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臣把陛下养歪了》第111章


“本宫怎么在这里?”高郁一步步踏上龙椅前的台阶,冷笑着道,“瑞王觉得,本宫应该在哪儿?沉|尸于淮河之中吗?那倒是让瑞王殿下失望了,本宫命大得很。”
“你……”瑞王声音颤抖,到这时他还看不出高郁其实早就回到了京城,只是一直在等待时机,即使中宫被围也并未现身,那他也妄自为王了。
“瑞王。”高郁站在龙椅前不远处,居高临下得看着神情颓然的瑞王,冷声道,“你输了。”
就在之前瑞王与豫王僵持不下之无暇分心顾及城内形势之时,一直藏身京城之中静待时机的高郁,也行动了。
他先派人与宋家联系,而后借用宋家人手,救出了软禁中的御林军副统领等先前被瑞王撤职、软禁的官员。
而那几天瑞王为着战事焦头烂额,丝毫没有发现宫中大半头领已经换成了他们。没换的那些大多也已归降,高郁允诺前事既往不咎,这些人自然也就俯首称臣。
现在整座皇城都在他的控制之中,瑞王早就已经如瓮中之鳖,逃不掉了。
“本王是输了,可你也赢不了……”瑞王冷笑一声道,“你控制了皇宫,控制了京城又怎样,你打的过豫王吗?”
瑞王站起身来,满是嘲讽之意的回视道:“太子恐怕比谁都要清楚,我南梁十七路中,大半是只顾自己眼前利益的门阀世家,勤王令发出这么久他们都毫无所动,无外乎就是想坐山观虎斗,等咱们决出个胜负之后,才俯首称臣。其实谁做皇帝,对他们来说,并无差别。”
“还不如咱们两兄弟合作……”还未说完他便兀自停了下来,自嘲似得摇了摇头道,“不,不,合作也没用,如今北齐南侵,雄踞边界,靖王根本无暇顾及京中之事,你能调动除了京畿营中五千人马以外,也就只有宋家在闽南的军队。但闽南离京中千里有余,远水解不了近渴,等他们到时局势早就已经定了。豫王筹谋十余年,无论军力还是战备都不容小视,而今气势如虹……赢不了了……”
瑞王一边说,一边不住的摇头,眼中满是颓丧之色,似乎已经预料到了自己的结局,已经放弃了抵抗。
可站在他对面的高郁却丝毫未被其颓丧所影响,仍旧面色肃然,不为所动道:“本宫胜不胜的过豫王无需瑞王操心,瑞王现下还是多担心自己的处境来得好。”
颓然的望向高郁,瑞王这时才知道自己输在哪里——他太急了,太子明明安然无恙,却能隐而不出;豫王狼子野心,却能蛰伏十余年,而他……连几天都等不了。
或许他该站在城墙上与将士同生共死,或许他该冲出城去斗个鱼死网破,但又或许他根本不该争这个皇位……
“呵……”自嘲般轻笑一声,瑞王软身坐倒在龙椅下的台阶上,满目荒凉的指着那灿金的宝座问道,“二皇弟,你说我们争这位置做什么?又冷又硬还硌人……一点也没有我瑞王府的高床软枕好……”
眼神越来越飘忽,望向几乎与自己争了一辈子的人,高陵忽的有些茫然,他已经记不起自己为何这样讨厌高郁了,只知道他们从小就不对付。他什么都想跟高郁抢,什么都要争,凡事不超过一头,心里头就不舒坦……
他恨不得高郁死无全尸,可凭心而论,如果高郁真的死在了淮南,死在了豫王手里,他又会开心吗?
