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蒋介石父子身边四十三年》第8章


保帕粝吕吹囊恍┛谕缝桑 ?br /> 对蒋介石的脾气摸得比较清楚的人都知道,愈是被他骂得凶,愈是没事,如果他一旦骂都懒 
得骂的时候,表示他对那人已经死了心,根本不想再在面前看到他了,这时也是那人准备卷铺盖滚蛋的时候。 
到台湾,老先生最生气的一次,大概是1957年5月24日,台北发生“刘自然案”的那一次。 
刘自然因为偷窥一位美军士官的太太洗澡,被老美误以为是歹徒入侵,用手枪当场击毙。因为刘妻对美军的判决不满,就在1957年5月24日那天,跑到当时台北北门的美国大使馆静坐抗议。引起围观人群的极大同情,一时气愤,便和军警发生冲突,后来演变成反美暴动事件,不但市区路上的白种人全部惨遭“修理”,美国“大使馆”的美国国旗也被人扯了下来,台北中山堂对面的美国新闻处被愤怒的人群打得一片狼藉,马路上的车辆被人一辆接着一辆推翻、砸毁,民众情绪被此一事件鼓动起来,许多人都想借此一泄怨气,所以,演变成自从“二二八事件”以来,当年台北最严重的一次群众暴动事件。 
蒋介石据报后,真是怒不可遏,立刻召来台北当时的卫戍司令黄珍吾,把他叫到官邸召见垂询。等黄某胆战心惊地匆匆赶到,蒋先生拿起他的拐杖,狠狠地往茶几上敲了好几下,责骂黄司令,你这个卫戍司令是怎么干的?会发生这等大事,为什么不懂得平抑民众情绪,让老百姓聚集、闹事,而且更得罪了美国人,这事情该怎么善了? 
黄珍吾是蒋介石黄埔的学生,他很清楚校长的个性,所以一个劲地拼命说,是!是!全部是我的错!后来,他果然没事,反而那时的警务处长和宪兵司令,全部被撤换,而黄司令则照样做他的太平官。
蒋介石以客为尊
蒋介石败退到台湾以后,最怕台湾变得孤立无援,所以一有外国元首来台湾访问,即使把上上下下搞得天翻地覆,也务必要让外宾心旷神怡。 
1960年6月18日,美国总统艾森豪威尔来访。艾氏来台前的一两个星期,国民党政府上下无不慎重其事,希望把接待工作做到尽善尽美,而老先生更对艾氏的来访寄予厚望。因为,老先生希望和美国保持更紧密的关系,只有这样才可以实现他“反攻大陆”的梦想。他非常清楚,以“国民政府”本身的力量,想要独力反攻,实际上存在着太多的阻力和困难,除非艾森豪威尔领导的美国政府支持他的“反攻大陆”计划,否则,他心中的梦想将永远仅是空中楼阁。在另一方面,老先生也有意借着艾氏的访问台湾,给北京的毛泽东看看,让中共清楚,不要再兴起攻台的任何念头,否则,背后的美国人是不会坐视不管的。 
在这样的背景下,蒋介石对艾氏的访台,已经把它列为那两三年里,顶重要的一件事情,我们也很清楚艾氏来访的意义,所以,在做一些准备工作时,当然格外用心。 
在“总统府”装设空调,就是最明显的一个例子。 
平日,蒋先生是从不用空调的,因为他相信吹冷气会得风湿病,他是个相当重视保养身体的人,因而始终反对在他的办公室装设空调机,况且那时台湾还不会制造空调机,以他向来俭省的性格,他没事的话亦绝对不会主动要装空调。不用空调,他也不习惯吹电扇,连他的办公室原本有的吊扇,也不常使用,即使大热天也只开靠大门口的吊扇祛暑,他喜欢电扇从侧面吹,他怕电扇的风会让他的头难受,因为,他的头发一向很短,如果吹了风,头会觉得不舒服。 
既不吹冷气、又不吹电扇,老先生夏天又怕热,在官邸平常吃饭的时候,我们侍卫人员就要像古时候的婢女或者太监一样,站在他的身后替他打扇子,这个扇子的用料和质量质料,他还特别考究,要专人到香港去买大陆产制的蒲叶扇,每当夏季气温上升、酷暑难当的时节,老先生的身后一定有副官人员,专门为他扬风祛暑。 
可是,现在美国的总统要来,总不能再派个人,跑到老美的身后,像是伺候皇帝似的,也为美国总统扇扇子;所以,在艾森豪威尔来访的6月天,也只有在“总统府”的会客室和办公室加班加点装设空调冷气了。 
