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金香公爵》第1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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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本没有想到波曼是这样的，感觉娇媚中透着透着自傲，是那种善于自嘲但是骨子里极其看重尊严的人。赫本不禁盯着汗颜道：“真是抱歉，看来我来得并不是好时候。”
“算了，本王可不是乌露那个爱记仇的家伙，泽菲塔这种没有良心的人就让他见鬼去吧。”
波曼站起来走上前摸了摸赫本的脸颊，说道：“听说你也是个负心的家伙，本王的儿子可是为了你牵肠挂肚呢？”
赫本看了月光一眼，月光并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赫本有点汗颜道：“并不是这个样子的。”
“赫本，是吗？”波曼不确定地问了一句，赫本点了点头。
“你愿意留在黑暗领地吗？愿意成为月光的妻子吗？”波曼收敛起了玩笑的神色，认真地问道。赫本不知道来见波曼她会直接开门见山地问这些问题，不禁一滞。
不需要思考很久，所有的想法不过就是在片刻之间形成也许更早以前赫本就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
“很抱歉，波曼亲王，我不能留在黑暗领地，我也不能成为月光的妻子。”即便心中不舍，她依旧要这麽说。
波曼笑了笑，问道：“为什么？”
“因为在人类世界，还有许多我的朋友，我的亲人，他们只是普通人，我不能为了月光一个放弃我其他的全部生活，我喜欢月光，但是我依旧是我，我不愿意成为他的附属品。”赫本坦诚地回答道，即便这些回答也许会刺伤月光，也许会激怒波曼，她还是要说。她不能自私地抛弃拉斐尔，不能离开所有的家人和朋友在这里生活，她还有许许多多没有完成的事情和想法，她不愿意为了另一个人而完全地改变自己，那样的话，她还是她吗？
波曼听了微微叹了一口气，恍惚了片刻，说道：“很久以前本王也听另一个人这么说过，本王心中很不是滋味，所以本王想要杀了他的所有的亲人和朋友。”
“只是那样的话，他将视本王为敌人，为诛杀的对象，所以本王便和他打了一场。本王是宁可和他成为敌人，让他记恨本王，也不会去每天自怨自艾奢求一个朋友的。”波曼淡笑着说道，但是这句话中却是尽显霸主之气。
“本王不知道为什么要得到他，也许，你们的血液中，有让我们这一支为之疯狂的东西也说不定。”波曼哈哈笑了起来，拍了拍赫本的肩膀，说道，“好吧，既然你这么直白地说出来，本王也不会为难你的，就算是将来月光想要杀你，那也是你和月光的事情，赫本本王没有关系了。”波曼一边说一边朝着月光眨了眨眼睛，月光虽然嘴角还保留着弧度，可眼眸中却掩不住失落。也许他也是早就知道赫本的答案的，但是依旧期望赫本能够为了他留下来呢？
“儿子，不要像是一只鼻涕虫似的，作为男性恶魔更应该刚强一点，咱们恶魔族的女性可都是那些人类垂涎的对象。”波曼开玩笑地说道，便离开的了房间。
这下子房间里面又只剩下赫本和月光了，刚才已经将两个人最尖锐的问题敞开来谈明白了，这之后就算是月光想要继续相爱相杀，那赫本也只能奉陪到底了。
“陪我喝一杯酒怎么样？”月光走到柜子里拿出了一瓶珍藏的美酒，又拿出了两个高脚的被子，分别倒了一点。
赫本接过他递过来的一杯酒，两个人轻轻碰了一下被子，发出清脆的“吭”声，赫本一饮而尽，有点苦苦的，喝起来没有看起来的味道好。
赫本突然脑袋晕晕的，像是坐船一样，想起了和月光从认识以来的所有的事情，他抹了抹眼睛，那里有点湿湿的。
可是她并没有哭，她在笑。
“这个酒是曼荼罗城特有的酒，叫做‘回忆之馨’，可以带人重温和喝酒的人的过去。”月光也坐在椅子上，目光有些迷离，赫本看着他的眼睛，看着他的脸，忽然有种想要一夜白头的感觉。
