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花魂》第140章


一拳击向那女子的脚心。那女子方才已吃到了苦头,又怎敢硬接?脚腕一动已避开这一拳,右腿一晃已朝他出拳的手臂猛踢下来。
扬子龙嘿嘿一笑道:“还有两下子!”双腿一蹬已急退三尺,瞬又猛地欺身前去,一脚踢出,那女子大惊之下忙出右臂阻挡,手已废,留着手臂又有何用?扬子龙不仅双拳凌厉刚猛,双腿较之双拳那是有过之而无不及,那女子只觉双耳一阵乱鸣,随之右臂便发出了咯咯的断裂之声,但她仍未呼出声来。
扬子龙已有些不忍,但她却仍不肯罢手,突地一招‘秋风扫落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他横扫一腿。扬子龙自然也不是吃素的主儿,身子突然飞跃而起,凌空击下两拳,那女子只闻的拳风虎虎却不知他袭向何处,只觉拳风激荡,震惊之下一个空翻左臂撑地,以攻为守,双腿旋风般连环扫出,攻势之猛,去势之疾,腿法之精无不令沈洛天侧目。
只见她双腿双臂般灵活自如,所踢腿法更是变幻莫测,扬子龙折身而起,又直坠而下,双腿连环踢出,只闻腿风呼呼,就连三丈开外的沈洛天亦能感受到其无穷威力。不禁暗叹道:“如今江湖当真是藏龙卧虎,这少年却不知是什么来头!”思绪间两人又已力斗几十回合。
那女子手臂已废,只剩双腿,此时拔身而起,整个身子朝着扬子龙疾射而去。扬子龙虽是虎背熊腰,却也甚是灵活,蹭地拔起两丈来高,一个飞旋已抓住了那女子的双臂,双臂虽废却终有骨肉,筋脉相连。他双手微微使力一拧,那女子便再也忍受不住,惨呼出声来,如狼嚎猿啼一般。
那汉子本就非心狠手辣之辈,见此也就罢了手,叹道:“我扬子龙这辈子还没遇到过这么坚韧的女人,也第一次佩服一个女人,就凭这个,我今日就放过你,你回去疗伤去吧!”那女子微微一怔,半晌方黯叹一声,忍痛转身走出两步却猛然回身,以身体向着立于二丈开外的沈洛天撞去!”扬子龙大惊之下,身形一晃,一拳击出,直将那女子击飞出去,惨叫一声,已然丧命。
待他回身去瞧沈洛天,沈洛天已被那女子撞入身侧的激流之中。他飞身而起,朝他急掠而去已是不及,只因沈洛天已随着激流骤然消失了。惊骇之下,临近一望,前方竟是一条深不见底的瀑布,两边是接霄高山,万丈石崖,令他欲下无路。
第七章 绝处逢生遇佳人
沈洛天醒来时是个月朗星疏的夜晚。稀疏的寒星不经意的眨着眼,打量着刚从朦胧中清醒的他。微风吹寒,令他忍不住打了个寒噤,方才惊觉自己正置身于一个盛满水的木桶之中。温热的水散发着浓浓的草药味儿,还有若有似无的青烟随着气流浮动。
四周环视,籍着月光,方才瞧清自己正处于一座两层竹楼的二楼阳台上。凝目细瞧,这个竹楼前沿置一架古琴,几株迎春在琴台之侧的花盆中摇曳。靠后则置一张竹台,两张竹椅,台上大朵的曼陀罗正徐徐绽放,娇艳欲滴。沈洛天皱眉疑惑道:“这曼陀罗可不当令,却如何绽放的如此娇艳呢?”
“只因这是花儿是假的,并无生命,故而未到花期也能开的如此艳丽!”语声娇美细腻,令沈洛天心神为之一荡。举目望去,只见一个着白裙,披白氅的女子正从连接溪流与竹楼的竹桥上姗姗行来。
那窈窕的身子,在月光下轻轻地颤抖着,娇弱的令人心疼,但走起路来却轻盈曼妙,仿佛不沾凡尘一般。她走到沈洛天跟前,纤纤素手在水中一探,柔声道:“水有些凉了,公子既已清醒,就请出来吧!”
