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镖客》第166章


当先,李天雄别是不算太会,但鼓舞士气却是他的专长。
看到又有新的队伍冲下来,倭寇才放得几声枪响,高振邦等人已卷入敌阵。
不大一会儿,倭寇的马匹便被放翻了一大半,落地刀法发生作用了。马的悲嘶号叫震荡着这座孤独的小山峰,在远处的平原上回响着。有几个颇有头脑的寇兵见不是路,调转马头想逃。李天雄指挥神箭部落的兄弟,早也四处埋伏,做好了准备,只等他们逃走,连珠箭便嗖嗖响起,逃走的倭寇骑兵一个又一个被射死。还有这样一些倭寇的骑兵,他们胯下马匹被砍翻了,倒地后侥幸未被当场斩杀,可惜他们再没有了争锋的勇气,站起身来便落荒而逃。可是在这天底下,若论走路,又有谁比得上号称月夜追风的云中林。云中林和马横空各自领着一队极会走路的兄弟,专门等候那些漏网之鱼。不到两个时辰,倭寇的五百余骑兵全部被歼灭。
滕原记雄至死都不会知道,李天雄是有意把他放到小寒山入口处来打。
没有别的原因,只因为这儿地势较窄,不合适马队施展,却便于伏击。
所有人朝天放枪,明摆着是要引倭寇上钩,当然,他们做到了。
小寒山下,马场坝平原的入口处,死马伤马堆了好几层。
倭寇骑兵的尸体和他们的马匹的尸体相互抵压,场面惨不忍睹。
胜利的号角吹响,李天雄带人过来帮忙清理战场。
狄为、张云冲、高振邦、余从贵、莫言败等完成了任务,先后提着带血的刀前来交差。李天雄大喜,连声道:“好、好、好,落地刀法好啊!看来今天的晚饭,还得吃马肉,吃不完的带走,别浪费了,路上用得着呢!”狄为收了刀,说道:“有件事要让大哥知道。刚才有兄弟前来报告,他们在清理昨日马场坝战场时,乱尸中找到了刘紧和杨环的遗体,大哥打算如何处理,要不要通知张兴红?”李天雄道:“千万不可让张兴红知道这个事,依他那火爆脾气,如果知道此事,绝对会去找倭寇拼命,那还了得,又是一条人命呐!他们兄弟三个,这一生极不容易,好不容易才创办了个什么眉州雄杰门,这个门派再不能出事了。至于刘紧和杨环,和战死的兄弟们一样,就地好生安葬了吧!这天下哪里的黄土不埋人,如果是我死了,大家也用不着把我送回天涯断肠园去,死在哪里就把我埋葬在哪里,何必麻烦。”
余从贵道:“这路还长着呢!大哥何苦出此不吉之言。”
李天雄笑道:“死生有命,有生必定有死,人嘛!总是要死的,迟早的事,我只想珍惜好活着的每一天。好了,不说这些了。传令各部,大伙准备上路吧!此处空阔,对我们甚为不利,如果倭寇的大队援兵围上来,事情就不再好办了。我们得火速攻下前面的太兴县,据我所知,太兴县前后临江,地势显要,只要夺取太兴县,我让受伤的兄弟们多安心静养几日。”
传令兵火速将李天雄出发的命令传到各部。
第195章
马场坝空寞的草地上,一堆堆黄土掩埋了战死的兄弟的遗骨,大家在刘紧和杨环的坟前感叹嗟吁了好一回,李天雄亲手刻制了两块木碑,就立于那两堆黄土堆成的新坟前,木碑上张牙舞爪的方块字分别写着:‘眉州义士刘紧之墓’和‘眉州义士杨环之墓’。
莫言败叹道:“这眉州三杰,在江湖上行走已经有二十几年了,若论武功,他们确实不怎么样,但要是论起江湖为人,他们哥仨可是没得说的。我莫某人从来不服人,但对眉州三杰的人品,我却没有二话。刘爷和杨爷请一路走好,莫言败来送你们一程。你们的义举,虽未必会青史留名,但肯定会被江湖后人所铭记。你们是真正的汉子,不枉这一世人生。”
惊马道:“连莫老怪都佩服的人,别人想不佩服恐怕都不行了。自古川中多才俊,刘爷杨爷虽死犹荣,马横空特来送一程。从此以后,眉州雄杰门将名扬天下。因为他们的门主,是为了国家利益战死沙场,不像某些人苟且偷安,一生一世碌碌无为,虽生犹死。”
张云冲悲伤地道:“是呀!刘爷和杨爷为打倭寇而死,端的是好男子,真英雄,他们死得其所,死得光荣。他们的行为,远不知要比那些醉生梦死的匹夫强多少。我张云冲佩服得紧,今日在二位英雄的坟上添一把土,愿你们天堂之路一帆风顺,你们为国为民,不留遗恨!”
