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稣的手铃》第4章


棕瞳男子就是这伙人的“大哥”。
随即眼眶一热,很自然地抱住棕瞳男子,像澳大利亚考拉抱香樟树一样,双腿插进开襟西服,盘在他腰际,头埋进他颈窝低低抽泣。既然不想死,也不想平白无故,让这么多男人看自己的裸体,所以藏进这个男人的羽翼下,是此时能想到的最好主意。
棕瞳男子只停顿了一刹那,就用西服严严实实地包住她,留下两个小弟断后,其余人包围着他们,浩浩荡荡地走了。
乘坐电梯,到十二楼,一行人走到行政豪华套房门前。他打发其他小弟离开,进房后,把她放进软床的丝绒被里,倒了一杯温水,喂她喝了几口,拉高被子,笨拙地拍了拍。他关上屋里所有的灯,拉开窗帘放进月光,坐到落地窗前的沙发上,双腿搭在矮墩,点燃香烟,吞吐烟圈,烟火忽明忽暗,端详她,冥想:
从“办事”的地方带回来个女人做什么?女人这东西有了就是麻烦,带久了就更麻烦,最好睡一夜换一个,物欲各取所需,两不相欠。但是,她是个奇妙的女人,出现得离奇,看一眼就知道什么是美妙——眼神里包含的内容不是后天能模仿的,纯真、无助、悲伤,流泪被视为理所当然,那双清灵的眼睛根本就是天使拥有的、荡漾着圣水的。
楼下,救护车警笛大响,红光一闪一闪,映亮他背后几朵灰云。
是他吩咐手下叫来救护车,还留下两个小弟帮忙搬抬,只是奉命给孙子文一点教训,活口还是要留下的,只是开枪废了他的左腿而已。
“可是这个突如其来的女人,该怎么办呢?”
他在烟灰缸里掐灭烟蒂,起身走到床前,从另一侧躺在她身后,伸手揉揉湿漉漉的秀发。她转回身,眼睛亮晶晶地,就像一只清纯无辜的小兔子。
“我叫朱玲。”她咬咬嘴唇,乖巧地说。
“嗯。你多大?”他随口应了一声,若有所思地说。他突然想知道这个奇妙女人的一切,首先好奇的是,她神情和身材出入颇大,眼睛清澈得宛如初生婴儿,但凹凸有致的丰满身材,怎么看也是二十岁以上的成熟女人。
“呃……大概二十三岁吧……”真的忘记了,太多事情发生,记不住这些琐事了。
“哦。”真的不像,看起来最多才是高中生。
“你叫什么名字?”如果他是黑道混的,不会报真实姓名,并不担心知晓他的隐秘而丧命。先找出突破口,打探点虚实,也好寻觅条生路。
“……廖晁音。”他沉默半晌,沉声答道。
“音哥哥……”她眼神怯怯,甜甜地叫。不像是化名,难道自己猜错了?但就刚才的行事方式来看,明明就是黑道中人。他到底是什么身份呢?袭击孙子文是为了他自己,还是有人指使?
“呵呵,”他轻松地笑了,又阴沉地问,“你和刚才屋里的男人什么关系?”
她眨了眨眼,眼睛里一片空白,但大脑在飞速旋转。“我不知道,我在咖啡屋喝咖啡,然后……然后……就到这里了……然后想走也走不了了……”她断断续续地说,为大脑争取尽量多的圆谎时间,却也必须在第一时间获得他的信任。她脸上详装无辜和无助,心底拼命压抑良知的谴责,突然对现在的自己,涌出一股想呕吐的厌恶感。
听后,他陷入沉思,然后抿紧唇,大手滑上她柔嫩的面颊,磨蹭着,思索着。他的手掌宽而厚实,右手食指还有厚实的老茧,磨得她肌肤丝丝地疼,稍稍怯懦地躲了躲。他翻身压在她身上,胸肌磨蹭洁白的酥胸,隔着薄薄的衬衣,感到她浑身一阵战栗,小手轻轻地推。他仔细端详,蹙眉,然后猛地低下头舔、咬着小巧耳垂,命令道:“从今天起,你是我廖晁音的女人了。别再让其他男人碰你,否则你和他都会死。明白吗?”