沈洛天静静瞧着她已有些失魂落魄了,一时竟呆在当场,那女子见她失神的模样,微微一怔,已有两片红霞飞上了双颊,垂首羞道:“公子?”沈洛天闻声一震,回过神来,尴尬一笑,道:“仙子仪容惊傻俗子,失礼之处还望见谅!”那女子闻言,娇羞不已,别过身道:“公子莫要玩笑了,还请起身随我起身随我前来沐浴更衣,免受风寒。”
待沈洛天自木桶中跳出,那女子已自竹楼中取了叠衣物出来。兴许是长久未动的缘故,身子竟酸痛不已,他伸了伸懒腰甩了甩胳膊,行动方才自如。转身瞧时,那女子已消失在竹桥尽头。沈洛天长长吸了口气,自语道:“还是人间的气息好哇!差点儿都呼吸不到了!”感叹间跟了上去。
行出百十来步,他闻见哗哗流水声,转过角,眼前是两座对峙的山峰,中间仅容一人通过。经山峰,眼前豁然开朗,竟是一处世外仙境。四周俱是笔直绝壁,中间则是一潭白雾迷漫的清泉。此时明月当空,正盈满一池,置身其中,形同白昼。潭中氤氲缭绕,花香四溢,还有汀汀水声,泠泠成韵。那女子此刻就舒雅自在地坐在潭水边。皎洁的月光泻遍全身,远远望去,清灵圣洁,不可方物。时而壁上红梅飘落,散落在她的头上,身上,衣裙上,甚是美丽。而她那双柔白如雪的纤手正调弄着那一池水中的几瓣落梅。
听得脚步声,她盈盈起身,乌绢的云发直垂腰际,优雅的转身望着沈洛天,柔声道:“公子虽是男儿身,却也是重伤初愈,且在药水中浸泡多时,故请泡一泡这百花浴,对身心都是有百益而无一害的。
沈洛天含笑道:“百花浴?想不到在下今日竟有福消受百花浴,如此多谢姑娘赐福了。话间竟躬身一揖。那女子别他此举吓的一跳,道:“公子何须行此大礼呀?”沈洛天微微一笑道:“一谢姑娘救命之恩,二谢姑娘这赐浴之恩!”话间又躬身一揖。那女子慌忙扶起他道:“公子莫要再谢了,再谢亦飞可要晕了,再说你身上有伤怎能行此大礼呢?”
沈洛天起身,四目相对,那清波荡漾的美眸中深深的关切之意令沈洛天心中竟有些莫名的涌动。
“姑娘芳名亦飞?”沈洛天问道。那女子浅浅一笑道:“花亦飞!”沈洛天含笑道:“佳人自当有佳名配!”
花亦飞羞涩地一笑道:“公子过奖了!却不知公子该如何称呼?”沈洛天道:“在下沈洛天!”花亦飞颔首浅笑道:“那日后亦飞便以沈大哥相称了!”沈洛天微一颔首,笑道:“花姑娘客气!”
“花姑娘?”花亦飞羞的垂下头去,粉面绯红,掩口娇笑道:“你还是唤我亦飞吧!”沈洛天瞧着她羞颔首,娇掩口,毫不忸怩做作的动人情态又不禁有些失神。
花亦飞见得他如此情态,羞答答地轻嗔道:“沈大哥还是早些入浴吧!夜深霜重,切莫着凉!”沈洛天颔首道:“多谢姑娘!只是……”花亦飞见他欲言又止忍不住问道:“沈大哥有话不妨直说。”沈洛天略微迟疑方道:“姑娘为在下包扎伤口时可曾见过在下的玉佩?”
花亦飞一愣道:“玉佩?”沈洛天见她疑惑的神情便已了解,道:“可能是落水时遗失了,无碍!”花亦飞见他神色一黯,不禁问道:“那玉佩对你来说应该很重要吧!”
沈洛天道:“它本已失踪十余载了,前几日方才追回,如今反倒丢的更彻底,许是注定跟不得我的,身外之物,丢便丢了,只是烦扰姑娘了。”
花亦飞摇摇头道:“无碍!”话间朝洞口走去,两人擦肩而过之时,只听得花亦飞轻柔的声音传来道:“只望你早日全愈!”
沈洛天转身,待那娇弱的身影隐于石峰之后方解衣入浴。那水异常的温暖竟是一潭温泉水,再经由花瓣浸泡,每一动便有暗香浮动沈洛天置身其中,身心无比的惬意,前所未有的畅快。仰天长叹一声,喃喃地道:“我虽身历一劫,倒是因祸的福了!”呓语间隐约有一阵飘渺的琴声自洞口传来,飘逸亲婉,明净澄澈,似清风习习,平和温润,听得沈洛天都有些醉了,一曲终了,余音未犹,袅袅不绝。
沐浴罢,换上花亦飞准备的长袍,竟出奇的合身,上等丝绸,但却无奢华之感,正合他心心意。待他回到竹楼方才瞧清,原来这竹楼建于绝壁山脚,是一出山峰凹地,楼前五丈许便是条河流,上游二十丈开外便是一出急瀑,如天悬白练,不见其端。水流直泻而下,落入深潭再度流出,水面已平静无波。再流出里许,水流突然中断,显见又是一个急瀑,自水声听来,不比上游的这条瀑布小。
“此地倒是个幽雅静地所在!”沈洛天轻叹口气,来到花亦飞身后,见她正抚弄几片未调尽的丹枫,不禁问道:“你喜欢丹枫?”她点点头,爱怜地抚弄着它,叹息道:“只可惜它始终都要被霜气所风化,若能长青便再好不过了。”沈洛天不解道:“为何不喜丹枫?”
花亦飞淡然一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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