李天雄、狄为、云中林、余从贵、高振邦等久久地站在那一堆堆新坟前,谁都不愿意多说一句话,脸上均充满了悲痛之情。前方的路并不好走,但他们既然来了,就没有想过要半途而废。人的生命是脆弱的,关键在于有没有价值。此去江淮,必然还会有很多人会死,但这并不影响李天雄赶走倭寇的决心。其实他早已经决定了;就算是战到最后一人,也要坚持。
乌云突然遮去了阳光,一阵风卷起黄沙,天空阴暗了下来。
李天雄擦干了眼角的泪花,领着大伙,就坟前拜别了战死的兄弟,队伍又上路了。
因为刘紧和杨环的死,李天雄对探路一事再不像先前那样马虎大意,这回派出探路的是云中林,由他带着从天涯镖队中精挑出来的五十名极会走路的兄弟前头查哨。李天雄给他们的命令是;若遇小股敌人,能吃就吃掉它,若是遭遇了大队的敌人,打不赢就跑。
云中林接了号令,选出五十匹好马,分发给了随自己前去探路的兄弟,还向狄为借了黑狮子当坐骑,因为黑狮子速度快,传递信息时省时省力。对这个兄弟,李天雄还是放心的,但兄弟之间情义深重,云中林临行前,李天雄语重心长地说道:“一定要注意安全。”之后又交待了好几句,无非是凡事小心,多留心眼,不能轻敌之类的,方才命令‘出发’。
月夜追风云中林骑着狄为的黑马,带着五十名健儿策马前头去了。
从马场坝去太兴县的路,还有一百七八十里,道路虽然平坦,但队伍走得却比较吃力,什么原因呢?问题出在马场坝与倭寇骑兵的这场血战中,这场血战无比惨烈,大多数活下来的兄弟都挂了彩,有人受了数处枪伤,很多人被打伤了脚腿,多有寸步难行的,甚至有人创口处还在流血。在这种情况下,李天雄只得让未曾受伤的兄弟用担架抬着中枪的兄弟走路。就这样一支伤残的队伍,行进的速度自然不会理想,区区一百多里路,他们走了两天还望不着一点边儿。队伍中几匹好马,都让给了云中林等人,大队像条病蛇,慢腾腾地往前爬行。
天色又一次暗了下来,队伍来到了黑水河地区,李天雄传令各部,大队不再前进,就河岸上扎营,让部队中懂医之人采撷草药为受伤者清洗伤口。有很多受伤同伴仍然无法下地。
当夜无话,次日早起五更,余从贵组织人埋锅造饭,大伙儿趁天亮把饭吃了,狄为去附近的乡村弄得三十几条渔船,队伍分成十几批渡过河水。大家渡过宽阔的黑水河,上岸走出不到六七里,望见前方烟尘滚滚,原来是云中林骑着狄为的黑狮子如飞而来。
云中林径直撞到李天雄面前,翻身下马,李天雄问道:“四弟,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前边有事吗?”云中林憔悴的脸上透着喜悦,说道:“有事,不过是好事。”
狄为、余从贵、高振邦、莫言败、惊马、张云冲等全围了过来。
李天雄道:“有什么好事儿,莫不是你们在前边打了胜仗?消灭了多少该死的东洋倭寇,你就说吧!”云中林道:“打仗是打了,打死了多少倭寇目前还不得而知,还攻下了一座县城呢!可是这仗却不是我们打的。”李天雄奇怪道:“居然有这种事!前面不就是太兴县么!莫非是谁把它打下来了?既然不是你打了胜仗,那你高兴什么。”云中林道:“别人把咱们要做的事先做了,我岂能不高兴。大哥猜得没错,昨天日落前,太兴县已经被攻下了。”
惊马诧异道:“那太兴县是座大城,比海城还大,城高墙厚,易守难攻,加上前后临江,地势复杂;我这里正想,到了太兴,难免又是一场恶战,不知还要死伤多少人呢!谁有那么大本事,打下了太兴县?这简直不可思议。”张云冲也着急地道:“是啊!你就快说吧!四爷。到底是谁打下了太兴县?是江湖上赶来帮助咱们的朋友吗?还是朝廷派了兵来?”
云中林捋捋耳边的发丝,道:“我这里正要讲,是你们不给我说话的机会嘛!我已探得确信,打下太兴县的是燕雪飞夫妇和白莲教的黑白护法。他们昨日乘船从大江中冒出来,一举攻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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