不再这样不明不白的跟他扯来扯去。
拈起脚边那瓶药,无意识的把玩着,声音不知不觉已变得象冰一样彻骨冷寒“你可以将我杀了,却再不能指使羞辱我,我不是你的什么物件,我死也要做人,做一个清清白白的人”
“哼”南宫霁脚步停下,发出一声轻蔑的冷笑“清白?身处这肮脏的勾栏之地,你竟敢奢谈什么清白,是因为自己现在还没被人开苞么?只要本王愿意,你早不知在本王胯下浪成何等模样,可惜,本王就是不愿意,你连本王脚下的灰尘都不是,还什么物件呢,早说了,乌鸡永远是乌鸡”。
尖锐的言词真是让人不堪入耳,雪妩咬着牙,气得浑身打哆嗦,她一向并不喜欢牙尖嘴厉的与人半口舌,但这看起来人模人样,却没说过一句人话的狗屁王爷着实太做贱人了。
她用力呼气吸气,几个循环,才止住了哆嗦,看着他已走到门口,拍着身上的土站起身,故意使语气显得轻描淡写“王爷堂堂男子汉,怎会象女人一样尖酸刻薄逞口舌之利呢,是刚才无痕惹怒了你吧?他呀,只不过一个耍杂技的而已,你可是烟国有身份的人啊,不能老跟小孩子和小厮置气,斗气的,让别人听去,羞死人了”
“臭丫头,你真当本王不敢杀你是不是?”南宫霁何时受过这种污气,一晃,人已跃至雪妩眼前,抓着雪妩的肩头,几乎戳出五个窟窿来。
雪妩疼得脸发白,却依然一脸无畏,嘴角上弯,努力扯出一抹嘲笑“王爷,小心脏了你的手哦,一会儿,千万不可再撕我的衣服,被姐妹们看到,还以为王爷不知多待见雪妩呢”
南宫霁呼呼喘着粗气,直觉自己快要被气到爆炸,自小到大,他见的女人不是文文弱弱,就是装腔作势装端庄,还没见过这种无耻波妇,而且还是一个小波妇。
杀了她,立刻杀了她,脑中一个声音强烈的叫嚣着,他的手一点一点用力,雪妩的脸也一点一点更白,只见她眼中慢慢有雾气蔓延,额头也开始有汗滴云集,却依然能撑着嘴角那丝笑意。
有点意思,看不出这臭丫头还有点骨头。不知不觉中,南宫霁松了手,失了他的力度,雪妩有些站立不稳,晃了晃,胡乱摸到身后一把椅子,抓着椅背勉强稳住身子。
南宫霁条件反射地随手扯下她半截衣袖,本想擦擦手,却一眼看到她骨折处用以固定的木板错了位,一把提起她,脚不沾地地将她提到床边,丢在床上,解开包布,帮她上了自己的药,最后又重新绑好夹板。
做完这一切,他习惯的拿起那半块衣袖擦手。
其间,一直沉默无语的雪妩突然带着疑惑的嘲讽问“既怕脏了手,干嘛要做这些呢?我死或不好,不都正合你心意么?”
南宫霁随手将半截衣袖丢在地上,突兀的笑意令他文气的面孔莫名柔和了许多“你死或你不好,与我有什么关系?我干嘛做这些,是因为我想做就做了,好比包你,想包就包了,没有为什么”,言词与语气却依旧是那样的无情与伤人。
不知是不是这次真的惹怒了他,他一走几天,竟再不见踪影,月媚天天忧心忡忡,天天站在门口巴望,却怎么也盼不到他的身影。
一天比一天闷气,终于气到无可忍耐,直奔雪妩房间而去。
推开新装的木门,看见雪妩还有闲心倚在窗边看河水,更是火冒三丈“哎,雪妩,无痕你没勾上,王爷也没捞着,连你养的小毛孩也躲着不见你,你说,你还算女人么?要不就是你前生做贱了太多男人,跟世间所有男人都结下了仇隙?”
这是雪妩受伤后,她第一次来,先前她还有感于雪妩替她挡木棒的情意,拉不下脸说什么,但现在眼看就要失去南宫霁那超级大财神,她早将一切忘得一干二净,在她眼中,这世间一切都是假的,都不可靠,唯有金钱最真实。
听着她的污言秽语,雪语几次冲动得想要伸手掩住耳朵,但她却最终忍了下来。
漫无边际的盯着缓缓流淌的河水,声音异常平静“娘,急什么呀,霁王走时说好十天后会来接我的”
“什么?啊呀,你这孩子,怎么不早说呢?菱角,死哪去了,还不快来给小姐披件衣服,没看到屋外树叶都掉光了,这天儿有寒气了”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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