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青年》第74章


拉下水?告诉你们,这招还真管用,我爸昨晚跟我妈说私房话让我给偷听到了,他一是想多留你们一段时间帮我,怕我又走回头路。二他还真挺喜欢你们那什么军式健身营,所以你们对我好点,有戏。”
“我们对你够好的了。我们哥四个给你补课,你这是什么待遇呵?”何东说。
连民说:“还可以做的更好。”
“那我们就需要提示了。”何南说,现在跟小屁孩打交道是真够累的。
“比如我要没时间做那么多功课,你们也不用费那么多劲儿教我,直接帮我做了就行了。”这孩子是给杆就爬。
何东直接就拒了:“我们不干那种事。”
“还没看出来,我特讲义气,你们要帮了我,甭让我费劲儿,还能得好分儿,告诉你们下周你们的军营就能开张,信不信?”
“信。不过,我们宁肯这辈子都不开张,也不做那事。”何南说。
连民狠狠地吐出一字:“装!”
“赶紧着,有什么功课需要帮忙的?”何东问。
何东何南在屋里帮连民做功课呢,门外就有人说闲话了。那以厂为家的老工人,原来在厂工会也负点小责的老许就跟连厂长说:“厂长呵,可有反映说你为了儿子,拿咱们厂的利益做交易……”
他那老搭档老樊也跟着帮腔:“咱厂的人可都闲着呢,这要到上面参你一下,你吃不了兜着走,现在虽说没什么实权,咱好歹也顶着个厂长的名呢。”
“不是因为他们给我儿子补课,我还真准备试试这健身营,要弄得好,大家每月发上几百的奖金多好,比让仓库这么闲着不强。”连军说。
老樊劝他:“你又多拿不了几个钱,值得拿自己的乌纱帽冒这个险?”
“就是,万一搞不好,你背黑锅不怕,再让你下岗,你更没功夫管你们家那小子了。现在不管怎么着,咱不缺吃喝,时间一大把,还有一顶能唬人的乌纱帽,这小子眼瞧就高中毕业了,托人找工作的还不得靠你这乌纱帽?”老许也说。
连厂长一想也是,话糙理还真不糙。可怎么跟这几个孩子说呢,人一趟一趟的来给儿子补功课。唉,谁让他没权呢?谁让他没钱呢?
连厂长把何东何南请到一小饭馆,不顾他俩的阻拦点了一桌子的菜:“吃吃吃,赶明儿叫上何西何北,请你们吃高级的。”
“您这是干什么,有事咱就说事儿,不用这么破费。”何东有了不祥的预感。
连厂长举起啤酒:“喝,喝。”
何东何南俩人对看一眼,然后喝酒。
“设备我们负责,您不用担心。”何南说。
何东说:“广告我们也管了,小广告大广告,设计分发我们全包。”
“连民我们会一直管下去,他挺灵的。”何南说。
“还挺好学,上个大专没问题。”何东说。
俩人你一句我一句快成二人转了。
连厂长说的挺沉重:“对不住小兄弟,连民你们甭管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看哪儿的地方好赶紧租下,就别在我这儿浪费时间了。”
这打击挺致命的。
何南马上说:“您不是挺喜欢这项目吗?”
“是喜欢,”连厂长说,“可我们经不起失败,什么都不干没人说你,干砸了我可能连饭碗都保不住了。我跟你们没法儿比,我有老婆孩子,我得养家糊口,我儿子这样,将来也指不上他。不是我倚老卖老,我年青的时候比你们还能折腾。现在在家庭面前,在几张嘴面前,自己都没想法了,就是熬日子。”
何东何南没想到连厂长拒得这么快,还真廉政。
这边厢哥儿几个这几天快愁出毛病了,怎么办?要真有合适的地方,他们能在灯泡厂这么吊着吗?
那边厢,丁香在何西的电话攻势下约权筝一起去B市看看他们,权筝特想跟丁香去B市看何东去,可她跟何东到底算什么呀?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的,分手后的思念叫犯贱。
丁香也不知道怎么好,俩人就在大街上遛着,想辙儿。忽然,丁香叫了起来:“我有主意了,这回你别把自己当权筝了,就当精神病……”
“精神病?”权筝恐怖地叫了起来。
“你是没看见我们医院那帮精神病,想干什么干什么,真正活出了一自由的境界。”
“就跟别人都不存在一样?”