脸颊绯红,她低低地应道:“明白。”脸红是在为自己感到羞愧,读那么多年书都等于白读了,到头来,仍不过是出卖肉体的妓女,靠出卖青春和灵魂存活的婊子。
其实,当女人在男人面前,以弱者姿态匍匐时,并不完全意味着已被驯服成宠物,恰恰是标志着一场猎食游戏的开始——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第三章 88酒吧缉毒
在廖晁音身下,她不住地颤抖,右手攥拳压抑一股游离态的愤怒。廖晁音察觉她的异样,停止动作,起身深深望着怀里的女人,如噩梦中的婴儿般扇形睫毛瑟瑟发抖,于是拍拍她面颊,低声吩咐道:“乖,明天我带你熟悉一下青岛夜场,见见人。睡吧。”说完,斜躺床另一边,没有脱衣,翻身入睡了。
……
东部香港花园。2009-2-14
夜幕落下,华灯初上,一辆钛灰色沃尔沃xc90滑入路口,转进高楼大厦背面,驶入一片灯红酒绿的繁华夜景,停在欧典的88酒吧门侧。车门打开,一双黑丝袜的美腿跃入视线,笔直饱满,延展黑窄裙间,而中长款的职业黑西服却古板得不近人情,严裹男人们的桃色幻想。她扎高高马尾,十指白皙纤长,扶车门的右手戴一枚蛇缠倒十字架的尾戒,关门锁车,转身走向酒吧大门。
小平头经理隔着玻璃门张望,看到她来了,拉门迎接,点头哈腰,忙不迭地献媚,笑咪咪地说:“苏总,您来了,楼上大VIP包厢为您订下了,请随我来。”
她跨进门,点点头,抬手示意带路,在后面默默跟着,边往里走,边简单地四下扫视。感觉酒吧内布局仍没变,无论是人还是物体,一楼属于学生、小职员和无业游民等,二楼是商企的精英或老总等,而装潢还是水晶吊灯、鎏金绣花红锦和机械齿轮铁艺混搭,凡尔赛宫的传统风格和后现代风格相结合。走上楼梯,目光停留在一楼中央的吧台,两位男调酒师正在表演花式调酒,焰火、烟雾迷离地混合在一起,看到这里,正好走到订好的位置,于是坐下,从西服内侧口袋,翻出LV皮夹,随手抽张卡递给小平头经理,说:“今晚先开个钻石VIP套餐,卡没密码。”
“小平头”眉开眼笑,笑咪咪地接过,转身一溜烟地消失了。此时,偌大的包厢只剩下她一个人,低头发了条短信,随后静静地看着楼下,“小平头”屁颠屁颠地跑到一楼,挤到吧台边,与一名黑衣男子耳语。在二楼俯瞰,食指摩擦嘴唇,换了个较舒适的坐姿,翘起二郎腿,感受到喧杂DJ音乐在耳边爆炸,从四面八方围攻过来,陷入冥想。
她叫苏娜(nuó),1978年2月14日生,今天是自己第三十二个生日,也是情人节,所以来到这里,找自己的情人过节,而把坟墓里的老公抛却脑后。
黑衣男子听完小平头的话,挥走他,斜睨二楼一眼,点上一根烟,揽上身边的高挑女伴,低头穿过人群,走了上来。他揽着女伴,走到苏娜的包厢,面对面坐下,连眼皮也不抬,把烟盒和火机拍在桌子上,扭头欣赏楼下调酒表演,兀自吞云吐雾。而看到这两个人,她也没表情、没表示,眼神没焦点地游移,任由包厢内三足鼎立,彼此僵持着。
几分钟后,服务生把套餐一一端上,然后念叨寒暄话,鞠躬退下。
时间仍在三个人的沉默中分秒流逝……苏娜率先打破僵局,向桌上伸手,抽出黑衣男子的烟点上,黑丝袜美腿换位交叠,窄裙之间开合,幽深。她狠狠吸一口,然后吐出一串长长烟圈,在渐渐弥散的浓雾后,审视他怀里的女伴——看来不过二十岁左右,鼻子高挺,嘴唇丰盈,下巴小巧,皮肤白滑,五官精雕细琢的完美,身材却又高挑丰满,实在是让女人也无可挑剔的尤物。这让自己一时间不知说些什么才好,只能抽烟解闷,再吐几串烟圈消遣。
掐灭烟,举起半杯纯82年芝华士,一饮而尽,放杯,插一片西瓜递给那黑衣男子的女伴。她眼神空洞,面无表情地问:“怎么称呼?”
那女孩儿露出一双清灵的明眸,惴惴不安地看看自己,又看看黑衣男子的脸色,才回以微笑,并双手接过,规矩地答道:“谢谢你,美女,我叫朱玲。”
在廖晁音的怀中,接过她递来的西瓜,朱玲心底暗想:她是谁?一个气宇不凡的女人,身型挺拔,脸色素净,化极细的黑眼线,有一双浑圆柔媚的茶色眼睛,却深邃无底,看久了像把人转晕再吞掉的海底漩涡似的。虽然这几天一直跟廖晁音混,青岛各大夜吧都跑过一遍,见过一大群小喽啰,也知道88酒吧是他主要活动基地,他在这里“帮朋友忙”——应该可以理解为看场子、管公关经理和做其他黑道生意,却一直没有接触他后台交际圈,难道今天就是正式开端?
廖晁音余光流转一丝诧异,看了看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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