50年代,台湾的公家单位只有“空军总部情报署”这些和外国人经常接触的单位,少数几个办公地点有空调设备。 
为此,“总统府”特地向“空军总部”先“借”了两台美制约克牌空调,十万火急地派了技工,加上我们这些临时工,花了一个多星期的时间,夜以继日,才在艾氏来台之前,顺利完工。 
还有一次是伊朗国王巴列维访台,蒋介石对于接待工作的亲自参与,更使我感动万分。 
那是1958年的5月14日,在巴氏到台湾的前几天,老先生夫妇有天晚上近10点钟光景,突然驾临“总统府”,侍卫人员找我打开办公室及会客室的门,让他看看室内布置情形,可见他的重视。我那时还是个单身汉,所以整个时间都待在府内,特别是有重要勤务,我是更不放心太早离开岗位。当蒋宋夫妇驱车前来时,“总统府”值班的人真是紧张到了极点,惟恐我要是不在的话,老先生看不到现场,肯定相当恼火。 
可是,等老先生到了介寿馆,有关人员赫然发现我还留守府内工作,个个都松了一口气;而我见到蒋介石及夫人,只为了亲自视察会场布置工作,还特地在夜里轻车简从跑这一趟,更使我对他们的精神折服。我还记得,那一回,夫人宋美龄还把她的国画画作,选了好多幅送到“总统府”会客室及“总统办公室”布置,使空间显得不那么单调。 
老先生那次看了我们的准备工作,显得十分满意,一面看一面点头称许。后来,“总统府”三局局长刘牧群曾亲口夸赞过我:“只要有翁元在,总统办公室一年365天都不用去看。”
发红包用蒋介石自己的钱
蒋介石对待我们,始终像是长辈待晚辈那样的亲切,我们犯错就当面指点,从来没见过他发什么脾气。令我印象深刻的一次,是他有一年,亲自拿红包犒赏我的时候,真是让我感动得眼泪都差点夺眶而出。 
那次,我在“总统府”老先生办公室旁边的小房间待命,忽然听见侍卫官叫我,说“总统”叫我进去。起先我是一愣,以为有什么事情,我毫不迟疑走进办公室,一眼看见他正打开自己的皮包,数着一叠崭新的10元新钞,那是当时面额最大的钞票,他轻轻叫了我一声,我走到距他的办公桌前方数步远的地方,笔直站在他那儿,老先生以一种很慈祥的口气开口了:“翁元!这是我给你的奖赏,你要好好地用,不要浪费!”他小心翼翼地把那沓鲜红的10元纸钞,递到我的手上。我赶紧用双手接过来。 
那时,我真是感动莫名,只一个劲地说:“谢谢先生!谢谢先生!” 
我自己很清楚,在当时台湾财力拮据的情况下,在五六十年代,100元对一个普通公务人员是多么大的鼓励。那时,其他的侍卫人员都是“总统”按造册发给的,但我是“总统”办公室内勤人员,是“总统府”第三局的公务员,尚未编列“总统”侍卫人员名册之中,只是所服任务与侍卫相关,所以,必须动用他自己的钱来发给我,尽管这样微不足道的小事,老先生每次都记得清清楚楚,从来不会遗忘。 
照他的惯例,侍卫官每年三节犒赏是给300元台币,侍卫每人给150元,我是内勤人员,因工作性质不同,每逢年节日当面犒赏100元奖励,真是一种殊荣。 
记得有一次,他正在数钞票,数着数着,怎么多了一张?他又从那叠原本要给我的新钞中,抽回了一张,刚好是10张10元纸钞。由此可见,老先生对于用钱是那样的谨慎,这和他节俭的个性是密切相关的,从这些小地方看得出,老先生在许多方面,还是保有中国传统的那种一粥一饭当思来处不易的美德。
“八二三炮战”蒋介石逃过一劫
1958年8月24日,那天恰巧是星期天。一大早,我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又和往常一样,在“总统办公室”把惯常的公务做完,然后就到隔邻的“参谋总长办公室”,找王叔铭“总长”的幕僚翁显梁中校聊天。聊天正聊到兴头上,忽然,翁中校接到一封特急电,上面赫然写着金门爆发了大规模的炮战,金门在前一晚上竟然被解放军轰击了几十万发炮弹,翁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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