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王朝》第28章

春秋狂人道：“只有几个。他们现在都是少侠榜中人。你呢？”
黄诚道：“步惊云送我一本侠王剑法，一流武功。”
春秋狂人道：“我看你使用两种不同的武功。”
黄诚道：“还一种自创。”
春秋狂人道：“自创？原来你就是自创一流剑法的牛人。”
黄诚道：“幸气。”
春秋狂人道：“如果大家的幸气都这么好，我们也不能进入少侠榜了。”
江湖，永远只是少部分人的江湖。
黄诚道：“天涯明月刀的任务进行到哪？”
春秋狂人道：“还没有开始。”
黄诚道：“没有开始？”
春秋狂人道：“燕南飞还没有到风凰集。”
黄诚道：“看样子，你还有机会。”
春秋狂人道：“我已经败了。”
黄诚道：“这个任务你先发现的。”
春秋狂人道：“行走江湖，不能言而无信。”
黄诚道：“好吧。”
有些人不能客气，客气就是作。
黄诚只做了一件事！
举杯！
章七四　凤凰
黄诚来到凤凰集的时候，只有他一人。
博红雪呢？
燕南飞呢？
街道两旁门窗，有关着，却都已残破败坏，屋屋外，都积着厚厚昏灰尘，屋角檐下，已结起蛛网。
人呢？
黄诚独立街头，沉思！
天涯明月刀的任务是什么？
纵观全书，只有一个故事！
博红雪的改变！
任务是什么？
为什么没人？
人呢？
是没有开始？
还是已经结束？
结束了吗？
风吹过，街旁一块木板招牌被风吹得“吱吱”的响，隐约还可分辨出上面写着的八个字是：“陈家老店，陈年老酒！”
黄诚下线了！
他不想打扰陆飞扬他们，却打扰了。
陆飞扬道：“老大，什么事情？”
黄诚说了。
陆飞扬道：“凤凰集没人？故事没有开始或以结束。”
黄诚道：“没有开始？”
陆飞扬道：“能接天涯明月刀，必接边城浪子的任务。经过边城浪子，才能接天涯明月刀。”
黄诚道：“春秋狂人完成了边城浪子？”
陆飞扬道：“那个内力第一狂人？”
黄诚道：“难道他还有绝招没有使用？”
陆飞扬道：“每个人都有自己压箱功夫。”
黄诚道：“或许。”
陆飞扬道：“少侠榜中人，不会浪得虚名。”
回房，上线。
他动不了，世界公告来了：
“江湖玩家请注意，玩家邪毒恶惯满盈，普身江湖恶人。”
江湖有少侠，就有恶人。
邪毒恶惯满盈，杀人并不少。
声望负万，坏事要做多少？
黄诚没有去想，因为他听到音乐。
音乐？
凤凰集有音乐？
还有马声！
来了！
该来的来了！
真的来了吗？
还有一人？
他来了吗？
章七五　人醉
八条腰系彩绸的黑衣大汉快步而入，每个人手都捧着个竹篓，竹篓装着各式各样奇怪的东西，甚至其中还包括了抹布和扫帚。
他们没看黄诚一眼，进入酒店。
清理酒店！
他们的速度很快，极有效率。
顷刻间已焕然一新。
每地方都已被打扫得纤尘不染，墙上贴起了壁纸，门上挂起了珠帘，桌上铺起了桌布，甚至连地上都铺起了红毡！
他们退下，又有四个彩衣少女，手提着竹篮走进来，在桌上摆满了鲜花和酒肴，再将金杯斟满！
酒？
还有美人！
一行歌伎手挥五弦，曼步而来！
酒与美人都有，那人呢？
人在何方？
乐声中突又响起一声更鼓，已是初更！
一个白衣人手提着更鼓，幽灵般站在黑暗！
这更夫又是哪来的？
他是不是随时都在提醒别人死亡的时刻？
他在提醒谁？
更响过，歌声起：“天涯路，未归人，人在天涯断魂处，未到天涯已断魂……”
燕南飞来了？
他来了！
酒未动，人已醉！
真醉了？
“花未凋，月未缺，明月照何处？天涯有蔷薇。”
歌声中，他巳坐下来，坐在鲜花旁，坐在美女间，坐在金杯前！
章七六　人散
琥珀色的酒，鲜艳的蔷薇。
蔷薇在他手里花香醉人，酒更醉人。
他已醉倒夜美人膝畔，琥珀樽前。
美人也醉人，黄莺殷的笑声，嫣红的笑脸。
黄诚怔怔看着，似乎缺少一个主角！
博红雪呢？
人呢？
何方？
任务？
外面二更响！
他们的酒意更浓，欢乐也更浓．似已完全忘记了人世间的悲伤、烦恼和痛苦！
美人问：“你为什么喜欢蔷薇？”
