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我在义乌的发财史》第61章


投资了二十万,第二步、第三步又要投资多少?我心里只有个大概,还不是很清楚。清不清楚都得咬牙上了,都得对自己狠一点,再狠一点。
以前是社会把我从一个街头流浪汉一步步地逼成了百万家产的人,现在是我自己要把自己逼成千万家产。“逼”是一个字,也是一个事实,一种无形的动力。我不把“逼”字看成是贬义的,在我眼里,更多时候“逼”是个褒义词。
第64章 新招来的师傅天天问:“老板,今天干什么?”
厂房租了,机器买了,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这东风就是厂里的师傅。招师傅时,我遇到了一点小小的麻烦。
说点关于饰品师傅的事吧。
义乌这边各行各业的师傅都出自广东,也就是说都是广东那边师傅带出来的徒子徒孙。义乌人一直在学广东人,以至每年的广交会上,广东人听见说义乌口音的人就怕,生怕又有什么东西让义乌人给学去了。所以,初期的广东师傅或是广东师傅教出来的徒弟在义乌很是吃香,可以横着鼻子向老板提月薪,这家给不起就马上有下家来挖人。
在我办厂那会儿,师傅虽说不是很紧缺了,但也不比现在好找。我在香山路的劳务市场上转了两天,硬是一个师傅也没找着,这下让我有点心慌了。
心慌之下,我想到了卖饰品机器的牛老板,他接触的人多,可能有这方面的信息。于是,我给牛老板打了个电话。
我说:“牛老板你好,我是在你那买机器的大勇,还记得吧?”
牛老板很是客气地说:“记得,记得。”
我问:“牛老板,我想向你咨询一点事情。”
牛老板说:“可以的,请说。”
我说:“牛老板,你是清楚的,我刚办这个厂,什么也不懂,我想问问你知不知道哪儿有懂这行的师傅,如果你能帮我物色一个的话,就更好了。”
牛老板问:“你要什么样的师傅?”
我没听明白牛老板的话,所以说:“就是做饰品这行的师傅。”
牛老板说:“我知道你是要找做饰品这行的师傅,我的意思是说,饰品这行的师傅有很多种,有打版师、压模师、烧焊师、抛光师……”
我打断牛老板的话问:“我一时也不需要这么多师傅,你看哪种师傅是我最需要又最重要的呢?”
牛老板笑了,说:“看来你是真不懂这行呢,佩服你的勇气啊。”
我说:“我是真的不懂,所以赶紧向你请教来了。”
牛老板说:“按正常来说,你最需要的应该是压模师傅,因为压模师傅有了才能生产,再说了,一般压模的都知道抛光、翻砂、烧焊上的一些事,就算不熟练,对工艺流程是清楚的,我建议你先找一个压模师傅,你可以与他研究一下后面需要什么样的师傅,到时再招也不迟。”
我说:“好的啊,麻烦你帮我物色一个吧,物色到了给我打电话,我过去面谈。”
牛老板说:“帮你看看是可以的,你说一下大概待遇吧。”
我也不清楚这压模师傅的待遇,所以问了一句:“我不清楚这待遇上的事,按现在的情况,一般开多少合适?”
牛老板说:“好的师傅两千左右,手艺差的也有一千多的。”
我说:“那你就报一千五吧。”
牛老板说:“行。”
三天后,牛老板给我打来了电话,说是找到了一个压模师傅,让我过去看看。
这就是我招的第一任师傅,姓龙,我叫他小龙,贵州人。小龙给我的第一印象非常不好,人长得矮矮瘦瘦的,年龄也不大,就二十出头的样子,说着一口生硬的普通话。当时我就想,这样的人能当我厂子里的师傅吗?我把厂里的工艺大事交给这样的师傅能放心不?很快,我又对自己说,人不可貌相,以貌取人的教训自古不乏。一切都是未知,现在下结论为时尚早。
当场谈好待遇问题后,小龙就转身回去取来行李跟我走了。就像当年我跟我的老板付成走时的场景一模一样,我仿佛回到了从前,所以很是能理解打工者的心情。
厂房租了,机器买了,师傅请进门了,接下来我该如何干呢?可恨无人教我,求天求地不如求己,还是自己摸着石头过河吧。
师傅请进门来了,不能与我一样坐在办公室里,总得干点什么吧?我不是心疼给师傅的工资,那点工资对当时的我来说是九牛一毛,我是着急这厂子到哪天才能正常开工,员工满厂啊,这份急切之心比作热锅上的蚂蚁一点都不为过。
小龙问我:“老板,我们厂一个工人都没有啊?”