“你先出去吧，让我在这里多呆一会儿，我还想喝一杯。”月光突然背过身去，长长的银色发丝遮去了他所有的表情，绛红色的礼服轮廓在黯淡的光影中折合成为一个略带落寞的剪影。赫本什么也没有说，轻轻打开门，又轻轻带上了门。
这样的结局有没有完美一点呢？比不告而别？比一人相守相忘？比什么都没有说没有做？
赫本不知道，她不知道正确的答案是什么，只不过如果这是月光想要的话，那便如此吧。她应该去找拉斐尔了，她必须要去找到拉斐尔才行的，那个家伙一定大吵大闹对着别人发脾气了，他离开了她会变得暴躁不堪的，像是一只炸毛的小狗。
她的服装有一些怪异，吸引了身边的许多人的视线，还有轻佻的男性对着她吹了吹口哨。赫本没空理会她们，从魂戒里面取出了一件魔法师长袍将自己的身体罩住，连带着自己的头发和眼睛。
她终于找到了他，正在和伊凡发表不满，四肢动作有些夸张，头发散乱，目光焦急不安地注视人群，他也正在找她。
赫本突然笑了笑，心中的空洞低呼少了一块，就这么走过去一把抱住了他。
“滚开，哪里来的贱女人，没看见我在找人吗？”拉斐尔粗暴地将她推开，但是当她看见赫本的脸的那一刹那，却目瞪口呆地说不出话来。
赫本惩罚似地捏了捏他的脸，说道：“喂喂，你要将我推去哪里呢？你是不是趁着我不在和一群漂亮的女性勾勾搭搭啊？”
拉斐尔的表情因为狂怒和狂喜而有些扭曲，嘴唇哆嗦地大言不惭道：“啊……啊，是啊，刚才有两个漂亮的女恶魔说晚上非常寂寞，想要邀请我一起去……哔哔——”（赫本懒得理会他说什么了。）
伊凡只能苦笑着摇摇头说道：“主人，在你离开的这段时间，他就像是失去了妈**小兽。”
“伊凡，请不要用你那吐不出好话来的嘴巴来侮辱聪明潇洒的本伯爵。”拉斐尔不屑地说道。
“好了好了，有按时吃晚餐吗？那些东西你就不要乱吃了，省得又拉肚子。”赫本知道这小子很喜欢吃甜食，特别喜欢草莓蛋糕，简直是必杀技。
拉斐尔咕咕哝哝了一会，终于承认道：“……好吧，就只是吃了三块而已，说起来我的肚子还真是有点不舒服。”赫本在他屁、股上踹了一下，说道：“还不滚去解决掉？你说你活了这么久都是活去了哪里？”
赫本他们自然被安排在了城堡的贵宾房里，舒舒服服地洗了一个澡之后，已经是月圆时候了，按照人类的时间来算，已经是第二天天亮了。
一夜的狂欢之后，并没有兴致狂跌下来，曼荼罗城已经开始第二天秩序的生活，依旧充满着美丽而浪漫的气氛。
赫本简单整理了一下之后，就再次去见了波曼，将之前遇到雷姆一帮人的事情仔细说了一遍。现在赫本已经恢复了自己的身份，那切尔西要怎么办？也不知道哪位老奥尔加会不会倒霉，赫本只能替他祈祷一下了。
波曼表示这之后的事情她会处理的，不需要赫本他们操心了，而她亦会派骨翼龙和使役魔带赫本离开回旋国都。从头到尾，赫本再也没有见过月光。
赫本表示了感谢之后，和伊凡坐下来谈了谈，说道：“你可以回去自己的城堡了，我就要回去人类世界了，你可以过你想要的生活了。”
“可我是您忠实的仆人。”
“是的，但是我现在希望你可以过你想要的生活了，但是你最好不要再为难人类的孕妇了，开膛破肚的实验真心有点恶心。”赫本想起来最初拉斐尔和他说的伊凡的陋习，还真是有些难以接受。
“是的，我的主人。”
短暂的相聚之后，是长久的分别。
赫本知道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和伊凡这一路来，也是有点感情了，这家伙之前也没有对他做什么，虽然声名狼藉，可现在到底是在她名义下面活动的，赫本一向都是帮亲不帮理的护短的人，也不会追究他的过去，只能希望以后能够稍微改善一下吧。他是布鲁赫一族的族长，长时间失踪应该也不太好。
伊凡虽然成为了赫本的仆人，但是那是赫本因为偷袭成功的，本身的能力并不比赫本差。他有自己的思考方式，并不是单纯的木偶或者傀儡。
波曼很客气地给赫本带了一堆土特产，说道：“乌露那家伙一向都小气得很，肯定不会给你好东西的，这些东西是黑暗领地的特产，不过也是魔法师喜欢用的东西，很多都是炼药师寻找毕生也未必能够寻找到的东西。”
赫本心道师祖大人也许对别人不客气，但是对她客气得很，但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