燕南飞道：“因为它有刺。”
美人道：“你喜欢刺？”
燕南飞道：“我喜欢刺人，刺人的手，刺人的心！”
美人微皱，她的手刺痛了，心也刺痛了。
她道：“这理由不好，我不喜欢听。”
燕南飞道：“那你想听什么？要不我给你讲个故事？”
美人道：“好啊！”
燕南飞道：“在很久很久以前，第一朵蔷薇，在很远很远地方开放的时候，有一只美丽的夜莺，因为爱它，竟不惜从花枝上投池而死！”
美人道：“故事很美，却很伤感！”
燕南飞道：“错！死，并不是件悲伤的事，只要死得光荣，死得美，死又何妨？”
美人看着他手里的蔷微，蔷薇仿佛也在笑！
美人吟唱：“今天早上，我也想送几技蔷薇给你。我费了很多时候，才拴在我的衣带里。衣带却已松了，花系不留！花落花散，飘向风中，落入水里。江水东流，那些蔷薇也随水而去，一去永不复返。江水的浪花，变成了鲜红的，我的衣袖里，却只剩下余香一片！”
她举起她的衣袖“你闻一闻，我一定要你闻一闻，作为我们最后的—点纪念。”
燕南飞看着她的衣袖轻轻地握起她的手。
外面三更响！
响起的还有那摧人歌声：“天涯路，未归路，夜三更，人断魂！”
燕南飞甩脱她的手。
乐声忽然停顿。
燕南飞道“走”
人走了！
一个没有留下！
只剩酒！
两个人！
燕南飞和黄诚！
博红雪呢？
他人呢？
为何未在？
章七七　失约
燕南飞道：“他呢？”
人已醉，眼睛却没醉！
屋里除了他外，只有一个人。
黄诚道：“不知道。”
燕南飞道：“他从来不失约。”
黄诚道：“他失约了。”
燕南飞道：“他没有失约，你来了。”
黄诚道：“我不是代他来的。”
燕南飞道：“你却来了。”
黄诚听不懂，没有开口。
燕南飞站起来。
他站起来的时候，才能看见他手上的剑，刨柄鲜红，剑鞘也是鲜红的。
比蔷薇更红，比血还红！
屋里忽然充满杀气，黄诚感觉到。
他愣住了。
燕南飞开始向前，走向黄诚。
杀气更浓！
难道燕南飞要杀黄诚？
黄诚没有动，因为他想到一件事！
博红雪为什么没来？
究竟什么事让他失约？
燕南飞终于走到傅红雪面前，突然拔剑。
剑光如阳光般辉煌灿烂，却又美丽如阳光下的蔷薇！
黄诚没有动！
剑气就在他眉间。
剑光划过，一丈外的珠帘纷纷断落，如美人的珠泪般落下！
剑光不见了！
就像它出现一样！
剑还在，在燕南飞手里。
他道：“为何不动手？”
声音很平淡。
黄诚道：“我是局外人。”
燕南飞叹息一声，道：“你来了，就不再是局外人。”
黄诚愣住了！
燕南飞双手捧上剑，捧到黄诚面前。
他道：“帮我把这柄剑给他。”
黄诚道：“你不亲自给他？”
燕南飞道：“今天是最后的期限。”
黄诚明白他的意思，道：“时间还没有过。”
燕南飞道：“只有他等我。”
下一句是不是“没有我等他？”
燕南飞没说，黄诚已经理解了。
博红雪是个守信的人。
他为何没来？
是不是黄诚代表他呢？
任务？
还是……
章七八　死亡
黄诚没有多想，前眼发生一件事情，让他愣住了。
燕南飞拨出他的剑，刺进自己胸口。
然后倒地！
黄诚道：“你本不必死。”
他很惊讶，故事并非如此。
燕南飞道：“活也没意思！”
黄诚道：“很多人想活下去。”
燕南飞道：“只因他们没有享受过。”
黄诚道：“你享受过？”
燕南飞道：“该玩已玩，该用已用。”
黄诚道：“你的确没可留念的。”
燕南飞道：“我已抱死而来。”
黄诚道：“可有遗憾？”
燕南飞道：“没有。”
黄诚道：“你有。”
燕南飞闭嘴，等他说下去。
黄诚道：“傅红雪没来。”
燕南飞笑道：“的确遗憾，求你件事。”
黄诚道：“我不知道他在何方。”
燕南飞道：“他一定会来。”
黄诚道：“确定？”
燕南飞道：“他从不失约。”
但他失约了！
燕南飞补了一句：“即使失约，他也会来。”
他会来，就够了。
黄诚道：“好。”
燕南飞笑了，道：“怀中有我武功秘笈！衣服出自江南第一裁缝刘巧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