我说:“是的,目前还没有,你就把我当你的工人好了,有事尽管使唤。”
我说这话是真心的,现在还不到招工人的时候,眼下的关键是我得跟在小龙后面去学习、了解整个产品的生产工艺流程。我知道我这个厂子所处的位置,它应该以何种态度来面世。说到底,厂子的态度就是我的态度,“低调、虚心、学习”六个字。
我好歹也是个老板了,一天到晚还跟着师傅学工艺流程犯得上吗?
我的答案是肯定的:完全犯得上。
知道了工艺流程就知道了材料、工序,从而就清楚产品的成本,清楚了产品成本才能在回答客人的询盘时准确地报价给客户。这一点非常重要,尤其是对那些在线等报价的客户来说,越是能快速准确地报价就越显出报价方的专业水准,从侧面增加合作的信心。
起初,我的想法就是这样,只是了解、掌握产品的工艺流程,但是后来,我居然学会了所有的技术。这点太强了,强得让后来的每任师傅在我面前都翘不起尾巴来,而且是,遇到一些问题还得向我请教或是共同想办法来解决。
还学上了技术?累不累啊?
我的答案也是肯定的,累,非常累,但很值得。
小龙问:“老板,今天我干什么?”
小龙问:“老板,明天我干什么?”
小龙问:“老板,后天我干什么?”
……
小龙天天在问他要干什么。是啊,小龙干什么呢?
我早就想好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从夜市上买回来的样品挨个小量生产一批出来。我想,这样品出来后,我也会了解一些产品工艺,顺便也看看小龙的技术及对工艺的见解与熟稔程度。那些天,我就是个学徒,一天到晚只跟着小龙后面看或是做事。小龙不知我心里怎么想的,很是不理解。他可能认为,这个老板好怪,不招工人生产,自己成天跟着我干什么?不光是小龙想不通,小梅都想不通,说我老板没有老板相,成天把自己当个工人用。
修版、压模,几天下来,样品全变成了样板,然后又有了胶模。
小龙说:“老板,模压好了,翻砂不?”
我说:“当然翻砂,不翻砂压着玩啊。”
小龙问:“老板,谁来翻砂?”
我说:“你和我,我们俩。”
小龙看了看我,眨巴了几下眼睛,什么话也没说就开电炉化料去了。我知道他想说什么,只是不说,我也不接话说下去。
翻了两天砂,每款产品都有一定数量了。小龙停了下来,问:“老板,我接下来做什么?”
我说:“按接下来的工序,把这些产品做成成品。”
小龙问:“就我们俩?”
我说:“就我们俩。”
小龙又怪怪地望了望我,欲言又止。在小龙眼里,我就像是有几分霸道的皇帝老儿。
接下来几天,削边、抛光,两个人马不停蹄,也分不清楚谁是老板谁是伙计,该听谁的时候就听谁的。这两项工艺流程结束后,小龙又问:“老板,我们干什么?”小龙这次说的不是“我”,而是“我们”,他也进步了,知道是两个人的活了。
我说:“接着干。”
小龙望了望我说:“没得干了。”
我问:“这就完了?”
小龙说:“老板,该发镀了。”
我没听懂,也顾不得面子了,问:“发镀?发什么镀?”
小龙说:“电镀,这货要送去电镀厂电镀了。”
这下我是听明白了,但我不知道哪里有电镀厂啊。我又问小龙,小龙说:“义乌到处都是电镀厂,但我也没去过。”
小龙等于没说。
我上网查了查,也没查到义乌电镀厂的信息,一下闷住了。我对小龙说,那今天就先到这吧,洗洗干净休息一天,后天再接着干。
我点了根烟,坐着边抽边想,脑袋中过滤着可能知道电镀厂的熟人。像放电影似的一番过滤下来,我想到了牛老板,我想他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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