丁香点头:“一往直前,爱你所爱。”
“然后何东就把我送精神病院了?”
俩人哈哈大笑。
“何东为什么就不喜欢我呢,我那么爱他?”
“你得让他爱上你。”
“唐娇也这么说,可怎么才能爱上呢,上次你们让我欲擒故纵,闹得何东不搭理我了,现在又让我装精神病,看看这次怎么样?那我现在精神病就开始了,何东不是想让我忽悠他妈妈说我们俩又好了吗,我现在就去,安抚安抚老太太。”
当精神病还真挺痛快,权筝心血来潮说服郑玉英去变个发型,然后把相片给何东发过去,让何东知道我权筝正在帮你忽悠你老妈呢,这不就联系上了吗。
在美容店里,理发师在给郑玉英吹风的时候,郑玉英问站旁边的权筝:“你准备在B市呆几天呵?”
“两三天吧。”
“多玩几天吧?”
“还得上班呢。”
“帮阿姨劝劝何东,要发不了财就赶紧回北京。”
“现在他们不是在搞什么军式健身营呢吗,应该不错。”
“回来你给阿姨汇报汇报,到底挣不挣钱。”
郑玉英看着镜子里自己刚烫的头发,惊叫道:“怎么看着跟鬼似的……”
“哪呵,一下年青了三十岁!”权筝说。
郑玉英仔细端详镜子里的自己:“是有点不一样。”
小伙子理发师发话了:“哪是有点不一样,精神多了,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您要上‘非你莫属’应聘去呢。”
“真的假的?”郑玉英在镜子里使劲儿照着。
“您真看不出来?”权筝问。
“这么精神给谁看呵?你说那卖菜的,横不能因为我烫了这头少收我钱吧?还得多收钱,不值。”
权筝说:“让叔叔看。”
“他要能看出来才怪呢。”
“今天您就做个试验,跟他说,你看看我有什么变化吗?他要看不出来,您就说我烫头了,花了五百多……”
郑玉英一听这价儿突然用手捂住自己的头发:“我不烫了,我不烫了……”
“您别动,我给您拍张照片发给何东,看他喜欢不喜欢这发型。”
郑玉英坐好让权筝拍:“就算他说好,花五百也不值。”
小伙子理发师说:“阿姨,您要学会享受人生。”
“我不学这个,”郑玉英说,“我一享受钱全进你们兜里了。”
因为军事建身营暂时没戏,何东他们又增加了收购旧花篮卖给花店的业务,何东开车停在马路边上,何南举着几个花篮走进花店,这时何东接到权筝发来的老妈烫了头的玉照,何南进车里坐在何东旁边。
何东给他看手机:“你看,这是我妈妈烫了头刚发过来的照片。”
“嘿,挺时尚呵,是不是又要来看你了?”
“不是,权筝带她去烫的。”
“你们俩什么时候又续上了?”
“谁续了?”
“那怎么藕断丝连的?”
“你看这短信上说她和丁香马上还要过来呢,我可没邀请她们。”
“看这样她还想跟你破镜重圆呵,你什么态度呵?”
“她要没变,我们俩基本没戏。”
“她变不变你得接触才知道,这次来了直接问她,她是不是有心再跟你试试,要是,你就跟她再交往一段,为了你也许她会改变自己。”
“要没变,又不同意跟我分手,那我不是自己找个坑往里跳吗?”
“干什么都得有风险。别想那么美,跟人试一段发现还跟原来一样,然后说分手就分手了,肯定有分不了手的可能性,这点你还真得做好准备。”
“你说我这么冷静叫谈恋爱吗?”
“应该不叫,那你还是等不冷静的时候再谈吧。”
“你现在倒不冷静,也没看你对叶坦有什么举动呵?”
“一没发财的时候,我也不理直气壮。二我不是想等着她有什么事的时候,我赶紧从天而降吗?她也不出事,我能干什么呀?”
“那干脆你出事得了,让她来帮你?”
“这主意不错,我能出什么事呢?”
“比如被车撞了什么的?”
“那要真植物人了怎么办?”
“你不是说干什么都有风险吗?”何东说,这时他手机响,接听:“什么,连民不在我们这儿呵。”
何东挂上电话跟告诉何南:“连民找不到了。”
何东赶紧跟何南跑到前进灯泡厂,小平房办公室里,连厂长和老樊老许都围着办公桌坐着闷头抽烟,屋子里烟气缭绕。
连厂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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