神情恍然,高陵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开口道:“我被豫王骗了,二皇弟你也好不到哪儿去……也罢,就当是当哥哥的最后提醒你一句吧,小心身边的人……拿去吧,这是守城军的兵符,有这东西可以调动四门八千守城军。”
瑞王说到这,忽得一顿道:“二皇弟可否答应为兄一件事?你要是真胜了,能否留贤妃一条命?母妃她虽然脾气是坏了点,却没真做过什么坏事……”
他的母妃只是从小便被惯坏了,脾气骄纵的很,与淑贵妃之争,也不过是寻常的争宠夺势,那些手段真放到朝堂上来,简直不值一提。
高陵已经认输了,只是想最后再争取一些东西。
高陵以为兵符的诱惑绝对能让高郁松口,可哪知高郁只是怔了怔,并没有伸出手,甚至连看都没看一眼,便转身朝着门外走了去。
燃了一夜的烛火耗尽最后一丝生命之后终于熄灭,穿过窗棂与高门照进殿中的晨光驱不散满室的黑暗,干涩着眼望向高郁离去的方向,高陵忽哄声大笑起来。
那骇人的笑声在空荡荡的大殿中不断回响,显得尤为诡谲。
输了呢,他彻彻底底的输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姜七跟野方妹子的地雷
biu一下解决瑞王,然后就轮到豫王了。
至于蛊毒,注意一下时间线,娄琛唤醒蛊毒的时间是七月十五左右……
第89章 来了
走出金銮殿,高郁对着等候在一旁的侍卫首领吩咐道:“派人将瑞王送回含凉殿; 严加看守; 如无大事不用通报。”
“是。”首领领命; 转身离开。
高郁一个人在汉白玉台阶上站了许久; 直到红日渐起; 朝霞将天边染成金黄色才挪了挪脚; 朝宣政殿走去。
没有乘撵车,而是独自缓步而行,平日一炷香便可到的路程; 他足足走了半个时辰。
一路走来他想了很多; 没有接那兵符; 是因为来见瑞王之前他已去过后宫; 向圣上讨了一块金牌。
那是成祖回宫后所铸,足金为体; 正面雕有一威风凛凛的五爪金龙; 背面则由成祖亲笔所题“如朕亲临”四个大字。
北有北齐虎视眈眈,南有南疆伺机而发,南梁国库虽不富足; 但军力储备一直还算雄厚; 百年间一直保持在八十万左右。
这八十万分布在南梁各地; 平日便是守城护卫军; 保南梁国之安定,战时便可集结。
以文制武虽能避免手握兵权之人以武犯禁,却也容易造成拥兵自重; 门阀世家分居十六路把持各路命脉,南梁看似统一实则早已分立。
成祖自江湖中归来,身边不乏草莽之士,更能明白这个道理,因此在位期间铸此金牌,用以制衡。门阀世家惧其威严,即便心中有怨也从不敢言。
当年此金牌就是天子的象征,可号令天下英豪,此令一出,莫说是八千守城兵了,天下皆臣服。
可百年之后,金牌仍旧是那块金牌,南梁却不是成祖治下那个鼎盛繁荣的南梁了。世家作大,皇室式微,身为太子的高郁执此金牌,却只调得动八千守城兵……
高郁手握此牌惭愧不已,若是成祖泉下有知,定会痛骂一句“不肖子孙”。
大厦将倾,南梁再不有所改变,他日他离开之时便是亡国之日。
然则不破不立,也许这次围乱之战就是契机。
高郁刚走到宣政殿门口,御林军副统领阮绍便匆匆而来:“卑职来迟,请殿下恕罪。”
“阮统领快快请起。”高郁上前两步将人扶起,一低头却见平日里铁骨铮铮<;的>;汉子竟满面泪痕,哭得似个稚嫩孩童。
高郁瞬时怔住了,愣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阮绍则全然不顾其他,声泪俱下道:“微臣前日听说殿下失踪之时,便知定是瑞王那奸贼从中作梗,本想请命将其捉拿,岂料那贼人早有准备,竟先发制人,将卑职卸职软禁……”
危难之下方可见真章,阮绍一直坚信,那个运筹帷幄之中<;的>;太子绝不会就这样失踪,因此即使被卸职软禁,他也从未放弃过,更没有向那些走狗<;一样>;背主投贼。
可半个月过去了,一个月过去了……太子仍旧没有一丝消息传来,就在阮绍就要绝望,打算杀出去与豫王同归于尽的时候,云家人却突然出现了。
英雄流血不流泪,只是未到伤心处。
阮绍这泪掉得不止为自己,还是为天下,明君难得,忠臣难为。
高郁实在不会说安慰的话,只好无奈道:“好了好了阮统领,再这么哭下去,城就要破了,你且先随本宫进殿中,其他的事以后再说。”
这话果然好用,阮绍闻言立时止住了哭声,抹了把眼泪道:“卑职遵命。”
两人进得宣政殿,方见六部尚书中,除了刑部尚书宋智昨晚便已被关押进天牢以外,皆等候在殿中多时。
一见高郁,除了早已知晓情况的的礼部尚书云仁浦,其他几人霎时都红了眼眶。
高郁见势赶忙岔开话题道:“闲话莫提,城外战况如何?”
兵部尚书翟言闻言立刻回道:“微臣已派人接手城防,现下正在统计战损情况。”
翟言此刻还算冷静,但先前高郁派人将成祖金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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